6、谁的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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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秦七月到学校的时候，覃早早正坐在学校的铁栅栏门口，水泥地都被晒得发烫了。
老师劝了好几次覃早早，可她就是不肯进去，说是要等妈妈。
“妈妈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啊！”
秦七月看到眼巴巴地在大太阳日头下等着的覃早早，想起了自己，本来的自己。
她在穿书之前也是豪门千金，衣食无忧，尽管她没有当过妈妈，但是她当过女儿，知道在小孩子心中所期盼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第一条就是——不要食言。
话音刚落秦七月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处贴上了湿糯的触感，再回头看过去，覃早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嘴角还有一点得逞的笑。
她刚刚是被亲了一口么？
顾昭和顾然两个小萝卜头站在一边默默不做声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秦七月感慨，装着一副保护自己的铠甲，其实还是很缺爱的两个小朋友。
一路上，顾昭和顾然看起来很怕覃早早，也不怎么和她说话，两兄弟坐在安全座椅上，覃早早身高要比他们俩高半个头，就坐在了后座靠右边的车门处。
“今天不是故意打到你们的，对不起啊。”覃早早年纪稍大点儿，主动向双胞胎承认了错误。
“哦，也没那么疼……”顾昭说着又往后缩了一点，眼神闪躲。
“妈妈，为什么顾昭和顾然也管你叫妈妈？你和我爸爸分开了么？”
覃早早忍了一路，终于在快要抵达的时候问出了这句话。
秦七月轻点了一下刹车，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早早，你先别急，让我编一编。
糊弄顾斯年难，糊弄三个小孩还不容易吗？
“早早，是这样的……”
好吧，她编不出来。
特别是顾昭和顾然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像是顾斯年安装在她身边的摄像头。
“这个我回头跟你解释……”
秦七月暂时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
她带三个孩子来的是儿童心理科。
面诊的医生亲切地用巧克力豆吸引着孩子们的注意力。
医生问秦七月孩子们的主诉症状，这让秦七月犯了难。
“两个小男孩以前被关过小黑屋现在说话做事都很小心翼翼地，感觉有些谨慎过头；小女孩的同学说她在桌上用小刀切割昆虫，我都挺担心的。”
“我带他们来不是说他们心理有什么问题，而是我担心有潜在因素……”
医生很专业，说不会很快给孩子上标签或者定性，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带着孩子们去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是蓝粉色相接的，墙壁上如同幼儿园彩绘墙一般，花花草草大蘑菇。
在外面等了大约40分钟后，秦七月被再度请了进去，覃早早最先站起来献宝似地把自己的画拿起来。
“妈妈，你看我画的画，我画的是你！”覃早早边说边解释，“这是妈妈的长头发，直直的，长长的；这里是妈妈的大眼睛，还有这里是妈妈的漂亮裙子……”
“嗯嗯，早早画得真好，妈妈很喜欢。”
秦七月又去看两个萝卜丁画了什么，他们却动作一致地将画揉作一团捏在了手心里。
秦七月没有强求，小萝卜丁对秦七月的抵触不是一朝一夕的。
“看起来女孩儿还是比较活泼外向的，从她的画来看，对母亲的依赖感很重……至于两个男孩儿……还是很封闭不肯敞开心扉，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那我女儿为什么会在课桌上……”秦七月压低声音问。
“因为经常跟着我耳濡目染。”一个男声突然闯入秦七月和一声的对话，秦七月顺着声音看过去。
覃展的眼睛里是掩盖不住地疲惫，他穿着白大褂，一副银框细边的眼镜显得有些清冷。
“覃医生，你怎么过来了？”心理科的医生和秦七月同时问出来了这句话。
覃展扯出了一个笑：“听说我女儿在这边。”
“我在这家医院的10楼。”覃展向秦七月解释，“刚下手术室，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早早没给你添麻烦吧？”
“爸爸你来啦？！”
覃早早晃了晃自己的电话手表，向秦七月示意是她告诉了爸爸自己在这边的。
“方便出来一下吗？有点儿事想和你说，”覃展的语气很平，有着医生独有的平和语速。
秦七月点头。
“妈妈，你要去哪儿？”憋了很久的顾然张嘴了，他心里也不喜欢秦七月，可是听覃早早喊了一整天的妈妈，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为什么想哭呢？
顾昭也是同样的感受，但他比较能忍，嘴唇蠕动却一个字也没往外冒。
“我就在走廊，哪也不去。”
覃展听到了那一声“妈妈”，面上的惊讶只停留了一秒，就被秦七月扯到了外面。
“秦小姐是不是吓到了？我是做外科手术的，平常家里的书和人体模型都比较多，早早很小就被我带着到处跑，之前我也问过，她纯粹是想做昆虫解剖，可能这个点在学校里引起了一些误会。”
秦七月表示理解：“不过我还是多嘴说一句，尽管要尊重孩子的自由，但也要尊重孩子的群体性生活，她在家里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学校里可能收敛一些，这样也许会更好。”
秦七月往里看了一眼：“这么小的孩子是很需要朋友的。”
覃展面色凝重：“其实……”
“算了……没什么……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感谢您了。”
“感谢的话，记得打五星好评哈！”
覃展愣住了，刚刚他们不是在聊孩子的教育问题么？
“覃医生，刚刚你也听到了，那里面是我儿子，他们俩和早早还是同学，我明白早早希望有个妈妈的心情，但这样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和早早说清楚。”
覃展迟疑问：“你……结婚了……？”
“不止结婚了，还有两个小孩。”
意外吧？没想到吧？她自己也没想到。
她穿到书里的第一天就见的是覃展，她怎么能预判一个有老公有孩子的人能被绑上如此丧心病狂的“好妻子”系统。
覃展顿住了，他的确是默认秦七月是未婚，脑子里才有了后续的规划。
“恕我冒昧，你看起来很年轻，不像……”
“不像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是吧，我是后妈。”
覃展闻言不自觉地拿出自己胸前挂着的笔，一下下地轻轻按着思考着，在心里反复咀嚼“后妈”两个字，心想也许还有机会。
“啊？”秦七月突然发出小声惊呼，向覃展走近了一步，两个人几乎呼吸可闻，覃展的面上不动神色，但是耳根已经悄然变红，又按下了圆珠笔才找回一丝平静。
“秦小姐……怎么了……”他不寻常的停顿泄出了一丝紧张。
“嘘，我看到了个人。”秦七月的食指贴在覃展的唇边散发着温热。
【系统，刚刚那个人我是不是在资料库里见过。】
系统有些感慨秦七月的记忆力吧，刘朝阳的照片他记得秦七月只看过几秒钟。
【谢谢，智商168。】
秦七月刚刚在走廊里见到的那个人就是雇主江铭之想要接触的地产公司的老总张总，而张总此刻在医院陪着一位身怀大肚的女人。
【系统，帮我调一下张朝阳老婆的照片。】
照片显示，不是她看到的这个孕妇……
缓过神来，秦七月突然发现。
“覃医生，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一直在发热气。”
……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谁的妈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