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士兵》雪原机械

6、第 6 章【修订完】

　　致我永恒的巨人：

　　书中夹着您的光芒亲吻我脸颊的片段。

　　①

　　守墓人在问我抱着花和酒来祭奠谁，他似乎从未看见我来过这里，我说我来这里祭奠我的母亲，他的眼神好像我是丝毫没有良心的叛逆孩子。

　　在哪个墓园不太重要，这个国家到外边的国家，每一寸土地都埋着我想祭奠的人，只是这里旁边有莫斯科河的一条小小支流的小小支流经过，我跟着我落在河水里的帽子踩进沾着露水的草丛里时，太阳的光芒亲吻上我的面颊。

　　正正好的这一刻，好像您的双手隔着一层朦胧的面纱又落在我的眼睛上，轻柔擦去我因正视太阳而落下的眼泪。

　　那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开着花的草丛，小小的支流埋在高高的草下面滋润着这片土地，往外看能看见高高的树林和金色的草叶随风摇曳。

　　现如今它已经是一片规整的墓地，草皮铺的整整齐齐，大理石的墓碑爱伫立就伫立在哪里，整齐排列着。

　　我抱着花找不到那条小小的支流，我犹豫了很久，发现那片树林依旧伫立在哪里，这给了不少的安心感，我今天也戴了帽子，很可惜我不能把我的帽子给它，只有那束花被我留在树的怀抱下。

　　晚安，我的母亲，夜晚已经到来，望您安眠。

　　②

　　我为什么还没有入睡？

　　这个问题让我发自内心的感到好笑，抱歉，在您离开的那个夜晚外，我很久没有感到如此古怪的开心了。

　　先感谢您的关心与呵护。

　　我是孤独的游灵，坐在长椅上等姗姗来迟的晚霞，在我的夜晚到来的时候，白鸟献来我停驻二十年的信件，我就会在您的怀抱里安然入眠。

　　在这之前，我都会走在您的身后。

　　……

　　您知道我想说的什么。

　　不然怎么会降下这雨打湿我的笔尖，以这蛮横的风将柳条吹在我的本子上模糊我的字迹。

　　我会听话的，再不会回答，您的港湾我不会再去伸手触碰船下的水波。

　　再见，我要回家去了。

　　③

　　陪它到永恒的深处，以镂空的雕花请柬敲开大门，然后挽着它的手沉入这梦境的泥潭。

　　您也对这感到一些着迷吗？

　　我听见了，晚上的舞会，请穿上您最好看的雪与花，然后我们挽着裙边在门的边上肆意的舞蹈。

　　——来自您在回家途中迷路的舞伴
　　——应当说晚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