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棉与橡树》鸡毛小毽子

20、表哥？

　　那天之后，篮球队在加入三井寿后终于集齐了湘北五虎。
　　紧接着就是全国大赛县预选赛了，篮球队每日都在紧锣密鼓地训练。
　　有时候我会去看他们练球，一来二去和彩子晴子也比较熟悉了。
　　因为上次事件，大家也接纳我了。

　　看着他们干劲十足的训练，我笑着说，
　　“彩子学姐，今年湘北篮球队人才济济，一定可以脱颖而出晋级全国的！”
　　“桃子，你说得没错，今年篮球队有赤木队长最强中峰，有超级新人流川枫，还有良田和三井前辈回归，一定可以的。”
　　彩子望向篮球场。

　　“喂，你们不要漏了还有我这个超级天才，樱木花道啊！”樱木果然是招风耳。
　　我点点头，“大天才，你也要加油啊！”
　　“有我天才樱木花道在，一定可以称霸全国！哈哈！”樱木花道插着腰站在场内很是兴奋。
　　“白痴。”这时流川枫从樱木花道面前飘过，并顺手打出一记漂亮的灌篮。
　　晴子看到了，又变成了心心眼。
　　“可恶，臭狐狸，又在耍帅了！看我一定要打败你！“
　　樱木花道气得直嚷嚷，然后转身更努力地投入了训练。

　　我注意到三井学长在一边单练。
　　他用十分漂亮的姿势投出了一个空心三分球，我朝着他大喊，“三井学长，加油啊！”。
　　三井寿回过头来看着我，点点头。

　　看了一会儿后，我微笑着对彩子晴子说，“我们排球队也要训练了，我先走啦！”
　　“差点忘了桃子也是排球队的正选呢，你们训练应该也很紧张吧。”彩子看着我。
　　“哈哈，其实没有，我们排球社实力不强，以往比赛基本上都是一轮游。虽然这次也会参加预选赛，但是大家都秉着重在参与的心情，并没有增加训练的强度。那我先走啦！”我露出标志性笑脸，然后挥挥手离开了。

　　————————
　　今日排球训练结束时，外面果然如天气预报所说下起了大雨。
　　雨线簌簌而下，打在房顶上，教学楼侧壁上，窗台上，片刻分散再而汇聚，顺着屋檐而下击打在低洼处，连同降落在校园地面上的雨水一起，蒸腾起一层白蒙蒙的雾气来。
　　现下已较晚了，滞留在校的师生并不多。
　　我从集中储物柜换好鞋，走到教学楼门口，打开伞准备回家。
　　我发现三井寿正站在一旁望着雨发呆，他身姿挺拔，肩膀很宽，高强度训练后刚洗吹的头发很清爽。
　　但他只身一人，默不作声。初夏雨的雾气似乎传染了他，让他整个人也看起来朦胧了。
　　当初他离开篮球很利落，如今重返赛场却困难重重。无论是仍在纠缠的混沌岁月，废退的体能，还是急待弥补的友情都需要他一一克服。

　　我决定走过去。

　　“三井学长，你是不是没带伞，要不要一起走啊，我的伞很大的。”我微笑着，晃了晃伞。
　　三井寿先是一怔，发现是我后转而露出笑脸，“是桃子学妹啊，好，那一起走吧！”
　　然后他接过伞，与我并肩一起走了。
　　三井寿果然没有学长架子，很是亲切。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啊。
　　“没想到桃子同学今天也这么晚？”三井在身侧很自然地挑起了话题。
　　“嗯，像学长一样，排球队也在训练呢。”
　　“咦？原来桃子同学是排球队的吗？”
　　“嘻嘻，是的。”
　　“那桃子同学排球肯定也打得不错了……欸？桃子，小心！”

　　突然一辆摩托车碾过水洼从旁疾驰而过，我们避闪不及，三井果断在外侧挡住了大量飞溅的污水。
　　我发现他裤腿沾湿一片。
　　“喂！骑车小心点啊！”我向前方远离的“凶手”大喊。
　　“桃子……算了，这点小事没关系的。”三井寿望着车手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着他奇怪的神情，难不成？
　　“学长，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个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经常发生？”
　　我突然想到纵使三井寿在铁男的义气相助下全身而退，那些不讲规矩不讲道义的小喽啰仍是怀恨在心的。
　　这些人怎么会轻易让已经一条腿跨进泥潭里的人摆脱他们干净地站在高处。他们自己无法改变，却嫉妒能够改变的人。
　　还好这些寻衅滋事在此后爆发的一场樱木军团帮助参与的斗殴事件中得以了结，事情终将朝着光明的方向发展。
　　“学长，没关系，他们都是纸老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朝三井露出标志性笑脸。
　　“呵呵，桃子同学你说得没错，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打倒我了。”三井寿突然也笑起来。
　　看着他孩子气的笑颜，我突然想调侃一下，“不过学长，有件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说出来可不要介意啊……”
　　“欸？你只管问。”
　　“那就是，学长你前两年怎么当上那群小混混的老大的？恕我直言，学长您的打架功夫还不到家，人又不够狠，难道真的是因为你长得帅？”
　　“啊？”三井寿脸瞬间从脸红到了耳根，“你女孩子干嘛关心这些，其实是江湖道义，可能他们觉得我讲义气还有经常请他们吃饭吧……”
　　“哦……”我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人傻钱多……
　　“呃，桃子同学，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好呀，三井学长。”

　　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很是愉快，雨渐渐停了。
　　我们走到一个分叉路口。
　　三井笑着说，“桃子学妹，和你相处好亲切。”
　　“欸？其实我也是。”
　　“那桃子，明天见！”
　　“好，三井学长再见！”我微笑着挥别三井寿。

　　我转过身去发现姐姐站在一旁，她指着三井寿的背影一脸惊讶，“小丸子，他是？”
　　“他是我学长三井寿啊，怎么啦？”
　　“三井寿！原来是三井寿，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熟？”姐姐一下子想到什么。
　　“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什么啊，小丸子你不记得了。对了你失忆了，他是妈妈亲姐的儿子啊，是你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的表哥啊？”
　　“你是说三井寿是我表哥？”我震惊了。
　　“哎呀，小丸子你，我们赶快告诉妈妈。”
　　然后姐姐拉着我回家了。

　　母亲听到我和三井寿是高中同学的事情也很惊讶，她告诉我们小时候姨妈还是经常带着五六岁的三井寿来家中玩耍的，小丸子和这个表哥也很合得来，后来姨妈、姨夫搬去了东京就很少走动了。前几年三井财团出现重大变故，他们一直很忙，对儿子也很少关心。三井寿后面很叛逆也不好好上学。
　　“欸，我有时候和姐姐通话时也听到她对这个儿子的担忧。想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姐姐、姐夫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
　　她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没想到三井寿居然在湘北念书。小丸子，明天叫你表哥来家里吃个晚饭啊。”
　　“欸？好的，妈妈。”我还在为这个消息震惊。
　　难怪我会觉得他那么亲切，原来是来自血亲的缘分。
　　这样想着，我突然发现自己和三井寿长得还有那么几分相像。
　　之前就听妈妈说她年轻时如何风华绝代，想来三井寿妈妈也是个大美女了，三井寿也是继承了优良的颜值基因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午休时间在我郑重其事告诉三井寿他是我表哥的事情时，他也惊掉了下巴。
　　然后他仔细端详我的脸，说，
　　“所以说你就是小时候蘑菇头的小丸子？我说怎么有点熟悉。不过你小丸子你长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我居然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小时候我们可是经常一起玩啊，你那时候就像个男孩子一样疯，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哈哈。来来来，让表哥捏一下你的脸，是不是还像小时候手感一样。”
　　三井寿说着朝我伸出手来。
　　“欸？”我一个灵巧地后跳，敏捷地躲开了魔爪，“哈哈，休想！不过有件事情希望你不要伤心。两年前我在海边溺水后就失忆了，所以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这样啊……没关系，你还是那个小丸子啊，一点没变嘛。”说着三井寿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啊，不要摸头啊。那个，表哥，妈妈说叫你今晚去我家吃饭。”
　　“好啊，小丸子，今天篮球训练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吧。”
　　“好。”

　　于是排球训练结束后我就去篮球馆等三井寿。
　　他换好衣服后径直走向我，摸摸我的头，然后说，“小丸子久等了，走吧。”
　　“欸，说了不要摸我的头啊，好多人看着啊。”
　　“呜呜，我好伤心，小丸子长大了，连头不让摸了。”
　　“呃……快走吧……”
　　然后我们速速离去了。

　　————————
　　桃子和三井走后，留下彩子晴子一脸惊讶，樱木花道在后面大叫，“哇，难道桃子同学在和小三交往吗？他们看起来好亲密啊。这个小三，真是厉害啊。”
　　“哼”流川枫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