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个合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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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席谙见了姜彻，姜彻周二开始出差，圣诞节那天才回来。
圣诞那天园区的氛围很浓厚，姜彻到公司正好是中午，楼下在做diy礼物。
姜彻觉得席谙会喜欢这种场合，下意识转头看了一圈就发现她在角落的桌子旁，同桌的是部门几个人。桌子上扔着一堆红红绿绿的半成品。
席谙的手还没好，用右手其他手指和左手使劲。
下午上班，赵明秀给她发消息：“奶茶喝吗？”
席谙发了个问号过去
赵明秀：彻哥出差回来请喝奶茶，点多了，喝就来门口。”
席事多多：敌军还有5秒到达战场。
赵明秀把奶茶递给她，问她今晚有没有安排，席谙想了想说还没有，打算去吃个饭然后喝杯热红酒。
赵明秀：是这样，我今晚可能要加会儿班，你说你心情不好约周珏跟你逛逛呗
席谙看着他，没说话。
赵明秀垮了脸说：“求你了，救救我，要不搞定周珏要不把彻哥搞走我晚上就不用加班了。不然后面你回家的免费司机就没有了，本来周珏对我现在工作加班多就有意见，圣诞节这天本来约好了她又迁就我通勤那么久过来，再加班她一定会生气的，我们爱的小家就要破碎了，你们全场消费我买单好不好。”
席谙很讨厌不守约的人，但是她也知道，大家工作中有太多的突发事件和不得不处理的问题。
“你们加班要加多久？”
赵明秀想了想：“大概一个多小时，有个软件修正客户那边着急要。”
她掏出手机给周珏发信息，然后对赵明秀说：“我试试，但是不保证，而且我后面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周珏姐的。”
赵明秀双手合十点头。
过了一会儿，席谙转了段聊天记录过来。
席想事成：周珏姐下班有安排吗？
周珏：怎么了？
席想事成：心情不好，想找你聊聊，你要有其他安排就算啦
周珏：我约了赵明秀吃饭，我去问问他要不要加班，他加班的话我去找你，不加班的话我让他等等我去找你。
席想事成：呜呜，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爱我的人吗？绝对没有！
席想事成：我这样会不会耽误你们两个，明秀哥会不会生气啊。
周珏：没事，不差这一天，最近他放我多少次鸽子了，我迟一点怎么了？
席谙一边给周珏发消息一边心虚骂赵明秀和姜彻，万恶的资本家圣诞节加什么班，这么不尊重耶稣，并立刻定了个SPA决定晚上请周珏按摩。
另一边赵明秀就坡下驴说自己正好要加班，被周珏说了两句过去了。
晚上见面之后，席谙很快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周珏，没办法，隔着手机她还能编上几句，但是见到本人完全说不出谎话。
周珏笑笑说没关系，她说：“我其实倒不是生气赵明秀加班迟到，只是经常会心疼，觉得他为了两个人在北京安家，太辛苦了，但是多时候我没办法说什么，我跟赵明秀说我很心疼他，觉得他辛苦，他只会说自己不辛苦，然后知道我担心，隐瞒的更多。就像他以为我今天会因为他迟到生气，不惜想办法找你来约我让我觉得是他迟到了，就不生气一样。”
她说完后，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蒸汽水壶咕嘟咕嘟冒泡漫水汽的声音，水汽好像带着周珏的情绪在房间中弥散开来。席谙之前一直以为两个人感情很好很单纯，依然还是当时校园里的样子，相处有很多快乐，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感情的无奈。席谙问：”周珏姐，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明秀哥的？“
周珏看着她，说：“之前我其实一直把他当朋友，没办法，太熟悉了。第一次他跟我表白的时候是我们高二寒假的元旦，被我直接拒绝了，我让他把话收回去，我们还做朋友，其实我自己知道，很多时候，朋友比爱人长久，我跟他，我不希望连朋友都做不了。“
她顿了顿，没说话，席谙追问：”那明秀哥呢？“
“你应该大概知道他的性格，明秀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他听我说了之后没说什么，后面我们还是像朋友那样相处，但是总归是高三也忙，我们两个慢慢疏远了很多。高三毕业后那年暑假，我跟几个同学毕业旅行，有个男生送我回家被他看到，当时看到他的表情，那种无措、怔忪，让我突然觉得很心疼他，还有我当下内心的愧疚，那时候我突然想到，我对他，真的只是朋友吗？后面我去找他，他还很委屈很傲娇，但是很快说清楚，我们就在一起了。”
她看着发愣的席谙笑了笑：“是不是很无趣的故事。“
席谙摇摇头，喃喃自语说：“原来只有我在认真玩过家家。”
席谙把她和谭洲的对话讲给周珏。
周珏说：“人和人不一样，小洲跟你也不一样，不管是她的说法还是我的说法，你都不能照搬。我有个朋友，不太爱笑，她跟她现在老公在一起的原因就是，每次看到她都不自觉想笑，觉得很开心，会下意识亲近对方。”
席谙想了想，所以察觉到感情不一定是占有欲或者是□□，也有可能是心疼，也有可能是本能的亲近，但是究其根本，是这个人对你来说，跟其他人不同。
对于席谙来说，开始去考虑跟一个人合不合适，本身就是一个信号，一个不开窍的人，开始开窍，开始考虑。
赵明秀来的时候发了消息，两个走出去看到他车停在外面，席谙走到后排拉开门，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姜彻，像两个月前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工作，没有玩手机，她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他。
席谙顿了一下抬脚上了车。
赵明秀在前面观察周珏的表情，看起来没生气，小声解释了一句正好和姜彻一起下班顺路把他带到商圈那边去吃饭。
周珏不可能给姜彻脸色看，扭身笑说：“圣诞节餐位难订，你们两个要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席谙哪好意思圣诞节打扰别人，连忙拒绝说自己提前订了位置，姜彻也说自己有约。
把两个电灯泡放在商场入口，赵明秀跟他们两个告别之后去停车。
席谙看了看姜彻说：“那我先走了？”
姜彻：“你定的哪里?带我一个？圣诞节餐位难订。“
席谙：”你不是说有约吗？“
姜彻：”不然我说什么，跟他们一起去吃饭吗？“
席谙沉默了一下说：“我也没订位置啊，随便找家吃吧。”
姜彻：你有想吃的吗？我打电话问问
席谙：“想吃肉。”
姜彻翻了下问：”西餐吃不吃，牛排之类的。“
席谙点头，看到他往外拨了个电话，寒暄两句问今天还有没有位置。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聊了两句挂了电话。
姜彻低头看她：“饿吗？不饿的话那个地方走过去要四五百米，我们走过去？”
席谙刚刚在SPA店吃了点东西，不算饿，点点头率先迈开步子走出去。、
街道上圣诞氛围很浓厚，树上挂着花环和灯，路边还有圣诞集市。
姜彻看到席谙探头往那边看，说：“要不要过去逛？”
席谙摇摇头：“不用，回来还有的话再说。”
她说：“小时候我就很喜欢圣诞节，因为能借这个节日收到礼物，小时候很傻还问爸妈说我家没有烟囱圣诞老人怎么进来，我妈说让晚上爸爸去给他开门。我还叮嘱我爸千万不能睡着了忘记了。
后来我很早就知道圣诞老人是假的，但是装着不懂，在圣诞节前大声许愿告诉我爸妈想要什么礼物，爸妈也都满足我。“
姜彻看向她，席谙的家庭他没有接触过，但是能负担得起美国留学费用的，一般来说家庭应该还不错，他又想起前几天席谙发过来的语音，回家做公主，是个在爱里长大的女孩子。
姜彻接话：“我小时候没过过圣诞节，父母工作很忙，没时间哄我。倒是略微大一点了。沾妹妹的光出去吃过饭。”
他问：“今天没收到礼物吗？”
席谙想了想：”园区送的算不算？“
姜彻点头：“中午做了什么？”
席谙：“香薰挂牌、香薰蜡烛和一个钥匙扣。你呢？”
她想了想，估计姜彻也不会参加这种活动
果然，姜彻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快结束了，没有参加。“
他想到什么又说：“所以肖湖的那个香薰蜡烛是你送的啊？”
席谙:“对啊，周末玩剧本杀他请我吃东西了。”
姜彻:“周末你们还玩剧本杀了？”
席谙:“怎么，不行吗？”
姜彻没说话，愣了会儿说:“你下午喝的奶茶是我请的。”
席谙:“？是明秀哥给我的。”
姜彻:“是我买的。”
席谙不服气：”你是想上豆瓣抠组吗？今天玩得真开心，你那杯奶茶21。“
“什么？”姜彻没听懂。
席谙撇撇嘴:“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我转你钱呗。”
她掏出手机，上面拴着她今天做的圣诞节花环的钥匙扣。
姜彻按灭了她的手机屏，黑了的屏幕上映照出他微微带点笑意的嘴角。
他看着那个钥匙扣，说:“我不要钱。”
席谙看他垂眸盯着自己的钥匙扣，摘下来给他:“你想要直说呗，绕这么大圈子。”
姜彻又问：“是不是你欠人情了喜欢做手工来还。之前我送你回家你送我那个积木花，给你充卡你又送我杯子。”
席谙看他：“也不一定，分人吧，那个香薰蜡烛是肖湖找我要的，他都直说了我也不能不给。不像某些人，要个东西还拐弯抹角哦。”
姜彻接过钥匙扣说：“直说的话你不愿意怎么办？”
席谙说：“我又不傻，不愿意就拒绝了。”
“那我被拒绝多尴尬。”
席谙停下脚步看向他，他们站在灯下，光暖融融包着人，席谙收了笑，一脸认真：“为了喜欢的东西，尴尬就尴尬了，顾虑这么多，看起来也没有真的很喜欢。”
姜彻愣在原地。
席谙周三一到公司，听说了元旦要去阿那亚团建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个合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