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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成为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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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孟录,你的马车冲撞陈员外,致其伤重不治死亡,证据确凿,还不认罪?”
一声惊堂木响,孟录猛然回神,他朝四周看看,两边各自站着四人,皆穿红色衙役服,每人手中拿着水火棍,昂头挺胸,一副威武的样子。
“大胆孟录,本官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孟录抬头看上去,一个身穿红色县令官服的胖子坐在上面,抓着惊堂木对他大叫。
他皱了皱眉,他是玩跳楼机,发生事故掉下去摔死的,这难道是阎罗殿,上面的是阎王?那这地府可够寒碜的。
“你刚才说什么?”他发现自己的腿有点疼,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跪在地上,不由有点怒了。
除了跪父跪母跪祖宗,他孟录这两只腿就是金子做的,谁特么也别想让他跪。
可他刚要站起来,就被站旁边的一个衙役用水火棍给打着跪弯砸了回去。
腿吃痛,孟录又跪了回去,县官儿在上面,又把他的罪名给叫了一遍,孟录给气笑了。
“老子家里最值钱的就是一台小电驴,连只耗子都没压过,你说我用马车撞过人?你们这阎罗殿的工作是做得太马虎,竟然把别人的罪放老子身上?”合着他以为这是在阎罗殿上清算生前罪孽呢。
县官被他的阎罗殿说得一愣:“大胆,竟然敢在本官堂下胡言乱语,即是不认罪,来人啊,大刑侍候。”
两边衙役低沉地喊了起来:“威武……”
孟录气结,这届阎罗也太不讲道理了,居然二话不说就上刑?
他刚要抗议,转身就看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站在他旁边,他也没仔细看年轻人的打扮,就只觉得堂下就两个人,对方也应该和他一起死的。
“兄弟这么年轻?你怎么死的啊?”
年轻人冲他笑了起来,年轻的脸来仿佛还隐隐带着稚气:“孟先生,我活的好好的,你怎么就咒我死呢?难道昨天陈老爷其实也是被你诅咒而死吗?”
孟录愣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带笑,可是恶意满满,他不由抬起头看向说话的年轻人,皱起眉:“你是谁?”
他终于意识到,这好像并不是什么阎罗殿,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甚至还有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影子。
穆卓凌双手支着腰弯下腰来,与他对视,少年人眼里带着玩意一般的恶意:“我是穆卓凌,代表陈家的少爷来控告你谋害陈老员外。”
情况还是一团糟,但这不并影响孟录判断,他冷笑了一声,直接在地上盘腿大坐:“既然姓陈的要告我,为何不自己来告,要找个毛孩子来?像律……状师吗?”
少年人穿着红色暗纹古式大袍,上面坐着县令,孟录十分自然地代入了自己的身份。
“不,在下不过是一个刚刚出徒的巫师,陈少爷不过是怕自己与你见面,让你这位吴州有名的术师下咒杀害,让在下代为控告。”
“……”巫师?术师?平时也看小说,那他这算是重生,还是穿越?
上面的县令一听到巫师术师什么的,顿时也吓了一跳,肥胖的身体在案后躲了躲:“不是说陈员外是被马车撞的吗?怎么又扯上诅咒了?”
穆卓凌站起来,看着县令,全无恭敬之态:“孟录马车撞陈员外是真,可是诅咒也是极大的可能,因为在前不久,陈员外带人去砸过他的知微堂,全因陈老员外之前找他做过一场祈福仪式,可是当他祈完福后,陈老员外不止身体没有好,反而病情加重,陈老员便认为他是骗子,上门砸了他的铺子,隔天,他的马车便在街上撞了陈老员外,当天晚上回来,人便不行了。”
孟录这下明白了,合着他现在的身份是个与他同名的神棍,可就算他是个神棍,也不是任人栽赃啊。
听着这简单的经过,怎么看都像是欲加之罪,可是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想,脑海便有些画面潮涌而来,他突然闭上眼,过了一会儿,猛然睁开,不顾两旁衙役水火棍的威胁,一个高步起来,看着红衣少年。
“昨天的马车本来就是陈老员外自己撞上来的,而且根本没有撞上他,他甚至能自己离开,只要问一下当时在附近卖货的小贩肯定有人看到,至于你说我诅咒?怎么咒?画个圈圈诅咒你吗?小孩子不要天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眼前的东西才是实际的。”
刚才脑海里涌进来的就是昨天的事情,这原主的记忆是个储存罐,他一想,就倒出来一点吗?
穆卓凌意外地看着孟录,这人还是长着那张脸,看着温和白净,却自带一股子阴森鬼气,刚才看到他第一眼时,对方只扫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像是不敢见人似的,简直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当时他还颇有些失望。
但此时这自信满满,嚣张至极,一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的男人是谁?
县令被他反问得一滞,不由看向穆卓凌:“穆小公子,你看这……”
“看什么看,他是县令,还是你是县令?他给你多钱,你问他意见?”县令被孟录一声狮子吼吓得一哆嗦。
差点钻进堂案下面,好在及时反过劲来,拍着惊堂木大喝一声:“大胆孟录,你竟然咆哮公堂,来人,大刑侍候。”
孟录一听又大刑侍候,立时跳了起来:“凭什么对我用刑?”
县令这回可有理由,惊堂目一拍:“你藐视公堂。”
孟录:“那这个公堂也得配这个‘公’字啊,你刚才问他什么?他怎么看?为什么你堂堂一个主持公道的父母官要问原告怎么看?”
县令被他凌厉的反问,问得呼吸一窒,又忍不住去看穆卓凌,后者却事不关己地在观察孟录。
对嘛,这样子才像样,不然可就太没意思了。
县令的肚子用力地鼓了鼓,突然小豆子眼睛一亮,又抓起了惊堂木:“你没撞到他,干嘛停车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