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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白潭捉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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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凶手还没有消息,听丫头说那个西延的国师还出言不逊对父王冷嘲热讽,雮尘气的直跺脚,打算自己出马。白天的时候雮尘装作在荷花池喂鱼,实则在跟小白通气,小白说水蛭精已行至宫外,化形的他极需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小白说知道宫外有处宝地正适合。
一直挨到了晚上,雮尘悄悄的换了夜行装束,偷溜出宫对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按着小白说的地点,她猜到应该是白潭。以前偷溜出来玩过,白潭周遭树木环绕,确实是隐藏身形的好去处。
待雮尘来到这片林子,靠近白潭时却听到有人说话,但是听的不是很真切,她只得小心躲在一棵棵树后面辗转靠近,直到不能再近前的时候才停下。只见那白潭旁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岸边,而潭中半隐没着一个男子。潭中男子:“事情我已半妥,二皇子答应的事情可不能忘了。”岸上人:“自然。”说完扔给潭中男子一个小瓶。潭中男子大悦,赶忙接过拔掉瓶塞,只见瓶中飘出一缕白烟,那人便迫不及待的吸食起来。片刻吸食过后,从潭中走了出来。能清晰的看见他的下身由尾巴化成了腿!雮尘当下了然:“这一定是那只水蛭精!得赶紧回去通知父王。”谁知太心急,转身的时候腰牌露了出来反射到了月光,被二人察觉。岸上的那人闪身不见。水蛭精则向雮尘追去。
雮尘大惊,遭了被发现了。顾不得其他撒丫子跑才是硬道理,这个时候只恨自己不争气没有好好学腾云驾雾的本事。正跑着跑着,咚,撞到一个人,雮尘抬头一看,也不做他想,拽着撞到的人一起跑,“快跑,后面有危险!”
撞到的人正是穆更的那个手下,小哥:“你怎么在这里?”雮尘一边拉着他跑一边说:“说来话长,先跑要紧!”,就这样小哥被雮尘拉着一路往树林外面跑,直到雮尘快跑不动了,而后面的风声却越来越近,雮尘用手在袖子里抓了一把,然后抛撒向后面,果然只听“啊”的一声,便没了声音。雮尘赶紧停下喘口气,回头一看,妈呀,水蛭精被刚才自己的那一把盐逼的现了一半原型。再一看,二人竟然也没跑多远,竟是围着白潭跑了一圈。小哥则一脸诧然但又饶有趣味的样子看着雮尘,雮尘:“看到没,这有只妖怪,我们接着跑吧。”雮尘刚想继续拽着小哥跑,却被水蛭精的大尾巴卷到,而雮尘下意识的拽了小哥一把,于是二人双双被甩进白潭。雮尘心想,不好,掉进水里,盐就会化掉了!好在自己会一点水,浮出水面却不见小哥身影,这下遭了,雮尘深吸一口气,又潜了下去,果然,小哥张牙舞爪的在下沉。竟然不会水,雮尘快速向他游去。好重,雮尘自己倒是不怕,但是拽着一个人往上游,颇吃力,眼看小哥就要失去意识,没办法了,雮尘揽过小哥的头,直接渡了一口气给他。
这口气让小哥多撑了些时候。二人浮出水面,旁边传来水花的声音,原来是小白在与水蛭精缠斗。雮尘赶紧带着小哥朝着岸边游去。二人因为耗尽体力而躺在一旁。小哥将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雮尘头大,自己已没力气跑路了,再看小白恐怕不是那水蛭精的对手,得想个办法才行。雮尘对小哥说:“还有力气吗?”小哥点点头。雮尘:“一会你就直往林子外跑,去搬救兵,我来拖住这妖精!”说罢还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他。小哥见雮尘郑重的神色,好似要舍身取义,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随即往水潭那边看了一眼,正在缠斗的水蛭精用水盾将小白弹出去仗远后,便遁入水中而去。
小白着急看雮尘有没有受伤,没有追去。雮尘:“小白,你没事吧?”小白:“没事,但是水蛭精跑了,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雮尘:“哎,真可惜,打草惊蛇了。” 这边小哥已经升起个柴火堆,雮尘才后知后觉到全身湿透,有些冷,赶紧过去烤火。
小哥:“为什么那样救我?”雮尘:“救人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让我看着你被淹死?”小哥:“那你为什么那样救我?”雮尘:“哪样?”小哥盯着她不说话,雮尘想了想:“哦,你说渡气啊,你都快没气了,没想那么多,难道你介意?”小哥:“没,没有。”雮尘:“难道我夺走了你的初吻?”雮尘看戏本子是晓得的,一个人的初吻是多么的重要。小哥没有说话。雮尘用柴火棍在地上画着圈圈,有些自责,多么纯真的小哥啊。而小哥只是看着她的侧面出神。
忽然一阵风起,吹的火苗乱窜,两人抬头,竟然是鸿鹄。一个人从鸿鹄背上下来,步履有些仓促,原来是尹文磲渊,他径直走到雮尘身边,端详了下,问道:“有没有事?”雮尘直愣愣的看着尹文,又本能的回答:“没有。”尹文脱下身上大氅,给雮尘披上。也不管雮尘同意与否,便拥着雮尘上了鸿鹄的背,雮尘:“我们能不能把他也捎着?”雮尘看着小哥的方向,尹文淡淡的撇了一眼说道:“不能。”便挥翅而去。
小哥倒是看着离去的雮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回去的路上雮尘把他不在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了自己多么英勇智斗水蛭精,最后打跑了水蛭精,妄图树立自己在尹文心中的伟大形象。尹文听了真是胆战心惊又无可奈何。回应说:“呵,你真是长了能耐。”雮尘思忖着说不好这是不是被夸奖了。
将雮尘送回栖乌宫后,尹文道:“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你好好休息。”雮尘躺在床上想着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有些甜蜜。
回到钟鼎宫,虽然尹文没有说话,只用手敲着桌面,看着鸿鹄,鸿鹄就已经很忐忑了,多亏自己是个飞禽,看不太出来出汗这个事,不然一定是汗流满面了。主人交给自己的任务没有执行好,不怪主子生气。一方面又想,遇到这个女人总是没有好事,哼,趁自己打盹的时候偷跑出去,太坏了!
因为有通心咒在,所以尹文能及时感知雮尘的危险,但是距离太远的话,会耽搁时间,万一自己来不及,后果真是无法想象。这个结界需尽快想办法破掉。
第二日,尹文便开始动作。只见侍卫直接去了翾园,按吩咐将一只透明的钵扣在穆更屋里那只碧玉寒蟾上。并连钵带蟾一起拿到大殿。
大殿之上,西延国师祝黎:“贵国认为是这只蟾害了大皇子?据我所知这只蟾跟了大皇子有些年头了,贵国不会是随便找个借口吧。”炎王也是云里雾里,只是仙人说抓到了凶手,要带到大殿审判。这个时候正好尹文进了大殿,炎王和大臣都看着尹文,等着仙人给个解释。
尹文不慌不忙,结了印,只见钵内寒蟾的舌头在动,似要破钵而出,尹文将钵化作一人大,只见寒蟾的舌头脱了下来,化作一只大水蛭乱摆,而钵内白烟滚滚,原是尹文念了咒文,让那水蛭精无法再作怪,片刻后,尹文收走了那钵,只见那水蛭精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尹文:“这只水蛭精是最近附着在寒蟾身上的,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怪不得你们找了这么久都没头绪。”这个时候水蛭精又动了一动,吓得大臣们纷纷后退,西延国师见状,突然向前大喊一声:“妖孽,还想作怪,本道今日就收了你,说着射出一道符纸到水蛭精身上,只一刹那,水蛭精就化为一摊血水。”看的当场大臣们都惊了。
还未等其他人动作,西延国师主动上前说:“陛下,如今真相已然大白,凶手也已伏法,我等将护送大皇子遗体归国,待新的使臣到来参与会盟。”炎王见状,虽说祝黎态度转变的颇快,但这当前是最好的结果,连连答应。尹文也并未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