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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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乌鸦将小丑带走以后就再也没有来到这个世界。
而似乎是小丑的离去达成了什么条件，于是乌鸦先生做梦的频率直线降低。
但他并不是彻底没有做梦了，就在新乌鸦带走他的玩偶的一周后他再度梦到了新乌鸦，也梦到了小丑。
而躺在棺材里的小丑睁开了眼睛，然后又在棺材里躺了一会儿后从伸手从内部推开了棺材。
而新乌鸦看着那个小丑笑了起来。
她笑眯眯地说如果可能的话，她一定会把其他世界的杰森的棺材换成内开的，那样的话那些他们重返人世的时候应该会轻松一点吧。
如果杰森能听到她的话恐怕会给这只乌鸦竖起一根大拇指，而刚刚醒来的小丑对于她的话愣了两秒，然后扭曲但并没有那么扭曲的笑起来，问她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而新乌鸦对此耸了耸肩。
“那很简单，因为我把你拉过来了，而你等下要去完成你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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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丑对于新乌鸦的话笑得更加上气不接下气，但并没有对她奇怪的话和表示的意思表示赞同，而是戒备起来。
“听起来你就像是一个不聪明的疯子。”
小丑说。
真奇怪，明明自己才是最疯的那个人，但是他还是很习惯自己在疯了前的那种“无害”的思维模式。
“你为什么确定我会同意？我不喜欢帮疯子工作。”
他耸了耸肩。
“……毕竟，现在我才是最疯的那个家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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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他的戒备，新乌鸦只和他说了一句话。
“你并不是最疯的那个。”
而这句话让小丑脸色一变，在注视着新乌鸦以后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新乌鸦坦然地面对了小丑的怒火，以轻松的语调解开了谜题。
“那个家伙在命运中充当的角色让他没那么容易安息，”新乌鸦看着小丑说，“而要做到这点，就必须要有人重新填补那个空位。”
“而我们……对于你们始终抱有偏爱。”
“所以，这只是一个通知。”
“你愿不愿意去一个地方，救一个人？顺便就这么生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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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家伙会获得自由，这是未来确切发生的事。”
新乌鸦看着小丑说，她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一时间小丑不知道到底是她在注视他还是命运在注视他。
对此，他思考了两秒然后作出了决定。
“希望你并不是什么疯子，”小丑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说，“如果那些蝙蝠们看到你的话，恐怕会想办法去对付你这样的存在吧。”
但现在去思考这些事并不重要了，毕竟他已经决定哪怕这是圈套他也要继续下去了。
而新乌鸦耸了耸肩，然后打开了一道传送门。
门的那边是黑暗，新乌鸦向小丑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进去。
而在小丑临行前，新乌鸦叫了他的名字。
“乔奈尔。”
新乌鸦说。
而对此小丑眨了眨眼睛看着她，这是这么长时间里他第一次听到别人叫他这个他已经忘却的名字。
而给予的不是指令而是祝福。
“那里是一个不错的世界，你会成为新的钥匙，你能真正意义上见到过去的他并且思考怎么去制止悲剧。”
“我们很抱歉，尽管命运的确是这么注定，但我们依然很抱歉。”
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在笑。
“走吧，去迎接那个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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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丑，不。
这个叫作乔奈尔的家伙在新乌鸦的祝福和注视下，毅然决然的走进了传送门里。
传送门里全都是黑暗，但这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疯狂来说非常容易对付。
他在黑暗中唱着奇奇怪怪的小调径自向前，而在不知道多久以后，他终于踏出了黑暗。
而在他眼前，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他冲了出去，赶在撬棍抡到对方面前被捆住的少年身上前一把把少年拉进自己的怀抱里。
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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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响起，那个“自己”带着疑惑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而少年在他的怀里紧绷着身体，几秒后才看向了那个已经确定死亡的家伙，又抬起头看了看他。
而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出现在此地的访客。
他在地上看到了迅速掠近的阴影，在他抬起头仰望的时候他看见了黑色的羽翼，以及一张他刚刚见过但更年轻一些的脸。
那个莫名其妙告诉他命运的家伙的，应该是同位体的人在看到他，以及被他护着的人的时候愣住了。
那眼神包含着惊愕和愧疚，以及庆幸。
结合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的话，他明白了什么。
而这促使他笑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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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乔奈尔和那个被他救下的少年，以及那只有着黑色羽翼的家伙一起回到了这个世界的韦恩庄园。
而在这里，他见到了更年轻一些和他那里更加不同但没有不同到哪里去的蝙蝠们。
好吧，实际上有很多不同的，至少那些家伙直到最后都不会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他看了那个惊魂未定并且用困惑的眼神看着他的，那个少年一眼，确认对方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他的反应让那个少年更加困惑了，似乎在纠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打破局面的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的同位体。
他得知了让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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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奈尔在过去也曾探讨过命运，而这得益于他曾经的监护人，毕竟对方过去真的很喜欢看这方面的书。
而他曾经的监护人对于命运这个东西态度很复杂，不知道是嗤之以鼻还是不当回事，但真到某些时候却比任何人都紧张。
而在他得知真相前他有相当长的时间不能理解对方在忧虑什么，他试着问过对方几次，但对方要么是回避他的问题，要么就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说，你将来就懂了。
有的时候对方会愿意多说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乔奈尔听力不错，所以他听了进去。
他曾经的监护人用平静的语调说。
而那时你真的能面对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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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句话在后来成为了悲惨命运的扉页，他的确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无数次希望自己最好永远不明白。
但命运从来是残忍的，并且不出意料的话只会向前而不会后退。
他的监护人取代了新晋的名为小丑的梦魇，成为了哥谭新的恐怖。
即便对方怎么努力怎么克制自己，疯狂还是在皮下在对方的灵魂里无时无刻的燃烧着对方的理智，污染对方的灵魂。
而那时的自己是怎么想得呢？
哦，他想，他要去想办法阻止。
于是他想办法去了哥谭警局，用那盏彻夜在云层点亮象征希望和正义的蝙蝠灯，呼唤了蝙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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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的确来了，并且好好倾听了他的请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发寒，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惹到了这位哥谭的守护者。
在他说出，“对方不能再这样了”的话后，他看见对方点了点头并且附和了他。
而这并不是结束，他看见那神秘的哥谭守护者，在他面前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
这一行为让他惊愕了起来，哥谭也许有人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但不该是他这个无名小卒，而在看清对方的脸以及对方的表情的时候，他的脑子僵住了，震惊和恐惧席卷了他。
而他恍惚中又一次看到了他那曾经还很正常，除了脾气坏了一点但本质上是一个很好的家伙的监护人。
他又一次听到了对方那如同只说给自己般的低语。
“而那时你，真的能面对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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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记忆迅速并且逐渐被鲜血笼罩。
在发现自己即便在蝙蝠侠的帮助下还是没办法把他曾经的监护人从深渊中拉出来后。
并且在明白了他曾经的监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决定成为梦魇时，乔奈尔作出了决定。
他以一声枪响作为对方梦魇的结束，并且以对方心脏上的血把自己变成新的梦魇。
而他曾经的监护人，以及他的兄长，他现在命运的造主哪怕是被他夺去生命，无可避免即将死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
对方向他道了晚安，而他在对方死后按照计划将自己交给了随后到来的超人以及蝙蝠侠。
既然一定要存在一个梦魇，那他就活着吧。
他会长久的永远的活下去，活在监牢里，靠着回忆过去的美好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
而这本该是他的命运。
是他早就接受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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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某天，他从棺材里醒来了。
不是在他牢笼里那张过于舒适的大床上，而是在不是很舒服的棺材里。
发现自己躺在哪里的时候他是感到好笑的，毕竟他以前试图了解他曾经的监护人的时候，他了解到他的监护人死而复生的时候就躺在棺材里。
而那时的监护人并没有那么幸运，没有一个只要他轻轻一推就能打开的门，而是真的凭借自己的双手挖开了棺材然后回到人世里。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幸运呢？
他好笑并且疯狂的想着。
为什么他受到了对方的影响背离了原本的命运，而对方代替他成为了小丑呢？
即便是这样对方依然没告诉他真相也从未怪罪他，而这体贴在他疯了后日益折磨着他。
苦痛和愤恨伤害不到他，只有爱才会。
而他确定，他的兄长在最后一刻还“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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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了一个拯救的机会，他曾经做梦想要做到的事现在到了他的手边。
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告诉他，只要他往前走，他就能做到。
乔奈尔没有完全信对方的话，在被蝙蝠们训练过后他也长了很多心眼并且立刻意识到对方是某种意义上比穷凶极恶的罪犯还要危险的家伙。
但他是怎么听进去的呢？
因为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而他苦中作乐的认为哪怕这是一个让他再度死去的陷阱，至少上面用来遮蔽的诱饵真的是很吸引人。
而在他走进去并且最终离开黑暗的时候他发现对方的话是真的，他的确是做到了，他虽然没有拯救他的兄长，但是他从另一个“自己”手底下拯救了过去的“杰森陶德”。
在看到对方那张稚嫩还未彻底长开的脸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念起了对方的名字。
杰森陶德和乔奈尔。
二代罗宾和小丑。
这是无数世界不断上演作为保留曲目的不值一提的间奏。
但就在这里，他恐惧并且惊愕地以自己的双手打破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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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的同位体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而这个故事很奇怪也很跌宕起伏，有爱有悔恨也有救赎，还有让人遐想让人深思的结局。
……如果不是他们原本世界的命运就好了。
而他面前的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几岁，很是普通除了有一对奇怪的翅膀并且奇怪的能变成乌鸦的家伙，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如果说能干涉命运的人很危险的话，那么她一定是更为危险的那类。
因为无论是世界也好，命运也罢，不过是对方笔下的寥寥数字，随便一个描述的变化在故事里的世界影响都是巨大的。
但万幸的是，这样危险的家伙并不准备继续伤害他们。
她们终究是给了他们“恩典”，在对他们造成无数伤害后，又以\"爱\"的名义去拼尽全力去拯救他。
那个执笔者，那个自称来自其他世界的未来的那个家伙在看着过去的“杰森陶德”的时候，眼中是明显带着爱意的。
而乔奈尔随后知道了对方在未来，和一个特殊但也没有特殊到哪里去的杰森陶德成为了伴侣。
这真奇怪，执笔者爱上了虚假的人物，并且爱得不可救药。
但他放弃思虑这点，毕竟这些事和他无关。
哪怕对于对方来说他们的命运是虚假的，但是他的兄长，那个回到过去的“杰森陶德”教他教得很好。
对方用一切证明了命运的意义由自身定义，苦难也好快乐也好……那些都是活着的证明。
所以，还有什么好纠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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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执笔者，也是未来的蝙蝠们的家人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时空。
而作为交换，属于他们的时空的，那个还未成为执笔者的小女孩从未来被换了回来。
她遗忘了自己在未来的一切，只以为自己莫名其妙睡了一天而已。
而乔奈尔待在蝙蝠们的监视下，看着这个世界里因他而得救的杰森陶德去了她所在的城市。
他以为自己的命运只不过是在这里看着自己兄长的同位体再度和奇妙的小女孩再续前缘。
但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天夜里他作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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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而那个家伙看了他一会儿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错了。”
那个家伙一上来就说。
“我都已经暗示你了，因和果互相造就，在世界归于一的情况下，那剩下的一个既是自己又是所有的名为杰森陶德的存在。”
“……所以说。”
“恭喜你，你真的拯救了你所爱，并且爱你的兄长呢。”
“高兴一点吧。”
tbc
作者有话说第87章 第 8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