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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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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还没有原谅我。”
“没什么好原不原谅的,毕竟我对别人比对你用心,不是吗?”
“不是!不是的!你喜欢我,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对不起,阿澄,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是我小心眼,是我的嫉妒心在作祟,我当时……我当时看到你对宋荷那样,我嫉妒得在心里抓狂,对不起……我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明明没有想那样说的,真的对不起……”
季廷舟很懊恼自己当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当那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太离谱。
他明明是知道纪澄对他的感情,他明明知道纪澄的三年有多么苦涩,可他就是无法接受看到纪澄对别人温柔,不仅仅是举止上温柔,甚至是眼底那抹温柔也可以给别人,他接受不了!他霸道的想要将纪澄占为己有,纪澄是属于他的,他的喜怒哀乐,谁都别想染指。
“阿澄,我很霸道,性格强势,可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所以当我每次看到你和宋荷关系那么亲近,又有说有笑的时候,我会想到我和你之间的关系,那时我们几乎水火不容,说来也可笑,明明是我把我们的关系推向深渊,可我还是会嫉妒宋荷。”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主动招惹麻烦,我也不是天生爱打架,很多时候他们主动来招惹我,我都会避开,可总有那么几次是因为我看到你和宋荷在一起,看到你的脸上露出的笑,看到你眼里对宋荷的宠溺,我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人是她?所以我只是想发泄,我只能发泄在那些人身上,我没有办法,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我又害怕你是真的讨厌我。”
季廷舟说完这段话,手臂紧缩了一圈,紧紧的抱着纪澄。“我不该质疑你对我的感情,是我对我们的感情还不够坚定,是我的错,是我不好,阿澄……你能不能只喜欢我,能不能只对我温柔?能不能只对我好?我好想把你关起来,我好害怕你会被抢走,我才17岁,可我已经有了危机感,我们未来会是怎样的?我不得而知,我们真的还要一起走好长好长的路,你知道吗?我已经想要和你一起过一辈子了。”
纪澄一直低着头,极力忍耐着想要哭泣的冲动,直到身体开始颤抖,季廷舟将他的身体扳正过来,眼含泪水的看着他。
“阿澄,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突然,纪澄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扬起手捶打着季廷舟,胡乱的拍打,宣泄着他的委屈。
“笨蛋,你就是个笨蛋,大笨蛋,笨蛋季廷舟!”
“是,我是笨蛋,我是。”季廷舟双手托起他哭花的小脸,深情地看着他,就算是哭着也还是这么好看。
纪澄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低下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嘶——”季廷舟感到一阵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关忍了下来。
“所以,阿澄原谅我了吗?”许久,季廷舟肩上的痛感慢慢消散,怀里的人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嗯……”纪澄靠在他胸前,小声回应。
他拉过纪澄的手,回到位置上坐下,心疼的给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又忍不住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唇,“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然后我送你回家?”
纪澄花了一点时间来平复心情,刚才哭的太凶,感觉大脑有点缺氧,季廷舟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进去。
“嗯?你说什么?”
“我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东西?”
纪澄找到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也不过晚上七点,想必这个时候家里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到达了,他不想回去面对一群陌生人,他讨厌成为那些人口中的话题,因此妈妈才会特意打电话告知他家里会来客人。
“好,我们去吃东西吧。”
这次他们俩没有翻墙去六中后街的小吃摊,而是走出正门,绕了半条路来到了后街,这个点儿很多小吃摊都已经灯火通明,烟火旺盛,这条街放眼望去吃的玩的穿的什么都有,像个小夜市,来往的大人小孩,大车小车,十分热闹。
“哥哥,买朵花吧?”纪澄的裤子突然被揪住了,他回头一看,是个年幼的小妹妹,才到他膝盖骨这么高,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身蹲了下来,温声细语的对女孩说道,“小妹妹,怎么一个人跑到外面,很危险哦。”
小女孩看着纪澄天使一般的面容,呆呆地看出了神,“哥哥你好漂亮噢。”
季廷舟也跟着转过身,一起蹲下,看着小女孩花痴的模样忍不住说道,“这么小就这么有眼光,长大了还得了?”
“哥哥我能摸摸你吗?”小女孩白白净净的,小脸肉嘟嘟的十分可爱,纪澄笑着点点头,“好啊,因为你夸哥哥好看,哥哥也给你摸摸。”
小女孩放下手里的花篮,有些羞涩的抬起肉肉的小手,轻轻的抚摸上了纪澄的脸庞,“哇!哥哥,我长大以后能嫁给你吗?”
看到小女孩脸上的纯真,季廷舟哼了哼,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是吃醋的,怎么现在他的竞争对手年龄下限这么低了吗!
瞥见女孩的花篮里还有几朵玫瑰,季廷舟轻咳两声,故意分散女孩的注意力,“小妹妹,你的花怎么卖的?”
小女孩不舍收回了手,粉嘟嘟的小嘴翘了翘,看了看纪澄,转而又看了看季廷舟,一副嫌弃的样子,“我不卖给你,我要送给这个哥哥。”
“诶你这个小孩儿——”季廷舟脾气上来了,不过被纪澄扯了扯袖子,“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那她不是区别对待嘛!”季廷舟也趁机假装委屈。
纪澄嘴角一扬,笑着看了看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心疼的摸了摸他俊俏的脸蛋,“我不区别对待你就好。”
小女孩把篮子里的玫瑰花抓在手里,一脸稚气的说道,“哥哥,我给你送花花。”然后就硬是把花塞给他。
纪澄接过险些掉地的几只玫瑰花,温柔的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哥哥跟你买下这些花好不好?哥哥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这样不好。”
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思,他们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可是我想送给哥哥花花,花花好看……哥哥也好看,所以和哥哥很般配。”
“季廷舟,你身上有现金吗?”纪澄问。
季廷舟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里小女孩的花篮里,不过是趁着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纪澄身上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
“那哥哥不给你钱就收了你的花花,你回家以后怎么办?”纪澄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孩子的,就怕她万一是被家长强迫出来卖花的就惨了。
谁知道小女孩甜甜一笑,摇了摇头,“哥哥别担心,我经常在这条街上卖花的,我和哥哥就住在这附近,虽然我们……我们过得很苦,我只是想帮哥哥做一点事情…… ”
“你真懂事。”
此时一个身影穿过车水马龙,焦急的在寻找着什么,“晴晴?晴晴该回家了,晴晴……”
小女孩仿佛听到召唤一般回头张望,“哥哥,哥哥,我在这里。”
闻声而来的男生紧张的将孩子拉过身边,有些生气的叱责道,“不是让你乖乖在林伯伯的摊子那里等我吗?怎么一个人跑到这边来了?”
“林伯伯那边没什么人,都没人买我的花花,我就到这边来了。”
“哥哥,哥哥,你看,你看这个漂亮哥哥,他好好看,晴晴以后长了想嫁给他。”
蒋言逸面露尴尬之色,扭头看向纪澄和季廷舟两人,非常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妹妹喜欢漂亮的东西,不好意思,你们就当做童言无忌好了。”
季廷舟拉过纪澄,瞥了一眼这兄妹俩,语气不温不火说道,“好好照看吧,孩子还那么小。”然后牵着纪澄的手扭头就走。
纪澄朝小女孩挥了挥手表示再见,小女孩还想和纪澄说点什么,但是已经被她哥哥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