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霸总文里的小员工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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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师兄师妹的名义靠近确实比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要快速许多，没有彼此间的客气疏远。
殷暨还很有心机的联系老教授请他当一回凡间月老拉线搭桥，润物细无声的找到机会相处，有很多话题。
老教授是翻译工作的，程绾虽然不是这个专业但也选修过，学得很好入了老教授的眼，经常感慨选错专业了却也耐心教导，私底下给当成半个弟子看。
程绾现在还接着翻译的活，但也是兼职得空时才会做，自然她和老师频繁联系师生感情好，和老师交谈时对方提起殷暨，导致她对殷暨的了解也更加深，对很多事情也拒绝不了。
比如隔天再加班时，程绾本来是想保持路人甲透明的，但殷暨叫她上去一起吃晚饭，她还没有拒绝就搬出老师来说已经答应老师会照顾她就不能食言。
老师无儿无女的读书时将她当成是亲孙女来照顾，这让独自在外地求学的程绾倍受感动，自然也就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一来二去的，反而她都习惯这样的工作状态，和殷暨的关系越发拉进亲密。
程绾隐隐发现，有什么事情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可她却没有办法阻止。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休息，没有再见到殷暨和他相处一个空间，程绾这股慌乱才安定许多，她窝在家里调整好心态。
还没有确定的事乱想，最容易是自作多情，顺其自然好了，她没必要急躁。
算算时间，也可能是因为生理期要来了，每次来之前她的情绪就会敏感生活又容易燥乱，胸部微微痛，等经期来了之后反而什么都没有了。
周六，程绾没得睡懒觉，今天还有画展要参加，是她期待很久的。
吃过早餐，换好衣服后，程绾带着相机出门了。
画展举办在艺术馆，很大，装饰虽然没有那种奢华感，可所有摆件设计都是奇妙艺术品，千奇百怪又很和谐。
程绾刷了门票进去，此刻画展里已经来了很多人，看穿着和发型还有气质，也能看得出大部分是画家，而还有一些是老师带学生参观学习。
像她这样只是单纯进来欣赏的也有，但大多是结伴而行，瞧着不是非富即贵的情侣，就是合作伙伴这样的团体。
想起殷暨说过，他手里的就是两张票，看来也是情侣票了，程绾莫名有些心虚，她也没朋友一起来却占有两张票，改天把门票钱给师兄吧。
这般想着时，程绾已经走进去观赏画作了，并非私人画展的话被邀请摆着的画都是有名画家所有，是现在还活跃的，越是往里面走就看得出画家份量越重，而最里面的则是上个世纪以前的名人画作了，好多都是私人收藏品。
程绾也看到了索亚奇的画，她咨询过可以拍照留念，拿起相机咔嚓咔嚓拍着留下好几张，镜头一晃时不小心将殷暨给入境了，那鹤立鸡群的身高和气场就不是相似认错人。他怎么会在这里？程绾惊讶的放下相机。
殷暨今天只是照常的白衬衫西裤却显得年轻几分，像是豪门里高冷的贵公子，没有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强势手腕。
他身边没有李秘书，而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半银白头发老者，老者衣着得体是个讲究人，望着画的眼神很复杂
许是对镜头敏感，殷暨偏头就看见人群里的程绾，她今天很美，穿着夏日改良旗袍，勾勒着完美身材，头发还盘了起来，眉眼如画，唇不点而红，双眸如春水含情，她已是一幅动态画。
两人穿过人群隔空对视着，好似一眼万年的失神惊艳，眼里风景只有彼此身影，周遭的人群都已经虚化。
程绾回神后错开视线，正犹豫是假装不认识走过还是自然打招呼，殷暨就先出声的说，“绾绾见到索亚奇的画了吗。”
老者也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神情是恍惚了，像，太像了…并非相貌而是这身衣服和气质，可他知道不可能是她。
随后视线在她和殷暨之间来回打转，老者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样眼里意味深长。
“见到了，好巧啊碰到师兄。”程绾点头，礼貌退场，“那我就不扰师兄和朋友看画了，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这老先生一看就不普通，她也有几块玉，对玉研究不深但眼力还是有的，光是看老先生扣针上的宝石就知道价值不菲了，而且还是出自大师之手设计，她记得有参加过拍卖，原是国外贵族的收藏品来着，被人高价买走。
殷暨自是挽留，“没关系，正好我和霍老对这副画有不同理解，师妹也可以过来看看，浅聊对这副画的看法。”
老者的双手搭在拐杖上，笑起来慈祥，“小姑娘要是不嫌弃我这老头子不合群的话还请过来看看，我也想多听听你们年轻人不同的想法。”
程绾摆手，“看法不敢当，我这个门外汉，看的就是皮毛，评说还是要专业人士。”
但话已至此，她再拒绝就走会在老先生面前落了殷暨的面子，程绾还是过去了。
霍老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专业人士如果都是从专业角度去评看就容易失真，单纯欣赏的心态更能融入画境。”
殷暨在旁，给了程绾一个“不用担心”的安抚眼神，见状程绾看着画几秒后也就硬着头皮说，“我好像在画里看到了一段……发生在硝烟里短暂却刻骨铭心的爱情。”
其实这副画很简单，简单到画里就是灰扑扑的天空像是傍晚，天边一滚滚的晚霞红云美虽美，却有种紧张一触即发的事态，犹如血染满天红。
白色蒲公英随风飘向红云同样被渐渐染红了颜色，而贫瘠的地面攀爬几条野草细藤，还能开出的一朵花是望着蒲公英而绽放，如目送其远去。
程绾说完，余光见霍老的表情有着悲伤有着怀念，她担心是不是说错话了，悄悄抬眸看向殷暨用眼神传递疑惑，得了殷暨微微摇头，还浅笑安抚的回应，她提起的心缓缓落下了。
“孩子，可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霍老依旧是看着画没有挪开目光，可声音听着有些发颤。
发现这点，程绾心底讶异，心中浮现了个猜想，如实说，“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也不懂怎么解释，就是画里的每一处景色都太拟真了，我想画师肯定是投入了自己的所有感情，给人的冲击力才会那么强烈。”
她也不是专业画画的，没法从专业角度来说，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个想法，她好像还看见了那朵花的眼泪。
“人老咯，却还想学着小年轻去看蒲公英。”霍老一笑，可这个笑容里有些沧桑，“我身体乏了，你们年轻自己逛，我就先回去歇歇。小暨就不用送了，陪年轻的女士更重要。”
老先生转身离开，守在身边的两个保镖保护其左右，人老了却依旧有着强势威严，这刻的背影有些心酸。
这个老人，或许有一段压在心底的故事。
程绾不太理解，她看向殷暨，低声的说，“师兄，我是不是说错话会给你带来困扰？”
她就担心这是什么合作伙伴，陪出来就是为了工作的事好顺利展开。
“没有的事，你啊别乱想。”殷暨浅笑，看向这副画，“其实这是霍老自己做的画，你刚刚很敏锐，说的八九不离十，霍老画的这副画确实代表他在年轻时发生过的一段难忘感情，这次画展还是他投资的，应该说只要是奉城的画展，他都会无条件给予支持。”
程绾一看，这才发现，这幅画并没有署名，怪不得霍老会是那么复杂的眼神，作画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本来我今天也想在家休息，但霍老联系我，说想要亲自来看看，霍老和殷家也算是有渊源，他先前拜托我寻找但至今没有线索心中有愧对，我这才会和他一起来。霍老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也愿意花几十年寻找和等待一个或许早就离开的人，他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放弃。”
殷暨也是在解释为什么把票送给程绾后，他还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他的爱人吗？”程绾动容了。
这是有多爱，才能坚持几十年。
“嗯。”殷暨点头，“说来这是一段往事了，我也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的。”
他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我们看完剩下的画就去吃午饭，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鱼饵太诱惑，会上钩很正常，程绾这回是真心实意没法拒绝，她确实好奇来着。
“好啊，今天我请客，感谢师兄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她点头道，眼里坦荡荡。
“出去吃饭，哪有让女士买单的道理。”殷暨无奈，“再说了，师兄照顾师妹天经地义，用不上说谢谢的话。”
“不行不行，今天就是我请客，师兄可不能抢。”程绾摇头，声音自然而然的娇了些。
酥酥麻麻的窜过全身，殷暨只好顺着她了。
“师兄，你看这国画，题的诗真好听。”
“我也会做诗。”
“真的吗！你好厉害，还以为师兄是最擅长数字计算，还有经商头脑。”
“以前我的梦想是当个像李白一样的现代诗人。”
“师兄，你的梦想有点多，前面还想当厨师呢。”程绾轻笑，“那后来怎么没有继续朝着诗人发展了？”
“我在酒庄里喝醉了酒却没有写下惊艳好诗，反而醉得差点酒精中毒。”
殷暨是颇为遗憾口吻，“千杯不醉反而是练出来了。”
“师兄，你好皮啊。”
程绾感慨，果然和说的一样真是什么都想尝试。
殷暨摸了摸鼻子，“大师说我能活到现在全靠命硬。”
“大师？”
“曾经我还想当算命先生。”
殷暨的爱好总是那么广泛，“十五岁那年有个算命的拉着我说我命中富贵将来会发大财，很有财主之相只是被阻挡了运道，需要化解煞气才行。”
“然后呢？”程绾好奇，连和他走得很近，被殷暨牵上手了避免碰到人群也没发现。
“我把他打了一顿，他这是没真本事就算了还恶毒诅咒我。”
殷暨很凡尔赛，“殷家本来就足够富了，他居然说我将来才有钱，这不是在诅咒我是什么。”
程绾笑乐了，但想想也对，这对殷暨来说确实是很恶毒的诅咒了。
或许算命先生也不知道，他随手拦下的坑骗对象，以这样的方式戳破谎言。
程绾听得好玩，“那后来怎么没有当了？”
“我背起行囊去了道观要出家，但是他们没有收，说我和的道观没缘身陷红尘中，天生不吃这碗饭。”
殷暨自小就是亿表人才，“我问他们怎么样才能有缘，他们说这是靠天意来决定，但是我那时候最喜欢“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句，后来我捐了一千万，成天获得了长点功德香的首名额，再捐一千万，就被热情邀请加入队伍直呼缘分很大的有，但这回我拒绝了我说我还是回归红尘过挥金如土的生活中吧。”
原来你是这样的殷总！
程绾压着笑意，可眉眼弯弯的嘴角上扬，笑声都要飘出来了，“师兄还有那么中二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知道是知道，但想着不太符合我的身份。我年少时手里就有好几亿零花钱来玩，三十年前的河东早就被殷家买下来也不耽误三十年后我来买下河西。”
殷暨对中二语录还是很挑的，不符合身份的一律拒绝。
“不对不对，师兄你这样就是反派作风。”程绾笑得脸皮子都要僵硬了。
殷暨惊讶表情，“现在狂拽炫酷的作风已经不流行了？”
程绾笑着点头，“嗯，现在流行高冷面瘫，眼神要两分讥笑，三分薄凉，五分漫不经心。”
“怪我太久没上网，不知道现在的整容技术都能把眼睛给整成扇形图算了，没赶上潮流。”殷暨挑着眉尖可惜的说。
他摸着下巴深思，“不过面瘫是一种病，大多是面部神经出现问题，这得治。”
“师兄，那是帅气。”
程绾被他这故作一本正经的表情给逗乐了 ，含笑纠正。
殷暨叹气，“这样啊…属于我们的时代看来过去了。”
“哦，非主流时代？”程绾接着话，“师兄当年打架，左眼是不是没有被看见过。”
算算年纪，殷暨那时候正流行这个形象啊。
幻想一下那画面，程绾抖着肩膀笑疯了。
殷暨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容自豪夸赞，“师妹好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
程绾震惊了，“不是吧师兄，你当年还真有过这形象？”
她一直都以为是在开玩笑来着！
“你猜猜。”
“我猜不到，你就告诉我嘛。”
“……”
两人聊着天离去，俊男靓女走在一起欢声笑语，自是一道回头率极高的风景线。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情侣还是看高颜值的养眼，像二次元世界的一样美好。
作者有话说第7章 霸总文里的小员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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