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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缘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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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闭上眼之前她明明在古镇悠哉悠哉的渡假,然后张开眼就从古镇客栈的软床变到了硬邦邦的棺材里?
棺、材、耶。
光火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以后,她瞪着视线里的N副棺木,也瞪着这一看就知道是古代建筑的小房子。
义、庄。
眼前的情况让她明白到——她,该死的穿、越、了。
棺材,死人,义庄,这些跟鬼都有搭边的东西一向是她避之大忌的洪水猛兽。可现下穿越的愤怒,远远掩盖了她的恐惧。
shit!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穿到了皇宫就是穿到了美丽的野外,而她,该死的穿到棺、木、里?
不是她说额,上帝,差别待遇也别差成这样吧?虽然她对他一向不怎么礼貌,老是死老头死老头的叫他。可他也不用这么小人的对待她吧。
正忙着诅咒各路神佛祖宗十八代的司空浅,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记。这鬼片里常常出现的情节,让她吓的尖叫的跳开几米远。赶紧又去拍刚刚诅咒过的各路神佛的马屁。她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合十,耶稣吖,上帝吖,如来佛祖吖,观世音娘娘吖,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把。请保佑我请保佑我,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姑娘?”看到她的反应,好听的男嗓有些困惑的道。
咦?不是鬼讲话的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鬼调调欸。
她睁开眼,看见一个体型大只的男人,目测大概有190。
勾人的丹凤眼,五官组合对异性很有攻击性,但气质却是温和憨厚的。身材应该算魁梧吧,即使被粗布衣服包裹的牢牢的,还是能看出他有着一副厚实的胸膛。
好吧。好吧。
她承认上帝也不是真的那么小心眼的,起码她穿过来也遇到一个粉不错看的男人。可是,见鬼的,谁跟那死老头说她春心荡漾、渴望男人了?怎么她每年的生日愿望——掉钱砸死她——就没见那死老头听见过?难道真的老到耳背,把‘掉钱砸死她’听成‘掉棺材遇帅哥’?
司空浅上上下下戒备的来回打量他数次后,她终于确认他不是鬼,提到喉咙口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安心的吁了口气。
他看着她身上暴露的衣物,守礼的别开眼,结巴着,“姑、姑娘,妳为何会在这里?”这艳阳高照的天,无需避雨,哪一个活人会高兴进来义庄玩。
她被他一句话说的火又上来了。
该死的她也狠想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拉。好好的怎么说穿越就穿越了!而且,妈的咧。据她看穿越小言的经验,几乎没有一个是穿过来还能回的去的!即使能够回去,那些女猪往往也舍不得放弃真爱回去。狗屁拉!要她说,那些女猪真是蠢——的可以。
更何况她们穿来的时候大都是因为什么古玉古墓之类的东西,可见鬼的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拉。别说古玉了,她身上没有一样跟‘古’字搭边的东西拉。
她回不去了……
想到这,她不禁悲从中来。
呜,别了。她可爱的水床,可爱的按摩器,可爱的电脑,可爱的MP3,可爱的大熊玩偶,可爱的空调,可爱的现代懒人生活。呜——
别开眼的官良生当然看不见她此刻丧若考妣的表情,只是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他只好再度出声询问,“姑娘?”
她收拾好心情,平静的问道,“这是什么朝代?”
改变不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改变的。这句话一向是她的圭臬。
“咦?”他诧异的回头看她一眼,视线不小心瞥见她清凉的小背心后又迅速的别开,“这、这这是什么朝代?”怎么会有人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啧,拿她的话来反问她,搞什么。好吧,她换个问法,“我是说皇帝是谁?”
男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憨厚的回答:“唐玄宗。现在是开元盛世。”
唐朝?
该说她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比起其它朝代,唐朝算是民风开放的,女子的地位也相较自由些。可是,她还是想回去二十一世纪。毕竟大唐开放虽开放,可衣饰貌似也只是开到胸口,她受不了大热天的还包的跟粽子一样拉。她更受不了古代人一夫多妻的制度,她会很想拿刀子阉人的。
简单来说一句话,她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在古代生存。
上帝吖,她后悔了,她以后再也不会许愿说掉钱砸死她了,所以,让她回去把。呜,让她从乌龙穿越的噩梦中醒来把。
“姑娘,妳遭人虐待么?”他不禁问道。
看她身上只着肚兜跟亵裤,而且瘦的不见半两肉,脸色也有些苍白,头发更是被人剪的一绺长一绺短,他猜想这位姑娘一定是遭人虐待。
可……就算要逃跑也不该穿着如此暴露的逃跑把,更何况若真是虐待,她身上应该有被毒打的痕迹才是,可他一个淤青都没看到,只看到她一片光滑的肌肤……
等等等等……他再想下去就是亵渎人家姑娘了。不,他是已经亵渎了。官良生顿时觉得自己非常可耻,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
虐待?她傻了几秒。
对了,唐朝的审美观念好像是胖者为美。也难怪这男人会有此一问。
“营养不良而已拉。”她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谁叫她老是不记得照顾自己的胃,有一顿没一顿的虐待它,搞的现在有轻微的厌食症。
语毕,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跟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别开眼,不是在数地下的蟑螂就是看着墙角织网织的不亦乐乎的小蜘蛛,这让她觉得非常的没礼貌。她略微不悦的问道,“你干嘛一直不看我?”
看她?
“不、不不不不,姑娘,这使不得使不得。”他慌的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那里,只好上瞟瞟,下瞟瞟,就是不看她。头更是摇的像拨浪鼓,双手也慌乱的加入其中,挥舞的勤奋。
她似是刚刚记起他是古人。
她身上其实有好好的穿着外出的衣服。只不过是古代见不着的热裤跟工字T而已。她只是玩累了所以在客栈的床上闭眼小憩了一下,所以她赤着脚。
这个古人的反应很有趣。有趣到她暂且把穿越的囧境抛掷了脑后,想逗一逗他。
她勾起一抹坏笑。真的这么纯洁?
“我又不介意。”她故意靠的更近。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一咪咪保守意识的现代女人。兴许是小时候在外国长大的关系,接触的老外多了,便对男女之事看的非常的开了,不会像很多假正经的人一样,外表正人君子,内里一肚子黄色思想。
色不是罪,常言道食色性也,可色却不承认,这可就大大的不对了。
她对这些闷骚的人最不齿。
这男人的反应激起她想捉弄他的念头。
谁叫她劣根性,第一大爱好是调戏男人——只限嘴上的那种,第二大爱好就是气死男人,所以眼前既然有个现成的倒霉鬼,不捉弄捉弄简直太对不起她的伟大宗旨了。于是乎,她跳到男人眼前,伸出双臂,装正经的将男人的脸板正:“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别人的眼睛,没人教过你吗?”
“姑娘……”才想开口说男女授受不亲,却意外的看见她一脸认真。于是他只好逼迫自己的视线只在她脖子以上徘徊。
他看见一双眸色比常人清浅的眼眸。还有她那单一来看平平无奇的五官,凑在一起却让那张小脸亮了起来的面容。不美,却是好看的。
他似乎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一个女子。细致到他甚至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看着她呆了呆,回过神时发现他们两的动作太过逾越,这让一向坚守礼义廉耻的他为难的好像快要哭了,“姑娘,我会记得说话时看着妳的眼睛,所以现在可否请妳放手?”
这就要哭了?
她有些讶异,这个古人真的纯洁到这种地步?真是跟那张纵横花海的牛郎脸不搭呀……不过,还是有小小捡到宝的欣喜。
没办法呀,现代的男人实在是一个比一个花心,一个比一个下贱,想找熊猫起码还知道去保育园看,可去哪里找纯朴的男人,她就真的不知道了。如今好不容易被她遇见了一个,又怎会不欣喜。不过她懂得开玩笑要适可而止。
“好吧。”她的口气非常的施恩,小小的退离他几步。
“姑娘,妳是否遭遇困难?”他说话时一直僵硬着不敢乱动,就怕视线不小心跑到她脖子以下的部位去。
听到这句话,她忽然垮了小脸,露出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神。变脸之快,彷佛刚才那个鸭霸的她不过是他的幻觉。就是这样的表情让官良生确定,她的的确确是被人虐待的很惨。他心里涌起最大值的不忍,真是可怜了这位姑娘。
挤挤挤,啧,挤不出眼泪。司空浅在心里惋惜这唯一的败笔。
没错,她是在演戏。以骗取这个男人的同情心。
没办法啊,她一对这个时代人生地不熟,二身上没有钱,就算有在这个时代也用不了,她可不想穿来第一天就流落街头,没东西吃没地方睡。而他不走运的偏偏是她遇见的第一个人,也是目前来说唯一一个活的人,不赖上他赖谁吖!
等等……她好像想到不好的事情了。
呜,她周围都是些死人耶。死、人、耶……
大热的天,她却打了个冷颤。她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苦着脸问男人,“你该不会刚好是仵作把?”她也怕摸尸体摸的很爽的验尸官欸……
他摇了摇头,“我替陈嫂子来帮陈大哥擦身,好让陈大哥明天能干干净净的下葬。”
她拍拍心口,还好不是,还好不是。
安下心,好奇心又冒出头,“那她自己为何不来?”古代小说看多了还是好的,看,她现在左一句‘仵作’,右一句‘为何’说的多顺口。
“六子发烧,陈嫂子要忙着照顾。”老实的答完,他迟疑的问,“姑娘,若是妳无处可去,那等会……”
她眼睛一亮,抢先问,“你要收留我吗?”奸计这么容易得逞?
“呃……”他是想说那等会他可以拜托村里的陈嫂子收留她几晚。可她眼里的光彩让他不忍拒绝。遭遇已经这般可怜的姑娘,他实在狠不下心抹杀她眼底的希冀。可他仍试图垂死挣扎,“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有、有损姑娘妳的清誉。”
“我又不打算嫁人。”她答的飞快。好,解决,还有什么问题,放马过来。
“原来妳对人性已经如此失望……”他把她的话径自理解成‘被男人虐待的太深,所以无法再信任男人’。他心里的不忍又多了一分。
唉,也对拉,看看她都被摧残成什么模样。
她知道他误会了,但她懒的去修正,反正,有达到目的就好了。嘿。
乡野小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他将自己的鞋让给她穿,而他自己则光着脚丫在前头领路。
为了鞋子的事两人又争论了一番。
“你背我走就好拉。”她理所当然的说。何况他鞋子那么大,她穿着也狠难走路好不好。
“不不不不不,姑娘,这使不得使不得。”他为难的猛摇头。男女授受不亲,背一个女子本来就于理不合了,更何况那女子还穿着如此风凉。他不能想象她两条光洁的腿缠在他身上。“我皮粗肉厚的,赤脚走没事的。”
她还想辩,但他已脱了鞋给她,然后径自转身走出去了,她若不赶紧跟上,那这里就只剩下一堆死人跟她了……
哇——
她背脊一阵发凉,立刻驱步跟进。
离村口还有几十步路的时候,他忽然拐向另外一条树荫小径。
她不明所以的问,“我们要去哪?”
他咦了一声,“我没向姑娘提过我住山上吗?”
她翻翻白眼,明显是没有拉。她好奇的问,“你为何不住村里?”
“我是猎户吖,不住山上怎么打猎?”
猎户吖……她点点头,也是拉,他的身形真的是非常非常适合猎户这个职业。
山上也好拉,环境清幽,也不吵杂。她喜欢。
她并不是没有危机意识,但在这个以胖为美的时代,她相信她这副身材真的非常安全。就好像现代的男人不会对一个肥女人有兴致一样。她在唐朝,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丑女罢了。
“对了,你叫什么?”她忽然发觉自己还不知道这倒霉鬼的名字。
“官良生。”他憨厚的答。
“关门的关,凉皮的凉,鸡犬升天的升吗?”她故意闹他。
“是官人的官,良知的良,生机勃勃的生。”他没听出她的故意,只是耐心的修正她。
官良生噢。
名字倒是狠附庸风雅,而且谈吐间也听得出他读过书识过字,但,一个山里头的小猎户如何能有机会读书识字呢?她无解,但她直觉这个问题她不该问。
“姑娘,到了。”他仍旧是背着她说话,不曾回过头。
“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拉,我叫风似浅。”司空浅暗地里吐了吐舌,谎报了一个自己想拥有但警局不批准她改的名字。
古代真好,没有身份证,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好的,风姑娘。”他顺她的意改口,“我去烧些水给妳沐浴,至于衣衫,我想比起陈大嫂的可能我的更适合妳穿。我去拿一套干净的给妳换。”
说罢他便开始张罗一切。
她皱眉。看来想要这死脑筋的古人舍掉姑娘两字是不太可能了。
风姑娘?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在叫她疯姑娘。
她头一回觉得姓风不是一件好事。
她看着他忙前忙后的往浴桶里加水,热的满头大汗,一小咪咪的良心冒出头,“你不洗?”
他笑咧嘴,“我不碍事的,风姑娘妳洗吧。我等下打盆水随便洗洗就好。”
古人就是古人,一点点歪心思都没有。试想同样的情景换成了跟现代男人对话,她说完那句“你不洗”一定会被接上一句“鸳鸯浴”之类的句子。
结果,她通体舒畅的泡完澡,拉开门看见的就是不远处的他正立在水井边,拿起水桶往自己身上乱倒一通的情景。
还真如他所说的——随便到了一个极点。
他正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长发披散胸前,水滴顺着他的发、脸颊和胸膛滑落。形成一副出水美男图。
她一直认为养长发的男人都会很娘气的,可他却完全不会。她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是古人所以才让她觉得理所当然的关系,而是他浑身散发着刚毅的味道,再加上他小腹上并不夸张的六块肌,手臂肌肉,以及那古铜色的肤色,让他根本没有本钱沦落成人妖一族。
这古人,身材超好的,直逼现代男模耶。
她惊艳的两眼发直,赶紧多看几眼多看几眼。
他听见动静,本能的回身,看见她,大吃一惊。见她专注的直盯着自己看,他的脸更是立刻烧了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往身手套着。
呜,失算了。
他一直以为女子沐浴起码要半炷香的时间,所以他才气定神闲的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沖涼一下。可她她她……未免也洗太快了把。
他一边手忙脚乱整理自己,一边打量她。
她顶着一头湿发,穿着他的衣衫,由于过大,只好袖子卷上N圈,裤角也卷上N圈。身上比较好解决,腰带绑紧一点就好。他的衣服挂在她身上,那感觉就像他用竹竿子晾衣服一样——松松垮垮。
他不禁停下忙着系衣结的手,怜惜道,“风姑娘,妳真的太瘦了,等下晚膳妳要多吃一点。”
多吃点?然后变成肥婆一族吗?
谢了,别客气,她还是挺满意现在的身材的。
“你家可有针线?”她这句话才出口,紧接着便听见一个尖叫声。
她与他一同转向声源,看见一个丰腴的年轻女子提着竹篮子,惊吓的瞪大双眼。
“你你……妳妳……你们……”丰腴女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看看眼前这什么画面。
她亲爱的良生哥衣衫不整,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小片让她为之流口水的厚实胸膛,而那个饥民一样的女人穿着良生哥的衣服。
这画面她在自家看过,她那时好奇的问她娘,娘红着脸说那是因为刚刚做过恩爱的事情,她不懂什么叫恩爱的事情,但娘说那是夫妻才会做的。
所以,这这这……这两人……
司空浅静静的打量她。
这丰腴女子有着一张清秀的脸,若是瘦些,会是美人一个。
官良生见到来人,憨厚的一笑,“小芽,杜嫂子又差妳送东西来了?”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孤儿,又孤家寡人的,所以都对他狠好,隔三差五的送些鸡蛋蔬菜什么的过来给他。而他会回送一些打来的猎物给他们,又或者帮帮村里人他自己能力所及的事。
“良生哥,这瘦竹竿丑女是谁?”杜芽哼了一声,对情敌不用太客气。
“小芽,不要这么无礼。风姑娘的遭遇很可怜的。”他试图帮她说好话。
敢说她瘦竹竿,还加上丑、女?
很好,她生气了。
司空浅有着一张非常现代的脸。所谓的现代脸就是,没有古代美女该有的柔顺柳眉,而是有看起来倔强的上扬眉;没有水汪汪的大眼,而是坚毅的眼眸;没有秀气的小鼻,而是高挺的鼻梁;没有小巧丰润的唇,而是唇色浅淡也不够有菱有形的嘴;更没有美女最标志性的瓜子脸,加上她的颧骨明显,硬是硬化了脸部线条,让她看起来桀骜难驯。
她不美,但更不丑,若化个妆,也称得上美女。还从没人把丑这个字挂在她身上过。
她笑的非常的欢愉,“论‘分量’我当然是不及妳拉,fat woman。”什么以德服人、以德报怨她才不懂,也不想懂。总之,她的人生宗旨就是,别人打了你左脸,你就要把对方左右脸都殴回来。
一个fat womam听傻两个古人。
“什么什么?什么……飞、午门?”杜芽忍不住先发问。
“噢~,那是非常非常非常美丽的意思。”她笑眯眯的解释。
或许是她笑的太无害,所以没人怀疑她说的话。
杜芽开始矫情,“哪有拉。”
哼,她美还用的着这饥民女说吗,她可是全村最漂亮的姑娘,而良生哥是全村最好看的男人,他们理所应当该在一起。她这么想,她娘这么想,全村都是这么想的。
她已快满十六,奈何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官良生就是一根脑筋转不过来。
“良生哥,你要收留她吗?”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不能让这瘦竹竿留下来。
“风姑娘无处可去。”
“可、可全村都知道我们……你现在收留一个姑娘在家……”杜芽说的有头没尾,驽钝的他有听没有懂,司空浅却懂了。
“妳在说什么,小芽?来,慢点说。”他看她急得语无伦次,好心建议道。
“我……”这么羞人的话叫她怎么说?杜芽跺跺脚,把竹篮塞到他怀里就转身跑下山。她决定了,她不要再继续等这个木头开窍了,现在情敌都住到他家去了,非常时期,她再也不要等下去了。她要叫爹娘来提亲!
官良生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她怎么了?”
“有人打翻醋坛子咯。好酸好酸。”司空浅煞有其事的挥手在鼻前扇了扇。
“醋坛子?”
“小胖妞是说,全村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而你现在却收留我,闲言闲语是免不了咯。”看来,被毁了清誉的人是他不是她呵。
“一对?”他的眉头打结,显然那迟钝的大脑还没消化的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不知道?”好吧,那她就好心做他的指路明灯把,“她喜欢你。”她直接点破。
“她喜欢我?”他吓的松了篮子,还好她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啧,里面可是鸡蛋耶。“我……我只当她是妹子。”
“可她没当你是哥啊。”啧,真没营养的对话。她回到她最初的问题,“有没有针线?”
“啊?”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在第一个柜子里。”
“噢,谢拉。”她挥挥手,找针线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