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主人的标准（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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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哥将二公子沈星轩引到了正院，与院门口的中年仆人作揖，解释道：“李叔，二公子来给王爷请安了。”
门口守着的人并没听说院子里的主子要见旁人。毕竟大公子沈星朗体弱多病，早上还要服药，几年前就免了请安的事情。郡主殿下以前倒是每天早晚会过来，如今“抱恙”，也来不了了。
李叔迟疑道：“现在时辰还早，二公子要不……”
“无妨，我在这里等着父王和母妃方便时传唤便好。”沈星轩心说自己就是奔着刷脸蹭早饭来的才起了这么早，他们没起那就肯定还没吃早饭，这当然要等了。
既然二公子这样执着，那守门的仆从也不敢赶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约莫一刻钟，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李叔也架不住二公子殷切期盼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入内通报，通报的时候自然说二公子一早就来了，专门候着等请安。
镇西王心中大悦，直接忽略王妃的臭脸，笑道：“正好本王有事要问他，让他到花厅去吧。”
花厅这里已经有仆役们在摆放餐具。
穿了一身常服的镇西王如往常那样从正房踱着方步走到花厅，坐在了主位。
以前早上用饭，只有王爷夫妇两人，王爷其他有无名分的女人都是站在边上服侍，添酒布菜，等着主子们吃完，这些女人才会回到自己的房内正经吃早饭。
最近郡主失踪，王妃心烦，看见那些莺莺燕燕自然没有好脸色，将她们都赶去了其他院落安置，没有传召不要出现在她和王爷面前碍眼。
因此花厅的餐桌上一般都是只布两套餐具，留了几个眼明手快的侍女伺候。
没想到今天二公子来请安，还是赶在早饭前。
如果是以前，郡主殿下这个时辰来，那不用吩咐，肯定是要再添一套餐具的。现在仆役们却有点拿不准了，究竟要不要加餐具呢？
镇西王和颜悦色看着礼数周全的沈星轩，这孩子眉眼像极了星雪，比星朗生的俊，通身却有一种英姿飒爽之气，进退有度，越看越招人喜欢，他就像寻常人家的老父亲一样，真诚关心道：“我儿昨晚休息的如何？”
沈星轩一脸纯真地答道：“多谢父王与母妃关照，孩儿那处院子很是宽敞安静，昨晚除了甲一到访，没有旁的事情。”
其实昨晚甲一离开了沈星轩的院子，是立刻回到镇西王面前复命的。甲一虽然对奴隶苛责，对王爷却忠心耿耿，并未添油加醋，只认真复述了拷问禹清和未果的事，以及沈星轩的对答。
镇西王听完越发好奇自己这个庶子究竟知道了禹清和的什么秘密。
当初把那个奴隶扔在那个院子，原本是打算交给甲一管教训练。后来王妃安置沈星轩在那里住，他也就顺势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能否收服那个奴隶。再者那种破院子，也没有安排下人，明显是冷落了轩儿，今天观其安闲自在的神色，毫无怨言，或许性子宽善，也可能是个有城府的。
最难得轩儿竟然从禹清和身上问出了一些秘密，连素来精通刑讯的甲一都失败了，轩儿又是怎么做到的？
镇西王虽然也很想知道那奴隶从哪里学的杀人技，会否存了行刺的心思，有无其他背景，是不是旁人棋子，不过他一贯沉得住气。现在他好整以暇，就想听听轩儿怎么说。
“父王，孩儿从那个奴隶身上打听到，他有一个幼弟改名换姓留在了京中，为裴焕控制。”沈星轩知道镇西王疑心病很重，她若是先兜圈子解释怎么得来的消息，很容易多说多错，所以瞅准了左右无人的时机，开门见山直接抛出了结论。
果然这个结论代表的背后含义足够有吸引力，镇西王没顾上问消息怎么来的，而是略一沉吟，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好几种念头。
沈星轩在祠堂滴血相融，也拿出了兰芝的旧物，那玉簪子还是他当年心血来潮亲手刻上的歪扭字迹没人能仿冒，再者这孩子容貌摆在那里，肯定是自己的骨肉无疑。
那么轩儿的出现，说不定就是上天开眼，要助他成大业的征兆呢。
而禹清和这个奴隶，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为奴十年还能练了那样一身武技，背后一定有人暗中培养他。没想到轩儿三言两语就问出来了，那背后之人是裴焕。
如果轩儿不是帮着外人坑亲爹，那么必然有过人之处，卜算之术有这么灵的么？
镇西王越发重视起这个儿子来，和颜悦色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那个奴隶呢？”
“父王买下那个奴隶原本是打算做什么呢？”沈星轩明知故问。
镇西王如实道：“本王想笼络培养一些死士，威慑京中那些总是说本王坏话的人。”
这话有够委婉的，实际上书中情节是，镇西王豢养死士，还高价收买江湖人去京中行刺异己。
皇城内的那位帝王不好杀，不过那些总是在皇帝面前嚼舌根说他要谋反的大臣们，镇西王是不会容忍，定要杀鸡儆猴的。
不过镇西王没想到禹清和居然是裴焕提前十年就布下的棋子，最终辗转到了他的府中，这中间肯定有阴谋，说不定京中那位早就想算计他了。禹清和一到位，阴谋就要启动了。
倘若禹清和顾念幼弟的性命，假装归顺又突然行刺的话，王府中的影卫恐怕会措手不及。那这个奴隶实在留不得，不如现在就杀了，省的日后麻烦。
沈星轩却说道：“父王，裴焕肯定不止禹清和一枚棋子，暗子哪有明子容易对付呢？孩儿斗胆建议，留着禹清和，照样收买笼络。让孩儿看着他，他至少无暇干别的事情。”
“他真能为本王所用么？”
沈星轩这才解释道：“父王以为孩儿是怎么问出那些内情的？看人相面不会真那么准，是孩儿根据卜算略猜到一二之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禹清和才自己主动和盘托出的。他连弟弟被裴焕扣着都说了，郑重表态入府就是想为父王效力，应该不假。”
紧接着，沈星轩将禹清和说的神仙授业梦中指点武功什么的都讲了一遍，讲的时候平铺直叙，并没有自己的任何主观判断。
因为她知道镇西王信鬼神信天命，她添油加醋描补，还不如留给镇西王自己脑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主人的标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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