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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嫌疑人也坠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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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寒沉，去查一查刚才那个女人。”李承寂看向郁宁消失的巷子，若有所思的开口。
“殿下，她不是人类吗？”寒沉有些不解，那个女生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啊。
“和她一起进医院的是只猫妖。”李承寂顿了顿，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女生的感觉太敏锐了。
明明他已经掩了大部分气息，她还是能找到自己的存在。
“可——”
“丁零零…”李承寂的手机突然响起，“什么事？”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李承寂收起手机，看向寒沉，“去查吧，我现在去医院抢救一个病人。”
李承寂赶到医院面对的是几近全身骨折的少年，他眸色幽深，少年的身上有那只妖的气息！
“李医生，病人多处内脏出血，肋骨刺穿肾脏，颅骨粉碎性骨折。现在各个顶尖的主任都来，都在会议室准备联合手术呢。”陪着看病人情况的护士出口提醒，“您也赶紧过去吧。对了，这个病人是一件学校坠楼案的嫌疑人。”
“好，我知道了”李承寂温润的道了声谢，往会议室走去。
方案商量好，直到上了手术室，李承寂不见一丝惊慌。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场手术会无比的成功，只因里面少年的死期不是今天。
也正如他预料的样子，这场手术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各科室的完美配合让手术顺利完成，只要病人在ICU挺过最艰险的几天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可是世间最多的就是可是。
李承寂脱下手术服，留下一些嘱咐就往外面走去。刚刚手术的过程中，更进一步确定了少年身上的具体情况，没有意外他变成这样的原因就是被那个妖的附身了。
和李承寂一起做手术的主任看着他离开的背景，跟旁边的医生开口，“看看，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和咱们这些老头子差不多了！”
“他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他参与的手术还没有失败的吧？”医生也是满脸的未来可期，“有才华又谦逊守礼，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是主任你们不觉得他太疏离了吗？就是那种任何人都走不进去他的世界的感觉。”听到两人闲聊的麻醉师插了一嘴，“就是，没有世俗的欲望！”
“确实有点，不过能好好工作就行了，管他有没有世俗的追求呢！”
“那倒也是。”
“不过可惜了，人只想待在急诊科。”
“是啊。”
走远的李承寂零零碎碎的听到了一些，轻哼出声，世俗的欲望吗？大概只有在解决厉鬼的时候才格外强烈吧。
*
“郁宁，你终于来了！你看到今天的微博热搜了吗，你们那个案子的当事人跳楼自杀了！”郁宁刚来到律所，和她玩的不错的姜甜甜就凑了过来，满是好奇的开口。
“你说谁？”郁宁昨天处理完高砚的事情回家快到三点了，她现在还处于懵懂状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就你们那个校园学生坠楼案，你们不是给方铎办了取保候审吗，今天早上凌晨三点多他和那个刘方城跳楼自杀了！”姜甜甜边说边打开新闻界面，‘海市一中两学生在此坠楼’的热搜明晃晃挂在热搜榜上。
方铎、刘方城畏罪自杀的新闻引人注目。
方铎是他们的当事人，几天前海市一中发生了两名学生坠楼的案件，方铎不仅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嫌疑人之一，更在之前屡屡对坠楼的两人实施校园暴力。
警方对方铎采取拘传措施，但是因为没有明显的证据指控他就是凶手，可他的嫌疑又是最重的，他们给他办了取保候审的手续。
而海市一中在发生了坠楼案就已经全校停课了，方铎和怎么会刘方城一起从楼上坠下呢？
总不能是畏罪自杀吧？
“我师父来了吗？”郁宁回过神来，起身准备往她师傅黎昭的办公室走去。
“郁宁，我刚刚联系过方铎的父母了，我们现在去警局里见他们，了解一下情况。”没等郁宁敲门，黎昭就推开门拿着外套往外走。
“好哦。”她赶紧跟上黎昭的脚步，路过姜甜甜的时候还给她一个回来告诉你八卦的眼神。
*
到达警局的时候，方铎父母就坐在外面的大厅里，方先生满脸悲痛，而方太太无声落着眼泪。见到二人走来，方先生起身迎了他们一下。
“方先生客气了。我们去那边聊？”两人握了握手，随即黎昭附在郁宁耳边，轻声开口，“你去和方太太聊，我方先生。”
郁宁点了点头，走向椅子上坐着的方太太。方太太看清来人，帕子擦干眼泪，语气低沉“你们过来了。”
“嗯，我们知道令公子的事了，想和您了解一下情况。”
郁宁见她的帕子被染湿很大一片，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蹲在她面前，“您应该还没吃饭吧，旁边有个咖啡厅，我们边吃边聊？”
方太太擦了擦眼泪，没有开口。
“方铎现在在医院抢救，他以后出院还需要您的照顾呢，。”郁宁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别到时候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您就先倒下了。”
方太太点了点头，在郁宁的搀扶下去了外面的咖啡厅。
点好餐，郁宁打开录音笔，“方太太，我想问一下方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有就是从他离开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太太几次想要开口，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再次落下，她抽泣着讲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不过肯定是十二点以后了。
他…他约了那个刘方城在学校见，录了推他下楼、自己从楼下跳下的全过程……”
“什么？”郁宁感觉自己听错了，方铎亲手推下刘方城，然后自己跳楼了还用自己的手机完美的拍下了全过程？
什么情况，他疯了吧！
“他…他还写了一封遗书，书里交代了虐待动物，霸.凌同学，连…连…连几天前学生坠楼案都不是意外，是他们霸.凌的过程中为了掩盖罪行故意推下去的！”
“郁律，你说他怎么能……”
郁宁呆愣了一瞬，虽然方铎没有承认，但是她知道坠楼案就是他做的，他们也在为他争取侦查阶段轻罪的可能性，但是他怎么就畏罪自杀了呢？
这和她与他仅有的几次接触下来，不像是这个公子哥会做的事情啊。
郁宁抽回思绪，“那现在证据都已经被警方取走了吗？”
“是的。”
“现在就是方铎主动承认了一切，如果方铎挺了过来，我们可以为他做罪轻辩护，但是像之前一样做过失杀.人就不可能了。”
郁宁开口分析了一下现状，这也是她和黎昭在车里想过的最差的结果。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方太太握住郁宁的手，祈求的眼神让她不忍直视。
“没有了，只要证明遗书是他亲手所写，视频里面是他本人，那他的犯.罪行为就没什么可疑点了。”
“郁律……”
“方太太，这就是事实，您在多说我们除了罪轻辩护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当然，那得在方铎活着的时候。
黎昭和方先生走进来，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的开口似是浇灭了方太太最后的期待。
“我这边建议你们先回去，和警方沟通的事情都由我们来。在医院的方铎，警方在守着，目前我们都见不了。”
郁宁看着她，从她做了她的实习律师以来，见到的黎昭总是这样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一切交给黎律了。”
郁宁结完账，和黎昭一起看着方先生搀扶方太太，一起上了门口的车。
“你不觉得这个案件很奇怪吗？”待车驶远，郁宁忽然开口。
黎昭看了她一样，“我看那个富二代可没有畏罪自杀的自觉。”
“对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他就说留了遗书，还录了视频，真的太奇怪了。”郁宁空凭描述想不出来原因，可是侦查阶段他们根本看不了案卷。
“走了，再奇怪你现在也看不了卷宗，等起诉再说了。”黎昭看向方铎所在医院的方向，敲了敲郁宁的头，示意她上车。
郁宁快走跟上，“我们去哪？”
“先回律所理一理证据和思路，下午我们去一趟学校。”
“大哥，现在学校肯定封了，咱们进不去的。”郁宁觉得黎昭又在想一出是一出了，还不如等她晚上自己去探一探呢。
“我有一个朋友给海市一中捐了楼，想必警方已经取证完毕，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行吧，你朋友多你厉害。
刚好，她可不愿意天天晚上熬夜加乱七八糟的班到凌晨。
*
下午四五点钟，两人顺利进了学校。根据媒体发布到网上的照片，他们估测了一下坠下楼顶的具体方位。
黎昭带着郁宁上楼，六层楼的高度越往上走郁宁越觉得不对，怎么楼顶上有小白猫身体里灵魂的气息，而且越来越重？
郁宁大致感受了一下，确实是坠楼的地点气息最为浓重，难不成方铎的自杀与那只妖有关。
刚以为自己晚上不用加班，现在看来她还是要去宠物医院好好问一问高砚和那只猫了。
“郁宁，我要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手机摆放的地点。”
黎昭突然叫她，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郁宁突然一个不稳，直直的向前面载倒，“啊！”
黎昭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毒舌的技能到此刻也不停歇，“幸好你是向我这边倒的，要是向后面倒你就是第五个从这里摔下去的了。”
哼，就算摔下去本座也可以安然无虞！
“谢谢您嘞，人死不了，腿要废了。”郁宁现在小腿和脚腕火辣辣的疼，撩起裤脚一看，果然脚腕崴了，小腿上也都是大片的擦痕。
“嘶！”
黎昭只看一眼就避开视线，一把扛起郁宁，无奈的开口，“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啊，她可以几分钟自行恢复的呀！
现在她还要控制伤口的恢复，难搞哎。
尽管郁宁很想吐槽，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坐上黎昭的车，上医院清理伤口。
很巧，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李承寂已经开始值他的晚班。
看到被抗进来的郁宁，李承寂皱了皱眉。
是昨晚的那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