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人身攻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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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卫深信自己是个快乐的直男，可这会儿越琢磨越怀疑梦里那人的性别，越怀疑就越害怕，导致他现在对做这类梦都有心理阴影了，就怕哪天一个不小心把那身体看个清清楚楚，是女的就算了，要真是个男的，那他非疯了不可。
住了两晚，三人就回了城，走的时候，王志也来送行，拍拍何引铭说，帅哥，用空常来玩儿啊，或者下回我去市里找你。何引难得铭脸色不怎么好，踩着油门逃也似的跑了。
谭卫在老家多待了两天才回的学校，刚进校门就接到薛伟的电话，说是宿舍水管修好了，我们寄人篱下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谭卫挺高兴，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多接收些大老爷们的阳气，整天对着邬博士那阴阳怪气的脸，迟早不正常。
回到宿舍的时候隐约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个还是女的，谭卫想了想，没敲门，稍稍贴近了点儿，打算先听听再说。
对话并不是很频繁，有一搭没一搭的，而且听内容，那女的应该是邬博士的亲妈了。谭卫听得无聊，正抬手想敲门时，只听那女的问：“培培啊，有女朋友了没？”
敲门的手一顿。
“没有。”
谭卫笑了，就是嘛，本来就知道他没女朋友，谁喜欢这种人啊。
“那男朋友呢？”
谭卫的笑容瞬间僵硬。
“没有。”
“哦，上次来的时候你不在，听小斐说，你现在有个室友？”
“嗯。”
“相处的怎么样？”
谭卫有点儿紧张，他知道自己平时对他室友说不上友好，可这会儿他还挺怕邬博士在他妈面前说自己不好。
“比之前的好一些。”
就这样啊……谭卫有些失望，他想掐着邬博士的脖子喊：我擦！白带你回家了！
“那就好……那……你爸最近还好吧？”
“…………他不是一直那样嘛。”
“……我是说没生病什么的吧？”
“没。”
“哦，那就好……那我先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嗯，妈再见。”
谭卫赶紧做出刚回来的样子，跟迎面出来的苏女士撞个正着。
“你是……”苏琴恍然大悟，指指屋里正襟危坐的某人，“室友？”
谭卫露出老少咸宜的微笑：“你是……邬家培的姐姐？”
对望了三秒，在谭卫尴尬的当口，苏女士开了金口：“小伙子，你的恭维有点儿过时了，我希望你没有把这种嬉皮笑脸的态度用到我儿子身上。”
谭卫在心里深深鄙视了自己一下：我擦，估计失误，我怎么能用对付普通中年妇女的方式对付邬家人呢，哎呀呀！！！
苏女士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大男孩儿，又说：“长得挺精神，有女朋友了没？”
“……没呢。”
苏女士露出怀疑的眼神，又回头看看他儿子，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谭卫，“行吧，我走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你知道，他脑袋……呃……”苏女士找不着形容词了，手指在脑袋旁打着圈儿。
“……转不过弯？”谭卫小心接话，生怕触怒了这位美丽的女士，虽然她看上去比她儿子正常很多，但我们有必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苏女士最后拍拍谭卫的肩，和颜悦色地轻轻推了他一把：“进去吧，我走了。”
邬家培耸耸肩：“女性这种生物一直让我很疑惑，她三天两头来学校其实是来看我爸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离婚呢，住一起的话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真搞不懂。”
“你爸也在我们学校？”
“他是化院的老师。”
“怪不得你这儿那么多有关化学的书。”
邬家培顿了一下，说：“啊，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好多云啊。”
谭卫冷汗，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吗？生硬过头了吧……
*
晚上，邬家培看谭卫在整理行李，问，你不是刚从家里过来，怎么又要回去？
谭卫说，我要搬回去住了。
邬家培说，为什么，这样你得起多早才能赶上第一堂课啊？逃课不好，别以为我是你室友就会包庇你……
谭卫停下手上的活，看着他说，我的意思是我要搬回我院拉的宿舍，水管修好了。
邬家培眨眨眼睛，哦……
谭卫莫名有些烦躁，衣服揉成一团就往行李箱里扔，“我说，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好歹我们做了一个月的室友诶！”
邬家培把眼睛从新闻联播上移开，说：“你昨天给我的短信，没打句号，希望你下次注意。”
“……就这个？”
“还有什么？”邬博士疑惑。
谭卫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难不成还真要来一段十八相送不成，但看到对方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是恨得牙痒痒！“你说你拿我当朋友看的吧，朋友要走了，你就没什么感想？”
邬博士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于是起身来到谭卫面前，慢慢凑近……
镜头变慢，一帧一帧地放着。
眼看那人越来越近，谭卫在心里呐喊：啊呀，你个死gay，你要是敢亲我，揍不死你！
镜头又忽然变快，邬家培抱住了谭卫，拍拍他的背，“朋友，再见。”
谭卫觉得一群小人在耳边哄唱着：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邬家培放开他后，又坐回沙发上看电视。
谭卫眯了眯眼，走到邬家培的书架前，抽出一本最厚的书，走到窗口，幽幽地喊：“姓邬的~”
邬家培一看自己最宝贝的一本书在谭卫手上，并且随时有自由落体的可能，赶紧冲上去试图抢救他的宝贝疙瘩。
“你……你快还给我！！你知道这本书多难买到吗？”邬博士的爪子扒在谭卫身上，整个人蹦啊蹦的，奈何胳膊没人家长，怎么都够不着，只能像猴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
“邬家培，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朋友吗？因为你对一本书都比对一个人好！”
邬博士急了：“谁说我没朋友的！”
谭卫挑眉：“哦~你说，谁？”
邬博士幽怨地看了眼谭卫，支支吾吾地说：“郁……郁子斐，他是我朋友，我们一起长大的。”
隔壁的鸡窝头？谭卫冷笑：“谁告诉你一起长大就是朋友的？他有说过你们是朋友吗？”
邬博士不说话了，就是死命地想把谭卫的胳膊从窗外拽进来。
谭卫一把抓住在自己胸口乱抓的爪子：“听说你喜欢男的？”
“关你什么事！”邬博士企图用自由的爪子挽救那只被奴役的爪子。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室友诶，有权知道吧，再说了，我又没说看不起你。”
邬博士停下动作，看着他：“是啊，我是同性恋，那又怎么样，为什么要被你看不起？谭卫，我郑重的告诉你，你这话本身就是一种歧视，我可以看做是人身攻击。”
谭卫眼神一暗：“好啊，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人身攻击！”说着就把邬博士的宝贝疙瘩往桌上一扔。
邬博士惨叫一声：“书……唔……”
与其说谭卫是吻上去的，不如说是用咬的，一边咬还一边想：啊，看上去挺诱人，吃上去也不错啊~~
邬博士被以扭曲的姿势压在沙发上，不得动弹。
谭卫吻够了，放开那被蹂躏的唇，穿着粗气说：“喜欢男的啊？那次让你帮我用手的时候装什么清纯啊！没和男的做过？”
邬博士憋红了一张脸：“你……你才和男的做过！放放……放开我！难受……”
谭卫对这答案非常满意，脑袋一热，又吻了下去，啃完嘴啃脖子。邬博士发现自己的T恤不知什么时候被撩了起来，卡在胳肢窝下，某人正埋在自己胸口又舔又咬，想要喊救命，嘴又被一只手堵着，只能发出闷闷地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暴风雨般的啃噬总算停了下来，身上的人竟然很温柔的吻了吻他的脸颊，“乖，别哭了……”
邬博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很不争气地流眼泪了，连忙趁对方没用力的时候把人推开了。谭卫大概是回复理智了，很配合地放开了他。
邬博士顺势坐起身，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我要告诉你们辅导员！”
谭卫看他衣服还在胸口挂着呢，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叫人食指大动！可惜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动听。
“你去啊，我们辅导员跟我关系铁着呢，到时候就说是你勾引的我，你说他是相信你这个同性恋，还是相信我这个异性恋？”
“你……”
谭卫不理他，去一旁整理行李，他必须赶快离开，再这样下去，谁是同性恋都不一定了。
*
当晚谭卫就离开了研究生楼，回到了自己那久违的窝，一帮大老爷们去大排档吃了顿夜宵当是庆祝，最后一个个醉醺醺地回到宿舍，呼噜震天响。
第二天一大早本不想去上课的，毛概这种课向来是能逃则逃，谁知薛伟收到线报，这节课教务处要点名，谭卫一帮人只好骂骂咧咧地起床。
到了教室，谭卫找了个后排角落的位置倒头就睡，朦朦胧胧听到上课铃，还有女生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话筒里传来老师的声音：“大家好，因为你们的杨老师回家待产，接下来一段时间就由我来代课。”
谭卫有点儿清醒了，事实上是被薛伟摇醒的。
那声音还在继续：“我希望你们平时见了我，不要叫我毛概老师，我不姓毛，也不叫概，我姓邬，邬家培，你们可以叫我邬老师。”
谭卫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了，猛一抬头就和讲台上衣冠楚楚的某人对个正着！只听某人用他那昨天还被自己蹂躏过的嘴唇说：“为了不影响我的上课情绪，提高课堂质量，上课前，我要请一位同学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人身攻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