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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IF 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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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大人,不好了!城西方向的密林那边突然出现了大量魔物,袭击在那里巡猎的猎户。好在刚好附近有冒险家协会的人在,才捡回了一条命。
当教会的文官用一副火急火燎跑进办公室的,我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在她还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汇报情况的时候,我就默默地把手里那份还没统计完的财报给合上了。
只是当我刚从座位上站在来的时候,就只感觉后背处传出一阵酸痛感。
站在原地缓了会儿,同时心底也暗骂了几句,这不着调的风神又在摸鱼偷懒,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走吧,先去看看伤患的情况。你先去把芭芭拉她们也一起喊上。”
“是!”
等那一趟兵荒马乱彻底平复下来,我也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在教会里待了多少天了。
本来还想着,把手头上那些还没做完的工作先解决再说,只是那个原本不想管事的街溜子反而先炸了。
“你已经有两周没回家了!整整半个月了!你知道吗?!”
“哦。”
我头没都抬冷漠地回了声,手指的笔依旧没有停下演算,明摆着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他见我这般也顿时泄了气,走向我身后开始给我揉起了肩。
“别管这些事情了好吗,先跟我回家,这些工作之后自然会有人做的。”
“嗯。你先回去吧,我晚点会回去的。”
也不管他多么软磨硬泡吧,我就是没有想跟他回去的意思,他便有些生气把我手里那份正写着的文件给抽走了。
“你是嫁给了我!不是嫁给了蒙德!”
听见到话时,我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向那风神,看着他那一副愤怒的样子,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直到嘴巴来回张开好几回之后,我才说出心底里那句:“巴巴托斯,我选的一直都是蒙德。”
我说完这句话后,仿佛整座西风教堂都寂静了,原本被风吹动响铃声此刻也成了无声。我只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大概是一副名为心碎的表情吧......
但这份安静也没维持多久,随后窗外便刮起了飓风,狂风大作吹得教堂塔楼上的铃铛直哐哐作响,同时也把紧闭着的窗户给吹开,吹飞了我桌子上放着所有文书。
等到风暴散去他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那一屋的狼藉,还有被吹得风中凌乱的我。
“修女大人!刚才突然刮了好大得一阵风......您没事吧......”
我看着那一地狼藉,猛得深吸了好几口气,理了理自己那凌乱的头发后,才一脸平静的回复道:“没事,我很好。”
“修女大人,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我来收拾就好了。”
整个人都被闹麻了的我,是怎么被教会的修女们给推出教会大门,又是怎么被隔壁骑士团的人给拐了一路牵回家去的,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所以说你嫁谁不好,偏偏就选了那最不想负责的风神。你说你呀,你以为你嫁给他了,蒙德就会好了吗?你未免还是太天真了点吧。”
甚至那骑士团的蓝毛还在那里疯狂嘲笑我的时候,我都还是一副躺平了任嘲,什么都不想管了的样子。
“有那么累吗。”
这黑皮蓝毛真是明知故问,回到蒙德在西风教会后我哪天是不忙不累的。所以我干脆两眼一闭眼不看为净,懒得听他那么多哔哔赖赖。
“你这般拼命,到底图什么呢。”
图什么?大概...就是图个安心罢了吧......
几天都没睡个好觉的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困意,一巴掌挥开那只捏着我的脸玩的手,转过身背对他,没用多久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我似乎做个了很长的梦,具体梦见了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依稀的记得几个片段。
我似乎梦见上辈子我朋友结婚的时候,只见她将手里捧花抛向我,只是下一秒那束捧花就被别人给接走了,那人举着那束花笑得一脸幸福样子走向我,然后拿一枚戒指戴到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人在问我,而我只是盯着手上的戒指看,手指不自觉的微动,我犹豫很久才张嘴说道:“我们...离...”
离婚这两个字还没说完,下一秒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怎么的我又落入到了海水中,窒息感将我包围,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逝去的时候,我便醒了。
等大脑从沉眠中逐渐反应过来,我总算是搞清楚,我睡梦中窒息感到底来自哪里。毕竟还身上压着两头壮汉,能不感到窒息就有鬼了。
我抬手就给了那个不知道什么回来,还把我搂得死紧的红毛一巴掌,等他反应过来松开手我便坐了起来。
身上的修女制服已经被换掉了,取而代之是件真丝吊带睡裙,同时里面还裹着一只不属于我的深色号咸猪手,显然是一夜都握住有弹性的部分酣然入睡的模样。
我看见他还在一旁装睡,也是仍由他去了,毕竟我现在更在意我左手上戴着的那枚婚戒。我一直盯着它看了很久,久到身旁一直装睡的那个人,用他那只深色号的手盖了上去。
“在想什么呢。”
身边的两人都起来了,耳畔边传来温热感,另外一只浅色号的手更是直接,它把我手里戴着的那枚戒指给取了来。好在他没把它给扔了,只是放到了一边。
“实在是不满意了,再换一个不就行了嘛。你说对吧?迪卢克。”
和喜欢侃大山的义弟蓝毛不同,作为兄长的红毛做总是什么都不说,等到他总算是说话了,那么事情大概已经是现在进行时了。
“离了,搬进来。”
在一阵发力下,败下阵来的我,实在不想回答离不离这个问题,很干脆得直接选择了堵嘴。
“哟哟哟~难得啊,很主动嘛。说到底,还是你那丈夫太无能咯~”
还在啵嘴的我听到这个烂梗,差点有被呛到,等到啵完后,我才有空擦了擦嘴回了句:“他比你大,而且也不黑。”
“.........”
我不是不会说荤话,只是知道没有对比就有伤害。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评价他们的型号是大还是小,是长还是短。毕竟评价完的下一秒,他们很有可能会破防,而且为了找回场子,搞出点新花样来。
“你这是人种歧视!我肤色本来就黑!那里肯定也是黑的!再说这了黑的又不代表不健康不干净!那都是偏见!还有!我的是没那么粗,但是我的长好吧!长到都能直接顶到底了!你跟我说被顶到位的时候你不舒服!你哪次不是都爽得直接叫出来了!”
蓝毛因为一句话直接发起了颠,他哥也很识相的先行退出,只是在一旁淡淡说了句戴套之后,就躺到我身后去了。
白日宣淫,日过三更。
等到我那不着调的丈夫消气了,跑到这庄园里来要人了,那两兄弟显然还是不打算放人。
“哟,这不是游吟诗人温迪先生吗。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你吹来了。”
头上戴着顶绿帽的青年,先是看了眼还在一边安静地喝茶的我,然后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家。”
“不是我说,你这丈夫当的。你老婆一天到晚为了蒙德劳命伤神,你倒好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好不清闲,好不快活啊~”
“我现在有工作,已经不是无业游民了。”
绿帽青年依旧微笑着说,俨然一副不想跟不懂事的小年轻置气的样子。
只是恶毒的黑皮蓝毛明显还是很不爽,挺着那敞着的衣袍,好不掩饰身上的那些星星点点,依旧开口道:“她跟着你是不会幸福的。”
“.........”
外面的天气忽然狂风骤起晴转多云,我瞅见这风神大人大概已经是没什么耐心,是真要动怒了。才把桌上最后一块蛋糕放到了嘴里,喝完最后一口茶之后起身。
“走吧,我们回家吧。”
总之先把这情绪不稳的祖宗给拖走,不然等下他真的发癫的,这庄园今年的收成可就要跟着遭殃了。
“切。”
见我要走了,蓝毛十分不爽得啐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了。倒是红毛在我临走前迎了上来,直接往我脖子套了个印有他们家族的家徽项链。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说罢,他便走回了屋内,随之大门也被仆人们缓缓地关上了。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我便把脖子上的项链给取了下来,装进袋里。直到这时我那神明丈夫才总算发话了。
“你是不是想离婚。”
我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抬手摸着他的脸问:“生气了?”
“你昨晚做梦了,你想跟我离婚。”
这些个神明,总是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我无语了一阵后说:“梦和现实总是相反的。”
“骗子。”
他骂了我一句后,就开始在那里抹眼泪。
他变成青年状态之后我就怎么见他哭过了,以前他还是小少年形态时,倒是时常为了让我心软而在那里装哭。
但说真的,不管是少年时的他,还是现在青年状态下的他,只要开始掉眼泪,我就难免不会感到心疼。
只是这次我实在是有些不想哄他了,所以我和他说:“温迪,人总是该学着如何长大的。”
长大了,成长了。就意味要对许多事情承担起责任,毕竟人类便是如此。
“我知道。我会当好一位好丈夫、好风神的。所以我希望......”
也是挺为难他的了,明明是个无拘无束的浪子,却硬逼着自己上班加班。我替他擦干眼泪,然后再亲亲这个受委屈的哭包神,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吧,他会成为一个好神。
“我希望你能幸福。”
听见这最后一句的我,直接被他给逗笑了,我边笑出声边说道:“还真个是傻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