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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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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了负三楼，郑西盟扶着沈澄走出了来，他记得车是停在电梯口的，便按了一下裤子口袋里的车钥匙。
“滴…滴…”
大概十五米开外有一辆崭新的白色保时捷帕拉梅拉亮了亮大灯，响了两声，跟他呼应着。
郑西盟便扶着沈澄往那个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了下来。
“操，”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你怎么说脏话？”沈澄似乎有些清醒的迹象，她睁着眼睛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忘了今天我也喝酒了。”
沈澄：……
没办法，两个人只好再坐电梯上来，此时的沈澄脑袋不像刚才那么晕了，只是两只手还紧紧攥着郑西盟的手臂，头靠在他肩膀上，给自己寻找一个支撑，不至于摔倒。
等到了一楼，他们俩出了酒吧，郑西盟在APP上叫了辆车，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着。
郑西盟皱着眉头看着沈澄晕乎乎的模样。
“我去隔壁便利店给你买瓶水，你一个人呆一分钟，行不行？”
“这有啥不行的？”沈澄睁着朦胧的醉眼讥笑地看着他。
“除了我之外，不要搭理任何陌生人，明白不？”郑西盟又叮嘱道。
“哎呀，不就是买瓶水嘛，这么磨叽，赶紧去吧。”沈澄大着舌头说道。
郑西盟：……
一分钟之后，郑西盟迈着长腿从便利店门口走出来，手上拿着两瓶矿泉水。
沈澄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等他，夜风吹得她的头发微微飘扬，夜灯的照射下，她那张本就长得挺标致的脸看上去更加明艳。
郑西盟停在那看着她的侧影两秒钟，他从她那被夜风吹起的发梢里，微微品到了一丝寂寥。
“怎么样，我听话吧。”看见郑西盟来了，她的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
还好意思向他邀功。
“嗯嗯，听话，听话。”郑西盟不想跟她纠缠下去，一边敷衍着，一边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把拧开瓶盖的那瓶水给她。
“谢谢你哦。”沈澄接过矿泉水说了一句，随后喝了一口。
郑西盟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两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郑西门看着一旁的沈澄两条腿屈着横摆在地上，白皙的双腿沾染到了马路上的灰尘，高跟鞋后侧似乎也磨破了。
她只穿了一条丝质的香槟色吊带裙，看上去十分单薄，那裙子柔软的颜色称得她像是在风中摇曳的一朵小花，十分楚楚可怜。
不知怎的，郑西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某处突然升起一阵缱绻的柔软。
“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沈澄忽然侧着身子偏头看着他。
郑西盟：……
就还挺新鲜的，头一次遇到女孩醉酒之后要跟他谈梦想。
“说说看，你的梦想。”郑西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她随便扯扯。
“第一，”沈澄伸出一根手指，“赚足给我妈的养老钱，让她早点退休。”
“嗯，不错。”郑西盟点头。
“第二，”沈澄又伸出一根手指，“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婚纱店，拥有自己的品牌，成为像我的老板/偶像金大姐那样的顶级婚纱设计师。”
“嗯，很好，目标明确。”郑西盟颔首。
醉酒的状态下还能如此条理清晰地说出来，可见这些话在脑海中已然盘旋已久。
沈澄停了下来。
“第三呢？”郑西盟看向她。
“本来没有第三的。”沈澄颇有深意地看向他，“但是今天突然有了。”
“是吗？”郑西盟跟她对视着，同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第三就是，”沈澄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赚好多好多的钱，然后包养你。”
郑西盟差点呛到。
“咳咳咳……”
“你做这个决定之前是不是该问问，当事人愿不愿意被你包养？”郑西盟无奈道。
“为什么不愿意，被谁包养不是包.养？”沈澄睁大眼睛看着她。
“更何况，我还这么年轻，总比阿姨好吧。”沈澄不服气地说道。
郑西盟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是我亲小姨！”
沈澄：“啊？”
郑西盟刚想解释一下，告诉她是他的小姨要结婚，自己只是陪她试一下婚纱而已。
但是他看着沈澄此刻这副昏昏沉沉懵懂无知的模样，也不知道酒醒了还能记得多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认为他是可以被包养的男人？
“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郑西盟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摇摇头。
刚刚升起的那么点旖旎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姑娘真是股泥石流，惹不起，惹不起，以后看见她要躲远点。
不一会儿，他叫的车来了，他把沈澄扶上车，司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看上去人挺和善的。
郑西盟：“你还记得你家在哪么？”
沈澄：“翠月南苑小区，谢谢。”
一路上，沈澄无力地靠在郑西盟的肩膀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司机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瞄这两位乘客。
“小伙子，这姑娘是你女朋友吗？”
郑西盟：“她要是我女朋友我还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嘿嘿，”司机憨厚一笑，“我就是好奇问一问，感觉你俩挺配的。”
郑西盟：……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沈澄有些受不了了，她想吐。
“我好难受啊，想吐。”
司机立马一个急刹车，郑西盟把她扶出车子，带到垃圾桶旁边，沈澄便抱着一个垃圾桶吐了一会儿。
吐完之后，郑西盟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了两张纸巾给她。
“喝口水漱一漱吧。”他的表情有些嫌恶，但还是把水递给他，并且轻轻地帮她拍了拍背。
沈澄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吐掉，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一系列操作完了之后，他们俩继续上车，沈澄虽然清醒了一些，但是酒精的作用下，她还是困得不行，头枕在郑西盟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小伙子，你应该是喜欢这个姑娘吧，我看你挺照顾她的。”
“是她对我图谋不轨。”
说完这话郑西盟看了看沈澄，看她没什么反应，应该是睡着了。
郑西盟想了想，又说道：“其实她是我前女友，我们已经分手了。”
司机：“啊，这样啊。”
郑西盟：“嗯，她想跟我复合来着。”
司机：“那就复合呗。”
郑西盟：“不可能的，当年她可是绿了我才跟她分手的。”
司机：……
司机：“小伙子，你人也太好了吧，对绿了你的前女友还这么照顾。”
郑西盟嘴角微微上扬：“那是，我是多好一人啊。”
司机：“真的，现在像你这么厚道的小伙子不多了。”
郑西盟一副当仁不让的表情：
“过奖，过奖。”
一个小白脸，一个渣女，扯平了。
郑西盟的嘴角疯狂上扬，脸上浮现出了胜利的笑容。
不一会儿，翠月南苑就到了，沈澄睁着惺忪的睡眼，被他扶下了车。
郑西盟：“你家在几栋几零几？”
“二十栋五零一。”
“走吧。”郑西盟扶着她正要往那个方向走去。
刚才吐掉了一些酒，又在车上靠着他肩膀睡了一小会，此刻沈澄的神志已经恢复了大半。
“不…不用了，小西，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沈澄有些站不稳，但口齿还算清晰。
“刚刚那个打车费多少钱，我转账给你。”说着，她往包包里翻出手机。
郑西盟拦住她的手，“不用了，没多少。”
“不行不行，”沈澄皱着眉头，“要给的，麻烦你送我回来，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你付钱呢。”
郑西盟的眼光在她身上定格了两秒，唇角弧度渐深。
“行吧，手机给我，加个微信，待会把数字发给你。”
沈澄乖乖地奉上手机，郑西盟一顿操作之后，又把手机还给她。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吧，太晚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下次请你吃饭。”沈澄一脸感激地看着他。
郑西盟却一动不动。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沈澄好奇地问道。
郑西盟：“没什么，你这会太正常了我有点不习惯。”
沈澄：……
郑西盟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还是送你到楼下吧，我答应你闺蜜了要把你送回家。”
沈澄：“那好吧，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上来坐坐。”
两人一前一后在小区的石子路上走着，郑西盟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迈着悠闲的步伐，看着走在前面穿着高跟鞋的沈澄走得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如果此刻给她路过的痕迹画一条线的话，那条线是S型的。
郑西盟摇摇头，向她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貌似有些嫌弃地说道：
“来吧，手臂再借你扶一下，你这个走法得走多少弯路才能到家。”
沈澄也觉得自己这么单独走挺累的，便立马扶住他的胳膊，谄媚地对他笑了笑。
两个人搀扶着终于走到了二十栋楼下，沈澄松开了他的胳膊。
“我要上去了，小西，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沈澄带着三分醉意，脸颊绯红，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泛着盈盈的水光，朦胧地看着他。
不得不说，她这个样子还挺有吸引力的。
郑西盟：“行了，快上去吧，不早了。”
“改天记得请我吃饭就行了。”
沈澄笑了笑：“没问题，反正我有你的微信了。”
两人挥手告别，郑西盟看着沈澄进入电梯便转身打算离开，迎面却撞见一个满身酒气，穿着短裤背心的男人也正往电梯里走，他愣了一愣，立马转过身来跟上去，在电梯门即将要关上的一刹那眼疾手快地按了上行键。
电梯门再次打开，他走了进去，用自己的身体把那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和沈澄隔开。
眼看着郑西盟明明已经走了却折返回来进入电梯，沈澄抬起头来好奇地打量着他，吃吃地笑了：
“咦，你是真的打算到我家坐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