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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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截取于tdd决裂，地区队组建后。乱数被中王区下令把：催眠碧棺合欢的事情告诉碧棺左马刻。
cp乱左乱
全文预计字数：2k
我流ooc预警
关键词：海边，眩晕感，香烟
如果能接受的话——感谢阅读(*^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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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马刻穿着件印着骷髅头等到白衬衫，头发也根本没有打理，比起上次见面更加随意了。
饴村乱数躲在不远处集装箱的阴影里，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
「所以特意给这家伙选的定型喷雾，现在应该还在他家里的某个角落吃灰吧。」
他看着那个比起几年前更加潇洒的身影发呆。
确实很潇洒，白发白衬衫，孤身一人叼着烟，在码头边的晚风里看海，任由晚风灌进他的衬衫里，将他吐出的烟雾吹散。
在这暮色早已死去的夜晚里，除了天上的星星，海面上的船灯，乱数的眼里，还能看到的光源就是左马刻指间点燃的那支烟。
一点小小的红色火光。
「比不上左马刻那双红眸温暖。」
不知怎的，饴村乱数突然无厘头的这样联想到。
「真好笑，只有体温温度的眼睛，怎么可能比燃烧的火更温暖呢。」
他自嘲道。
「之所以站着这里看着，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敢上前去吧。」
他想起决裂的时候，不同于寂雷痛斥自己——非人道。左马刻尽管无比生气，还是没有对他动手，只是一味地揪着自己的领子逼问原因。
「“别装出一副我是恶人的样子啊！告诉本大爷，你到底在苦恼什么，到底在为什么而哭啊！”」
饴村乱数想起那时候，左马刻臭着一张脸，连着几天的熬夜给他眼下留有青黑，他揪着自己的领子——那么近，近得自己差点就要被他身上的烟草味熏得流泪。
「哪里有什么原因呢。」
「无非是被命令要拆散你们而已，难道要告诉你真相——mcd的决裂，你和一郎，你和合欢，你的那些痛苦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哦，现在你要面对这个原因了。」
这样想着，饴村乱数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手机里最近一条的短信是左马刻发来的。
“别卖关子！合欢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看到回信的第一眼，饴村乱数立刻就能想到那家伙是怎么样生气又烦躁地打出这句话的。
但是左马刻从没有真的对着他发脾气。
就好像他过去无数次地扑到左马刻背上那样，无数次地把左马刻的火机拿走，再装作无辜地出现。
他尝试了很多很多次，就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忍耐底线在哪里，却始终能得到对方一边抱怨一边让步的结果。
包括在床上的时候。
只要他装作要掉下眼泪，左马刻都会放轻力道。那双冰红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情欲，偏偏又被主人克制着，汗水顺着喉结滚动而滴落打湿床单。
那时左马刻的嗓音低哑，带着让人迷乱的魅力。
左马刻说了什么？
“疼吗？我慢点。”
饴村乱数怎么回答的？
“疼起来才不像在做梦。”
像是飞蛾扑火，饴村乱数追逐着燃烧的香烟、烈酒、疼痛和眼前人从不颤抖的吻。
这就是那时他所有的真实。
他妄图在血与谎言中触碰通往明天的希望。
「再去和他借一次火吧。以后再不会有机会了。」
乱数深吸一口气。
「该到我上场了。」
他想。
「合欢的事情让左马刻知道了，他会把火气往我身上发吗。」
「反正确实也是我的罪。」
「是我欺骗了你。」
空气中全都是腥咸潮湿的海水气息，不能说难闻，只是和泪水的味道很像。
他狠下心迈步离开藏身的地方。
但——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像是巨大的海浪拍在身上，他几乎就要站不稳。
靠着集装箱冰冷的外壁，乱数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闭上眼，缓缓垂下头。
放任晕眩感把自己淹没。
他知道的，只要把这种感觉局限于脑海，身体不晃动，就不会真正的倒下。
就像是提线木偶吧——只要线好好地将他的躯体约束在舞台之上，人偶就不会倒下。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毕竟，在无数个独自一人留在工作室的案台前过夜的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
「只要熬过去这一会就好。」
乱数这样想。
于是他安静地站在原地，闭目垂首像是在哀悼一样。实则放任自己的灵魂在木偶躯壳里发狂般地冲撞。
但灵魂的力量怎能干涉物质实体。他的木偶躯壳看起来和常人并无异样。
等到那来得突然，褪去得也突然的眩晕感消失。
像是突如其来的海浪扑在沙滩上，卷席了一切，又迅速退潮消去来过的踪迹。最多，留下一堆像是死了一样的灰色破碎泡沫。
乱数重新抬起头，比玻璃弹珠更加透彻的蓝眼睛带着笑意，嘴角的弧度和往日经过无数次练习的高度一致。
他的灵魂重新被禁锢住。
美丽精致的小人偶摇摇晃晃地迈开步子，向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去。
一蹦一跳地，充满欢快气息地和对方说——
“好久不见，左马刻大人有想我吗——”
“没有！那种事情有什么好想的。”
饴村乱数见面就往左马刻身上一扑，被他措手不及地接进怀里。
“喂，你这家伙...”左马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来，试图让怀里像是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饴村乱数下来，同时拿着烟的手离乱数的头发远了些。
“呜哇呜哇，居然不想乱数...乱数会伤心的啦……”
“是你这家伙突然约我出来说有事的吧。”左马刻没法摁住乱数掏他烟盒的手。
“嗯哼，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啦！”饴村乱数拿着烟盒，却迟迟不愿从他身上跳下来。
「为什么还不告诉他真相？」
饴村乱数随便敷衍着左马刻的追问，一边艰涩地思索着。「对了，也许是因为夜风太凉了，而左马刻身上很暖和，他想多抱一会。」
他从烟盒里摸索出一只烟，叼在嘴里，也不急着点火，含含糊糊地凑在左马刻耳边说着：“我要说些会让左马刻大人很生气的话，所以你要先说好——不可以打乱数啦！”
“行行，你这家伙又背着我做什么了，合欢没事吧？”左马刻没好气地说。
“晤，合欢妹妹现在倒是没事，那就说好啦——”乱数还是从左马刻身上跳了下来。
“先借个火吧——”乱数笑眯眯地仰起脸。
“啧”，左马刻还是叼着烟凑了过去。
猩红的火光在另一只烟头上亮起。
“现在能说了吧。”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总像是心情不好。
“嗯哼……”乱数向后退开半步，挂着甜美的笑容，轻轻歪了歪头，叼着烟，含含糊糊地说：
“合欢小姐姐——当初是我催眠去中王区的。”
「所以杀了我吧。左马刻大人。」
乱数的心几乎都要被撕裂开。他多想用双手将胸腔里那颗尚且在跳动的滚烫心脏捧给左马刻啊。
告诉他，你看看我的心吧。
这颗赤诚滚烫的心属于你。
在它破碎之前，收下它吧。
可偏偏他还要维系着假面上的笑意，充当中王区的完美棋子。
“哈？！”左马刻抓着乱数的肩膀，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现在呢！”
乱数感受着肩膀上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不敢睁开眼睛——里面已经盛满了水光。
他只能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笑意面具，“哼哼哼~当然是因为乱数想啦~”
左马刻的声音骤然冷下来，乱数差点就被那煞气震慑到。
他抽走了乱数叼着的烟，烟掉到地上，一点小小的红点在漆黑的地面是——显得如此弱小可怜。
“乱数，你或许不知道，每次你骗人，都会用拟声词开头。”
左马刻质问道。
「他居然会留心这一点」乱数居然一时间不是慌乱，而是感动。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人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