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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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中原中也君，欢迎来到港口黑手党。”在黑手党大楼最上层的办公桌后，森鸥外这么说道。
在其对面，中也愉悦地站在那里：“承蒙邀请，实属荣幸。”
“听说你昨天大显身手了一番啊。”森鸥外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微笑着说道，“与我家部下们做对手还能游刃有余什么的，真不愧是羊的首领。”
“就算这样还是被其他人妨碍，努力都泡汤了，真遗憾呐。”中也神情轻松地回答道，“原本，将我像这样叫过来，也是为了那个的吧？和那个时候的黑色爆炸——黑色火焰的荒霸吐相关吧？”
就在这时，入口处的门开了：“早——打搅了…哦呀？”
门外出现的身影是太宰。
“呀，太宰君，等你好久了哦。”
“啊！你是那时的枯木小子！”中也跳了起来，“混蛋，那个时候还真敢！”
“是是，你今天也很有精神呢。如你所见我可是受了超重的伤呢。那份活力是因为在成长期吗？还是说供给脑子和身高的营养都跑到身体里去了？”
太宰的头上缠着绷带，左腕用石膏固定着，是在和中也战斗，以及紧接而来的爆炸中受的伤。
“不准再提我的身高！”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确实，对别人身体的缺陷评头论足十分没品。我不会再说了，就原谅我吧，小不点君。”
“混蛋！”』
“咔！”
这一次，整个扶手都被拆了下来…
中也几乎和屏幕中的自己同时喊了出来：“混蛋！”
红叶和兰堂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替自家后辈顺毛，三小只默默缩成一团，表示不敢说话…
武侦那边…
“跟干部先生一比…太宰…先生真的伤得好重啊…”
“唔…知错能改，还能及时反思和道歉，是个好孩子啊。”
“织、织田？！”
『“好了到此为止。”森鸥外拍了拍手，“前天才刚刚见面，你们还真要好呢。那么…就如中也君所说，想稍微谈谈有关黑色爆炸的事。兰堂君，抱歉了能出去下吗？”
被称为兰堂的异能者护卫露出为难的神情。
“首领，这…恕我无法做到，这小子很危险…”
“没事没事，有异能无效化的太宰在这里，我也还有别的对策。话说兰堂君，你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冷，脸色也不好，没事吗？”
被问到的兰堂抖了一下：“说来惭愧…冷得快要死掉了…”
“冷？”中也疑惑地扬起眉，看向身边的兰堂，“在这种季节，穿成那样还冷？”
兰堂穿着厚厚的隔热材料制成的衣服，又在那基础上裹上起绒的防寒外衣，脖子上缠着厚厚的围巾。头上戴着兔毛护耳套，脚上穿着合成皮革制成的防寒长靴，再加上全身贴着十多个发热怀炉。即便如此也似是很冷地在颤抖着。
“因为要来首领办公室必须穿着得体，所以穿了相当薄的衣服…呜呜好冷…”
“根据诊察结果，兰堂君并不是身体不适，也不是神经系统的问题，只是单纯的讨厌寒冷呢。”
“呜呜…想去暖和的地方工作…首领，港口黑手党有在火山口附近的支部吗…”
“没有呢。”
“呜呜…那蒙您厚爱，先失礼了…”这般说着，兰堂解除了异能，束缚着中也的无数立方体亚空间消失了。
而后兰堂踩着忧郁的步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房间。
三人莫名地目送着那样的背影，直至离开。
“别看那样那也是港口黑手党准干部级的优秀异能者哦，他。”森鸥外抢先说道。
“谁都没要你解释吧…”中也喃喃着。』
“兰堂先生，你…那个时候简直比现在还严重啊！没问题吗？”中也有些震惊地道。
“这么说来…那个时候好像确实比现在还要冷啊…”兰堂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见到中也，恢复记忆以后才有所缓解的。不过刚刚放映的内容…我好像没有印象啊…”
“确实…我记得我第一次在那个房间见到首领，好像是已经被你说服加入的时候了…”
『“森先生，差不多进入主题吧？”太宰无奈地说道。
“啊…”森鸥外用桌子上的羽毛笔挠了挠脸，用呆呆的声音说，“是这样呢。”
而后他看了看天花板，看了眼太宰，看了眼中也，又看向自己的手掌：“中也君，你对加入黑手党的兴趣吗？”
伴着巨大的爆裂声，地板碎裂了。
以中也为中心，放射状的龟纹裂痕在地板上蔓延。
“……啊？”中也的声音像是从地狱底端传来的。
“我就猜到会是这种反应。”森鸥外毫不意外地道，“可是，我们的目的在一定程度上一致的。何不先确认对方能给出什么再作出答复呢？”
“别告诉我你们已经忘了曾经对这座城市做了什么。”中也露出了仿佛是要用獠牙直接将对手的血肉啃食殆尽的表情。
“你是说先代的暴‖行吗？”森鸥外用不清楚是否真心的表情说道，“那场暴‖政曾让这座城市长期笼罩在暴虐和恐惧之中，大家对此都记忆犹新。”
“但是，施暴的先代已经死了，我见证了他死亡。”森鸥外笑道，“若有传言说那场血腥的暴‖政要卷土重来，不把它调查清楚，你们也放心不下吧？”
“森先生？”太宰望向森鸥外，而后迅速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觉察到了什么。
“四处都在传你那些不好的传闻，据说先代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杀害的。”中也以刀刃般的眼神瞪着森鸥外道，“把首领之位传给一个私人医生，有谁会相信这样的遗言？”
太宰像是要阻止对方般而张开口，但在那之前，森鸥外便说道：“没错，先代就是我杀的。”』
中也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太宰…先生，是想保护首领吧？”敦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
“与其说是想要保护我倒不如说是为了避免麻烦吧。”森鸥外耸了耸肩，“毕竟，如此一来，我就只有得到中也君和杀死中也君这两个选项了。”
“有没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中原干部？”镜花问道。
“哈？这家伙会有这么好心？”中也一脸不爽地道，“我看是因为不想我加入港口黑手党才对吧？”
『房间的温度骤降了数度。
来到这里之后，中也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太宰在一旁扶额叹气，而森鸥外则一边拿出手术刀一边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那位伟大的先代首领，就是被我用这手术刀抹了脖子再伪装成病死的。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的森鸥外就像是换了个人，就连不败的中也似乎都要被他的气势压倒的，毫无温度的双眸，像是处于冰点以下的感觉。
端坐在桌子对面的，是吃掉恶鬼的恶鬼，杀害死神的死神，周身漂浮着大量死与冷酷气息的邪恶化身。
“真的假的…”中也用僵硬的声线说道。
“咔！”
森鸥外将手术刀嵌入桌子，露出像是面对患者时的温柔笑容：“中也君，我想请你与我们共同调查。我们所调查的先代复活传闻和你所追踪的荒霸吐明显是源于同一件事，只需交换情报便能让你我双方受益。”
“……要是我拒绝呢？”
森鸥外一言不发，按下了一个黑色的通讯器的按钮
“喂！中也！救救我！你在那边吧？”通话口流出年幼的声音，“我被黑手党抓住了！ 你一定能想办法救我的！快救救我！就像以前…”
森鸥外按下按钮，通话切断了。
中也的拳头因握得太紧而颤抖着，这场争论最终以中也的失败告终。
“总之，就是这样哦太宰君。”森鸥外微笑着，“现在这个房间里拥有最强大暴力的无疑是中也君。但对于黑手党而言，暴力不过是指针的其中一枚。黑手党的本质，是利用一切手段去操控合理性。这种情况下的合理性，就是把反抗带来的不利，调整成了大于反抗带来的利益。这是黑手党的心得之一哦。”
“说不定是这样。但是，为什么要把那些教训告诉我呢？”
“那么，是为什么呢？”森鸥外看着太宰，露出暧昧的微笑。』
“噫！林太郎的眼神好恶心！”
“爱丽丝酱…QAQ”
“真是恶劣啊鸥外殿。”红叶掩嘴笑道，然而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那些小羊们可真是…令人不快啊…”
魏尔伦的眼中泛起杀意，中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福泽有些眼神复杂地看向森鸥外：“森阁下居然是认真教导他的吗？你准备将其培养成继承人？”
森鸥外摊了摊手：“毕竟是这样出色的钻石，会让人忍不住培养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以像是要咬碎猎物的野兽般的神情，中也听着两人的对话。
然而他没有行动，转而开了口：“你说，要让不利大于利益是吧。”中也瞪着森鸥外，“交换情报也可以，为了我的利益呐——不过首先，要由你们先说。我听了之后再做判断。”
“可以。”森鸥外笑着说道，“首先是我们的目的。我们在追踪有关死去的先代出现了的传闻。根据太宰君的调查，这半个月里有三次，全都是在擂钵街目击到了先代的身影。然后第四次——他在你们面前显现，用黑色火焰将你们吹飞了。真是颇有因缘的事。有关这个，你知道些什么吗？”
中也眼神锐利地盯着森鸥外一会儿：“死者不会复活”。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要是能够复活的话，医师们全体就都要失业了呐。不过…这话也变得无法说出口了呢。你们看看这个。”森鸥外说着打开了放映机，“这是港口黑手党本部大楼内金库的监视影像，这里保管有一半的港口黑手党隐藏资产。与首领办公室并列，是最难入侵的场所之一。我想让你们看一下这之后。”
像是要填充钞票之间的空隙一般，有人影在缓慢移动着。
看见那个人影，太宰屏住了呼吸：“该不会…”
人影望向监视器，像是能够看透观看影像的太宰等人的反应，他面向监视器开了口：“老夫复活了。”
那个声音低沉而奇妙地有些破碎，虽说是从终端出来的声音，房间里的温度还是下降了一点。
“从地狱的业火中，知道为什么吗，医师？”
画面中的先代小幅度摇晃着，身影无法稳定，轮廓像是火焰般摇动着。
“是因为愤怒，是对自己疏忽的愤怒。那家伙吞食愤怒，将老夫从地狱唤回了现世，打算孕育出进一步的愤怒。持有强大力量的神之兽，黑色火焰的荒霸吐——那家伙正是这个世界的愤怒本身。如那家伙所愿，老夫将在此完成复仇，进一步散布愤怒。杀死老夫者，从今天起就震颤入眠吧。”
话音刚落，膨大的火焰从人影全身喷涌而出。
钞票在一瞬间就被点燃，墙壁材料也被熔解，很快影像便变黑中断了——是监视装置停止工作了。
即便画面变黑了，短时间内谁也没有出声。
“以上，就是监视器留下来的全部内容。”森鸥外这么说着，关闭了放映机，“至今知道这份影像的，只有警备与一位干部，还有我而已。虽然有严厉地警告过他们不准将事说出去，但是说不定这么做也是无用的，毕竟无法保证画面映出来的先代，没有在别的地方发表相同演说呢。”
太宰表情僵硬地看向森鸥外：“如果在别的地方演说了呢？”
“能想象到的吧？在这部影像里，他说自己的死因并非是病死而是暗杀。如果同样的内容被先代派知道了的话——最坏的预想，组织内有三成都将转变成我的敌人。不论是赢是输，黑手党都会毁灭的吧。”
太宰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般注视着变黑了的画面。 』
森鸥外皱了皱眉头：“当时有发生这种事情吗？”
一旁的兰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来…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被阻止了…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着？唔…想不起来了…”
森鸥外沉思了一会，回忆着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不同以及书所透露的信息：“看来…我们这边的太宰君，稍微有一点特殊啊…”
『“中也君，你最初遇到太宰君的时候，好像问了有关荒霸吐的事吧？荒霸吐是什么？”
中也瞟了森鸥外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边也稍微调查了一下哦，所谓荒霸吐，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神明眷属。相传是佩戴在腿肚上的胫巾之神，是日本神话以前的古老神明。不过，由于太过于古老，无法查明它的真身，事实上似乎就连写作哪几个字都不知道。所以不同地区擅自添加了传说，各地都流传着各种各样类型的‘huangbatu 神’。”
“你还信有神明这种东西存在啊？”中也像是被愚弄了般说道。
“不，我只相信亲眼看见的东西，而如你所见，先代的身影在影像中出现了，这是无可动摇的事实。”森鸥外摇摇头，“你调查有关荒霸吐的事并非偶然。恐怕是和我们听到了相同的传闻，才去追寻真相的吧？”
中也一时像是犹豫似的环视了室内，但最终还是开口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外乡人多的地方，也无法追究传闻的源头在哪里。不过…你们有听说过，擂钵街是怎么形成的吗？”
“擂钵街？”对于这意料之外的问题，森鸥外扬了扬眉毛，“那是因爆炸形成的城镇吧？在大战末期，一场原因不明的爆炸将一切连同地面都吹飞了，擂钵街是在那个遗迹上建立起来的…”
“据说爆炸的原因就是荒霸吐啊。”中也的表情扭曲了，“羊内部有很多喜欢传闻的家伙…根据传说，六年前，被俘虏的海外士兵在租界附近的秘密军事基地里接受拷问。因拷问官做了蠢事，让那家伙死掉了。但死去的士兵却用愤怒与怨恨唤醒了荒霸吐，伴着黑色火焰复活了。顺便一提，据说能在地狱唤醒荒霸吐的，只有在生前一味杀人，浑身缠绕无数死者灵魂，又在那基础上抱有强大愤怒的已死之人才行。总之，复活的士兵将他憎恶的敌兵，也就是这个国家的军人和基地一起吹飞了。那个爆炸形成的就是…”
“就是那个擂钵街吗？”森鸥外沉吟道。
“对，但据说因为荒霸吐的力量对于人类的脑子而言太过强大，最终连那家伙的理性和人格也都吹飞，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怪物，将地面连同自身都燃烧殆尽之后蒸发了。”』
“擂钵街…原来是这么来的么…”武侦众人不禁咽了口唾沫。
因为芥川便是擂钵街的贫民窟出身，所以他们多多少少也听到过有关那里的传闻，但关于擂钵街的形成是因为荒霸吐这件事倒是头一次听说。
夏目与种田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擂钵街的形成可以说是人体实验失败的产物，是政府极力想要掩盖的黑暗面。
如今却被强行揭了开来…
他们有预感，随着这一次的放映，很多深层次的问题都会被逐渐显露出来…
『“原来如此呢，暴怒之神的再临吗…太宰君，你怎么想？”
“说什么怎么想。”太宰耸耸肩，“那种事不可能存在。怨恨、死者的灵魂什么的，太假了，反正是某些人添油加醋的瞎话。”
森鸥外慎重地考虑了一会儿后开口道：“不过…前任首领在生前杀了很多人，还是抱着强烈的怨恨死去的，符合召唤的条件。并且先代在金库说出了荒霸吐的名字，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普通人是做不到入侵最高警备的金库的。”
“那结论就很简单了，是异能者。使用我们都不清楚的异能制作出了那段录像。并且利用荒霸吐的传言，伪装先代的复活。”
“为了什么？”
“还用说吗。为了让大家相信是森先生暗杀了先代，借此来击溃黑手党。”
“这可真是。”森鸥外一脸疲倦地摇摇头，“害人终害己的意思吗…太宰君，我向你下令，在类似刚刚的影像的事情在先代派面前上演之前，把犯人找出来，可以吧？”
“反正…假如这件事暴露给先代派的话，作为森先生共犯的我也会遭到拷问，所以会做的啦。”太宰有些不满地说道，“不过好像没多少时间了，我一个人来得及吗？”
“一个人？你不是一个人哦。”森鸥外微笑着说道，“那边的中也君也请来帮忙。”
“哈！？”两人同时喊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揍飞你啊！”
“不要我不要为什么非得和这种家伙一起？！”
“哦！谁会听你这种玩笑！”
“这样的话还是一个人去！”
“别胡扯了混蛋！”
“不要一起喊。”森鸥外同时望向两人说道，“中也君，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可是不能拒绝命令的状态哦？”
“什么啊！好卑鄙！”
“别给我太得意忘形了啊混蛋！”
“森先生又这样！”
“别开玩笑了！”
“好了好了。”就算两人同时喊叫，森鸥外也依旧微笑着不予理睬，“让两人组合的理由有好几个。首先，这是与黑手党为敌的传闻，不是黑手党的人比较容易探听情报。而且为了防止中也君在调查过程中背叛，必须要有人监视，拥有‘异能无效化’的太宰君最为合适。以及最后，这最重要的理由…”
太宰和中也一起前倾身体，等着对方将话继续下去。
然而森鸥外却在稍微斟酌了一会儿后，微笑道：“保密。”
“这算什么！”』
“好吵…”乱步抽了抽嘴角，“真亏森医生能忍得住…”
福泽想起自己与乱步初次见面的场景，表示不想说话…
“好可爱…”港‖黑的三小只小声说道。
红叶一边在中也震惊的目光下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一边笑着对森鸥外说道：“首领，这样戏弄小孩可不好哦。”
“这可真是…有些令人羡慕的烦恼啊…”森鸥外倒是不以为然，反而有些愉悦地看着屏幕上不停争吵打闹，最后却依旧不情不愿地组成搭档的两个少年，轻笑道，“夏目老师当年看我和福泽阁下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呢？能够与中也君互相打磨的钻石…真想要啊…”
夏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否认。
『“好了，就当做是大人的直觉一类的东西吧。”森鸥外浮现出神秘的笑容，“你们两个，不好好相处可不行哦。这是命令。万一因为你们不和而耽误了任务，有这样的报告被我听到的话…你们清楚后果的吧？”
森鸥外缓缓地做出微笑看着两人，不可见的凉气在周围扩散：“回答呢？”
沉默。
“回答呢？”
“……是。”两个少年发出闷闷不乐的声音。
“很好，那么出发吧，期待你们带来好消息哦。”
太宰与中也一边妨碍着对方走路一边离开了房间，森鸥外安静地目送着两人的身影。
而后房门闭合，房间中最终只留下了森鸥外一个人，似是风暴过后的海面，寂静笼罩着房间。
森鸥外维持着望向门的姿势，独自喃喃道：“‘钻石只能以钻石打磨’…吗？”
注视着自己的记忆，森鸥外微笑了：“夏目先生，您赠予我和福沢殿的那句箴言，这次就请让我验证其真伪吧。”』
与谢野有些看不下去：“居然威胁两个小孩替自己查案，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森·医·生！”
森鸥外从容笑道：“这是最优解。”
镜花偷偷拉了拉敦的衣角，轻声说道：“首领…好像cp粉的粉头啊…”
“那个…镜花酱…cp粉是指…”
镜花默默拿出手机，将网上的资料展示给敦看。
“咳咳咳…”敦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镜花酱…这个…可别被首领和中原干部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