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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中介小姐姐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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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中介小姐姐的秘密
倒下后感觉我进入了一种很玄妙的状态,就是那天晚上灵魂离体看到“三人行”的那种状态,而且比起前一次梦境状态,这次更像是确信了自己是灵魂离体,所以感觉玄妙。
对面的祖拉看我倒下也不慌张,嘴角带笑地继续优雅地切着牛排,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但是眼底却一片冰冷。
我“看着”旁边的“祖拉”,她也转身看向我,我俩似乎是能看到彼此的,皮蛋在桌子上吃着吃着突然呱呱乱叫乱跳起来,几下又扇着翅膀跑到屋子的另一边了。
吃下最后一口肉,祖拉擦擦嘴边的血迹,姿态闲适、好整以暇地四处环顾了一下。
“……不要以为我会怕你,生前你是一个人,死后也只是一团气而已,况且我在这里几天了你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多少年了,还不乖乖地做你该做的事情?”
话虽然这么说,她手里还是悄悄地从Hermes手提包里摸出几张黄底红色纹路的符一样的东西,摆在桌上呈扇形排开。
“一切都快结束了,等月底就都结束了。”
话音刚落,“祖拉”从起身绕到餐桌前,拿起一张符纸,又看了我一眼,挑起一张贴在了祖拉的身上。
人祖拉看到符纸无风自动还贴着自己而来,脸上的沉静仿佛是石子投入湖水的涟漪一样炸开了,她生气地扭着眉毛对着四周的空气怒喊:“你敢定我?!”但是身体却动不了,她手轻微发抖,似乎是烟瘾犯了一样。
鬼祖拉笑得一脸纯良,对我开口却没有声音:你看她多害怕。
嗯?!!!
心想我才是最害怕吧!!!
“我”依然飘在半空中,但是好像也不怎么动得了身体,她走过来把像氢气球一样把我拉下来,又按回自己的身体,我最后看到她对我说了一句:睡吧。
我睡着后很快进入了梦中,还是第一天的街口,但是跟往常看到的又不太一样。我从沃尔玛出来,两手空空,肩膀上站着皮蛋,好像是在附近散步一样走到了大爷的小区附近,突然大爷的出租车过来,里面却不是大爷是一个更年轻的中年寸头胖男人,旁边是一个一脸精干卖相的中年女人,仿佛是他的老婆,车里还有个老头,正是大爷。
女人说:“你看嘛,早让你跟你爹说,他人老了倒是没几年活头,霸着宅基地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男的唯唯诺诺地,皱着眉边开车边答应着:“你懂个屁……反正现在老头子也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车上的大爷双眼紧闭,脸色煞白,看起来是没有生机了,旁边还坐着一个长头发白裙子的女人,和第三天端着汤来的“祖拉”一模一样,她手里牵着大爷,抬起头来却没有五官,正是符文怪的样子。
车子开的很慢,好像是为了故意让我听到这些,我突然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扒在窗前问那对男女:“你们知道槐树街吗?”
男女对视一眼开始发抖,连连称不知道不知道,脸色也开始青白交错,一副很惶恐的样子,赶紧踩着油门走了。
我继续往前,走到路口却不见街心花园和白楼,面前完全是一片农田,一小丛竹林旁边是一个小土房,房子很矮,与其说是给人住的倒不如说是更豪华一点的土地庙。房子上还生气袅袅炊烟,这么矮的房子怎么做饭啊,我好奇着走近一点,从窗户和半开的门里看到,里面似乎有个干瘦的女人蜷缩在里面,她是正常人的体型,蜷在里面肯定是动弹不得的,那怎么还在冒出做饭的炊烟的啊。
走近一看才发现房子里还真的有烟火——不过是香蜡搞出来的,光裸的女人在里面轻微的动着,居然是在吃房子里的一具小孩尸体。
看到这里我心头涌上一股很剧烈的恶心感,那个女的好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转头看向这边,毫不意外依然是祖拉的脸。
我的妈,祖拉还是个有丝分裂的怪胎是吧!怎么到处都是她!
她嘴里正吃着对方的头,牙齿里还残留着一些头发丝,让我联想到了那天的梦……会不会这个小孩就是我啊?那也太恐怖了,为什么要吃我!
祖拉看到我好像看到了更好的东西一样,嘿嘿一笑放下手里的尸体,要从“土地庙”的门口冲出来,但是因为门框太窄了,她暂时出不来,就很烦躁地开始撞击,动静越来越大,房子都快要被震垮了。
这样看来,“土地庙”一样的小房子……与其说是祖拉住在里面,还不如说是“镇压”着、把她禁锢在里面。
肩膀上的皮蛋本来很安静,祖拉来时躁动之后皮蛋居然也开始躁动不安,“呱呱呱”地叫个不停还扇着翅膀带起很多地上燃烬的纸灰,我吸进鼻子里不少,感觉鼻子很痒想打喷嚏,没想到那边祖拉看着我要打喷嚏的样子竟然露出贪婪的神情。
麻鸭真的是越看越恐怖,真的好想赶紧醒过来。
身后伸出一只手拉拉我,转头一看是一个很干净的小女孩,长得白净可爱,她指了指“土地庙”又指了指自己,我突然福至心灵般的意会了……
难道,里面那具小尸体是她的?
哪知道她笑着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符文怪的大人身形,脯一变身,她就四肢并用地准备朝我缠过来,恐惧加上勒得呼吸有点困难,下一秒我就陷入了意识的完全黑暗里。
“好像是醒了?”
我四肢渐渐有了力气,耳边第一时间听到的是祖拉的声音,想转身看看四周,但是发现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
祖拉依然是手不离烟,我眯缝着眼看到似乎是在房子二楼东主卧的天花板,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室内飘着一股淡淡水果香的烟味,还有祖拉的爱马仕香水味。
“醒了就赶紧坐起来吧,那天你喝多了,居然还开始发烧,烧了一天一夜呢……”
嗯?什么情况,我居然发烧了,还烧了一天一夜?那现在几号了啊?
“来吧,喝点葡萄糖。”
我还是没办法动,想说话吧,开口就像砂纸在喉咙里摩擦一样痛。
她似乎是发现了,过来扶我,“来吧,也就是我这样的好人,不然谁伺候临时工啊。”
说着自以为幽默地笑起来,嘴角荡开一个梨涡,如果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肯定会觉得祖拉很漂亮,包括最开始几天的我也这么以为,妥妥白富美。但是经过这接近二十天的相处我已经完全不能把她当正常人来看了,此时盯着她笑,更是和梦里“吃人”的场景重叠,又吓得我除了一层冷汗。
她看我眼神中有恐惧之意,笑得越发温柔:“你别怕,这几天还是算你正常上班,不扣工资的。”
什么?!扣钱!?我特么睡了几天了?
我赶紧忍着嗓子痛真诚发问:“我睡了几天……”
“先喝水,不着急。”
我慢慢喝了点,总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一边喝水一边四处悄悄打量,抽烟的应该是人祖拉,所以现在应该是安全的,睡前的景象难道是人祖拉和鬼祖拉同时出现了吗?那之后两个“人”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呢……鬼祖拉现在在哪里呢?
“那天的酒43°呢!百利甜没什么酒味,你喝了一瓶,肯定是要醉的……”
她放下水杯,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把香烟灭在了我的水杯里。
我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她,她也没有不好意思,就直接收拾了桌子说拿下去清洗。
她正要转身下楼,我喊了一声“妹妹”,她顿住了。
转过来面色苍白地问:你叫什么?
我想之前不是你让我叫你妹妹的嘛……还是说那天让我这么叫的其实是鬼祖拉?
我想了想,说没什么,想看看皮蛋怎么了。
她漂亮的眼珠四处转了一圈,又神色如常。
“皮蛋关着呢,你睡着的时候它倒是到处飞,鸟屎都不够收拾的,你平常倒好耐心,对人怎么不见对鸟这样和蔼可亲?”
我虚弱地笑了笑,那就好,麻烦你收拾了。
她又回过头悄悄打量了一下东主卧,转身带上门下去了。
她肯定有问题。
我躺着开始捋这件从头到尾都很诡异的事情。
第一,招聘简章不迟不早偏偏就被我看到了,还没有竞争对手?一个月一万块的兼职,就算违约金很高也不至于找不到人吧!当时就该怀疑了,现在想起来真是猪油蒙了心,就算因为这件事死了,可能也不算冤枉;
第二,这房子的来路肯定不正,把梦里得到的和出租车大爷的信息结合,暂时可以肯定的是Rome的爸爸用了手段害了人,才得到的房子,所以我老是能梦到大爷,但是大爷总在花园街口外徘徊,估计是另有隐情;
第三,Rome和祖拉是情侣关系,但是已经分手,而且感觉祖拉有点想撩我的意思(不是自恋;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祖拉应该有大问题,不仅屋子里有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鬼,而且俩人还演起了双簧似的白天黑夜的换班。
她对“妹妹”这个称呼这么敏感,肯定是跟她有关系。
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因为发过高烧,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暂时真的很难想清楚这四个信息对我目前有什么意义,如果说鬼要害我,那已知的两个鬼:大爷和鬼祖拉,暂时都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伤害性的事情,也就偶尔吓吓我,为了一万块,这点惊吓我还是能接受的;但如果要付出更多,比如我的小命什么的那就万万不可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手腕一片冰凉,符文怪摸上我,也和刚才祖拉的姿势一样俯身看我:我才是妹妹,你刚才为什么对着她叫我?
!!!
卧槽,现在的鬼都这么猛吗?大白天的!都不避人了是吧!
她说,你不必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但是姐姐不一样,她……
嗯?!原来是姐妹吗?两人年岁差不多,可为什么是阴阳相隔?
我正想忍着害怕问一下这句话,没想到她突然凭空消失了。
外面皮蛋“呱呱呱”地拍着翅膀进来,跑到床上,哒哒哒地踩着被子跑过来,我想伸手摸它的脑袋,没想到它用嘴很用力地啄了一下我的手腕,外面祖拉也哒哒哒地走进来。
“看吧,你的鸟好着呢。”
她看着皮蛋啄我的手腕,目光闪烁,此时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分明不是在打什么好主意。
我把皮蛋撸下去,说:“是呢,谢谢你帮我照顾它。这几天的医药费你把单子给我看看,我支付宝转账给你。”
她笑着坐在我旁边,手揽过我的肩膀,姿态亲昵地说:“没花多少……况且也算是工伤,给你报销了。”
此时我只觉得她吐气如兰却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美女蛇,蠕动着想挪远一些,她下一句更是语出惊人。
“那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我都快吓死了,那天?哪天!是Rome来的那天吗?难道她发现了我摆祭坛?
“我……我不知道你不允许在花园里……”
“没事,我没说那个,我说的是你看到我和Rome的事情了吧?”
“嗯……啊,啊。”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突然凑近了在我脸颊亲了一口。
“那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人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