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当吃瓜群众》唔拾

31、第三十一章意外收获

　　“没人反抗吗？”纪舒问出心里的疑惑。
　　“反抗，当然有人反抗。可是这年头私自买卖是犯法的，他反抗连他一块进牢里吃牢饭。”那人不在意地说道。
　　纪舒恍然，是她想岔了。这里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存在，想在这里获益就得承受有损失的可能。
　　纪舒暗暗觉得这黑市她以后还是少来比较好，她同那些大婶们买卖，基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而这里到处都是人，卖多卖少都有人觊觎，不如两两对接来的方便安全。
　　打定主意在这里少卖些，纪舒便开始看戏。她觉得看粮食重如命，不可能在这冒险来卖的档口有所损失。
　　“你怎么能那样说，我清清白白来卖东西，你往里面掺沙子，还说我掺的。我家里老婆孩子等着用钱呢。”说完，他便开始哭。
　　人常说男人有泪不轻流，但一个大男人真的哭出来，那种委屈，无奈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众人的泪腺，让人跟着流泪。
　　这年头谁家没点心酸事。有扛过去的，一家和乐，抗不过去的，家破人亡。
　　都不容易呀！
　　说着有人就想帮两句:“王狗子，你也别老是挑着老实人欺负啊！人家家破人亡你心里高兴是吧！”
　　“屁！”王狗子反过来骂那个说他的。他今天可是真没掺沙子，他手刚伸进去，那人就把袋子拿开了还打了他的手，他还没机会干呢。
　　“今天这沙子根本不是我掺的。老子从不撒谎。”
　　听了王狗子的话，众人议论纷纷。
　　确实，以前王狗子那次这样折腾的时候，他都事后自己说出来了，基本没有撒过谎。
　　难道今天是真的卖家自己掺了沙子，赖王狗子身上？
　　这话有人信，就有人不信。
　　“你说没掺就没掺啊！你以前掺的时候不都是说，那沙子是别人掺的吗？现在没买到手就说自己没掺。你故意的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他这里掺的沙子多了去了。那个傻子买就知道了。”王狗子十分不客气道。
　　那袋子小米，他想买的时候还稍微掂量了一下，重着呢？根本不是那小的袋子应该有的分量。
　　谁买谁上当，还不听他的，说他撒谎。
　　他就要看看到底谁倒霉！
　　“我真的没掺沙子啊！家里老婆孩子都等着用钱呢，我为什么要做这事啊！”卖家依旧在苦诉。
　　“这小米都是我辛辛苦苦种的。每一粒小石子我都挑出去了，还用筛子筛了很久，根本不会有任何沙砾。他这么说只是想让我便宜卖了罢了。今天哪怕是不卖，我也不受这个冤枉。”
　　卖家说的义愤填膺，众人也深表同情。这年头容易的没有几个。
　　辛辛苦苦种的东西想要卖点钱给老婆孩子买点嚼用，结果遇到这种事，真是不卖也罢。
　　“那你买给我吧！按照原价卖，算是做点慈善了。”人群里突然有个人出声道。
　　众人惊奇，都纷纷转头去看。
　　这年头有钱人可不多，有善心的更少。要是把自家的东西也这样卖了，那可就赚啦。
　　“小米里被他掺了沙子，我不卖你，我带回去就好。”卖小米的直接拒绝。
　　这话一出，人们更觉得他可怜，帮助之心更甚。
　　“你家老婆孩子不是等着吗？你带过来多少，总是有数的。你就按照那个卖我得了。”买家依旧劝道。
　　“有人买你就卖了呗，免得辛辛苦苦来一趟，什么都没换到又回去怎么跟你老婆孩子交代。”群众中有人劝解道。
　　“是啊！”
　　……
　　人群中群情激昂，所有人都觉得得帮助这人将小米卖出去。
　　只有王狗子听着脸色越来越红，他说他没掺假，结果这些人不听，还不信。说的好像他侮辱人家一样。
　　一群傻#！
　　王狗子想走，再让这些人说下去，说不得他还得挨顿莫名其妙的的打。
　　就在王狗子要走的时候，一人不知道是看得太投入还是确是讨厌王狗子，直接把他拉住了。
　　王狗子要走，被人拉住，惊觉有人打他，于是猛地出拳。一下打在拉他那人的脸上。
　　“啊！你敢打我！”说完挥起拳头就反击回去。
　　这一打，让现场一下子爆燃了。有人趁机抢了那小米袋子。等提起来才觉得，这怕是真的掺了不少的沙子。一个顶多装个三十来斤的小米袋子，居然有四五十斤。
　　那人提不走，就想扔。
　　而有人见到他想扔，就上来抢。
　　你追我赶，你抢我扔。现场一度极为慌乱。
　　纪舒原本只是看戏，结果跟她说话的的那人太过讨厌王狗子，要上前去打，后面的人也往前挤。纪舒被带着往前走。手忙脚乱之纪，手里不知道被谁塞了个袋子，太重，纪舒给收进空间了。然后奋力挤出打斗现场。
　　等众人完全分开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了。
　　纪舒站在外面看那个卖小米的在哪，找机会还给人家。那个袋子在收进空间以后，她就发现是人家的的袋子。
　　她找了半晌都没找到那人去了哪。
　　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纪舒有些疑惑，东西丢了都不找的吗？
　　打架的人在放开后，都走了。纪舒只能一边找，一边在黑市继续看看。
　　将黑市逛完，纪舒在巷子里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声音听着像卖小米的那人。
　　纪舒刚准备把小米拿出来，就听到他用一种很急的语气说道:“东西呢？”
　　“刚才太乱我没拿到啊！”这声音也熟的很，是哪个执意要买小米的那人。
　　两人认识？
　　惊疑之下，纪舒放慢了呼吸，同时打量周围有没有人。发现没人，便直接进空间，她就在转角位置，一直待在那太危险了。
　　“什么！？”卖小米的人气急:“你怎么能没拿到呢？我辛辛苦苦挖的，就怕让人知道，才跑到黑市来交换，你居然告诉我，东西丢了？”
　　挖的？东西丢了？
　　不是小米吗？纪舒有些惊讶地看着手边的袋子，打开袋口，往里摸摸，摸到滑溜溜的金属，拿出来一看，黄澄澄的——
　　小黄鱼！
　　纪舒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听他们谈话。
　　“我怎么知道嘛！王狗子去你那的时候我还想走快点呢？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叫他给碰了。”买小米的人有些急着说道。
　　“慢一点？现在东西都没了。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机会呢？”卖小米的气急败坏道。
　　“那刘家大院里的人不是都被批斗死了吗？我们再找机会不就行了。反正是个空院子。什么时候去不是去呢？”
　　“你懂什么。”卖小米的呼哧呼哧半晌，才开口道:“我那次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才混进去一晚，挖到就走。现在——”
　　“现在那还有什么机会。”
　　说完叹口气，便很久都没了动静。
　　纪舒静静地在空间里蹲着，花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县城她逛了很久，地方大部分都去过。他们口里的刘家大院，离县警察很近，那里住着家属。普通人根本没机会进去。
　　听到这个纪舒就打消了探宝的念头。专心摸袋子里的小黄鱼。
　　袋子里的小黄鱼出乎纪舒意料的多。一袋子东西有近五十斤重。但是小米只占了不到十斤的重量，其他都是一个个一斤重的小黄鱼。
　　足足四十个。
　　纪舒在现代也是卡里经常有个几十万的人。毕竟倒卖水果不用担心损耗，也不用租各种冷库。哪怕是当年卖不掉的水果也可以放着明年继续卖。在水果最多的时候以最低的价格大量的买，然后在其他季节卖，几乎是暴利。
　　但纪舒还真没见过几十斤黄金堆在一起的样子。黄灿灿，金闪闪。看着就让人觉得舒心的很。
　　收起黄金，纪舒找个没人的地方出来，向着县城走去，现在才中午，她还能再卖两三百块。
　　另外她还得买点东西，徐慧要结婚了。
　　——
　　“你们离开吧，之前欠的房租就不要了。”话一说完，宋佳便将马佩兰母女三人的东西丢了出来。
　　再不将她家赶出来，马佩兰她妈都要登门入户了。
　　“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你把我们赶出来，我们去那住呢？”马佩兰眼里憋着两泡泪水，要掉不掉，看着可怜的很。
　　宋佳只是瞥一眼便将头转过去，她以前就是太善良了，才让她们住进自己家多的房子里，结果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们不给房租不说，马佩兰她妈还到处散播跟她爸那些似是而非的关系。要不是他爸这段时间一直在厂里都没回来，还有人给作证，不然她都哭知道她爸会有什么遭遇。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判的很重的。
　　见她就是盯着，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宋佳感觉心里都要犯恶心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但是你没听。这次我就不说了。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妈到处散播那些传言，不然我也是会报警的。”
　　说完宋佳锁上门就离开了。
　　马佩兰看着离开的宋佳，恨的将嘴都快咬破了。
　　她没抬头。此时左邻右舍一定有人看着这边。她不能让那些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姐姐。”年幼的马原抱着姐姐的腿，他有些惶恐，只能寻求最亲近的人安慰:“姐姐，抱！”
　　马佩兰看着她妈最喜欢的儿子，抬脚将他踹到一边，拎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今天恰好是她下乡的日子。
　　马佩兰她妈在经过邻居的告知以后赶紧跑回来，刚回来就看见马佩兰踹她弟弟。
　　她瞬间暴怒:“马佩兰你干什么！！！”
　　但马佩兰已经离开，她便只能跑过去抱着年幼的儿子安慰着。
　　夕阳西下，马佩兰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一头在脚下，另一头却影入阴影里。
　　一个没头的影子。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