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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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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此时此刻都集中在了简念身上。
“这题他都没做上来就说答案错了，什么情况。”
“车祸把脑子撞坏了？”
祁暃此刻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盯着简念，“你不是一直在玩手机吗?”
“不影响。”简念瞄了他一眼，“而且我是在看论文。”
祁暃瞥了眼卷子。
那题确实错了。
简念把手机放下，刚巧收到一条消息，发出叮咚一声，班主任写板书的手停了下来，她很愤怒，这简直是蹬鼻子上脸，影响课堂秩序。
“简念，我不想说你，是看在你车祸受伤又家里出事的份上，本来你就落下课了，自己有不会的题就好好放下身段去请教同学，不是让你在这干扰我课堂纪律的，你不想听，别人还想听呢！”
秦易也对身边人嗤道，“不会是看我会了心里不平衡吧。”
简念眨了眨眼睛，没搭理秦易，而是看向班主任，声音透出点无辜来，“可答案确实错了。”
祁暃在旁边撑着头看他，简念那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祁暃啧了一声，“什么时候学会装无辜这套了？”
“不是你说的要讨人喜欢？”简念看也没看祁暃，刚才这家伙不挺吃这套的吗，现在怎么又变脸了。
祁暃被噎了一句，难得没词了。
“标答就在我手里，怎么个错法说来听听？”班主任没注意到底下这俩的拌嘴，甩了甩手里的卷子，又看了眼简念的白卷，“跟你说，别捣乱，现在坐下我当无事发生。”
简念也不犹豫，站了起来，“标答的答案，嗯也就是和秦易一模一样的答案中，只关注了两个区间情况，漏掉了一个，证明不了连续性，也没法根据对称性来证明。”
“有什么问题？”秦易嘲笑道，“漏了个步骤答案就全错了？”
班主任这会儿倒是没说话了，而是反复看答案。这次卷子整体难度有点脱节，前面很简单，后面很难，是大学的级别，做对的人不多，也没必要在偏难题上放太多心思，因此她也就看了眼答案大差不差。
简念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不过也不是大问题，她咳嗽一声，“是不太严谨啊，漏了这个区间，证明一下连续性就行了，漏了个步骤，不至于全错。”
“证明连续性就能证明两个函数相等。”简念平静道，“但是——”
班主任在黑板上开始了证明，但画完图后，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简念和班主任的图同时画出来。
底下有人小声道，“漏掉的那个区间不相等！这不连续。”
班主任有点尴尬，没想到好巧不巧标答会印错。她咳嗽一声，“确实是答案错了。”
说着转移了话题，看向秦易，“你这道题思路没错，但是不严谨，不过这也是大学的题了，做不出来也应该。”
底下传来窃窃私语，“那我做不出来正常。”
“这题大学的，简念怎么会的？”
班主任问简念，“你之前做过这道题？”
简念摇头，“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的表情还是恰到好处的无辜，凤眸微垂，看不清其中的神情，因此哪怕这话很嚣张，但配上他那张漂亮又佯装无辜的脸，竟一点也不让人觉得。
装无辜的好手，祁暃转了转手里的笔。
“牛啊。”
“看来医院待一个月秦易也追不上。”
“之前看过一个段子，说是别人考一百是卷子上只有一百，而我们这位呢，就是水平有限咯。”
秦易向来自诩成绩好，心高气傲，最受不了别人嘲讽，登时脸红脖子粗，“那也比你们强。”
“哟哟那是，不服不行，毕竟是要抢竞赛资格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是和第一差得有点远...”
班主任这时大声道，“都安静点，不就是漏了一个步骤吗，至于？”
“是啊，怎么就那么巧，和标答一样都漏了同一个步骤呢？都想到这步了，不应该啊。”
祁暃这时候懒洋洋开了口，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一开口，其他人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说根据对称性证明独立，函数也画出来了，这可一点也不对称。”
又不是谁都能像简念一样看一眼大学题就能出答案，做出来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标答出错也是小概率事件，和标答错一样，那不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吗。
班主任也意识到不对，狐疑看了秦易一眼，这一眼，更像是质疑。
“最近收作业什么的简念不在，不都是他干吗？”
“对...保不齐。”
“一次小考，至于吗。”
“人家分分必争，不争怎么替人家去竞赛。”
秦易变了脸色，“我没看。”
“那为什么和标答都错在同一处了？”班主任表情严肃，“别等我去查监控。”
秦易彻底慌了。
他确实偷看答案了，而且就抄了后面那几道题的，最后终于嗫嚅，“我就看了眼这道题...就这一道...不小心...”
“果然！”
底下炸开了锅。
“之前的成绩是不是真的还难说呢，小考就要抄了。”
秦易连忙辩解，“之前我不收作业，不常去老师办公室...”
班主任脸色难看，一向看重秦易，却不想是这个样子，她失望地看了秦易一眼，“你这样...学委先别当了，下课来我办公室。这是人品问题！”
她又抖了下卷子，“后面几道题...”她刚想把标答抄上去，但是拿笔的手犹豫了一下，看向简念，“简念，你来做。”
她也得现场研究一下，以防再来一出。
简念嗯了一声，走到黑板前把步骤一一写下来，中间停顿不超过五分钟，没多久四道题已经全写上去了，板书极其干净，不沾一点粉笔灰，可偏偏每一笔都格外苍劲飞舞，特别是最后一画，简直就要把野心勃勃写在脸上，和简念一脸无辜平静完全不搭。班主任和标答对照了一遍，除了精简了几步外，完全一致，她倒吸一口凉气，“居然完全正确。”
四道题完全正确，底下有人小声道，“恐怖——”
“这就是差距...”
“我去。”
有人这个时候看向秦易，“抄答案都抄不明白，还怎么比..”
秦易气得不行，但又不敢说话，班主任投来失望的视线，他心里突突的，抬起头，简念正从上面慢慢走下来，他气不过，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者无辜得眨了眨眼，经过秦易桌子时朝他眯眼笑了一下，声音小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办公室其实没监控。”
秦易腾得一下站起来，“简念...你别太过分！”
班主任厉声大喝，“秦易！出去！”
简念很无辜得装模作样，“我干什么了...”
窃窃私语再次响起，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急了急了。”
秦易不可思议的看向班主任，但也不敢反抗，挪着步子走出了教室，班主任没再看他一眼，反而目光落在简念身上，后者清凌凌的看着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说话。
等简念回到座位，祁暃似笑非笑开口，“不愧是好学生，学东西就是快，装模作样很会嘛。”
简念抬眼看祁暃，语气挑衅，“这不是怕活不长吗，得稍微学点技能。”
祁暃转着手里的笔，凉凉道，“装过头了。”
“效果不是挺好。”简念歪了歪头，毫不在意。
这时铃声响起，上午最后一节课，正好赶上午饭。在听到班主任下课的声音后，班里很快不剩几个了，简念没动，腿疼。
祁暃也不慌不忙，他一般都出去吃，门卫从不拦着，很快班里人就走干净了，只剩下简念和祁暃两个。
祁暃慢腾腾站起来，有意无意瞄了眼简念，“不吃饭去？”
简念往桌子上一趴，“腿疼，不了。”
祁暃耸耸肩，“随便你。”
恰巧门口探出一个黑发中夹杂着几缕白毛的脑袋，是柳恣，“祁暃，还不走？”
柳恣大大咧咧得推开门，他朝祁暃的方向看过来，目光却直直落在了简念身上，过了一会又有点不自然得移走。
祁暃应了一声，站起来，临走前又看了简念一眼，似乎在等什么。
然而简念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柳恣咳嗽一声，有意想拉近距离，“哟，简念不吃饭啊？”
“不吃，腿疼。”简念又重复了一遍。
“叫声哥我给你带。”柳恣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早上他就看简念一副大病初愈的脆弱样子，那双眼睛一瞟过来，换谁心里也没什么想欺负人的念头。
祁暃抱臂，挑眉看了看柳恣，“行了，他能叫你哥我就不姓祁。”
早上时候他让简念说点好话，结果理都没理他，转脸上了柳恣的车。
谁知祁暃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哥，这一声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的，祁暃不可思议得盯着简念，向来完美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简念同样观察到了祁暃破裂的表情，朝他无辜地一笑。
柳恣也愣住了，旋即哈哈大笑，“行，你吃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