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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怪病 ...

  •   后半夜,两个人一夜无话。

      扉间是心潮涌动需要独自平复一下,而泉奈则是心满意足地枕着手臂望月亮,望着望着就睡了过去,睡眠久别难逢的酣畅。

      结果第二天起来,一夜没睡的扉间神采奕奕,泉奈却又气衰体虚了起来。

      “你确定你不是在作弄我吗?”

      扉间黑着脸看着裹在被子里一脸虚汗面色发红的泉奈(因为泉奈生病他们又转移到了旅店空房间里),虽然极度怀疑这人是因为自己答应了他的要求就开始拿乔了,但本着严谨的态度,扉间还是用查克拉探查了一下泉奈的身体。

      这一探查就真的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扉间抬起头震惊地看向泉奈。

      “老毛病了,没办法的。”泉奈冲他随意的笑了笑,但虚汗遍布的面容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勉强的意味。

      扉间见状也不急着问话了,运起查克拉顺着泉奈的动脉继续往内部探查。一开始泉奈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很快被他压制了下来。但随着扉间查克拉的愈发深入,剧烈的痛楚让泉奈的身体忍不住开始小幅度的抽搐,最后甚至演变成了肉眼可见的颤抖,整个过程简直像是在上刑。

      泉奈只能抓紧被子,咬紧了牙关,让自己尽量不要显得太狼狈。

      漫长的探查工程一点一点地消耗着泉奈的力气,直到扉间的查克拉探查进了脑部,再也克制不住的泉奈猛地抓紧了扉间的手腕将之拉开,然后全身卸力地一下子栽回了枕头里,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开合:“疼.....好疼....”

      扉间看到泉奈疼痛到空洞的眼神,忧心与愤怒的感情逐渐占据了他的心脏,尽管他不清楚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也暂时没兴趣去研究。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我...不想....”

      “这就是你要求我的目的?”

      “.....是。”似乎意识到扉间的情绪很不对劲,泉奈非常勉强的抬起头,用还泛着花的眼睛极力想要看清扉间现在的表情。

      然后下一秒扉间就用手遮住了他的双眼,并用力把他的头压回了枕头里。

      泉奈只能听见他浑厚而沉重的声音。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把手从泉奈的脸上拿下来,因为他不能确保自己不会泄露出一些让自己陷入被动的情绪。

      被蒙着眼睛的泉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视野的丢失让他的心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几乎要再次抓住扉间的手然后把他丢出去。万幸的是他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尽管十分勉强,这点从他颤抖的声音就已经暴露无遗。

      “我之前告诉你,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是我...或许也不属于那个世界。”

      “嗯?!”这下扉间彻底惊了。

      “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一开始我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孤儿,”陷入回忆的泉奈语气非常飘忽,如果此刻扉间挪开手掌,就能看见泉奈以往清明灵动的眼睛已经是迷茫的模样了。

      那是泉奈最不愿去回顾的空洞。

      “有记忆起,我就生活在稻妻国天领奉行的九条家。他们说我是被裟罗姐姐捡回来的幸运儿。如果不是她把我从鸣神岛的山林里抱回来,我肯定早就死了,所以我从小就喜欢亲近姐姐。”

      “姐姐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尽管她平时看起来非常的严厉,但她会陪我玩闹,陪我练武,甚至带我一起去军营。随着年龄的增长,姐姐在我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要去道场练武,要在稻妻城维护治安,还要带领军队外出作战。后来我才知道,姐姐不仅是天领奉行家的养子,还是将军幕府的大将。”

      “家主大人告诉我,如果不想被抛在身后,就努力和姐姐一样成为九条家的骄傲吧。于是我不再执着于追着姐姐的背影。我要努力修炼变得和姐姐一样强,让世人看见,有九条裟罗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有九条泉奈的身影,这是我毕生的愿望。”

      “可是就在我要成功的时候,命运却给我开了一个玩笑。”说到这儿的时候,扉间感到掌心下泉奈的眼睛开始着颤抖,湿润的感觉不知是眼睛被捂久了的生理反应,还是少年抑制不住的悲伤。

      “你患上了这个病?”

      “是的,一个不知命的怪病,”也许是太过憎恨这绝望的根源,泉奈竟停止了颤抖,嘴角上扬开始微笑:“先是从眼睛开始。”

      “眼睛?”

      “是的,眼睛开始流血,变红,然后出现不明意义的图案。”

      这个形容让扉间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恍然间,那个记忆中的身影似乎又闪现在他的面前,笑里藏刀,出手无情。

      他躲过对方的利刃,同时向对方掷出飞雷神的苦无,然后......

      尘埃落定。

      “可你的眼睛看起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扉间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呼吸在变得急促,就像在等待某个命运的决判。

      “那是因为八重宫司给我的眼睛下了封印,”和他并不处于同一思维的少年嘲弄道:“从稻妻到璃月再到蒙德,天领奉行几乎寻遍了这片大陆的医生,对这个病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于是我们意识到医途走不通,或许要寄希望于术法。所以我们求到了鸣神大社的大巫女八重神子头上,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吗?”

      扉间没有说话。

      少年顾自揭晓了答案。

      “八重宫司说,我的病痛来自于我灵魂的创伤,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有回到自己的根处,才能找到救治的方法。”

      “什么方法?”扉间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不知道。”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找到关于这病的线索,”泉奈伸手握住扉间的手腕,微微用力,那双黑色猫眼石一般的眼睛便再次重见天日:“这个病的特征还挺明显的,或许会有知道的人。”

      “能说下具体特征吗?”

      “就是眼睛会变成血红色,”泉奈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同时瞳孔缩小,瞳孔周围会出现三个勾玉。”

      “这样吗,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了,”扉间将手从泉奈手里抽了出来,缓缓起身。

      “你知道?”泉奈非常惊讶,虽说不知怎的总觉得扉间现在的状态怪怪的,但当前还是怪病相关的消息更能吸引他一些。

      扉间看着泉奈满怀期待的眼神只觉心里越发的焦躁,靠着修炼了几十年的定力才维持住了一贯冷静的表情,这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危险的信号了。

      “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能走,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火之国。”

      “你要回木叶?”泉奈愣住:“不是暂时不回去吗。”

      “是去我在木叶附近的实验室,”扉间背过身子,眼睛里划过一道浓重的黑暗:“有个猜想,我要先验证一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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