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子后我到达了人生巅峰》缓缓和

4、再次分家

　　秦老头平时不管事，都是秦老太做主，秦老大这时心里再恨小杨氏也只能先应付自己老娘。如果秦老太真的觉得小杨氏说的话有道理，要改变现状，那大房的处境以后就艰难了。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耀哥儿多孝顺您啊，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您买些东西。那钱可都是耀哥儿平日不舍得吃穿才攒下来的。您要是误会了他，耀哥儿得多伤心啊”

　　秦老大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秦老太的心思又瞬间动摇了。

　　”我当然知道耀哥儿是个孝顺孩子，刚才只是太惊着了。“

　　秦老太说话有些心虚，毕竟刚才确实认为耀哥儿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二弟妹不就是想让明哥儿也读书吗，但也不能污蔑耀哥儿。明哥儿想读书就去读，银子如果不够，就让耀哥儿辍学。读了这么多年，耀哥儿也该为家里做些贡献了。”

　　许氏也加入了争论，不过她就聪明的多了，以退为进。敢这么做就是笃定秦老太不会同意她说的话。

　　果然，不等小杨氏欣喜，就听到了秦老太拒绝的声音。

　　“不行，耀哥儿好不容易考出了名堂，怎么能说不读就不读。”

　　耀哥儿已经供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丰收了，秦老太不可能丢掉快到手的西瓜，再去捡芝麻。万一明哥儿比耀哥儿还不如呢，她已经老了，等不起。

　　还有一点原因，秦老太除了秦老头，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耀哥儿出生后没多久，家里就来了个游方道士，说这孩子长大能改换门庭，秦老太当了真。

　　也是因为这，家里男孩的名字都是花钱让别人取的，有一个好的寓意。总不能长大了，让人喊“狗蛋老爷”“铁柱老爷”吧。

　　围在门口的人听到这儿，纷纷表示秦老太的决定是对的。

　　\"秦老大一家都是懂理的人啊，宁愿不让自己儿子读也要供侄子。\"

　　\"就是，哪像秦老二家的，竟然还造谣侄子的人品。\"

　　“秦老二家的，这心呐，黑喽”

　　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小杨氏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自己嘴笨，想反驳也不知道怎么说，只会在旁边大声喊：“你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这种行为在他人看来更像是虚张声势。

　　秦老二这时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了，站了出来：“大哥大嫂，弟弟我不如你们会说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论家里谁有出息了，都是好事。今天这一出，说到底，都是钱闹的。”

　　秦老二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耀哥儿不用辍学，但是明哥儿肯定事也要读书的，我不想孩子像自己一样是个睁眼瞎，相信咱们两个想法都是一样的。不过大哥放心，明哥儿读书我们二房自己供，不用公用的钱。”

　　秦老大心里吐血，真让明哥儿读书了，以后二房肯定优先供自己孩子，上交到公共的银钱会少很多，甚至一点都没有。耀哥儿现在的开支很大，很多时候都不够用，今后能使的银子更少了。

　　还有一点秦老大也很担心，大房二房都有孩子读书的话，三房保不准也跟着要送孩子去读书，那这个家真的要散了，自己比其他兄弟超然的地位也会随之消失。

　　担心什么来什么，门口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爷奶，我们三房也打算送弟弟去读书。”

　　秦老大循着声音朝门口看去，才发现秦父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刚才是秦墨在出声。

　　秦老太一向不喜欢三房，听了秦墨的话，当着众人的面，一点也不顾及自己长辈的身份，冷笑几声：“放屁，就你三房那挫样，还想读书，除非我死了。”

　　秦墨当没听到这话，继续说自己的话：“我们和二伯一样，自己出银子供。”

　　秦父有些蒙，很想问秦墨，怎么就打算送殊哥儿去读书了？读书的话又从哪儿弄银子？什么时候商量的？怎么他一点都不知情。

　　这不怪秦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家里有了一笔六两的巨款。之前在外面人多眼杂，为了以防万一，路上没有说这个事。本来打算回家了再说，结果一到家就遇到了现在的场景，又耽搁了。

　　“自己供？你们从哪儿来的钱？”

　　秦老太怀疑是秦父私下昧的钱，但是又清楚知道不是。秦父能挣多少钱她心里是有数的，就算私下扣点，也绝供不起读书的开销。

　　“现在是没有，但我可以和爹一起去做工，总能有办法的。”

　　秦老太鄙夷的看了一眼秦墨：“就你？没有富贵命得了富贵病，出去了不怕被阎王收走？”

　　秦父很生气，说他可以，说秦墨不行，更别说还是咒秦墨死。但是说这话的是自己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和秦老太争吵，不然就是不孝。只能忍着怒气，硬声提醒她：“娘，墨哥儿是您的亲孙子！”

　　“孙子怎么了，我是长辈，说晚辈几句都不行？”秦老太不以为然。

　　眼见着对话越来越偏离主题，秦老二不得不插嘴：“娘，林夫子的私塾马上要招收学生了，我打算过段时间就送明哥儿去。”

　　秦老太自然还是极力反对，可惜秦老二也是铁了心，坚持已见，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见没有热闹看，周围人也都四处散了。

　　秦父进了屋，就问：“墨哥儿，你刚才说要送殊哥儿去读书，咱们哪儿来的钱呐。”

　　秦墨笑了笑，让秦母把藏着的银子拿了出来。

　　秦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这是怎么弄来的？难道你们去借钱了？”

　　“这是把墨哥儿那张绣样卖了得的钱。”秦母回复道。

　　“乖乖，没想到这绣样这么值钱。”秦父是真没想到一张图而已，能卖这么多钱。有那么一瞬间，秦父竟然觉得钱真好赚。

　　有了这些钱，秦父对殊哥儿去读书这件事也有了信心，他和秦墨想的一样，不求秦殊能读出名堂，能认写字，到时候去县里给人家当账房啥的也挺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不过，秦父心里更觉得愧对秦墨，明明是秦墨挣的银子，全都用到殊哥儿身上，对秦墨不公平。

　　“墨哥儿，你想读书吗？”秦父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问了出来。虽然两个都是儿子，但是因为秦墨体质原因，秦父在秦墨身上倾注的关注更多，也更疼爱大儿子一些。

　　秦墨在日常中能感受到秦父的偏爱，他拍拍秦父的背，道：“我已经十四，年龄有些大了。殊哥儿才刚六岁，正是念书的好时候，他比我合适。再说，殊哥儿放学后也可以在家教我读书写字。”

　　秦父这才松了口气，也觉得这样安排最合适，不再多想。

　　刚才讨论钱的事，怕弟弟妹妹年纪小不小心说漏出去，秦墨让他们先在院子里玩儿。讨论完，就叫了他们回屋，把买的糖分给他们几块。

　　见因为几块糖就开心得不得了的孩子，秦墨在心里叹了几句，还是得抓紧挣钱啊。

　　不过最近想不到什么赚钱的法子，再加上还没分家，做什么事都受限制，也就不再想，先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吧。

　　秦老太因为明哥儿要去上学这事，气的好几宿没睡好。见到小杨氏，没有了以往的好脸色，在院子里骂来骂去。

　　对于大房，秦老太照旧没有好脸色，以前许氏在家只用做一些轻省的活计，现在也被指使着做重活脏活。说到底，小杨氏说的话，还是被秦老太听进了心里。

　　一时间，家里每个人都存着怨气，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家里的男人宁愿在外面躲着，不到饭点坚决不回家。

　　最后的爆发点在秦老二送明哥儿上学后，秦老二以这件事为由，不再把挣到的银子交到公中。秦父紧随其后，也表示殊哥儿要上学，实在没有银子。

　　公中的钱基本上都是补贴给耀哥儿的，这一下子可触碰了大房的利益，又开始吵起来，最后吵红了眼，大打出手。

　　秦老头看见这情景，一下子气倒了。秦老太在拉架的过程中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不断呻吟。

　　这场架以三房反目成仇，两个老人生病为最终结果。

　　也不知道是伤心透了还是想通了，秦老头病好了之后，不顾秦老太的反对，就叫了村里族老，主持分家。

　　本来年纪就大了，又生了一场病，秦老头看着比以前苍老许多，说几个字就要停一下喘口气。

　　“古人说树大分枝，人大分家。如今你们也都成了亲，有了孩子，我们做长辈的也算对得起你们了。”

　　秦老头重重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把大家聚到一起，就是把家分一下，分家后过成什么样子就看你们自己了。我和你们娘年纪也大了，也该颐养天年。”

　　“我们老两口和老大一起住，家里的东西你们三兄弟平分，房子按现在住的分。至于地和钱分成四份，你们各一份，我们老两口一份。我们的那份，等去世之后你们再平分。”

　　秦老头说完，询问三兄弟有没有异议。秦老二和秦父摇摇头，表示赞同。

　　秦老大有意见：“爹，咱家如今算是耕读之家了，按照要求，不应该大房占七成吗？”

　　秦老二听了，马上怼他：“就考上个童生，拽的跟啥似的，怎么想的这么美。现在还是泥腿子呢，就把自己当官老爷了。”

　　自从闹分家，兄弟几个吵了不知多少次，每次吵架都往对方心窝子戳。

　　“够了！都少说几句！”秦老头强忍着不适大喝一声。

　　族老都还在，就这样闹，这是把家丑往外传。

　　“就按刚才说的分家，我也不偏袒谁。老大，还有意见吗？”

　　秦老头说完，看向秦老大。

　　见没办法改变秦老头的想法，秦老大只能不情不愿的认了：“没有。”

　　旁边的一位族老见各方意见达成一致，站了出来，把刚才写好的几份契书分别给秦父三人，让他们按手印。

　　其他族老也对秦父他们进行劝导：“虽然分了家，也还是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遇到事情还需齐心协力。”

　　“分了家也要记得孝敬父母，不要忘了恩情。”

　　面对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三人一一应了。

　　至此，兄弟几个在这个平静的日子里算是彻底分家了。

　　除了秦老头和大房不开心以外，其他人都很高兴。当然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没有太表现出来。

　　秦父在分家时分到了六两左右银子，地分了两亩上等良田，两亩中等田和三亩下等田。

　　锅碗瓢盆也分到一些，当晚秦父就偷偷买了些肉带回家自己做着吃，虽然说是偷偷吃的，肉香还是顺着墙缝和门缝飘向了院子。

　　除了肉香，院子里还飘着其他食物的香味，秦墨就知道秦老二他们也在庆祝分家。

　　唯有秦老大屋子没有什么动静，静悄悄地。

　　秦老大自然在屋子里生气，更加盼望着耀哥儿考上秀才，等两个弟弟舔着脸凑上来献媚的时候，要狠狠羞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