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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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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的时间，佐助终于充分恢复了瞳力、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他开启了到达圣岭的传送之门。
一进入圣岭所在的空间，原本仍然黑暗的破晓时分就变成了阳光明媚的白昼。
然而尽管这里此时艳阳高照，气候温暖宜人，他却莫名感觉寒气森森……
这里…是怎么回事？！
顾不得多想，眼下首要任务是寻找樱的下落。
他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树木高耸入云的茂密森林。
看不出多少人类的活动痕迹，但能清晰地感受到不远处有查克拉密集的区域。
那里应该就是屿森一族的聚集地了！
极速踏着脚下的步伐，很快便看见了几座大概是这里唯有的高层建筑。
正当他向这几幢楼房靠近时，一声轰隆的巨响传来，其中一座高楼的墙壁随之迸出了长长的裂缝。
那是……
樱的查克拉！
他迅速跃起，疾驰而去。
感知越来越清晰！
正当他打算破墙直入时，却碰上了同样因巨响而赶来的人马。
“这……这是宇智波佐助？！”
对面其中一人惊呼道。
队伍里顿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惊讶、恐惧和议论的声音。
“你们给我乖乖让道，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冰冷而不耐烦的声音随即大声吼道。
此话一出，对面有的人愣在原处，不知所措；有的则向他直面冲来。
并无一人退缩。
“啧…麻烦……”
此时樱就近在咫尺，他只想速战速决。
对方人马虽只有约十来人，但都已做好了随时使用瞳力的准备。
他干脆开启须佐应战。
他已知晓对方瞳术对轮回眼无效，而他轮回眼加持的须佐能乎便是最好的护盾和弓箭。
佐助以最快的速度击倒了面前所有的碍事之人。
招招果决，却无一致命。
紧接着干净利落地破墙而入，眼前的画面却让他瞳孔瞬间收缩——
浑身是血的樱正向地面倒去。
“樱！！”
他迅速伸出须佐之臂将她接住，并抵挡住正朝她袭来的瞳术攻击。
“这…这是……宇智波…佐助？！
不…不可能！”
屿森傅明睁大双眼，怔愣在原地。
而另一边，身负重伤的夙栩泽目睹着眼前瞬息万变的一切，连惊叹的声音也发不出一句。
顾不得在场的另外两人，佐助控制着须佐之臂，小心翼翼地将樱带到位于紫盾中心的自己面前。
此时她已虚弱无比。
迅速伸手扶上她，他动作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佐助君……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真是太好了……
此时樱再虚弱再痛苦，看见这张日夜思念的面容，眼神里抑制不住地溢满了欢喜。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眉心，她想抚平他此刻深深皱起的眉头。
而她自己的眼角却似有泪滴流出。
“樱……是谁……把你弄成了这样？！”
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控制的颤抖。
看着她遍布全身的血迹和残襟断絮的红衣，尽管伤口已弥合，他仍能感受到某种心脏被撕扯的疼痛，仿佛那些伤也施在了自己身上一样——他倒宁愿是那样……
“佐助君，我没事的……”
她艰难地扶着他站起身来，挤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说道。
他随即扯下自己的披风，小心而温柔地搭在她的身上，又为她扯了扯领口。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装满了温柔、心痛、和自责。
但只是片刻，那唯她所见的眼神却再次变得冰冷，甚至充满了骇人的怒火。
他转过身去，面向与他同样长着一头黑发的男子说道，
“屿森傅明……就是你吧！
就是你…把樱伤成这样的……”
一边说着，须佐之箭已直直向他指去。
“呵…果然还是失败了吗……哈哈哈哈……”
佐助的出现，屿森傅明始料未及。
终究还是到了面对失败的现实的这一天了吗……
眼前悬殊的实力差距，将他一直以来那装着自己目标和野心的瓶子在一瞬间击碎。
但当一切信念被粉碎的时候，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释然以及所有意义的烟消云散。
身体中的力量仿佛被抽离，傅明忽地跪坐于地。
罢了。
既然如此，愿赌服输。
一死了之也无妨。
眼看须佐箭矢悬在弦上，能量已蓄满，就等迸射而出之时，樱使出身上剩下的所有力气，紧紧从背后抱住了已被杀气完全吞噬的佐助。
“佐助君，不要！
……求求你…佐助君……
不要让仇恨继续延续下去……”
“……”
她的拥抱，她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力量……
心中无法抑制的恨意和怒火竟然开始冷静下来。
而另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却涌上心头。
他停顿下须佐手中蓄势待发的弓箭，将须佐护盾逐级撤去，只留下最后足以保护住二人的紫色骨形盔甲。
他侧过身，伸手揽上樱，让她靠上自己的肩膀。
缓步朝向不远处还跪倒在地的屿森傅明走去，一直走到他的面前。
“把头抬起来。”
清冷的声音从傅明头顶传来，他的脑海里仍是空白。
他机械地抬起头，便看见了那可怖的血色六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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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一场梦，屿森傅明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之中。
这是哪里？
迷茫地站起身来，而远处似是有人朝他走来。
那张面孔越来越清晰——没错，是他一直想要杀死的男人。
他冷笑一声，
“这就是你宇智波的幻术空间啊。”
他想向前靠近，身体却忽然被无形之力束缚，让他动弹不得。
那个令他倍感寒凉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知晓了一切……
我对你屿森，或者说，宇山一族，毫无兴趣。
甚至从未听说过。
你想要复兴一族，想要建立新世界，与我无关。
但你抓走了樱，伤害了她，这就是我想要杀你的理由。
……然而我还是选择放你一条生路。
就像她所说的……我不能再让仇恨延续……
你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尽管无比可耻可悲，但我的确没有立场谴责……
因为我也曾有过类似的执念和疯狂。
背负过灭族之恨，也想要复兴一族，甚至曾野心创建新的世界……
但最后我终于明白，仇恨和执念的终点只有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若真想要复兴家族，走向崭新的未来，就必须学会放下过往，学会长久的生存之道。
而这生存之道，绝不是视他人为敌，活在无尽的谋划与算计之中。
若你只知窥探他人之心，却不知敞开自己的心…那你终究无法获取真心，也永远只有孤独……
于你如此；于一族，同样适用。
的确不是人人都能轻易放下过去，与他人、甚至是曾经的仇敌做到相互理解、相互信任……
但这就是作为忍者的我，想要努力达成的事。 ”
说着，那只血红的六芒星瞳再次看向他——
佐助将他的记忆，那些关于家族的，关于鼬的，关于鸣人的，关于樱的……
那些年他所经历的痛苦和改变，他的束缚和羁绊，全都传递给了他。
尽管此时佐助心中的愤怒仍然时时刻刻叫嚣着——他想把樱所遭受的所有痛苦逐一复刻于眼前此时毫无反抗之力的男人身上。
但与此同时，他也能从屿森傅明的身上看到过去那个可笑的自己的影子……
如果没有被鸣人打败，或许，自己的样子将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幻术只是一瞬，但对于屿森傅明来说，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曲折的人生。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愣愣地看着周遭白茫茫的没有边际的混沌，发不出一言。
对于傅明的反应，佐助毫不惊讶。
看着面前男子苍白的面孔，他再次开口，
“曾经有人用他赋予我的记忆和思想动摇了我的仇恨，也曾有人用他永不放弃的赤诚之心动摇了我的执念，还曾有人用她无所畏惧、义无反顾的爱抹去了我所有的恐惧和逃避……
念在你与我微薄的血缘联系，沦落至此宇智波也难逃其咎…我将我的一切袒露于你。
这不是被动的读取，而是主动的给予。
我想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差别。
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将来的路到底要如何走下去。
今日，我不杀你。
但若你敢再次妄图伤害我在意之人，
我绝不会给你再次睁眼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