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穿越零点二（又名：谁说橡皮擦无错）》睿纤

9、第九章：黄金之都

　　还不等韩青和夏树喘口气，一双有力的胳膊呼呀一声把他们俩拎了起来，“欢迎你们！欢迎你们来黄金之都！”一个愉快地声音高声向他们欢呼。
　　眼前这个男人打扮成阿拉伯酋长的模样，全身都饰满了黄金珠宝红翡绿钻，抖动着黑翘翘的大胡子眉飞色舞地向韩青和夏树挥动着双手，“快来吧，年轻人，这里就是你们的梦想之都，财富！所有的财富都归你们。”
　　韩青和夏树瞠目结舌地顺着大胡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阳光下，整个世界泛着金灿灿的光芒，金块铺成的道路，金块盖成的楼房，路边的树木用金沙做泥土，长满了金叶片，街道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喷泉，水池边镶满了晶亮的钻石，阳光下光彩夺目让人睁不开眼，水池里堆积着厚厚的珠宝，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珍珠翡翠，只要你随便抓起一把，就能成为财富的主人，只要其中一颗就能让世人疯狂，这么多让人梦寐以求的财富，宠大到足以让你失去语言的能力。
　　“天啦……”韩青忍不住惊叹一声。许久两人都没有找回下巴的位置。
　　在大胡子的欢呼声中，从街道两旁涌出来很多人，他们的装扮各异，但是无一不是戴满金银珠宝，而后仿佛迎接最尊贵的君主一样将两人抬了起来，欢呼雀跃地向远处的一座宫殿走去。
　　说实话，韩青和夏树并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是一场梦，那这梦境也太美妙了。
　　这世间有几人能抗拒财富的诱惑？
　　拥护的人群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金灿灿地全都聚集到宫殿前。
　　黄金之都的中央是一座用淡蓝色水晶砌成的宫殿，在满眼金黄的城市里，它的富丽豪华足以体现它的高高在上。
　　韩青和夏树被簇拥的人们送上了宫殿的台阶，喧闹的人声转瞬间就安静了，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向他二人行跪礼。
　　韩青悄悄地对夏树说：“你看他们这样，我们是不是要当这里的王了？”
　　夏树苦笑地瞪了他一眼，“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都没搞清楚，还想做王？”
　　“那你说他们这些人准备干嘛？”韩青又问道。
　　两人正悄声说着话，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年轻人，等候你们很久了。”
　　两人赫然回身，身后是一位白胡子老人，身着一件白袍，手执一根金杖。
　　夏树看了韩青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这里是哪里？我们要找一座桥。”
　　那老人爽朗一笑，“先别急，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黄金之都，所有人梦想的金钱的王国。”
　　“你就是钱老人？”韩青问道。
　　“没错，我就是黄金之都的主人，也是财富的主人。”
　　“有人告诉我们，找到您就可以拿到回去的车票。”夏树略带欣喜地说道。
　　钱老人抬手止住，“先不急，年轻人，你们既然能够到这里，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
　　“请讲。”夏树道。
　　钱老人指着台阶下跪满的人群，“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见到你们这么高兴？”
　　韩青和夏树同时摇头。
　　“黄金之都，每一百年才能开启一次，而每次开启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在一个小时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正确的方法进入，所以，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外面的人来过了，这里的人们很渴望自由。我想问你们，假如你们有办法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重获自由，让黄金之都不再消失，你们愿不愿意？”
　　两人沉吟片刻，韩青答：“那要看是什么办法，如果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做到。”
　　“好！”钱老人柱着金杖走到他们面前，“我知道你们身上有一样东西并不是属于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用它来与我交换，这些人们都可以自由。”
　　韩青狐疑地一皱眉和夏树对视一眼，“你指什么？”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钱老人问。
　　“有一个小摊老板告诉我们的。”夏树答。
　　钱老人掂须一笑，“这个秘密不会有人轻易告诉你们，除非他以此来做了交易。”
　　“是的，”韩青诚实回答：“他交给我们一块玉，说是如果能够回去，就替他将玉送给一个人。他说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说的就是这块玉。”钱老人笑道，“它并不是属于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用它来交换，就可以救下这里所有人，他们就不用再等待百年，或者下一个百年。”
　　看着台阶下密集的人群，和人们脸上期待的表情，韩青犹豫着，夏树拉住他的手，“青，你不能答应！”
　　韩青点点头，对钱老人说道：“我不能答应。不管你说那是小老板与我的交易也好，还是代价也好，既然已经承诺于人，就要守信于人，失信败德的事我做不出来。”
　　“难道……”钱老人指了指台下，“你就忍心看到他们在此受苦而见死不救？”
　　韩青回头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不过既然这里被称作黄金之都，他们这些人多半也是因为贪恋财富，所以才会有此下场。我并不是不同意他们的遭遇，但是人总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好一个义正言辞的守信之人，”钱老人掂须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想找到回去的路，如果我要你们用这块玉来交换下一条线索，你们愿意吗？”
　　这样的选择，就真的难住人了。
　　韩青夏树意味深长地对视着，彼此眼中的犹豫神色一览无遗。
　　韩青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夏树抢在他面前说道：“我们不愿意！”
　　“树！”韩青诧异地低呼一声。
　　夏树垂下视线没有看他。
　　“似乎你们没有商量好？”钱老人笑道，“在这里，分歧是很可怕的一样东西，一不小心，它会变成背叛的祸根。”
　　韩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稍等一下，”他对钱老人说完，伸手将夏树拉到一旁，“树！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交换。”
　　“理由？这种事不需要理由。”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回不去，也就无法完成那人的托付，但是如果为了他的托付而放弃回去的机会，这样的代价太大了。更何况这块玉究竟有什么玄机，说不定是什么害人的东西，你看那个时候那人的反应，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在这块玉上设下什么陷阱进行报复，如果我们回去后将它交给那个叫刘长辉的，惹出什么事，你我就是凶手！”
　　夏树低头不语。
　　韩青继续劝道：“我只是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条件是不能是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但是现在我们谁都不能确定他要我们做的究竟是不是坏事，如果到头来，我们放弃了这唯一的机会，却成为坏人的帮凶，你还要坚持吗？”
　　夏树看着韩青好似不认识他一样，“你现在怀疑小老板的动机，当初就不应该应诺他。”
　　“当初我也不知道呀，只是一时……”
　　“只是一时同情心泛滥，然后没有考虑后果？”
　　韩青语塞。
　　“好一个忠义难两全呀。”夏树幽怨地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无关什么陷阱或者机会，只是因为这块玉原本就不属于我们的，我们谁都没有权利去决定它的去留，就好象古时走镖的武师，就算知道镖货是赃物，也要将货物送到目的地，当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才有资格去说行侠仗义的话。”
　　“树，这样的机会你要放弃？”
　　“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如果命中注定我们能够回去，就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注定回不去，我们只要尽了最大努力，问心无愧就好。”
　　韩青长叹一口气沉吟片刻，“我听你的。”说完，转身走向钱老人，“我们决定了。不能用这块玉来交换。”
　　钱老人诧异地问道：“你们……决定好了？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握紧了手，“我们决定了。”
　　钱老人掂须仰天长笑几声，到末了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们，托付你们的那人，是不是说自己将重生的机会让给了另一个人，而后那个人却背叛了他？”
　　韩青和夏树的脸色微变。
　　“他是不是还说，那个人应该受到惩罚？于是交给你们一样东西，这一次是玉块，上一次可能是手表，下一次他又可能拿出另一样东西，不管是什么，总会有这么一样东西，然后慎重地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带回去交给那个背叛了他的人。我说的可对？”
　　韩青和夏树谁都没有说话，隐隐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他是不是还对你们说，要去找一个什么地方，这次他说的是什么？我想起来了，是桥，然后就告诉你们怎么找到这里。年轻人呀，”钱老人惋惜地摇摇头，“他是在骗你们的。”
　　“我不信！”夏树坚定回道。
　　“你不信？”钱老人指向他们身后，“那你回头看看，你身后的人是谁？”
　　夏树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身后之人会是谁。
　　韩青偷偷看了他一眼，慢慢转回了身，“真的是你！？”
　　身后，那小老板摊手嘿嘿笑道，“抱歉哈，这只是一个骗局。”
　　“为什么！”韩青愤怒了，他上前一步揪起那人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么信任你！甚至为了对你的承诺放弃自己的机会！你这个无耻的人！你欺骗了他，欺骗了我们两个人！”他狠狠挥出一拳打在那人脸上。
　　“他这样做是为了他自己。”钱老人支着金杖慢慢走到夏树面前，“如果你们同意交换，就能获得下一条线索，就能离开这里，而如果你们不同意，就要留下来，作为他的替身留下来，和这里所有人一样留在黄金之都，等待下一个百年或者下下个百年，也许你们永远都会呆在这里，每天看着黄金堆积成山却毫无用处，那样的惩罚足以让你们疯狂。”
　　夏树依旧低垂着眼眸，紧抿着嘴唇，脸色煞白。
　　以为自己做了应该做的事，以为自己坚持了应该坚持的原则，却没有想到命运开出一个如此残忍的黑色玩笑，将人的信念一瞬间打入了地狱。
　　“树……”韩青上前搂住他的肩，夏树纤瘦的双肩似乎在微微颤抖。
　　钱老人低头问向夏树：“你后悔了吗？”
　　夏树垂眸沉吟不语，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吐出话语：“不后悔！”
　　“为什么？明知道他在欺骗你，明知道你在被利用，你是有理由后悔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重新给你一次机会。”
　　夏树深吸一口气，“我不后悔。就算知道他在骗我，我也不后悔，因为我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认为正确的，做了正确的事，没有理由后悔。”
　　听罢此言，钱老人仰天爽朗地笑出了声，“好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他笑罢，冲夏树身后的小老板大叫一声，“喂，你输了！”
　　韩青和夏树惊觉回头，赫然发现身后的小老板已经变成了……
　　“原野？”韩青不敢置信地叫道。他的话音还未落，金灿灿的黄金之都立刻烟消云散，四周又变成了一片黑暗，两人惊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小摊位前，面前仍然是那一碗晶亮拌着红油的凉粉。
　　“这……这究竟……”夏树结巴地喃喃道。
　　再看那位钱老人已变成了茶铺的唐先生。
　　“你输了。”唐先生优雅地走向原野，“我就说过，他们两个一定能行。”
　　原野斜睨着唐先生极不服气地冷哼一声，碧绿的眼眸再次看向眼前的这对小情人，嫌弃地撇撇嘴角，“拜托你们不要这么正义好不好？太让人受不了了。特别是你！”他上前一步指向夏树，一旁的韩青本能地袭身将夏树拦在身后。
　　原野怨道：“没事儿玩什么正人君子大义凛然，你以为是写小说呀，你们现在是在玩命啊，有点危机意识行不行呀！”他只顾着发牢骚，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唐先生很想大笑却努力想忍住的痛苦表情。
　　韩青恍然大悟地大叫，“弄了半天都是你的诡计？”
　　原野极度不爽地抬眸瞟向韩青，“不行呀，我乐意！这是我的地盘，我说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弃权，我绝不拦你。”
　　韩青无辜地眨眨眼，“我……又没说什么。”
　　“你倒是敢呀！”原野拿眼一瞪，韩青立刻无语了。
　　“行了行了，”唐先生上前解劝，“愿赌服输，难不成你还想赖账？”
　　原野收回眼神，极不情愿地挑动眉，摊开手心，那里清晰地划着一个十字形痕迹，微微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明亮，过了一会儿银光消失后，那十字形痕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原野手心多出一把银色的钥匙。
　　“通往车站需要打开时间之门，那扇门一共需要两把钥匙，恭喜你们获得一把。”原野将钥匙递给韩青。
　　韩青刚要接过，原野突然又合掌收回，调戏地冲韩青微微眯着眼，“你还没有谢我呢……”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碧绿的眼眸隐隐闪动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挑逗。
　　“谢了。”韩青规规矩矩地说道，从他手中取过钥匙。
　　原野的目光刻意扫过夏树，极具挑衅意味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夏树的目光很平静，却很深邃，原野似乎没有占到一丝上风，也没有讨到一点便宜，他有些不甘心地微微冷笑，“接下来你们还有很长一段路，别得意地太早了。”说完，转身走到唐先生身边，“现在，留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