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
-
不过要说到这画画上边儿，周五下午一拉铃廖忱就被余枞西扯回了家，还是那熟悉的摆放，一块画板一根凳子。
廖忱就来过两次，但十分老练了，老练地脱掉上衣，老练地坐上凳子。
“想画点儿不一样的。”余枞西立画板前迟迟没动手，画笔已经在手上转了好几圈，显得有些焦虑。
廖忱懵逼地啊了声，站起身来，“画啥啊？”他走过去，给了个提醒，“我先说好，我不脱裤子。”
余枞西的脸随着他收过来，渐渐变成了仰视，抬头望着廖忱，不解，“谁让你脱裤子了？”
廖忱低头睨着他，没忍住乐了一声，捧起余枞西的双颊搓了搓，“突然发现你这样望着我好像一智障。”
余枞西随着他搓，脑袋一晃一晃的，那两只眼却始终不离廖忱的脸，“你这样像一大猩猩。”他说，“最原始的，还是个身上不长毛的大猩猩。”
廖忱暂时停下动作，垂眼盯自己的腹部。
余枞西也随着廖忱视线看过去，没两秒，后脑勺突然一股力气，他的脸紧紧贴去了廖忱的腹部上。
看着那颗脑袋廖忱猖狂了出来，“对，不长毛，我好冷，哥哥拿脸给我暖暖。”
“廖忱！”余枞西手在廖忱的身上胡乱搡了搡，“我去你妈的！松开！”
他双手摁住余枞西的脑袋，“我没妈，找不到不长毛的大猩猩，不过你要是想当我儿子我不介意。”
余枞西挣扎了几下，廖忱皮肤上突然一阵刺痛，他嘶了声，立马松开了余枞西的脑袋，一个后撤连退了好几步。
廖忱低头去看自己的侧腰，下嘴挺狠，直接落下了一个牙印，他瞪大眼睛去看余枞西，本打算好好算一账，猛地发现他那张脸红得已能滴出血。
这一红也突然让廖忱想起余枞西恐同，刚到嘴边的脏话一下就哽了下去，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候着发落。
好几秒，廖忱沉不住气了，小心翼翼着开了口，“哥...”
余枞西别过脸，声音很冷，“坐回去。”
廖忱闭上了嘴，三两步很听话地坐了回去，余枞西瞥他一眼，目光顿在那排牙印上几秒，很是流畅地动起了笔。
“我...开个玩笑...”坐个几分钟，看着余枞西这副闭口不言的模样廖忱没憋住，结结巴巴出一句。
“痛不痛？”余枞西只是问，语气没什么变化，很淡然。
廖忱立即讨好地摇摇头，“不痛。”
余枞西透过画板瞥他一眼，“我咬太重了。”
廖忱垂眼蹭蹭腰间的咬痕，散了些，还带着余枞西整齐的牙痕，“没事儿。”
他看着乐一下，随口评价了一句，“还挺有艺术感。”
余枞西随着他轻哂一下，“不痛的话你过来，我另一边再给你来一口。”
廖忱为难看去，“这个就不用了吧...”
“艺术。”余枞西咬字强调。
廖忱还真就顿了几秒，像是在思考。
六秒后，他起身走了过去，“使劲儿点儿，别让我那么痛苦，一口泄愤。”
余枞西莫名其妙地盯盯廖忱，生生被他可爱到了，“你傻帽，我开玩笑。”
廖忱一如既往的懵样，“啊？”
余枞西抬手摸了摸廖忱腰间的齿痕，“我对自己这嘴巴还是有点儿数，牙齿硬，什么东西急了咬下去是不计的。”
廖忱不自在地偏了偏身，躲过了余枞西的触碰，“那你心里没什么疙瘩了吧？”
余枞西掀起眼皮望他，“能有什么疙瘩？”
“就我刚刚那行为...”廖忱顶着那道疑惑目光说，“拿手摁你头，没什么疙瘩吧？”
“我该有什么疙瘩？”余枞西再次疑问回去，想到什么似的起了身，挑起茶几上的空调板摁开了空调。
廖忱视线跟着他飘，眼见余枞西坐回来才开了口，“就是我刚刚那行为...你会不会不适应？”
“确实有点儿不适应。”余枞西重新抄起了笔。
廖忱有点儿慌乱了，“你别误会，我和朋友经常开这玩笑，没其他意思。”
余枞西笔尖在纸上顿了顿，两只眼重新甩去了廖忱的脸上，“和朋友？经常？开这玩笑？”
廖忱看着那张倏然间黑下来的脸知道他又误会了，“都直的，这没什么。”
“你怎么能知道都是直的呢？”余枞西言语犀利。
“没想法。”廖忱说，“都是队友，人还有女朋友呢。”
“有也不行，你这人怎么没有距离感？”余枞西皱起眉头说。
廖忱眼都瞪大了，“什么叫没有距离感？”他显得有些激动，“你别你那套来定义我，只是你这人对同性接触太敏感了，这事儿再正常不过了，又不是亲一下牵一下的。”
余枞西眉间弧度揪得更深了，两人大眼对小眼好一会儿，他突然向着廖忱勾了勾手。
“干嘛？”廖忱看他这阴沉的表情反倒向后退了一步。
“我反悔了。”余枞西说着手已经掌上的廖忱的腰，一张嘴向着他另一侧腰咬了下去。
他吃痛地嘶了声，这次明显能感受到余枞西的怒气，比上次力还要使得重些。
廖忱垂下脑袋瞧去，“你他妈真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啊。”
余枞西没说话，这样五六秒后才松嘴。
廖忱看去，比另一侧腰落下的牙印还要深，带着晶莹剔透的口水，他抬手擦了擦，“埋汰。”
余枞西掀起眼皮盯廖忱，“你们球队还招人吗？”
廖忱啊了声，还是那副懵逼模样，讷讷点下脑袋，“我问下吧，如果是你的话沈教应该挺乐意的。”
余枞西松开他，“坐回去。”
“...”
这个画，画了六个多小时，余枞西似乎很满意，折好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是不愿给廖忱看看。
缠了几个来回，廖忱放弃了。
-
星期天廖忱早早去了学校，他敢说他从前没这么积极过，但这事一旦要扯上余枞西三个字的话，他就得莫名其妙地积极很多。
沈中早早候场地上了，廖忱跑过去时就他一个人。
“呦呵？”沈中瞥清来人惊诧了一声，而后向着跑道甩甩脑袋，“老规矩，先跑几圈热身，先跑先休息。”
廖忱去脱外套，放街沿边又瞅向沈中，“一件事儿。”
沈中不解地对上目光。
“一米九二，想加球队，之前没碰过篮球，收吗？”廖忱问。
这句话倒是让沈中有些意外，廖忱还是第一次推荐个什么人。
“我见过吗？”沈中问。
“见过。”说着，廖忱笑容绽放了出来，“就是上次那个，你叫人加球队那个，余枞西，咱班新来那同学。”
“他要来了？”沈中有些诧异。
廖忱点点头，“来啊。”
“这小子也是，早点儿来的话球赛就跟着一起出去打了。”沈中说。
“一句话，收不收？”廖忱笑嘻嘻地问。
“收。”沈中又向着跑道示意一下，“带着一起训练训练，那身高是棵好苗子，估摸着你们这学期还有一场比赛。”
廖忱疑问了，“你不说没了吗？”
“这东西我也拿不准。”沈中拍拍廖忱的背，“跑去，别磨蹭，后边儿训练照样，明天带来跟着练。”
廖忱听到这句话很是满足，三两步踩去跑道上，步伐都要欢快好几分了。
...
练那么会儿，沈中一走，廖忱也吆喝着解了散，一口气跑上了五楼。
他刚准备进去，发现琴房里可不止余枞西一个人。
廖忱看着两束亲密的身影脚步顿了顿，连带心中的激动也收了回去，他垂下手，转身靠去了墙边，垂眼玩起了手机，顿时哪哪都不顺畅了。
里边一漂亮妹子贴钢琴旁赏着曲，廖忱可不敢妨碍人家好事。
他等了半个多小时，廖忱看着流逝的时间有些心烦，在吃饭和等人这两个流程里还是选择了等人，于是他又等了二十多分钟，直到铃快拉响时廖忱才准备回去。
收起手机，刚从墙上立直骨头，旁边的门就开了。
廖忱下意识看去，唐燕对上视线冲他笑了一下。
廖忱轻点了下脑袋，视线飘去了她的身后。
余枞西带上门，见着廖忱时动作一顿，两秒才回过神，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廖忱故作轻松地笑了声，玩笑似地朝前边那束娇小的身影瞟一眼，打趣道，“打扰到你了？”
余枞西向下边走，“别乱说。”
“对了。”廖忱和他并肩，“你说那件事成了，叫你明天跟着我们一起训练。”
余枞西点点头，波动不是很大，到四楼时他脚步顿了顿，偏头看向廖忱，“你等很久了吗？”他说，“在外边。”
廖忱心虚摸摸鼻头，垂眼盯着自己前进的鞋尖，“没呢，一会儿。”
“吃饭没有？”余枞西问。
“懒得吃，没胃口。”廖忱注意力放他脸上去，“你练到现在还没吃吧？”
“我也没什么胃口。”余枞西说。
廖忱行了声，转回脑袋盯前方没再开口，气氛总是若有似无地飘着那么几丝尴尬。
到二楼时，余枞西疑惑地将两只眼甩去了廖忱的脸上，两人之间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看着生疏得不是半点儿。
“我不会打篮球，一次也没碰过。”余枞西憋了两秒憋出这么一句来。
廖忱点点头，向前走着，“没事儿，到时候我能教你。”
余枞西抿直唇，总觉着哪不对劲，但又说不上。
...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 6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