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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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一直在听一首歌，许美静的《都是夜归人》。
在深夜，戴着耳机，流着泪。
很多人都喜欢将一首歌循环播放很多次，然后独自品味溢到口中的那丝丝苦涩。
有人说，何必那样虐待自己的心，有些老歌听多了，心会越来越痛，还不如不要去听。可是，她也许不知道，听完这一夜的老歌，眼泪流尽了，那么短时间之内，我就不会再难过，因为积累的那些泪水都已经流干净了。
这首歌，还有另一首歌——《情难枕》，都是经典的悲情曲子。
女朋友，他闪烁的眼神，还有我在一旁漠然的喝着茶的姿态，都一一映照到所有人的眼里，没有人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
回忆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嘴角的笑也变得苦涩起来。
都说暧昧伤人，确实如此，但沉浸在其中的人们都是那么的知足，这也许就是甜蜜的折磨，应了那首歌的名字。
平安夜，初融的冬雪，泥泞的街道，喧闹的人群，还有，他伸出手对我说，女孩子不要爬那么高。然后我瞬间迷失了方向，原来，我是个女生，不是那个留着长头发的假小子。他对着我笑着，并不是特别好看的脸上，满都是温和的表情，他就这样越跌越深，跌进了我的心里。
他拉着我穿梭在人群中，避开了所有外界来的恐慌，我就像置身马路中的安全岛，来来往往的车鸣笛呼啸而过，而我在岛里，在他身边，很安心。他记得我不经意间提到过的歌，聊到的小事情，也耐心的听我发牢骚，听我撒娇。
然而，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什么也不是。在外人面前，我们只是同学，中学同学，而已。他不会明白他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角色，他不会懂的。
性格倔强的我，从没有向谁撒过娇，就连父母亦然，可是，我喜欢在他面前撒泼打混、蛮不讲理。我喜欢他很无奈地皱着眉头，用细长的手指戳着我的额头说，我的神呀。一直都很聒噪的我，嘴贫，话又多，可是我喜欢安静地听他侃侃而谈，讲着那些其实并不是很引人注意的话题，然后淡淡的月光照的他眼睛亮亮的，我也陷得更深了，我知道好几次他都被我瞧得脸红窘迫的避开目光。
那时候我洋洋自得，希望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你，我喜欢陈若然。
然而，我不能。
现在呢？更不能了。
好在他并没有将女朋友带在身边，或者将女朋友什么的挂在嘴边，不然，在座的各位都会感觉到那尴尬在蔓延。
所有同我与他熟识的人都知道我们有过那些相处愉快的日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客气礼让。他们都说是因为成长，我心说，原因你们不会知道的，只有我跟他知道。
那些是我跟他的秘密，是我们的回忆，虽然我不能肯定他会不会记得。
饭桌对面的他还在讲着工作上的压抑与满足，我依旧低着头喝茶，甜甜的，苦苦的。我与他越来越远，他有的，我没有，我有的，他看不到。
我纠结着过去，他们展望着未来，我迷茫，他昂扬奋进。
他带我逃离了家庭里的纷扰、走出了李言给我的悲伤，让我感觉到了温暖的气息，想要将自己的肩膀倚靠在他并不宽实的胸膛，可是，我没有机会，他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做梦的年纪已经过去，梦却还不醒，我似是在他构建的幻境里沉睡了太久。
最后他走到我的身旁，有些拘谨地说，吕程，最近在干嘛？
我答他说，继续上学。
他顿了一下说，还在上学？你不是毕业了么？
我笑，深造呗，咱是文化人。
然后，他沉默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许我其实是知道的，只是那些个理由，抑或借口，在我的世界，并不算什么。
等到故事结束了，我始终不知道这是他给自己逃避的理由，还是我给自己不愿死心的借口。
归家的路上，他坐在我身边，我问他，你这么拼命地工作，什么时候打算结婚？他说不急。我笑着复又问，可是你女朋友很急怎么办？他没有惊讶，也没有答话，可能早料到，我们会得知他恋爱的消息罢。
车窗外是飞快后退的街景，就像那三年的时光一般倒退着，映不出来我的脸，却看到了他。
这是一段很短暂的旅程，车上载着的是年轻的我们，他先下车了，还会有多少人下车，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朝我招手，我也不知道。仅仅是觉得，他真的离开了。
“你在路上看到我，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
“我有打招呼！再说了，你就为了这个给我打电话？”
“……”
我笑了。
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傻傻的，计较的琐事却都是如今最珍贵的记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