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灰烬》四旁木

11、十、拉普什

　　爱德华有一个秘密，那个秘密令他与众不同，令他格格不入，也令他对待我的态度忽冷忽热反反复复。
　　我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我自己也有一个秘密，我认为所谓秘密，就应该藏起来。

　　周末，难得的晴天，爱德华开车送我去天使港，我的甲克虫终于修好了。在修理厂，爱德华坚持亲自帮我试过后才将车交给我，接下来，他将去跟他的家人会合，这个周末，库伦家有家庭活动。
　　我这边也有家庭活动，查理和我今天要去拉普什，比利⠐布莱克的家，比利打电话邀请我们去吃午餐，尝尝他拿手的肉馅饼跟卤汁面条。
　　“开车小心。”爱德华非常认真的叮嘱我，就好像刚才那个不系安全带将车速提到一百八十码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你也是。”我微笑，无论如何，我现在心情很好。
　　“或者，你现在想改变计划吗？你想去西雅图吗？如果你想看海，詹姆士岛会更好，我……”
　　“你要迟到了，爱德华。”我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的启动车子，用力踩下油门，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排斥拉普什。
　　从天使港到福克斯大约要一个小时，当然，爱德华只用了三十分钟，我打开自动导航，随手塞了张碟到音响里，调音量到最大，风将我得头发吹的四散，它们乱七八糟的在空中招摇。
　　当那张埃及王子的电影原声碟播完，我正好路过福克斯，换了张CD，继续往南行驶，福克斯距离拉普什只有十五英里，沿路是连绵的森林，茂盛蓊郁，这里的空气还有些湿润，夹着草叶和泥土的清香。
　　在一个岔路口，我看到一个印第安男孩，他朝我挥了挥手，我将车驶到他旁边停下。
　　“嗨，伊莎贝拉？”男孩有着漂亮的红铜色皮肤和一头乌黑的直发，他笑着跟我打招呼，“我是雅各布⠐布莱克，查理让我在这接你。”
　　“嗨，雅各布，是的，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了。”
　　“你这车底盘太低，后面的路是用山石铺的坡路，凹凸不平，我想它开不了，就停在这里吧。”
　　“好，”我点点头，关掉音响，合上敞蓬，升起车窗，拔下车钥匙，下车，按锁，转身对雅克布说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你是比利的儿子？”我跟雅各布并排走，他特意放慢了步子，路面确实如他所说，有些坡度，而且凹凸不平，不合适跑车。
　　“是的，我想你可能还记得我的姐姐们，蕾切尔和丽贝卡，小时候，她们跟你一起玩过。”他的脸上笑容明亮，声音带着这个年龄的少年所特有的沙哑。
　　“对，我记得她们，”我有些心虚的回答，“她们怎么样？”
　　“不坏，蕾切尔在华盛顿州上寄宿学校，丽贝卡结婚了，现在住在夏威夷。”
　　“夏威夷？那听起来真不错，我猜丽贝卡肯定很喜欢那里，我指阳光和沙滩，单单听起来也好过乌云和礁石。”
　　雅各布半仰着头龇牙咧嘴的笑起来，“是的，确实是，她走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你呢？”
　　我挑着眉做了个怪脸，“我喜欢福克斯，”现在的我，我在心里补完整句话。
　　比利⠐布莱克的房子外墙被漆成红色，查理和哈利正坐在一进门的小客厅里看球赛，比利在厨房里做炸鱼。
　　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雅各布带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我在雅各布的房间里淘到一个纸板盒，里面装满了各种手工木雕，其中最精致的一个，是一张手掌大小的面具，半边是人的脸半边是狼脸。
　　“狼是你们部落的图腾吗？”我问雅各布，他正靠着门框。
　　“是的，”他走过来，坐到我边上，伸手在盒子里挑出一个字母挂坠，Quileutes，“你知道拉普什这儿是奎鲁特人的保留地，他们从更北边到这儿来定居，传说中，最初的奎鲁特人经历过冰川时期和方舟时期，还有传说说到，奎鲁特人的伟大首领是从狼的身体里出生的，他拥有强大的力量，活了几百年，为了守护族人和家园，所以，奎鲁特人至今还敬畏狼，他们视狼为自己部族的保护者和兄弟。”
　　“现在呢？”我用手指顺着那个面具的半边狼脸轻轻描绘，“你们还供奉狼神吗？”
　　雅各布皱着鼻子低声笑着否定，“不，不是狼神，传说里说那是狼人，就是可以从狼转变成人的那种。”
　　“……，你认为那真的存在吗？”
　　“怎么可能，我自己一直当这是迷信，虽然我爸那一辈的族人都相信这个，当然，据他们说人要转变成狼人需要某种契机，可那个契机听起来更离奇。”
　　“那是什么？”我侧过脸，眼睛紧紧注视着雅各布，等待他说下去。
　　“冷血生灵，”他往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才用更低的声音继续道，“饮血者，吸血鬼，无论哪一种称呼，据说只有当此类生物在这片土地上出现的时候，我们中的一些人，他们身体里那种能够转变成狼人的力量才会被唤醒。”
　　“怎么样，有没有吓到你？”雅各布抬手在我眼前晃晃。
　　“当然没有，如果你想吓唬我，我肯定电锯杀人狂更有用，至少在概率上，他出现的几率更高。”
　　“嘿，这已经够疯狂了，我第一次听的时候，还以为我爸得了妄想症，”雅各布耸耸肩，“族里一些人至今都将这些当秘密，他们认为吸血鬼是狼人唯一的敌人。”
　　“秘密？”
　　“嗯，我曾祖父，当时部落的首领，他曾经跟一群吸血鬼签署了一份休战协定，那群吸血鬼保证不进入我们的领地，我们就不揭露他们的真面目，我今天已经算违背条约了。”
　　“雅各布，严格的说，你并没有违背那份条约，你看，没有谁被揭露，不是吗？”
　　“是的，是这样的。”雅各布笑了起来，那种龇牙咧嘴的笑，他的眼睛里干净的没有一丝阴影。
　　关于午餐，我得说比利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特别是他的肉馅饼，他在里面加了桂粉。
　　饭后，查理他们留在家里打牌，雅各布带我到拉普什海滩，一起去的还有他的朋友恩布里和奎尔。
　　我身上裹着一张毛毯，一蹦一跳的在礁石上前进，拉普什海滩三面悬崖峭壁，海岸线弯曲如新月，远处可以看到詹姆士岛，海水的颜色是暗灰色的，沙地只有沿海的一小片，其他都是礁石，还有些零落的浮木，经年累月的被海水冲刷，变成骨白色。
　　我站在一块最大的礁石上，望着远处的海面，潮湿的风打在我得脸上，我呼出的气都是冰冷的，但我有些入迷。
　　男孩们自己追打嬉闹，他们大声叫着笑着。
　　如果有阳光能够穿透我们头顶上的云层，照射下来……
　　海浪翻滚的声音，风声，雅各布他们的声音……
　　“贝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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