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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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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什么都没发现吗,你还好意思说我?”叮叮忿忿道。
宋宴辞懒得和她解释,目光投向段涯:“小涯,你和她讲,我不和蠢货讲话。”
段涯只能谢谢宋宴辞对他智商的肯定,叮叮炸了毛,要和宋宴辞拼个你死我活,被段涯拦下了:“别生气,我跟你讲,之所以说没发现线索就是最大的线索,是因为已经有明确的提示了,这座房子里只有一间屋子是安全的,但是厨房和珍妮的卧室,哪个遇见危险了?”
叮叮的头皮发麻:“万一地下室真不是安全屋呢?”
段涯的笑容淡了下来:“看来宋宴辞说的没错,你是真的不太聪明。”
他语气还挺和煦的,叮叮险些以为段涯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她。
叮叮:“那我走?”
段涯面无表情:“一和二你分不清吗?”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段涯真的觉得很烦,甚至他已经要管不住脾气了,叮叮还在开玩笑,好笑吗?
叮叮似乎真的就没看出段涯在生气,还在自顾自地说:“也许系统就是在骗人呢,它说只有一间安全屋,其实只有一间屋子不安全。”
段涯:“……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按照她的这种说法,难道上锁屋子里跑出来的东西是假的吗?
宋宴辞听不下去了:“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反正就是个消遣,她要自己找死,能赖得了谁?
总归他们对她没有道德或法律上的义务,让他们务必保护她的安全。
“也许真的是假的。”段涯喃喃道。
“什么?”宋宴辞没听清。
段涯摇头:“一楼除了上锁的那间屋子,我们都看过了,现在要回地下室还是干脆上二楼?”
宋宴辞毫不犹豫:“上二楼吧。”
段涯看他:“可是跑出来的那玩意,可能现在就在二楼呢。”
宋宴辞觉得好笑:“你可别说,你现在想的不是去二楼。”
事实上,段涯也想立刻去二楼,以免夜长梦多,但是高回报代表高风险,比较危险的提议,段涯希望能从宋宴辞的口中说出来,这样的话,即使出现伤亡,也赖不到段涯的头上。
叮叮忙不迭道:“我建议我们先回地下室,先观察观察再说。”
看她的模样,大概进了地下室之后就不会再出来了。
段涯和宋宴辞对视一眼,空气安静了几秒,段涯很好脾气地说:“要不你自己先回去?”
叮叮看了看段涯又看了看宋宴辞,前者皮笑肉不笑,后者干脆懒得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叮叮定了定神:“那我可就先回去了?”
段涯轻轻点头:“当然可以了。”
叮叮不再和他们客气,像是身后有恶狗在追似的,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
宋宴辞轻嗤:“真烦。”
段涯抬手,宋宴辞自发低下头,方便段涯摸他的头发,段涯勾起唇角:“也好,放在我们身边不方便她做事,让她自己行动才能更快露出马脚。”
虽然宋宴辞表现得很不耐烦,但是段涯知道,宋宴辞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段涯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叮叮应该也回地下室了,才轻轻拍了拍宋宴辞的头,示意他站直了:“我们去楼上看看吧。”
安德烈家的房子一楼二楼之间是复古的楼梯,因为年代久远,踩上去会有嘎吱嘎吱的声响,段涯和宋宴辞已经很注意了,可是两个大男人,即使再纤瘦也不可能踩上去毫无声响,在这安静的房子里格外引人注目。
段涯无声地叹叹息,本来还想悄悄上去,现在就算二楼真的有什么,大概也已经被他们给惊动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
走过螺旋型的楼梯,到了二楼,像酒店一样的设计,对着楼梯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分布着房间。
宋宴辞是从二楼出来的,所以了解一点二楼房间的布局,最靠近楼梯的是玩偶屋,玩偶屋旁是废弃的书房,与之相对的是安德烈夫妇的卧室,与他们的儿子乔治的卧室紧挨着。
光看房间的位置,乔治的地位不知道比珍妮高多少,段涯没想到,西方贵族居然也会重男轻女。
宋宴辞用目光询问段涯,先去哪个房间,段涯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指了下安德烈夫妇的房间。
虽然玩偶屋最近,但像这种恐怖游戏,玩偶屋一定会发生奇怪的事,而书房和乔治的房间又太远,如果发生意外情况,远离楼梯不好逃生。
如果段涯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孙天河一开始就进的主卧,段涯给宋宴辞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小心点,如果孙天河藏起来了,很有可能就是回到了主卧。
其实他们要在这里生活七天,调查的进度本不应该这么赶的,但是孙天河始终是个变数,不尽快掌握更多的线索,让段涯觉得很不安。
宋宴辞拧开主卧的门把手,扯着段涯的胳膊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安德烈夫妇的房间很大,装饰的也算豪华,不过只能说得上是普通豪华,看上去就是有钱但没个性。
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霉味,床头之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像,看上去应该是安德烈夫妇,但由于年代久远,画由于潮湿未能保存良好,画中人的五官已经糊成一片了,更因为泛黄发霉,使画看上去异常恐怖。
段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床头柜上放着一架台灯,段涯摁下开关,没想到台灯居然还能用,暗黄的光忽闪忽闪,没闪几下就彻底不亮了,段涯不死心,又摁了几下。
宋宴辞:“……”像个拆家的熊孩子,看见什么都想碰一碰。
接触到宋宴辞的目光,段涯连忙缩回手,顿了顿,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躲的,他咳了一声:“我才没有在玩,我是发现线索了。”
宋宴辞:“我懂。”
他的眼神里根本就写满了不信任。
段涯双手叉腰,默默地看着他,迫于段涯若有似无的压迫力,宋宴辞只得走了过来:“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