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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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正在化妆间化妆的时候，新找的经纪人推门进来了，脸上带着难过的神情：“克丽丝，黑羽盗一先生去世了。”
贝尔摩德描眉的手停住了，转过头询问：“你说谁?”
经纪人显然是黑羽盗一的粉丝，对其如数家珍：“就是那位20岁就夺得了‘魔术师的奥林匹克’的国际魔术联盟大赛最高奖，人称拥有‘天才的魔术之手’的魔术师黑羽盗一先生。”
贝尔摩德连身子也转了过来，肃然危座：“他去世了?什么情况?”
经纪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哽咽道：“黑羽先生在表演火焰逃脱术时出了意外，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贝尔摩德眼中泛着冷光：“以黑羽先生的魔术水平怎么可能出现意外?”
经纪人也不敢相信，但听到贝尔摩德比自己更加难以置信的疑问后，反而劝慰起来了：“但事实就是如此，人生中总有意外发生。不要太悲伤了，克丽丝，黑羽先生他只是早早地回归了上帝的怀抱。”
贝尔摩德没有反驳，但她已经决定要去调查一下黑羽盗一死亡的原因了。
经纪人继续劝道：“还有你的母亲莎朗女士，曾经是黑羽先生的学生，听到消息应该会更加悲伤，你也劝一劝她。”
贝尔摩德冷淡道：“我会打电话的。”
不过不是打给自己，而是打给别人。
在大众眼里，贝尔摩德伪装的女儿克丽丝和她上一个身份母亲莎朗之间的关系不好，所以经纪人对她的语气也不感到奇怪。
等经纪人走后，贝尔摩德摸出专门联络组织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艾尔（Ale），帮我个忙，调查一下黑羽盗一死亡的事情。”
艾尔，也是由麦芽酿造的啤酒，酒液呈现琥珀色，泡沫丰富细腻，麦芽香气、酯香等香气丰富平衡；口感细腻,酒体醇厚。
艾尔啤酒与拉格啤酒区别主要体现在发酵的温度和酵母工作的位置。
艾尔啤酒酵母在发酵罐顶端工作，温度在10-20℃左右，拉格啤酒酵母在发酵罐底部工作，温度在10℃以下。
所以，由琴酒一手提拔，现在已是情报收集的负责人的艾尔，和他之前的上司拉格相比，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艾尔是个各方面都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小伙，能够完美融入到陌生的场所里，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突兀。
他连声音都是寻常可闻的那种：“没问题。”
贝尔摩德虽然不参与组织任务、没有实权，但凭借着和琴酒亲近的关系，组织里的人都愿意给她个面子。
艾尔顺着线索一路查下去，结果查到了一个抢夺宝石的神秘组织的身上。
他停下手想了想，又反过来从黑羽盗一的身份入手，结合零零碎碎的情报，大致猜测出真相——
黑羽盗一就是怪盗基德，因为阻碍神秘组织的行动而被对方暗杀。
不过，种种迹象表明，黑羽盗一可能没有死。
事关一个神秘组织，艾尔没有继续追查，而是先报告了琴酒，然后才把情报告诉给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还真不知道自己老师的另一个身份，感谢道：“多谢了，艾尔。”
艾尔语气平淡：“没关系。不过贝尔摩德你想要继续查那个组织的话，要先获得大人的肯许。”
贝尔摩德权衡后，理智地拒绝了：“黑羽老师既然是怪盗基德的话，能和神秘组织多次交手的他应该还活着。我们没有必要对上另一个组织，就这样吧。”
琴酒得知贝尔摩德的决定后，特地打了一通电话：“为什么不继续查呢？听说他们的目标是一块能够使人永生的宝石。永生可是那位梦寐以求的东西，这样吧，我去和那位要点人手给你。”
那位表示我真的会谢！
薅了一笔羊毛的琴酒丝毫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而是时不时凝视半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看着空中隐隐约约的金色光芒，看那光芒不断冲撞着一层玻璃似的屏障，却死活无法彻底突破，皱着眉头想：‘还是差了点什么。’
这一幕现在只有琴酒一个人能看到，他捏了捏眉心，暗自思索：‘是距离，还是时间的原因呢？’
不过这种东西一试便知，他打电话给自己最得用的下属：“拉格，我要去一趟日本，悄悄地。”
很快，琴酒就收到了拉格准备好的□□件和飞机票。
他换上一件咖色风衣，內着米白色的薄毛衣，戴着一顶黑色贝雷帽，银发散落下来，最后又加上了一副墨镜，整个人就变了样，看起来复古优雅。
琴酒就这样拎着一个旅行包，装作一位来旅行的游客，下榻在了一家东京的酒店里。
他早上出门，晚上回来，看起来流连于异国风情中，但如果透过墨镜，就能看到他的视线其实一直没有放在景色上，而是落在半空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琴酒能看到那道金光撞得越来越凶猛，隔在中间玻璃似的屏障也越来越薄，仿佛下一秒就能突破。
猜想得到了验证，琴酒耐心地等着要发生的事情。
11月7日，琴酒走在大街上，透过玻璃，看到饭店里面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紧急通知。
主持人神情严肃：“据悉，有凶犯在两座公寓大厦安装了炸弹，警视厅刑事已经赶往现场，封锁周边地区，请各位群众听从指令有序疏散、撤离。”
像是被这则消息刺痛，金光更加拼命地撞着，几下下来终于磨破了屏障，显露出来——
它由一颗颗金砾组成的，金砾微微发着光，堆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道金色光芒。
好久不见的世界意识难得露出了头：“这股力量……好陌生，是什么？”
琴酒抓住几颗洒落的金砾：“是我送你的礼物，是愿望。”
落在手心的金砾努力地传达出几个字：“救救……不要死！”
琴酒没有急着理会：“总有一些人，他们善良坚定、闪闪发光，却英年早逝，让很多人为他们的死亡而痛苦难过。”
“这些就是希望他们不要死去的愿望。”
世界意识惊叹：“原来如此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琴酒低头打量：“我也是以自身为锚点，尝试性地吸引了一下同纬度的力量，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主世界的力量僵硬死板，而且是以世界线节点的重要性分配强度的。这意味着每个节点的力量不是永无止境的，越是不重要的节点，积蓄的力量越弱，想要破坏时需要的力量也越少。”
“愿望的力量不同与此，来源于人们真挚的喜爱和悲伤。有时候主世界看来不重要的节点，对愿望来说反而重要之极，能给我们带来极为庞大的力量。”
“如何以小博大、驱虎吞狼，这是一门学问。”
世界意识没问对方怎么知道的，琴酒这么讲，祂就全盘接受了：“我好像不能吸收这股力量……要怎么办?”
琴酒伸手接住所有的金砾，缓步走向隐蔽的小巷：“来自愿望的力量，当然是要先实现愿望了。”
他合拢手掌，低声道：“交易达成。”
世界意识跟了过来：“咦，我突然感觉能吸收它了，要吃掉吗？”
琴酒不以为意：“刚刚已经答应了它去实现愿望，不过要是没成功的话，你吸收了也要吐出来的。”
“这股力量只是拿来摆脱主世界的束缚的，你还是不要吃了。我怕你吃多了反而会被它裹挟，无论什么愿望都想去实现，沦为没有理智的工具。”
他看了眼世界意识比之前圆了好几圈，大概有乒乓球大小的身体：“你慢慢发展就好。”
世界意识很听话：“哦，那我不吃了。我们接着要干嘛？”
琴酒手一扬：“先让它去打个头阵。”
金砾随风飘扬，化作冲天的金光，径直飞向了两个地方，没入一位卷发墨镜男子和一位黑发下垂眼男子的身体里——
卷发的松田阵平刚正在拆炸弹，黑发的萩原研二坐在地上抽烟。
无人听到的枷锁断裂声从他们两人身上传出。
琴酒看着不再飞离的金砾，掂了掂重量，满意点头：“剩下来的就是我们的收获了，不过价格还可以谈上一谈。”
他愉快地询问：“两个爆炸犯，有人愿意出价吗？”
又是一堆金砾从半空中溢出。
琴酒接住：“你看，这就是打一份工赚三笔钱。本来我就要去处理那两个人，但多问一句，就能收到新的报酬，这次交易可真划算。”
“学会了吗？”
世界意识记笔记：“学会了学会了，要狡猾贪婪一点。”
琴酒宽容地没有计较这几个贬义词。
他捏着一撮金砾：“顺便麻烦带个路吧。”
金砾化作金光围着他转了几圈，仿佛在说你可真会物尽其用，然后倏忽地射向远方。
琴酒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到了目的地，金光又变成了一个闪烁的箭头，指着一辆汽车。
琴酒戴上手套，捡起不知谁掉的钢球，将一枚钢球在指尖旋转了一下，手腕瞬间发力，射向车窗。
驾驶座上刚要发动汽车的男人被透窗而过的钢球击中脑袋，一声不吭就晕倒在座位上。
副驾驶座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随后而来的第二枚钢球打晕过去。
琴酒估计他们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走到一个电话亭里，拨打了报警电话：“你好，这里有两个犯人，地址在……”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