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犹早

63、功成身退

　　“你淘汰之后，我选你做助力嘉宾就是。”萧奇无所谓地说。
　　何芳冷笑一声，说：“你连任海歌都不如，任海歌都没让戴囡囡淘汰。”
　　“嘶！”萧奇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戴囡囡宁愿选任海歌，也不选你这个投资人。”何芳又说。
　　“嘶～”萧奇皱起川字眉。

　　“你的真心话吗？”萧奇问。
　　“怎么？踩到你痛处了？”何芳嘲讽。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萧奇笑道，“确实戴囡囡比较有意思。”

　　萧奇这人还算仗义，第一时间通知戴囡囡，何芳可能会发难。
　　“你们两口子吵架关我屁事哦！”戴囡囡埋怨。
　　“也不全然不关你的事。”萧奇笑道，“民宿换地址不是你提议吗？”

　　任海歌刚好洗完澡出来，戴囡囡便瞪他一眼，民宿换地址就是他提议的。
　　任海歌被盯得莫名其妙，但乖乖领受着。

　　“好吧，麻烦它围绕着我，没在怕啦！”戴囡囡给自己打气。
　　萧奇便在电话那端玩笑道：“我又单身了，你什么时候考虑考虑我？”

　　“你能好好活着再说吧！”戴囡囡取笑道。
　　何芳一定会撕碎他，毫无疑问。就算不为钱，也要这一阵热度。

　　有一个著名前男友，不失为一个优秀的谈资。何芳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出优秀作品，那总要有点儿话题，两样都不沾的话真是没法做文章。

　　何芳跟萧奇掰得越彻底、越难看，她越可以凭此多上几个访谈。做综艺也有话题可炒，比如在节目里触景伤情、伤春悲秋、指桑骂槐一番。

　　戴囡囡把这件变故说与任海歌，他并没有表现出想要负责任的态度，相反，他希望戴囡囡也不要自责。
　　“如果不是民宿改址，声卡压根儿无事可做，同样会被淘汰。”任海歌说道，“你看声卡埋怨过我们吗？”

　　声卡确实没有埋怨，他甚至在何芳刚发疯的时候便立刻发出截然相反的声音。声卡说他很高兴做这样的决定，并且在山上与几位老人家的相处过程中收获很多。他觉得自己在节目里终于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希望山上民宿能给过往旅客带来短暂的温暖与平安。

　　他说得太好，以至于一点儿都不像他说的。

　　“可能请了百万公关吧！”助理说。
　　任海歌粗略浏览一遍，分析道：“也不是什么文辞深奥、笔调深僻的文章，也许就是他的心里话。”
　　“你不懂我们这一行。”助理笑道，“就是要写得像他自己写的。”

　　任海歌没觉得受到冒犯，他甚至感兴趣地问一句：“你应该也很懂女明星，女明星谈恋爱还会犹豫什么？”
　　“还没把她拿下啊？”助理幸灾乐祸。

　　任海歌明确地点头，没什么不好意思。
　　“嗨！”助理叹气，“一把年纪了，可能就是不想谈恋爱呗！”

　　戴囡囡站在楼梯休息平台上俯瞰着他们，嗔怪着：“你不也是调查我？”
　　“哈？”任海歌有点儿不明所以。
　　“跟我身边人打听，不就是调查吗？我不也就做这点儿事吗？”

　　哦，这个呀！
　　任海歌笑道：“我不是说不怪你吗？”
　　“言外之意还是说你可以怪我，但是大度了！”戴囡囡不满道。

　　任海歌觉得这个话题不利于俩人情感升温，便打岔道：“你怎么走楼梯？”
　　“锻炼一下。”戴囡囡回答。

　　“下来吃早饭。”任海歌招呼。
　　“没有我爱吃的。”戴囡囡挑剔。
　　“你爱吃什么？”
　　“韭菜盒子呗！”

　　任海歌听出来了，她就是找茬，看来今天心情不错。

　　经纪人摇头叹息，自言自语道：“本来想找个人管管她。”
　　“怎么可能？”助理笑道，“你这是把孩子送去奶奶家军训呢？想得美！”

　　任海歌好奇，问她们怎么不关心这一期票池骤减的问题。
　　“囡囡都不录了，关心这个做什么？”经纪人理所当然道。

　　“不录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是因为我吗？”任海歌免不了一阵慌张。
　　他跟戴囡囡唯一的联系，马上就要断掉。

　　“昨晚决定的。”戴囡囡坏笑道，“趁你睡着的时候。”

　　何芳和声卡都是连夜发文，想来她们也是一夜没睡，关注着事态发展。
　　“你们这一行，也挺辛苦。”任海歌发出一声感慨，惹得三个人哈哈笑。

　　饭后戴囡囡留下来陪任海歌收拾碗碟。她对洗碗机很熟悉，知道锅放哪儿，筷子放哪儿。任海歌摇头失笑，他好像一个家长，看到孩子做点儿家务就感到很欣慰。

　　“你真的不录吗？跟节目组谈好了？”任海歌再次确认。
　　“嗯。”戴囡囡说道，“其实，我的作用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能有更多的贡献，勉强留下来对我和节目组都不好。我跟节目组说好了，下期评委席上有我一个位置。”

　　任海歌当然有一阵慌张，他觉得戴囡囡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多少有点儿关系吧！我看到你的粉丝都停止投票。”任海歌看不懂其中的关系，娱乐圈确实很难玩。

　　谈个恋爱怎么了？

　　“粉丝不会介意你，你都是走过明面的。”戴囡囡安慰道，“我不是很早就带你去见过他们吗？他们知道这个消息比所有人都早，自然是欢喜的。”

　　任海歌心情很激动，他需要消化一下，戴囡囡说得有点儿绕。
　　“这么说的意思是，你第一次带我去见粉丝的时候就已经认定我吗？”任海歌满心欢喜，甚至握着戴囡囡肩头的手有点儿颤抖。

　　“也不是很确定。”戴囡囡逗他玩儿，说道，“就是跟我妈通个气儿，我可能想养一只猫，我妈要是不太反对的话……”
　　任海歌一把将戴囡囡搂进怀里，这一次拥抱特别用力。

　　“艸！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原来……不是我自作多情啊！”
　　任海歌说话时气流喷在她脖子上，湿湿热热，有一点儿痒。
　　“你不会是哭了吧！”戴囡囡打趣他。

　　“有点儿激动。”任海歌坦白说，“好像踏遍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一个恐龙坑。我就说这里有吧，一直找不到证据。”
　　戴囡囡低头浅笑，被人这样珍惜，她当然是开心的。
　　“那我是个宝藏咯！”她说。
　　任海歌紧紧地盯着她，最终决定把这个吻落在额头。吃完早饭，他还没刷牙呢！

　　“夸夸我吧！”任海歌拉着戴囡囡一起坐等洗碗机运行结束，他请求道，“说说你喜欢我什么？让我有点儿真实感。”

　　戴囡囡想到好多，想到他一开始的冷漠，想到他直勾勾打量自己，毫不顾忌别人的眼光以及正在拍摄的镜头，想到他耐心地讲故事哄她睡觉，想到他紧张地催她去体检……
　　好像都没什么特别，就是一点一滴一天一星期慢慢过去，发现这人相处很舒服。

　　人人都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算计点儿什么，包括高杏。但是任海歌没有，他只想着怎么亲近她，照顾她。
　　他除了图她这个人，便不图别的。
　　不对，他才是图谋最多、最大！

　　“这么难回答吗？”任海歌假装难过，“我找不出一个优点吗？”
　　“我们还要继续呆在厨房吗？”戴囡囡发出疑问。
　　任海歌看一眼洗碗机，对哦，这又不需要人看着。

　　助理和经纪人已经自动消失，留给他们二人世界。
　　才不信任海歌说的“还没拿下”嘞！任海歌再不拿，戴囡囡就要伸手拿了！

　　“你知道吗？”任海歌坦白道。“你说竹文化馆创意与我无关的时候，我以为你要跟我撇清关系。像是拿了我的文章，抹去我的署名，当时我是有点儿不高兴。”

　　“哦，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戴囡囡应道。
　　“也不是我的回忆，就是联想到这个现象。”任海歌说。

　　戴囡囡沉吟半晌，道：“对不起，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没有，不需要你道歉，我也理解你。就是跟你说一下，我确实不高兴。”任海歌微笑道，“可能是想要你了解我的心情。”

　　戴囡囡甩甩长袖，把小手伸出来。她轻轻推任海歌一把，扑过来在他唇角一吻。
　　戴囡囡的动作很慢，头发比她的脸庞更早贴近，秀发一丝一丝拂过任海歌的脸庞。
　　他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好像等待一个世纪那么久，这个吻才终于落下来。却只是落在嘴角，轻轻碰一下就离开，还没有头发丝逗留得久。

　　“这样可以吗？有高兴一点儿吗？”戴囡囡问道。
　　怎么可以？
　　任海歌小腿一扫，防止戴囡囡运动中掉下去，然后一翻身把她压住。

　　一个绵绵密密的吻便落下来。
　　任海歌嘴上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品尝甜点，一点一点慢慢吞噬。但他手上的动作急切，一下子把衣摆推高。他用自己的胸膛挤压，也有手掌探索。

　　戴囡囡脚跟用力，往上蹭一下摆脱他的控制，一边整理上衣一边瞪着他。

　　任海歌微微一笑，扶着戴囡囡的腰又把她扯回怀抱。
　　幸好沙发够大，能让他们来回折腾。

　　他把两个手肘撑在戴囡囡脑袋两侧，说：“好，我不乱来。你觉得可以拥抱，我就停留在拥抱。你觉得可以亲吻，我就只停留在亲吻。”
　　“没意见吗？”他贴着戴囡囡耳朵问。

　　他顺势亲亲她的耳垂，又一路往下亲亲脸颊和下巴。
　　亲吻并不只限于五官对吧？
　　戴囡囡都已经点头了。

作者有话说

　　编辑你再看看呀，很清水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