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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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穆这边处理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穆璃这边问题比较棘手。
非法持有枪支弹药，再加上持枪伤人，判个几十年都是轻的。
穆淮波一夜之间生了好多白头发，难不成他命中带煞，不仅克妻还克子……
穆璃人虽然在病房里，但是里三层外三层都被警察严密看守。他倒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你的父亲在外面，他想见你，你要见吗？”
穆璃表情微怔，“嗯。”
“让穆先生进来。”
“穆先生，你们好好聊，我们先出去。”
“麻烦你们了。”
穆璃看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心里说不清的滋味，达成目的的他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更多的是一种释怀，一种解脱。他马上就要20岁了，这20年来他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这种生活不过也罢，这条命还给你就是了。
“小璃。”
穆璃机械的叫了一声父亲。
“是父亲的错，不该把上一辈的恩怨放在你的身上，才让你变成今天这样。”
“父亲是在跟我道歉吗？”穆璃嗤笑道：“现在道歉未免也太晚了点吧，父亲。”
“想当初我被那个女人虐待欺负的时候您在哪儿？我苦苦哀求您不要把我一个人送去国外的时候您忘了吗？您给了我一个多么决绝的背影！我对您而言不过是像一个垃圾一样丢来丢去！现在我要死了您又来跟我道歉……呵呵……不知道的我们父子之间感情有多深厚呢。您说是吗？我亲爱的父、亲。”
“你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枪？你为什么要去害你的哥哥？”
到头来在乎的还不是只有哥哥……“谁说我不想给你一枪，还没轮到你而已！”
“你……好啊，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真不愧是和熙的儿子。”穆淮波颤抖着嘴唇，“你跟你的母亲一模一样，连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如出一辙……”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穆淮波也不知道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我真后悔没亲眼看着她从楼上跳下去。”
“你说我能把你养在身边吗？我敢把你养在身边吗？要不是她死了，我一定会亲手把她送进监狱。我要她以命抵命！”
穆璃震惊到说不出来话，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在眷顾母亲，原来那场车祸竟然是母亲一手策划的……
“我真没想到就连你也……做出这种事情。小璃，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原来您还会对我失望？真是稀奇啊。”穆璃嘲讽道：“真巧啊，我也对您无比失望。”
父亲，我是恨你，我也恨哥哥。可我最恨的是我自己下不了手……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不管是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我再也不想做你们的儿子。
穆淮波沉默良久，谁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想了什么才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我会要求警察为你做精神类疾病的诊断。”
“不！我不同意！”穆璃脸上的平静被打破。“我不会做的！”
“你是我穆淮波的儿子，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呵呵……”穆璃想哭哭不出，想笑又笑不出，“儿子……呵呵……儿子……”父亲，您这又算什么！您这到底算什么……
……
和穆、郝烦、赵家临三人被安排到了同一间病房里。
最先能行动自如的当属郝烦，至于另外两个……就乖乖在床上躺着吧。
“烦哥！你也太偏心了！我也要吃苹果！”
郝烦在亲手喂和穆吃苹果，“临子，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你瞅瞅你那个丑样子！”
赵家临委屈的哼了一声，“我这一脚还是被你踹的呢，想吃个苹果都不行！”
“好好好。”郝烦自知理亏，他那一脚把赵家临伤得那么严重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给你削好行吗，我的祖宗。”
“好好好~”赵家临傻笑两声，眼巴巴的看着郝烦绐他削苹果，“我爱你烦哥！”
“啧~临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烦哥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赵家临白眼一翻，“俺知道……”
和穆这才开口，“我不会乱吃醋的，烦哥。”
“你不会乱吃醋不代表你不会吃醋。”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皱眉……“老子还不懂你？”
“嗯。你最懂我。”
郝烦闹了个大红脸，“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本正经的说情话！”
“嗯？我没有说情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赵家临哈哈大笑起来，“大少爷您悠着点，我们烦哥可还是一个纯情大男孩。”
“滚犊子！”
“当当当……”病房门被敲响，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进门的人。
郝烦自觉去赵家临那边削苹果去了，还贴心的拉上了帘子。好吧，其实是他自己不想看见穆淮波，要是没忍住又把人揍了咋办，毕竟他也是和穆的父亲。
穆淮波在和穆床边坐下，身上带着疲倦，眼球中布满了血丝。
“父亲……”
“儿子……”穆准波叹了一口气，“你怪父亲吗？”
和穆眼神看向帘子后面坐着的郝烦，“我不怪父亲。”
“小璃他……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嗯。”和穆点点头，沉声道：“父亲，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
“你问吧。”
“我，或者是弟弟，对您而言到底算什么？仅仅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吗？”
“您深爱母亲……母亲不在了，我们……就不是您的儿子了吗？您对我们的父爱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吗？弟弟总以为我独占了您的父爱，但其实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穆淮波没有解释什么，他只是说：“即便我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
“但你们永远是我的儿子，我也永远是你们的父亲。”
“好好养伤吧。”穆淮波拍了拍和穆的肩膀，“只要你幸福，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谢谢父亲。这两天您也累了，好好休息。”
穆淮波走后，赵家临才开始吃早就削好了的苹果。
郝烦难得这么安静，和穆对他到是知根知底了，关于和穆的事情他好像了解的少之又少。不过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