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海【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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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ooc是在下的错〈土下座〉
文中地理及其所处气候部分为虚构并带有一定科幻元素及技术和架空背景，在下并不是海洋地质学，生物学等等的专业人士，基本依靠度娘，有错误的话欢迎指出_(:3」∠?)_〈尴尬地抠脚〉
一一一一//
一:
千手扉间他真的没了，在阿达卡玛海沟*的某处
宇智波泉奈目前的状态是懵着的，即使那个哭得稀里哗啦加上才获救状态不好而将近虚脱的华国小姑娘哆嗦着手都已经把扉间那家伙在海沟底下写给他的那封信递在他手里了
“…嗡嗡嗡…”
“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队长他们把，把的唯一的生，，生存机会给了我…这是他，他让我代写给您的信，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嗡嗡嗡…”
当小姑娘用她那被噎得不利索的英语好不容易说完后捂着脸呜咽着被基地医护人员扶走时，他还是像个二愣子似的立在原地，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嗡鸣声，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封信，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什么要流失的东西。
那种就像当年跟扉间第一次自由潜水时逞强要潜一样深结果潜到十几米时一口气没喘过来时的窒息和不安的感觉又在记忆里像海潮一样涨了上来，他下意识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点咸味的海风就像那次一样灌进了肺里，可惜现在当他睁开眼时已经不会有一个人带着一点无奈和担忧的语气叫他蠢货了
“千手扉间，你还真T/M在下边儿没了啊”
明明将近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而现在他才终于肯拼了命地把它咽下去，剐着喉咙疼得逼出了眼泪
二:
燃烧的夕阳堕入了海平面，好像已经融化在其中染出了一片红晕，以往每天这个时候，扉间总会和他站在基地的海上作业平台上，偶尔手里会有一瓶啤酒，慢慢喝到海水变为深蓝
他的近视眼完全比不上扉间那傲人的5.1，因此，他一直都很相信他给告诉他说的那句话
一一“夕阳就像一块红铁，炙热地坠入海平面，很有奋不顾身的感觉，最终把双方都煮沸了”一一
他在窗前坐着发呆直到盘踞在基地不远处已久的乌云慢慢地笼罩过来，让夏季的雨丝飘到了他脸上时，他才终于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关上了窗，窗子的玻璃冷冷的，渐渐下大了起来的雨水蜿蜒着在上面游走，被风吹得轻颤。他将头埋进了昨日爱人睡过的被褥里，里面好像还有点薄荷和海盐的气味，在扉间他们一行人下水后他并没有回宿舍，因此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好像还留有他的影子，和一点幻觉似的温度。回忆慢慢地将他割成碎片，泪痕在被子上晕出了一小团，床单被他抓出了一道道褶皱，终于开始像是妄图撕裂什么一样压抑地痛哭着，他呜咽着低吼
“千手扉间啊，千手扉间，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为什么啊，s白毛”
“你就没想想我吗？你T/M就没想想我吗？你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
………
三:
一一墨蓝色的海水今夜没有月华照耀，沉默地和雨水拍打沙滩。并不宁静的雨夜里，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床榻的另一边，就一个像在等着谁回来，迷离在梦中的雕塑，一夜无眠一一
四:
“泉奈先生，你要走了吗？”
“等悼念仪式做完，我就会回日本”
他的脸上没有挂着往常礼仪式的微笑，因此显出了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清冷气质。他盯着同事手里今天上午刚打捞出来正在处理的潜水艇的碎片，感到心猛地缩紧，呼吸都好像停滞了一般，他微微低下头，随即轻轻地开口
“不好意思，这是哪部分装置?能给我看看吗？”
那位同事看着他那一副脆弱的样子，与往日那礼貌又疏离的高傲的宇智波泉奈截然不同，简直就像一个渴望大人手里不可能得到的东西的小孩子。那位同事犹豫了一下，虽然这有点违反规定的，但身为一个拥有孩子的母亲的天性让她无法拒绝，她有点不忍地说道
“这是7-T1潜水艇的紧急逃生艇所配备的独立呼吸循环器中盛放过氧化钠*的容器碎片”
“我们并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会发生这样大的意外，导致逃生艇只能供一个人使用，六名队员中的五名队员放弃了登艇机会，他们的遗体已经无法打捞了………你也知道，这其中也有千手队长。节哀，我感到十分抱歉，希望你能够习惯将来的生活…”
他紧握着那块碎片突然感到愤怒，那种被仇恨和不甘煽起的愤怒，原本空洞沉闷的心忽然得到了猛烈恨意的浇灌，像沉寂冰冷的深渊层海水猛地被海底火山煮沸;他看着自远方涌来的低低的浪花，仿佛能够听到海沟旁洋流的涌动;手中的碎片越捏越紧，仿佛听不到同事因他的动作发出的惊呼，鼻子里只有含碘的海风气和淡淡的血腥味，触动出了他基因某处对铁与血，以及复仇的渴望
当回过神来时，手中已有几处破皮渗出了血珠，他轻声拒绝了同事是否要到医务室的询问，他抱歉地将碎片还给了她，转身离开时心中只有一片悲凉，猛地自恨意的顶峰之坠谷底的起伏和不得不割裂习惯的无处不在的疼痛而悲痛让他无法适从
情绪如同风暴中失去了船舵的帆船，被猛地推至顶峰然后狠狠地砸入漩涡，只能茫然地面对这毁天灭地一样的灾祸
他几乎恨透了这夺走了他爱人的海洋，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他真想狠狠地拽着祂的领子质问
“为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而他现在却只能无能为力地被迫割裂那过去的一切那二十一年的日子，独自面对被生生剜走了爱人的余生
五:
飞机在云层上越过，身后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澄澈，像倒立的大海
泉奈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关上了门，他扔了几乎所有能扔的东西，带着的只有扉间留下的一些东西
他从纸袋里面掏出那些小玩意儿，细细地把玩着，抚摸着他们的每一条纹路和线条的起伏
平滑或细腻，粗糙或厚重的等等，大部分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生活在浅海或近海的带壳的小型海洋生物的标本。以前当他一遍又一遍地用指腹抚摸着它们时，扉间总会在一旁不管他听不听地耐心地讲解它们的习性和生活环境，即使他永远都不会记住而且还会嘲笑扉间他是个半吊子的业余海洋生物学家
太阳反射在机舱的窗户的光让他想起以前扉间偏过头来看他时眼镜的金丝框所闪动的光，游离着抓不住
原先消失在他视线里的电子屏登出显示出了哥哥在机场发来的消息一一他会在机场的大门等他
在扉间出事不久之后打过来的电话中斑并没有提扉间出的事，而是将他所知的弟弟与扉间过去的回忆轻缓地叙述着那一件件细碎而温柔的事
“当初你们从堪培拉一路北上到了圣劳伦斯……你说大堡礁的海水是像海蓝宝石和绿松石一样的……华国如仙人画就的桂林漓江和孤筏蓑笠……奈良的鹿和沉静的寺庙，还有他为你求的御守，还记得当时柱间也可怜兮兮地想要一个结果被他黑着脸拒绝……”
“……泉奈，我的弟弟，不要难过地哭，想家了就回来吧，哥哥会永远，永远等着你的”
他那时早已在通话里泣不成声
六:
窗外的云和阳光都很好
他坐在机舱里，修长的手指在电子屏上敲击着打下一行字
“我就快要到了”
纸袋里的回忆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谁的轻笑
……
一一一//【1】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深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