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倾凝柠

8、真正的离开

　　弥勒先开口：“星雨小姐接下来打算？”

　　星雨把打算全部说了出来。

　　戈薇听见她要在这定居，就找枫婆婆给她找了一所没有人住的房子。

　　女孩把铺子铺上了，把饰品放到了梳妆盒里面。

　　她始终没有看到蝴蝶簪子。

　　她像疯了一样到处找。

　　把刚整理好的东西都翻乱了。

　　她找不到了，她再也找不到它了。

　　少女打开门，把刚要离开的戈薇和犬夜叉下了一跳。

　　看到女孩哭成这样。

　　戈薇问：“星雨，你没事吧。”

　　星雨崩溃了，她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我找不到蝴蝶发簪了…找不到了。”

　　犬夜叉不明所以的问：“不就是一个发簪嘛，再买一个不就好了？”

　　戈薇知道，星雨不会因为一个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装饰品的发簪哭成这样，犬夜叉刚才的一番话无非是火上浇油。

　　连续说了好几次“坐下”

　　星雨没有停止哭。

　　戈薇蹲下。

　　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我找不到它了…我把它弄丢了。”

　　“那是他送给我的…”

　　哭了好长时间，才整理情绪。

　　奈落那边。

　　奈落走到了星雨从前的屋子里。

　　看到了那个被她遗忘的发簪。

　　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久，好久。

　　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却感觉有好多东西，好多。

　　有一次她和他一起住在一个屋子里。

　　有一次她耍酒疯亲了他好多次。

　　有一次她找他陪她去看神树。

　　有一次他看到她和表哥聊的开心。

　　有一次她照顾他了一整夜。

　　有一次一个女孩来求住所。

　　她把蝴蝶发簪丢在了他这。

　　三天后

　　星雨差不多把坏情绪扔掉了。

　　她何必为一个男人哭成这样。

　　她褪去了大公主，城主夫人的身份后，她想做老师，给村子里的孩子教书。

　　她顺理成章的当上了老师，孩子们都很喜欢她，每到放学，就会牵着星雨一起玩。

　　女孩坐在花丛里，低下头，孩子们抬起手给她带花圈。
　　像是美神降临了人间。

　　这样，安稳过了一个月。

　　她像往常一样教着书。

　　村子突然开始震动，孩子感到震动很害怕。

　　“你们先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感受不到震动后再回到村子来！”星雨大喊。

　　她向外跑去，拿上了别人给她递的剑。

　　她只看见眼前有一个巨大无比的赤狐。

　　它寻找着人类。

　　像是失去了理智。

　　还好她偷偷学会父亲弄剑，也算是略懂一二。

　　她一个大跳步跳到妖怪身上，开始挥舞起剑。

　　两方都没有太占便宜，都流血了。

　　最后，还是星雨获胜，身上的衣服都被妖怪的爪子撕破了，房子也塌了，村子也毁了。

　　她拿着四魂之玉，靠在一大树旁。

　　视野逐渐模糊，她不想睡，她要是闭上眼睛，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

　　可是身上的伤口，沉重的眼皮，都逼迫着她。

　　她还是忍不住睡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又看到了熟悉的城池，熟悉的床榻。

　　还有。

　　熟悉的眼前人。

　　奈落？

　　她现在在奈落的城池里？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问着。

　　女孩要下床。

　　但没走两步，她就觉得腹部让狐妖撕扯的伤口在裂开。
　　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

　　“怎么？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的奈落大人，还救了我一命。”

　　她语气讽刺。

　　奈落没理她。

　　“你现在的身份，是扮演人见城的城主夫人。”

　　“和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做夫妻真是可笑，倒不如直接别救我了。”

　　奈落冷哼一声，走出了门。

　　星雨再他走后试着起身，她想去拿梳妆台上的蝴蝶发簪，然后逃出城。

　　她走的艰辛。

　　还不容易走到了门口，才发现有结界。

　　好啊奈落，真是好样的。

　　她走不出结界。

　　直接干脆放弃。

　　这辈子在城池里，衣食无忧，还挺好。

　　就是有一个不爱说话，摆个臭脸，就算说话了也很伤人的臭妖怪。

　　人前，他们是婚姻和睦的夫妻。

　　人后，他们是“陌生人”。

　　一次，奈落经过星雨房间。

　　屋内的星雨侧坐在窗前，手中拿着插满百合的花瓶。
　　花瓶不大，她一手就能拿住。

　　瓶子是淡蓝色的，向上晕染开，瓶面光滑，是长颈开口型的。

　　瓶中的百合高雅，拿着花瓶的少女更高雅，白色的百合衬的她如白雪般纯洁。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百合，没有任何动作，眼睛也没眨一下。

　　少女忽然出声：“奈落？进来。”

　　奈落看了她一眼推开门走了进来。

　　“坐。”星雨纤细的手向一旁的凳子展去，在示意他坐下。

　　奈落为此感到一点惊讶，因为她被骗回来之后在人后从来没和他说过话。

　　“奈落，你知道吗？百合的花语是你是我的唯一，代表了忠贞，神圣，对百合算不上爱，只能说是喜欢，寓意很好。”

　　“……”

　　“我从前不叫付星雨，在我出生之前，我爹爹说我是男孩的话，就叫付裴然，因为文采斐然，如果我是女孩就叫付慕琳，寓意和睦，美好。”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又叫星雨了？因为出生那夜，星星多的好像下了一场星星雨，我的眼睛也炯炯有神，好似眼睛里有星辰大海。”

　　女孩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奈落理不理她。

　　女孩与他说了很多儿时的故事。

　　最后讲完了。

　　女孩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红色的眼睛阴红阴红的，坏坏的。

　　“奈落，想了这么多天，我还是不甘心，你从始至终，有没有爱过我？”

　　…

　　还是没人回应。

　　“足够了。”

　　女孩把花瓶猛的向地上砸，捡起一个碎片，就往脖子上划。

　　不出所料，鲜血四溢，把蓝色的裙子染红了。

　　奈落看到她自残直接愣住了。

　　女孩跪在地上。

　　奈落没像从前一样站着看着。

　　而是也跪在地上抱住她。

　　女孩躺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

　　紧紧攥着碎片的手也变得全是血。

　　她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奈落，看着我。”

　　“我离开后把我葬到神树下面好吗？”

　　“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

　　被她抚摸的脸颊像上面全是血。

　　他抱着她始终不出声。

　　少女的手缓缓落了下来，眼睛也渐渐闭上了。

　　见她这副样子，奈落向门外喊。

　　“快来医生！”

　　医者赶来，现实把手指放到鼻子旁，判断有没有鼻吸。
　　见没有了呼吸，医者慌慌张张的道。

　　“城主饶命，夫人她…”

　　一下午，她的房间跪满了医生。

　　都说没救了。

　　可奈落就是不信。

　　直到人间城的医者全部诊断。

　　他才不情不愿相信事实。

　　他看着眼前安安静静躺着的女孩。

　　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缠着他了。

　　他恨到把自己的唇咬出血来。

　　“付星雨，我只说一遍，听清楚了，我爱你。”

　　说罢。

　　就吻上她冰凉的嘴唇。

　　被他咬破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她的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