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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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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一家回去了,婴宁的麻烦找上了门,王子服带着王母找上了青宁观。
当初婴宁是以去青宁观求子的理由出的门,可是出了门以后就不见回来。王子服又要再找,被王母一哭二闹地拦下了。
王母拉着王子服的手说婴宁肯定是和之前一样在外面鬼混,她的儿子已经丢了一次脸了,不能再丢一次脸。如果王子服敢不去学院,而是再漫山遍野去找婴宁,她就干脆一头撞死在祖宗牌位前算了。
王子服放心不下婴宁,但他更拿母亲没有办法,他妥协了。
王家对外宣称婴宁因为婚后无子去了青宁观吃长斋,以祈求神仙保佑能一举得子,不管周围是信还是不信,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他们现在怎么闹上门来了。”
安宁看着王子服听老道士说婴宁已经离开青宁观时露出的惊愕的表情,不屑地撇了撇嘴:“肯定是出什么非要婴宁才能解决的事情了呗。”
她还以为王子服会更早一点出现,毕竟在婴宁的描述里,曾经的两人无比的相爱。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婴宁离开家离开青宁观都有了大半年了,王子服才像是想起来家里有一口人还在青宁观,或者说曾经来过青宁观没有回家。
“你说他们知道婴宁不在青宁观了吗?”大榕树看着好像是才知道妻子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王子服,它虽然看多了人,但是看得多是有所求的人,像王子服和王母这样的面孔还挺少见到。
“知不知道都没妨碍他来青宁观看上一眼,妻子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他也一点儿都不牵挂吗?我看他着深情也不过尔尔。”安宁像是被脏了眼一样,喊了一声晦气,闭上眼不再看这母子二人的表演。
相比王子服的惊愕,王母则表演地更加愤怒。
她先是大声吵嚷着是青宁观把她的儿媳妇藏了起来,又嚷着肯定是青宁观的道士看她儿媳穿着富贵起了歹心,将她的儿媳妇杀害了,不然,她好好的儿媳妇怎么上了一趟青宁观就不见了呢。
老道士面对王母的咄咄逼人,只剩下被吓得连连后退,小道士道齐想上去帮师父一把,也被王母喷了个狗血淋头。
有香客看不下去说:“这位夫人说话也要讲凭据,这青宁观就这两位道长,老的老,小的小,不说这两位道长我们都熟悉知道不是坏人,就算真的是道长有坏心,那也要有能耐做坏事才行啊。”
气得王母对着围观的香客们又是一通骂。
“你这个夫人好奇怪,儿媳妇不见了也不赶紧报官去找,在这道观里撒泼做什么。”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也纷纷帮腔。
“对啊,你看她的样子,哪里像是疼媳妇的婆婆,简直就是个泼妇。”
“老道长大家谁不知道,是最善心不过的人了,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王母眼看着一群人都围了过来,顺势坐在了地上,大声哭嚎着,嘴里喊着她苦命的儿媳妇啊,也不知道被埋在那块土里了啊。
“你觉不觉得奇怪?”大榕树看了半天,问安宁。
“是不是觉得她怎么一直在骂人,对婴宁去哪儿了也一点都不关心。”安宁又撇了撇嘴,“她这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儿媳妇死了而已,她只是不管婴宁或者还是死了,她都要一个王家的儿媳妇已经死了的事实。”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安宁睁开眼瞧了一眼,“你看她儿子的样子,肯定也是知道的。”
大榕树下,王子服的母亲坐在地上哭喊,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她的一旁,王子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摸摸扶着自己的母亲。
来上香的香客对着他们母子二人指指点点,有的说之前好像在山上看过婴宁,有的说婴宁估计凶多吉少,也有的说这儿媳跑了说不准就是被这不讲理的婆婆磋磨的。
看着旁边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王母干脆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场短暂的闹剧暂且落下了帷幕。
“啊,我知道了。”大榕树想到前一阵安宁听到婴宁说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清,“这就是婴宁忘记的事情对不对。”
事情还要再从婴宁第一次许愿的时候说起。
当年,隔壁邻居家的傻儿子在墙头偷窥婴宁,图谋婴宁的美色,想要对婴宁动手动脚,婴宁使了个计给让蝎子咬了这个傻儿子一口,没想到回家后这个傻儿子竟然死了。
这下可算是捅了隔壁家的马蜂窝了,隔壁一家仗着自己有当官的亲戚,本就在乡里为所欲为,在他们看来,他家儿子看上了婴宁那是婴宁的福分,你不仅不接着这福,还要了我儿子的命,大闹了王家不说,又是告官又是写信给亲戚,一定要王子服给自己的儿子赔命。
王子服连学院都去不了了,在家唉声叹气。
王母在家骂骂咧咧,觉得是婴宁是祸根。
婴宁也觉得自己出手太重,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挽救,县令将王子服抓进了县衙。
王子服在县衙大牢里那是一天都过不下去,虽说没有对他用刑,也没有在饭菜上苛责他,王子服光是被关起来那就是在要他的命,也是在要王母的命。
看着母子二人哭天喊地,仿佛下一秒就活不下去了,婴宁觉得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决定去山里找找有没有什么能起死回生的仙草。
起死回生的仙草没有,能实现愿望的许愿树倒是有一棵。
“当初王子服落难,是靠着婴宁的笑矣乎草才能脱险,现在,笑矣乎和死了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许愿树会收回当初对王子服的馈赠,看情况,王子服现在应该是又遇到了麻烦。”安宁最是知道许愿草的吝啬。它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才获得了一颗笑矣乎草,现在笑矣乎草已经命不久矣,还消耗了它大量的能量,以许愿树吝啬的个性,它从王子服身上收回的应该只多不少。
“没看出来许愿树这么小气呢。”大榕树听着也乐了,它才不管有的没的,它实在是太讨厌王子服和他的母亲了,听到他们两个现在肯定是麻烦缠身,乐得不行。
但是,它还是有个问题:“可是许愿树也不能和人类交换啊,那它把王子服弄过来干什么?婴宁现在已经不需要笑矣乎了,总不能让婴宁回来再为了王子服再交换一次吧。”
想到婴宁第一次交换后的惨状,大榕树不觉得好不容易找到生活目标的婴宁会再来一次。
“谁知道呢。”安宁看着自从王子服母子上山后就神采奕奕的许愿树,她只是能感知到一些许愿树的感受,至于许愿树的想法,她是揣摩不透的。
老道士虽然被王母大骂了一顿,但看着晕倒在地上的王母,还是打开了一间厢房,让王子服扶王母进去休息。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慢慢散了。
王子服扶母亲躺在床上,等老道士带着道齐都出去了,轻轻拍拍自己的母亲,轻声说:“母亲,母亲,醒一醒,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这声音钻进了大榕树的耳朵,大榕树激动地晃晃自己的树枝:“她竟然是装晕。”
王母慢慢睁开眼睛,四周无人,借着王子服的力从床上坐了起来。巧合的是,这件厢房正是之前婴宁住过的那间。
婴宁只住了一个晚上,不将就的狐狸将这个临时借宿的地方打扫地干干净净,床上还残留着婴宁特有的香味。
王子服一进门就闻到了这股香,这会儿也不敢跟母亲说,只是默默拍着王母的背,王母虽然是装晕,刚刚那些激动的表演也确实出自真心,她是真的当婴宁已经死在了外头的。
“这个狐狸精,可真是害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娶她进门,要是实在是喜欢,养在外头欢好个几次也就算了,一个狐女取回来算是什么,狐狸那就是害人的东西。”
大榕树生气了,它的叶子抖得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她才是害人的东西,狐狸都没她坏。”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妖殊途,和他们有什么好计较的。”安宁对于狐狸在人类之中的名声有着正确的认知,狐狸在人类中的传说中,通常会幻化做美丽的女子,用着一身狐媚的本事,做着勾引男人的勾当。
或者是化作狡猾的男子,四处行骗,总之,狐狸在人类的理解里通常都是狡诈、狐媚、浪荡等等这一类的印象,唯一正面的形容美丽也是和浪荡连在一起。
所以,安宁还真没对王母的话感到生气,这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蠢人,以为自己做着多么明智的决定。
大榕树的叶子还是停不下来,响得安宁都听不到屋里的人在说着什么。
“行啦,别生气了,你不好奇他们是惹上了什么麻烦吗?再这么响下去可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