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的我和温柔的姐姐》夕小曦

71、没有道别的分离

　　“林零，把球拦住！”下午的日光并没有那么强烈，操场上的学生们肆意地挥洒汗水，每一声欢呼都是青春中最丰厚的宝藏。在校园这种特殊的日子，学生们终于可以把繁重的学业抛掷脑后，尽情享受不受约束的时间。由于篮球场地的缘故，现在这个时间段林零身处的半场正好面对日光。作为球队球员受伤，作为替补队员上场的林零被迫接过防守的位置。林零还在适应阳光之时，对面的一员就已经杀到篮板之下。
　　“好球！”林零在反应之后竭力一跃仍然没有挡住对面的扣杀。此刻，欢呼声如同雷击一般震荡在林零的脑海之中，激起林零回忆比赛前的热身。
　　“你别上场。”
　　“我是替补，一般不会上场的。”林零打了个哈哈。好好好，看你表现，千万别让我上。
　　“一个班的，你怎么说话的。”替林零说话的班上的体委孙博胜也是把林零写在花名册上的人。
　　“别拖我后腿就行。”大高个又自顾自地跑操开始热身。
　　回到林零上场之前，比分来到25比26。不是说我不用上场吗？林零对多次撞人犯规的大高个同学表示无语，同时压力也来到自己身上。林零的拦截失败导致比分上的劣势扩大，这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尤其是那个被罚下场的大高个。
　　“靠，你怎么不撞他。”如果林零在场下听到这句话估计会忍不住笑喷。
　　“你还不知道你是怎么下场的吗？”说话的一位发尾齐肩的少女，不过自顾自的高个自然是无视了少女的吐槽也许是根本没听见。
　　“林零你注意，接下来你负责佯攻，抓住时机把球给传给我。”孙博胜拍了拍林零的后背。
　　在接下来交换球权之后林零所在的球队也开始了猛烈的进攻，林零也是逐渐掌握了节奏。两队开始比分上的撕咬。中场休息，比分来到，71比78，林零所在的队伍处于劣势。
　　下场补充水分的林零看见短发少女向他挥手，“接着！”林零转身看向球场结果被姜晓瑜突然抛来的矿泉水砸到了脑门。
　　“嘶——”林零被砸的位置揉搓。“对不起，我以为你能接住的。”
　　缓过来的林零拧开瓶盖大口猛灌，稍作休息后的林零低头思考起了对策。
　　“林零，你怎么不说话啊，不会真给你脑袋砸出问题了。”姜晓瑜半蹲在林零面前打断了林零的思绪。
　　“别摇我的头了，我在想怎么追分。”林零制止了姜晓瑜的捣乱。
　　“好办啊，你看他们现在喝的水，都是有问题的。”
　　林零一脸震惊地瞪住姜晓瑜，连忙起身要去制止对手。刚刚站起的林零就被姜晓瑜一把拉回。
　　一脸坏笑的姜晓瑜拍了拍林零的肩膀，“安啦，我才没有那个功夫去下药。”
　　“真的吗？”林零一脸严肃地注视姜晓瑜，少女的也没有逃避，平静地接受林零的审视。
　　“不过给你下药的功夫是有的，你再回味这瓶水的味道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解姜晓瑜知道这回多半又是玩笑，刻意又喝了一口，察觉味道不对的林零把喝的水全喷了出来。
　　“逗你的，是语姐姐提前叫我放的盐。”林零有些恼火但是也拿姜晓瑜无可奈何。姜晓瑜看了眼手表，“就算我没下药，你们也能赢。”
　　“嗯？”
　　“休息快结束了，我再强调一遍战术。”发出命令的是体委同时也是队长。
　　“加油！林零，赢了记得请我吃冰淇淋。”此刻姜晓瑜重新退回了观众席。
　　下半场开始，双方交换场地。正如姜晓瑜所言，下半场的林零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对手地进攻强度下降不少，作为进攻方林零也觉得丝滑不少。
　　“对面好像变菜了。”
　　“不要分神！”孙博胜继续进攻。
　　伴随口哨声落下，比分定格在125比91，大比分获胜。
　　“呜呼！我们赢了，可以进决赛了。”队员突然从身后用臂怀钩住林零，在场的队员都由衷地露出内心的大笑，这是对胜利的欢庆，也是对林零的认可。
　　天空的太阳变为秋日枫叶的颜色，场上的观众逐渐散去。林零停留在原地摇晃着姜晓瑜特制的矿泉水，等待这和短发少女会和。
　　不远处，姜晓瑜拍着频率缓和的掌声缓慢走前。
　　“怎样，我没说错吧。”
　　“算你厉害，怎么猜中的。”
　　“什么叫猜，实力方面对手占着场地优势勉强打平，失去优势之后的结果自然显而易见。”
　　“行，欠你一顿冰淇淋。”林零和姜晓瑜会合后踏上回家的路。
　　“运动会就是好，不用上课也不用上晚自习。还有什么时候请我吃冰淇凌？”
　　“先别说冰淇淋，你不是有一个长跑项目吗？”
　　“那个啊，别提了，等我跑到终点，裁判已经结束统计名次了。”
　　“你有在认真跑吗？”
　　“不就是中途休息会。”
　　林零和姜晓瑜在路上拌嘴，一阵秋风吹过，夹带着桂花的芳香。林零记得一会要回店里帮忙，林语应该像以前一样留下要派送的蛋糕。
　　回到店里，依旧是店长在忙活，前台接客，不同的是，林零找遍里外都没有找到林语。林零接下来狂奔寻找起林语可能出现的每个地方，姜晓瑜担心林零出事一直跟随在他身后。林零开始思考最后关于林语的记忆。
　　“对了，姜晓瑜，那瓶矿泉水是谁叫你放的盐！”
　　“你问这个干嘛？”
　　“你别管，回答我就对了！”林零喘气不止。
　　“我是为了帮你补充盐分才放的。”姜晓瑜也被林零强硬的态度问懵了。
　　林零找了路边随便一个石墩坐下，随即闭上双眼想起了林语对他说的一句话——姐姐会看着小零长大的。
　　“林零，出什么事了？”姜晓瑜有些着急地询问。
　　“没事，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那里刚好有家冰淇凌店，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来个草莓味的。”
　　“你好，给我来两个冰淇凌，一个草莓味一个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