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修习

37、首次联手不可冲动

　　她说写方案他不能再写，恭祝盯住手机狠狠愣了一会儿，肯定要做些什么，哪怕，不让她过度紧张。他把刚才的战果迅速卸载到电脑，精选十几张打包发给王紫，当真取了“3M”这个文件名，里面是三只猫猫形态各异的照片，自认拍摄水平明信片级别的，然后发了一条微信：“累了看邮件养养眼！”
　　半天没回复。于是，他把电脑停留在邮件页面，手机拉了一个附录清单，包括活动当天的酒水、主餐、果品，以及酒吧拟邀特约常客。
　　做完功课凌晨两点半。忍不住又给王紫发条信息约她明天到酒吧踩点。这是第二次邀请王紫来粉萝，比上一次理由更充分也更正式。
　　第二天早上他跑去店里，紧张程度不亚于接待VIP。准备一切的时候还是没收到王紫回复，但不怀疑她一定会来，因为没道理拒绝。
　　可是王紫最后拒绝了。接近十一点终于有了回复，理由写的具体：“抱歉，我朋友来家里谈私事，不方便外出。”应该不是故意的。
　　过了一会儿，王紫又追来一条信息，说方案发他邮箱了，接合酒吧方面的意见，汇总之后发给客户，看有没有补充修改的地方。
　　来不及深究，方案的事也很重要。恭祝抱着电脑去了行政套间坐在没换床单的大床上一目十行看得飞快，得益于措辞严谨条理清晰，包括哪个时间段进行哪步流程都做了详细标注。
　　恭祝看完，直身向后躺下去，嘴角一丝笑意。他们沟通永远不费力，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更神奇的是，王紫第一次来粉萝貌似迷迷糊糊，然而她对布局显然看在眼里几处走位写的相当到位。
　　难掩兴奋，他从床上鱼跃而起又给王紫发信息。这次索性假借客户之口：“方案初审没问题！”
　　然而，又是石沉大海。

　　昨晚到现在王紫所有空闲时间都在哄哭哭啼啼的瞿冰。向来沾沾自喜的人一夜间感情工作双双塌房。
　　“这种下三滥的品味小保姆也睡得下去。”鲁炎终于出事了。
　　“是不是误会啊？”
　　“误什么会，都让我撞见了。”
　　“亲爱的恕我直言，其实你早有察觉没必要太介怀。”想起之前关于小保姆的讨论王紫觉得并不意外。
　　“猜测和事实两码事。”
　　“……”王紫咽了下口水无言以对。这个她不得不承认，牛锦麟的丑事始终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必须搬出来！彻底跟他们决裂！”鼻涕眼泪纸被瞿冰扔了一地，“周五你陪我去搬东西！”
　　“周五不行。周六可以吗？”
　　“你们怎么都这样，我在你心里就这点分量，是不是根本不想帮我？还是在看我热闹？”
　　“真的，周五晚上报社有活动。”
　　“你不辞职了吗？”
　　“喏，你看看……”多余不说王紫翻转电脑打开方案摊给她看。
　　“我也去！一个人待着搞不好出人命，你看着办吧！”
　　鲁炎东窗事发，暂时冲淡了对另一件事的渲染。前两天接到消息，机构寒假课程全部取消，小学部所有老师集体待岗，瞿冰昨晚不请自来王紫以为她要说的是这件事呢。
　　见她内忧外患，王紫皱着眉头不停往她手里塞纸巾，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妥协说：“咱不哭了啊，眼睛哭肿了活动那天不好看。”
　　“说的对。”瞿冰愤恨地擦了把脸，“我得美美的光彩照人地出现，直接搞个艳遇气死鲁炎！”
　　王紫只当她说气话。瞿冰一向心高气傲遇到这种事肯定咽不下。
　　吃了点东西，瞿冰慢慢安静下来，王紫不敢招惹她，顺手给恭祝发了信息：“方案怎么样？”
　　恭祝正烦，陈三里果然幺蛾子多。那天不仅他推荐的企业老板过来，他本人也要亲自来现场督阵。方案本身没说什么，就额外提了两个要求，一是邀请艺术院校的女生暖场，二是给老总和他分别准备一个单间。
　　“他妈的！”恭祝差点把方案隔着电脑扔陈三里脑袋上。无奈，这是他和王紫首次联手不可冲动。
　　烦心事不想王紫分担，再借客户之口慌说：“ＯＫ！终审完全通过！”王紫立刻发来加油干杯表情包，转脸对瞿冰说：“准备周五衣服吧！”
　　瞿冰闻言，整个人终于有了一点生气，从电脑主屏扒拉出来的电影片名中抬起头：“方案我再看一眼…”
　　王紫谨慎，想着他嘴上说没问题，万一个别地方改动不要发来确定版本没收到于是打开邮箱查看。
　　“好多照片噢……这不是慢慢吗？那两只谁家的……这些照片谁拍的我怎么不知道……”瞿冰最先叫起来。

　　恭祝了解周五的排班，没有金黎他放心了。连夜给当日值班的员工拉了个群，对着装道具提了些要求，场内划分为四块区域每人分管一块。后厨明早上班报菜单和酒水。
　　两天时间最麻烦的是找猫。最后决定宠物医院租借无人认养的流浪猫，日常打扫卫生的张姐负责管理，一只不可以受伤一只不可以丢。
　　至于艺术院校女学生，他捶胸顿足思考了一天半，直到最后一晚跟焦小穗勉为其难开了口。
　　“恭总，怎么不早说，周五女同学都约出去了……您知道我们学校的……”说到这低垂眼帘不敢看他，“哪有闲得住的女生啊……要不您问问金黎，传媒大学应该好些……”说完恨不得死去。
　　“算了算了我再想办法。”
　　“那行，恭总，我回去也给您问着，但凡没约出去的女生，我都给您划拉过来……”说得像人贩子似的。
　　“不勉强，尽力而为吧。”焦小穗刚要走他又把她喊回来，“对了，这事千万别跟金黎说。”
　　“好。”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恭祝不让她跟金黎说，但是没说不能告诉银利峰。转头，焦小穗就把这事告诉了他。
　　银利峰在学校的号召力还是可以的。半天工夫敛了十几位女生，清一色的大一新生，开学之初曾向学生会提交勤工俭学申请的。正好让她们去酒吧看看，没准儿谁有意向留下来。
　　搞定之后，主动给恭祝汇报，不等对方叮嘱他主动说：“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金黎的。”
　　确实没机会告诉金黎。说好周五晚上慕尚导演公开课他们在礼堂门口见，苦等两个小时行至大半也没见人影。电话打过去还关机。那时候，金黎已经在粉萝酒吧换好服装准备粉墨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