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他恃宠而骄（双重生）》元谷沨

37、第 37 章

　　封莯出门就看见曹苗和封芊丽还有两个小丫头在那打雪仗，到底是年纪小有了兴致就能玩的起来。

　　“表姐。”曹禾换了一身云巧带她新做的衣服，披着一件黑色大氅过来。

　　“都准备好了吗？”

　　曹禾点头，“东西都放马车上去了。”

　　“走吧，今天是你第一天去书院得早去一会儿。”

　　封莯披着红色大氅在前，曹禾规矩的跟在身后。

　　“快看，表姐跟着堂姐干什么去？”封芊丽目光盯着曹禾身上的衣服，她听说那是堂姐命人新给她做的。

　　“我大姐今天要去书院念书了。”念书？她怎么没听说过。

　　封莯带着曹禾离开，封静娴从青书苑赶过来，这些天因为她做的事，家人谁也不愿意看见她，封静娴也不气，一心想要出门去见宣平候，只可惜被看管的太俨根本就出不去，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走走，曹苗眼尖瞧见封静娴，大声喊道，“表姐，我们一起玩雪球吧。”

　　封芊丽回头见是自家大姐，冷哼一声又转过头继续团雪球。

　　封静娴拒绝曹苗准备去见封莯，身后曹苗又喊道，“封莯表姐不在，她跟我大姐去书院了，刚刚才走。”

　　封静娴楞，“走了。”眼底有些失望，她还想借着封莯的光可以出去走走。

　　封莯带着曹禾来到书院，封莯发现这花钱进来的学生和被主动录取的学生待遇就是不一样。

　　曹禾拿着自己的贴子交上去，手帖的人面对曹禾露出的那谄媚的笑，难道曹禾是什么座上宾不成。

　　打进门气封莯就跟曹禾简单的解释这书院的环境，踏入书院屋里，一群女子围着一个姑娘在哪嬉笑。

　　杭文瑞瞧见封莯直接过来，“在家休息这么久，脚伤都好了吗？”注意到封莯身边站着的小女孩，不由问了句，“这是谁家的小妹妹？”

　　曹禾没有怎么跟年轻男子接触过，见杭文瑞一直盯着他，不由觉得有些脸红，身体向封莯身后躲了躲。

　　“我表妹曹禾，那怎么了？”

　　杭文瑞看了一眼聚集一起的人群，冷笑，“你自己猜猜吧。”

　　杭文瑞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只见人群中传出一阵熟悉的哈哈大笑，封莯仔细看了一眼，这不是常笑雯吗，昨天才说要来书院念书，今天就进来了。

　　“意外不，要是论世上谁脸皮厚，非她不可。”因为封莯的关系，杭文瑞也认识常笑雯，平时在一起总是拌嘴的那种。

　　常笑雯看见封莯，自觉的告别其他人过来，“动作够快的。”常笑雯靠近封莯耳语道，“百花楼中的客人有点身份帮了点小忙。”

　　“常大小姐真是善于交际，刚来不到半柱香就和同学打好关系了。”

　　“还行把，我这人天生乐观，不管看见什么就喜欢带笑，所以人缘特别好，不像有的人长了个哭丧的脸，所以不怎么受待见。”

　　“你……。”杭文瑞每次都和常笑雯吵，可每次都吵不过她。

　　“哎，别你你你的，我叫常笑雯，还望杭公子日后多多关照我一下。”杭文瑞不知道这疯丫头为什么会跑到书院来上学，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身份背景日后会给书院带来麻烦，到时谁来都不好收尾。

　　“这小姑娘是谁啊？好像不是那天那个堂姐？”

　　封莯解释，“这是我表妹曹禾。”

　　杭文瑞瞧见曹禾眼神微闪，“原来你就是曹禾，我可听先生提过你，哦，不准确的说是你的文章。”这姑娘的文章写的不错，这近距离看长相也不俗，颇有气质。

　　常笑雯推了推杭文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也不知收敛一点。”杭文瑞有些窘迫，该死的常笑雯就喜欢捉弄他，看着杭文瑞脸颊绯红，曹禾一时没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常笑雯性格开朗外向又很会说话，来到书院特别受欢迎，比封莯有人缘，曹禾相对比较腼腆稳重，一直待在座位上默不作声。

　　　杭文瑞，“封莯你今天来的到是时候，正好能看上一些热闹。”

　　“什么热闹？”

　　“这两天下雪，众人也是闲的，先生提了一个话题，这屋里的人便讨论起来，结果讨论的时间一长，就变成了争执，到最后对这一个话题产生了对立。”

　　常笑雯好奇问，“什么话题这么厉害。”

　　“先生问，女子该不该抛头露面做生意。”

　　封莯诧异，“啊？这算什么话题，女子为了生计抛头露面不是很正常。”

　　杭文瑞笑，“是啊，像咱们这种普通人，当然知道妇人迫于生计在街头抛头露面赚取微薄的银钱养家糊口，可里面的人却不这么想。”

　　杭文瑞眉头挑了挑示意周边的人。

　　封莯瞬间明白，他们书院里很多都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千金大小姐，定是上来就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等待。

　　“看样子是没分辨出高低啊。”

　　“没错，开始辩驳的很激烈，两方阵营都觉得自己一方是对的，后来逐渐变成了男女的比试，本来骑射都算上，这不因下雪缘故，改比琴棋书画和别的才艺了。”

　　“那还真是热闹，谁是出头的？”

　　屋内突然响起一阵琴声，顺着声音望去，凌盛坐在第一排位置在那里弹琴，封莯怔楞凌盛不是武将吗？怎么还会弹琴？

　　“弹的不错哎。”常笑雯在百花楼长大，精通音律凌盛的琴声一出她就能分辨出好坏来。

　　凌盛的琴声，气势磅礴，激动人心，听得让人想拿起剑柄好好舞上一舞，封莯也觉得这琴声倒是符合凌盛这个人，想想他一身戎装，手执金刀在战场上驰骋的样子。

　　眼睛里闪过无数小星星，“干嘛，犯花痴呀。”

　　常笑雯想问封莯那男子是谁时，就见封莯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盯着人家看。

　　“不过犯花痴也正常，瞧瞧那男子的模样和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反正现在你已经没有亲事了，不如……恩？”

　　面对常笑雯打趣，封莯有些窘色，用手肘推了常笑雯一把。

　　这时耳边又传来另一种琴声，跟刚刚凌盛的琴声比起来，显然这琴声柔和了许多，抬眼望去果然一穿粉色的女子正认真弹琴。

　　封莯转头看了一眼常笑雯，“你精通音律，这琴声怎么样？”只见常笑雯脸色难看，神色紧张的盯着前面的女孩，封莯小声询问，“怎么了？”

　　常笑雯眼神躲闪，“没怎么？”封莯觉得奇怪，这丫头刚刚还调侃她，怎么一转眼态度都变了。

　　再次看向前弹琴的人，封莯突然觉得这姑娘的侧脸有些眼熟，仔细打量过后才发现，这人不是周梓柔还能是谁。

　　封莯知道常笑雯的反应，当年她跟自己讲过找到了亲生父亲，只是找过去的时候她的亲爹已经有了另一个女儿。

　　封莯伸手握住常笑雯的手，前世这个时候常笑雯还没有跟她讲过有关周家的事，所以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装作不知道。

　　当周梓柔弹完，屋里的夸赞声再次响起，一旁备受冷落的曹禾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表姐，我还是觉得那位公子的琴声好听。”封莯点头表示认可。

　　盛弹的琴气势磅礴，杀伐决断，应该跟他上了过战场有关，跟周梓柔弹得优美比，有过之无不及。

　　周梓柔柔声说道，“凌公子的琴声，气势磅礴，激动人心，让人听了不免沉醉其中。”

　　凌盛称，“哪里，周姑娘的琴声才是，风灵幽谷，回荡再耳。”

　　封莯听着俩人互捧，两只嘴角瞥了下去一副不屑的模样，凌盛转头正好瞧见，被人抓包，封莯尴尬的转过头，凌盛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笑，周梓柔欲语还休的看着凌盛发现他看向一处，顺着眼神看过去，突然看见学堂后面坐着的常笑雯，眼神愣了下。

　　公毅声音响起，“通过刚刚的琴声大家有什么感受。”

　　有的学生说，凌盛的霸气十足，听着振奋人心，弹得极好，女子说周梓柔听得悦耳，让人沉浸其中，封莯坐在下面听着男女又开始争辩，单手杵着下巴，心里腹诽这些人就是闲地，公毅看了一眼封莯举动突然问道，“封同学可有见解。”

　　封莯怔了一下，这人为什么要点她的名字，她虽然年纪大可并不怎么懂音律。

　　封莯站起身笑道，“老师，学生音律不佳，形容的不好。”

　　“但说无妨。”

　　封莯称，“刚刚听两位学生的弹奏，唯一感受就是一刚一柔，凌盛同学的琴声如同金戈铁马，纵横沙场，让人心情澎湃，在听周同学琴声，犹如小河溪水，潺潺动听，抚平了刚刚听凌公子的琴声澎湃的心，问我两个有什么感受，就是好听。”

　　噗嗤众人笑成一团，

　　公毅也淡淡笑了笑，“那你对女子该不该抛投露面有何看法。”

　　“这个学生没有任何看法。”

　　“为何？”

　　“老师，学生家中是做生意的，小的时候常常跟我爹出门，在外总是能看见一些妇人在街上卖鸡蛋，烧饼，汤面什么的，这个可以叫抛头露面吧，可谁也没有问起原因，她为何抛头露面，皆是因为生活困苦，不得不抛头露面而维持生计，还有的是夫君早逝，留下稚儿和老人，这种的你能用礼数困住她，女子不能抛头露面，有伤风化，所以先生问学生对女子抛头露面有没有看法，学生认为没什么合不合适，只看你需不需要，若是逼到人不得已的时候，抛头露面算什么。”

　　封莯的话刚讲完，瞬间有学生鼓掌叫好，公毅嘴角含笑夸赞到，“说的不错，历史封建教条要因时而定，因人而改。”

　　封莯坐下，心想这帮没有见识的小屁孩。她不过说了日常所见罢了，至于这么激动吗。

　　“说的不错吗。”常笑雯对封莯挤眉弄眼，认识她这么久了真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想法。

　　另一侧的曹禾在看封莯时眼神里多了一点崇拜，这个表姐似乎不像爹说的那样无知商人只知利益至上的人。

　　封莯察觉有一股炙热的视线看过来，抬眼发现凌盛一直看着她，封莯怔楞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心想这小公子看着她做什么，难道也跟其他人一样被自己刚刚那几句话给吸引了。

　　周梓柔瞧见封莯出了风头眉头紧蹙，看向封莯带着莫名敌意，这人来这似乎就是跟她作对的。

　　下了课，杭文瑞笑吟吟走过来，“我一直以为封大小姐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今儿听你说这番话，封伯父九泉之下怕是也瞑目了。”

　　封莯不屑的嗤笑，她爹娘已经瞑目几十年了，前世她凭一己之力把封家强盛富庶，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已经是个中翘楚了。

　　这般凌盛走过来询问封莯，“你的脚伤好了吗？”

　　凌盛高大的身躯，瞬间让常笑雯睁大眼睛，这男子模样出众，身上气质决然，怎么看都比季子骞那个混蛋好上一百倍。

　　封莯轻声回应，“已经没事了。”封莯连着夸赞凌盛的琴声好听……。

　　这边常笑雯询问杭文瑞，“这位是？”

　　“凌将军之子凌盛。”

　　“怪不得一表人才，原来是将门之后。”长相好，家事也好，用手肘推了推杭文瑞，“他们在一块是不是很相配？”

　　杭文瑞挑眉，仔细打量了下来人，往日他从未将两人放在一块对比，毕竟身份摆在那。

　　现在瞧着凌盛望向封莯的模样，脸色羞涩难掩，封莯垂着头娇俏可人的，确实有几分般配的样子。

　　一下了课，周梓柔就注意到凌盛的去向，见封莯和凌盛有说有笑，常笑雯曹禾杭文瑞三人小声说着什么。眉头紧蹙,常笑雯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这个月二十二，是我生辰，希望你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