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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同行了! ...

  •   晁光惊异于他的主动,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先打了一把娱乐。
      姜辽拿了一把东皇太一,晁光拿了公孙离。
      开局姜辽先帮中路清兵,姜辽升一攒魔球,借着小兵吸血加伤害比较强势,直接配合中路把对面中辅打到残血。
      对面中路闪现回塔,他们这边中路退了一步,没有继续追。
      姜辽却直接闪现抗塔收了残血的中路,拿了一血,丝血回家。
      对面中路在公频发了个:【?牛。】
      姜辽去找晁光,在草丛里攒了三个球。
      晁光状态不好,回城补蓝,对面射手状态还可以,于是出来打河蟹。
      姜辽看准时机,打了个二技能出去,控住射手之后,顺便抢下河蟹,吃了一波伤害,直接升到四级秒掉了射手。
      晁光情不自禁喊道:“迪迪你好秀!”
      对面辅助和打野赶到想要带走姜辽,姜辽闪现回塔,吃了晁光的血包,然后反手一个二技能,将对面越塔想要强杀他的打野控在了塔下,极限反杀。
      Double kill!
      姜辽随即被对面辅助一个大带走。
      开局3:1。
      所有人纷纷点赞。
      晁光都惊了:“迪迪,你好猛。”
      姜辽谦虚道:“娱乐,闪现多。”
      这一局打完,姜辽神清气爽,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再看两页经管书。
      因为姜辽段位太低,两人没办法打排位,于是就打了几局匹配。
      一开始晁光还能觉得是姜辽是终于找到了他会打的英雄,越往后,晁光的表情就开始不对了。
      这意识,之前打其他位置菜成那样的人,突然换成打辅助,能打的那么好?一个打得好就算了,还能每个都这么秀?
      姜辽理直气壮道:“就这,这也太简单了吧。”
      事实证明,有时候,你越理直气壮,越不容易遭到怀疑。
      晁光当即断定,沉睡了五年,姜辽的大脑终于发育完全了。
      晁光也打爽了,姜辽拿硬辅跟他的时候,他简直什么都不用管,全身心地输出。
      晁光于是开始飘了,他双眼放光地拉着姜辽,义正严词道:“迪迪,身为一个小甜辅,有一条行为准则你必须做到。”
      姜辽正襟危坐,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说。”
      晁光道:“会叫哥哥吗?”
      姜辽神情一肃。
      姜辽发现,喊哥哥这件事和穿女装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当他拿着张飞,头上顶着“羊女小甜甜”的ID喊着“野王哥哥666”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好快乐。
      晁光教他:“语气要甜,文字要捧,学会示弱。”
      正当姜辽晁光打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姜母来敲门了,看着他俩说:“今天晚上我们三家聚餐,你俩别吃太多零食。”
      姜辽:“好。”
      姜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瞬间嫌弃起来,看向晁光:“你给他挑身衣服。”
      晁光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交给我姨姨!”
      姜母离开之后,姜辽垂头看了看自己:“这样不舒服吗?”
      晁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慈爱:“不懂的事就不要表达观点了,平白惹人生气。”
      姜辽扁扁嘴:“好叭。”
      两人重新拿起手机。
      打了一下午游戏之后,姜辽收到了好几个好友申请。
      姜辽一概拒绝,然后改了设置,禁止添加好友。
      两个人歇了一会儿,缓了缓眼睛,就开始准备去吃饭。
      自从上次盛誉指名道姓地批评了陈路之后,他就收敛了很多,这段时间一直服从安排和蒋诚认真地训练。
      看到这陈路的态度,孟添对他也和善了很多,一切仿佛都在走上正轨。
      接到盛妈妈说要去吃饭的消息时,盛誉正在和孟添商量下一步的训练计划。
      看到这条消息,他直接回道:我不去了,基地有点忙,你们去吧。
      孟添扫了一眼:“你妈那个闺蜜就是姜家?”
      盛誉“嗯”了一声。
      孟添又道:“姜家嘛,我知道他家的一点事,老大出了事,刚十岁的老二成了继承人。不过他家老二厉害得很,送到他手上的事处理得干净利落。前一段时间给他家老大办丧事的时候,老大突然醒了,丧事变喜事,让人啼笑皆非。不过这老大醒了,姜家这家业到底归谁啊?”
      盛誉淡淡道:“不知道。”
      孟添胳膊搭上盛誉的肩,戏谑道:“见着姜家老大的人都说巨好看,诶,是真的么?”
      盛誉甩掉孟添的胳膊,随口应了句:“好看。”
      孟添拿肩膀撞了撞他:“那这么好看,你就没动心?”
      盛誉看他一眼,倏地笑了:“长得好看,我就一定要动心吗?”
      孟添一脸不可言说:“爱情,不都是从脸开始的吗?”
      盛誉不愿搭理他这狗屁爱情观,抖开他的胳膊:“我只看理想型。”
      孟添却道:“特定的要求跟看脸不是一个性质?”
      盛誉愣了一下,孟添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行了行了,不聊这个,接着定计划。”
      盛誉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状态了,强迫着自己认真下来,和孟添定了个大纲之后,把计划放到了一边:“今天先到这。”
      孟添没察觉出什么不对,他伸手将定好的大纲收起来:“行,你走吧,我回去再补充补充。”
      盛誉开着车驶离了基地,开了一段路后,在一个路口停下了。
      他摸向一旁的储物盒,摸出了一包半开的烟。
      盛誉盯着那包烟看了一会儿,又把烟扔了回去,看向前方的红绿灯。
      这个十字路口十分开阔,现在是下午六点,夕阳刚刚落下,被长长的电线扯住,经过艰难地挣扎,被线划破了金衣,泄出了漫天晚霞。
      渐变的霞光铺满了地平线,垂落在柏油路上,一眼望过去,似乎是条根本走不尽的人间道,而逆行而来的车水马龙,就像是一个个知难而退的行者。
      身后的行旅仍在前仆后继地向前征服,盛誉却陷入了两难之境。
      盛誉往旁边一瞥,视线停驻在车旁的路牌上,愚园路。
      往前走是回家,往右拐是聚餐的地方。
      路旁的商店正放着音乐:“我对你是一往无际的深情,你却说我是难忍生活这寂静,可我的心却像泡腾的水,难道你肯定这都是假的……”
      盛誉收回视线,调转了车头。
      看见盛誉的时候,盛妈妈明显愣了一下,因为盛誉说过很忙。
      他把基地的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一般说很忙,那意思就是忙不到半夜不会回来的。
      盛誉笑着和姜家晁家两家人挨个打了招呼后,在晁光旁边落座。
      盛妈妈眯着眼睛打量了盛誉一会,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好以她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暗暗留意,小心提防。
      总而言之,阻挠盛誉和姜辽接触的花样简直层出不穷。
      盛誉跟姜辽要餐巾纸,盛妈妈就抢着给他,盛誉让姜辽递水,盛妈妈就将自己倒好的水给他,诸如此类。
      但今天的盛誉却完全不在状态,没有看出盛妈妈的意思,惹得盛妈妈瞪了他好几眼,姜母都差点发现了不对。
      这么乱了一会儿之后,盛誉突然停了。
      盛誉认为自己很蠢,他竟然就因为孟添一些不知所谓的话,乱了心?
      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自己不清楚吗?
      他没有只因为符合自己的理想型就去追求对方,而是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前提下先进行接触,接触期间也没有丝毫逾越。
      他每一次的主动都出于真心,而不是寂寞孤独的生活。
      远远不到一见钟情,只是由他组织,由他结束的一场互相试探。
      盛誉于是平复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也终于看出了盛妈妈给他的示意,尽量避免与姜辽接触。
      其实他真的对姜辽没什么意思,姜辽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盛誉看姜辽就像是看一个和心里那个人有点相似,好看又有趣的邻家弟弟,跟晁光姜远没什么不同,奈何盛妈妈不放心。
      吃完饭后,几个妈妈又要去逛街,晁光自然陪同,几个爸爸又在谈生意上的事,姜远肯定参与。
      这样下来,又让盛誉姜辽落了单。
      盛誉心里叹了一口气,和姜辽跟在几个爸爸身后慢慢地散步。
      姜辽是个绝对安静的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是不会感受到尴尬的。
      路边的烧烤摊突然爆发了一阵哄声,吸引了姜辽的目光。
      架在烧烤架上的日光灯摇摇晃晃,灯光照在姜辽脸上,形成了光与暗的对比,而在那阴影的一处,盛誉竟然看到了类似于怀念的情绪。
      他突然觉得这个姜辽的眼神和他深藏心底的那个姜辽也好像。
      不知道是哪一桌的啤酒易拉罐滚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在这混乱的闹市中也很是清晰。
      盛誉猛然回神,惊觉自己刚才盯着姜辽的脸出了神。
      而姜辽也收回了目光。
      两人继续往前走。
      昨天刚下过雨,路边还有些地方有积水和湿泥,姜辽盛誉上到高出一阶的人行道上去走。
      由于这些人行道或多或少地被一些商店占用,所以往两个方向走的行人难免会碰上。
      姜辽习惯性地让着来人,往刚下了雨的泥地那边走。
      盛誉走过去护他,自己却被溅到了泥点。
      他笑着小声调侃姜辽:“小姜同志,在这个地方礼让行人,回去你的衣服就不用要了。”
      姜辽指了指他的裤腿:“现在染上的是你了。”
      盛誉:“是是是,现在染上的是我。”
      谁让他也从小被教育学会礼让呢。
      走了一会后,姜辽惰性发作,不愿再走,盛誉边说把车开过来接他,正好姜辽可以坐他的车回家。
      姜辽回想起了上次盛誉开车的速度,又想起了姜父来时的驾驶速度,快速地点了点头。
      坐在车上等其他人的时候,姜辽看着外面的闹市。
      人行道上,有一家人从对面走过来,儿子和姜远差不多大,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哪里有泥就偏要往哪里踩,妈妈训斥了几句没有用,便被爸爸哄着不管了。
      这一幕勾起了姜辽的回忆。
      当初的事故发生的太突然,现在回想起,似乎只剩震惊和茫然的情绪仍记忆犹新。
      失去至亲的痛苦、酸麻,也都已经一点一点地磨灭在了为生活的奔波之中,只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才能恢复敏感,去品尝那一份逐渐加深的涩味。
      姜辽偶尔会梦见姜阔。
      梦中的姜阔也像这家人的小男孩一样,拿着玩具调皮捣蛋。
      他就站在一旁,陪着他玩。
      而梦境的最后,姜阔往往会站在一片白光的前面,回头看他。
      有时候会模模糊糊地听见他叫哥哥,有时候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像是一场短暂的相聚,到了分别的时候,才想起不舍。
      是盛誉的突然出声,才让姜辽回神。
      盛誉道:“你怎么了?”
      姜辽一愣,往脸上一摸,摸到一点湿意。
      他这才意识到,他是一直都在想念着姜阔,并为姜阔的逝去而痛苦着的。
      他其实一直在遗憾,遗憾自己在姜阔还在的时候没有再多陪陪他。
      遗憾自己还没来得及对他好,便已经失去了他。
      盛誉看着姜辽,他不断搧动的羽睫上挂着一滴泪水,原本完美无瑕的脸上印着一道泪痕,整个人茫然而又无措,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像一只落入水中的白玉瓶,只要他将他打捞起来,那么他的一切模样都可以由他来改变,撰写。
      用无意染上的欲色。
      盛誉避嫌地转过头,开门下车:“我去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姜辽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在心中喊道:好尴尬……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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