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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塔计划调查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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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水玉完全没有再回到他自己被窝里的想法，白安和犹豫了一会，还是把人裹了回去，他们之间得好好保持一些距离了。水玉并没有醒来，他似乎毫无警惕，任凭白安和给他掖着被子。
他终究没有和水玉提分房间的问题，在可以容忍的限度下，白安和没法拒绝这个帮了自己太多的人。
而一切并没有因此改变多少，水玉每天待在家里学习更多有关这个世界的知识，他甚至自学了外语，也会偶尔在有兴致的时候给白安和准备一顿晚饭，厨艺不错，只是调料总是下的没轻没重。
过了几天舒坦日子，时间也来到了和八号他们见面的日子，因为电话中说什么都不方便，他们甚至还没介绍彼此的姓名，只说等到时候一并说清楚了。
白安和约他们去了一家平价的饭店，可以开包厢的那种。
本着待客的主人家得提前准备这一想法，白安和拉着水玉早早就去了包间，简单点过菜后吩咐他们晚点上菜，接着就开始等其他人的到来了。
最先来的是却是十号和一个衣着文雅，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人，看脸很年轻，却透露出一股通透的风范。
十号一进门就拉开椅子让女人坐在了侧边的位置，给她倒上茶水，自己才挨着她坐下，她手里还捧着奶茶，大概是进门前从附近买的，才刚插开口。
“弄这么正式的吗，”十号吸着奶茶，“既然先来了，就先介绍一下吧，魏迎梦，这是我们老大，韶攸然。”
“白安和，”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法用什么假名代号了，白安和拍拍身边还在玩筷子的水玉，“这位是水玉。”
虽然他还不清楚怎么十号也来了这里，并且显然是也来挖水玉的，看水玉毫不意外的样子，大概是早就商量了，白安和也只能一起招待了。
“怜怜今天还有工作，所以我就带着小梦来见两位了，她对你们的评价也很高呢。”韶攸然捧着茶水，平缓的语调和性子都让人心生好感。
虽然是这样，白安和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是也不能指望水玉去搭话，他只能接话道：“哪里，也只是运气好一些。”
两句话没到的时间，包厢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来的才是八号还有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他们两人一进门，包厢里空荡的环境似乎也拥挤了些。
直到这个男人踏进包厢，水玉才猛地打起精神，用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人。白安和也不由得坐直了腰板。
“呦，”男人倒是率先看到了韶攸然，脸色也褪去了严肃，“这是来和我们一起挖人了？”
“原来怜怜说的‘还有一个组织’指的是你们，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费心了，怎么挖的过‘塔计划’呢。”韶攸然也笑着回应，两人似乎熟识。
塔计划，如果指的是白安和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名字，在组织中都鼎鼎有名的“塔计划调查局”，那水玉的存在大概就更令人担忧了。白安和侧头看了眼水玉，却见他还是直直盯着进来的男人，他挡着眼睛的额发早就被白安和带去剪掉了，此时那双残存着金色的眼睛熠熠生光，看得白安和心头略有些不舒服。
“两位好，”男人带着八号落座，这才把视线转移到白安和他们身上，介绍着，“郑询墨，这位是程静淞。”
“白安和，水玉。”白安和只得再一次拍拍水玉，示意他开口。
“你是什么级别，”水玉抓上白安和放到自己后背那只手，晃悠了两下，似乎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郑询墨是吧。”
“能来招揽两位，我当然是能做决定的级别。”郑询墨没有停滞地接上了水玉的话。
“不止是这样吧，”水玉收回直白的目光，往白安和那边依靠了一点，“我竟然值得S级别的人来招揽，还真厉害。”
S级别是什么概念白安和不太清楚，但看着对面几人严肃起来的神情，他大概也清楚这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
“由此看来，我这一趟来的很值。”郑询墨似乎也对水玉的敏锐很满意，“我就不谈那些虚的了，两位现在是什么级别呢。”
白安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这个B+说出口，只能等水玉先作答。
“曾经是S，”水玉似乎已经想好了说辞，“现在可能是0吧，我的能力一点也用不了了。”
十号与八号显然都不太相信水玉的说法，如果说水玉在试炼世界中的表现是毫无精神力的人能做出来的，那么他们几个就得是负数级别了。
“毕竟是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水玉接着胡扯，“落下了一些后遗症，脑袋也不太好用了，可能没两位想的那么厉害了。”
“这样啊……”郑询墨也不知是信没信，转头问起了白安和，“那么这位白先生呢。”
“B级。”
白安和现在确定这些人真的如同水玉所说，这些组织对于精神力的研究，或许比还没恢复记忆的水玉更加了解。他们也清楚试炼世界对人的伤害，更清楚这些伤害会带来死亡的结果。
“询墨你也真是，请别人加入你们组织怎么还不介绍自己的情况，就把他们给问完了。”韶攸然在一旁听着，此时才插上一句话。
“是我的疏忽了，”郑询墨自然地跟着说下去，“两位或许了解过‘塔计划调查局’。”
“听说过。”白安和礼貌地客套一句，水玉则毫无反应。
“和大部分组织一样，我们是为组织里的成员提供一个可以合作通过试炼世界的平台，加入的成员都是经过我们筛查和审核，能够相互信任的存在。”郑询墨掏出两张表格递给水玉和白安和，“我们的本站基地在枫市，有机会带两位去参观一番。”
表格上是一些私人信息的填写，白安和顿时有了一种重回面试现场的感觉，他接过笔摩挲着，水玉这种根本没有信息的人，是完全填不了的啊。
“并且一般会有级别高一些的成员来带你们，但是两位大概也不需要。我们也不会要求成员做些什么，只要遵守规则就好了。”
“这些东西也是必须要填写的吗。”白安和感觉这大概正式的过头了。
“这只是为了确认信息，”郑询墨解释着，“做好背景调查，避免大家遇到心思不老实的合作者。”
“这可能就有些麻烦了，”白安和只能帮水玉承认，“我们这里有一个黑户。”
“黑户？”郑询墨略带思索地沉默了那么一会，“这也没关系，两位如果确定加入了，我们会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解决问题，而不是追问原因，白安和心里微微有些沉，或许对面这两人对水玉的考虑正如他担心的那样，他们已经察觉了水玉的特殊，只有把他先留在身边，才能挖出更多东西。
“好啊。”水玉大大方方在表格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一手字已经练的和白安和不相上下了。
白安和跟着写下了自己的信息，如果对方能帮水玉上户，那么自己的信息也肯定轻松就能弄到手，写不写也不过是个形式问题了。
这就已经确定下来要加入了“塔计划调查局”，白安和填完还有些恍然，自己和水玉是不是有些太迅速了，加入组织也并不是只有眼前这两个选择。
等到这些事情待定，白安和定的菜也差不多端上了桌子，只是整张桌子就水玉和魏迎梦小姑娘吃的最欢。
已经到这样的状况，白安和只能坦然接受了。
“郑先生，既然大家都是一个组织的人了，不知道能否解答我几个疑问？”
几人都没有喝酒的习惯，郑询墨端着茶杯呡着，回白安和道：“看样貌我应该年长你几岁，组织里的大家也都习惯叫我大哥，如果不嫌弃，安和你也跟着叫郑大哥吧。有什么问题也尽管说，如果我清楚，当然会帮你解惑。”
“郑大哥，”白安和敬了杯茶，“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精神力崩溃死亡这件事。”
话说到这里，饭桌上除了水玉和魏小姑娘，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停顿。白安和也懒得拐弯抹角了，他和水玉暴露的已经够多了，还不如一次性弄清楚。
“当然……我看着安和，你和水玉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我就直说了吧，”郑询墨在这个问题上，显然没有什么说笑的心思，“其实进了组织大家也都应该清楚，只是为了不引起恐慌，一般我们只会告诉他们，要尽量避免死亡。”
“不过就算这样，精神力崩溃这件事也迟早会发生在我们所有人身上吧。”
“这是什么道理。”白安和放下筷子，认真听着。
“虽然不清楚原理，但是在这几年的逐渐研究上，我们也察觉到了，在试炼世界中的死亡并不是毫无损伤。每一次死亡可能都会对精神造成一定的伤害，这些伤害的强度和世界的级别挂钩，而伤害累计到一定程度，人的精神就会逐渐消沉。具体表现就是对外界情绪感知降低，无法进行过多的思考，记忆力衰退，精神不振，失眠，幻听幻视等一系列症状。”
他讲解报告般介绍着：“最后的结局只有两种，猝死或者轻生。”
“可是又有谁能保证在试炼世界中一直活着呢，并且长时间不进入试炼世界，还会被强制拉入，强制参与，我们现在也没找到什么合理解决的方法。”郑询墨叹气，“水玉的后遗症，想来也是精神力崩溃造成的吧，我还没见过精神力崩溃之后还能存活下来的人。”
“活下来了，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水玉很顺溜地接话，“大概不久之后我也会和你们描述的一样了，所以能过一天是一天了，对吧，安哥。”
白安和听着这熟悉的话术，给水玉夹了一筷子肉堵住他的嘴，继续和郑询墨聊。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们之前一直都是自行摸索，可能还有好多东西不清楚，需要郑大哥提点。”
“这是自然，之后我让静淞把总结出来的单子给你们发过去，你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联系我，”郑询墨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欢迎加入‘塔计划调查局’。”
“那边待不惯也欢迎两位来‘上邪’，”韶攸然也递上自己的联系方式，“我们也很欢迎两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