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酒厂大面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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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真狼狈啊。”男人看到安室透时冷笑一声。
“这位是？”男人扫过那一头粉发，微微皱眉，眼神犀利起来。
他记得在他的记忆里，波本身边完全没有这种模样的人？
“都是自己人，都是酒，打什么哑谜？”粉发青年很快就拉着安室透上了车的后座，安室透这才反应出来，原来这位司机就是组织里唯三的威士忌酒之一——黑麦威士忌。
组织里波本威士忌由行动组转向情报组。
苏格兰威士忌一直待在名叫‘利蒙切洛酒’名下的情报组。
黑麦威士忌则是组织里的狙击好手，一直负责更高难度的工作。
安室透记得他们三个差不多是同期，只是黑麦威士忌由于狙击手的原因，基本上没有露过面。
黑麦威士忌的背一下子挺直，他面对安室透时那身的冷气完全散了。汽车发动，修长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他的声音忽的变得低沉，“我倒是没有见过这位小先生。”
“小主教知道吗？我是跟着他干事的。或许你也听过‘利蒙切洛’这个名字？”
青年清了清嗓子，声音轻飘飘的，将‘小主教’三个字咬的极重。
黑麦/安室透：！
组织里一直有传闻，那位至高无上的大人有一位极其宠爱的存在，没人知道他的样貌和名字，却也偶尔听说过那位宠爱的称呼。
小主教，他叫小主教。
如果说朗姆酒是那位大人最忠实的心腹，是组织里的二把手。
那那位小主教就是三把手，甚至说同为二把手的存在。
再往下才可以数到琴酒。
安室透今晚受到的刺激可不少，他怎么也没想到利蒙切洛不仅危名在外，在组织里也多方混迹，还和那位小主教有所联系。
“原来小先生就是利蒙切洛。您的通缉令很漂亮。”黑麦一路上都在安静地开车，一直到了快要下车的时候才落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赞美’。
郊野别墅的昏黄路灯一路蔓延，哥特式古怪的中世纪建筑阴森恐怖，栖息半睁眼的乌鸦盘旋惊起。
啼鸣之中，青年从后座前倾朝着自己前面驾驶座的男人吐息。
明明是春季，言语却冷冽如蛇，“小主教和我交接的时候说，组织里出了叛徒，在机场紧追着他不放。黑麦，你最近也要小心点，可能是国际刑警和FBI那群家伙咬上来了。”
驾驶座的司机先生面色不动，脚下踩着刹车却越发紧了。
粉发青年带着金发深肤的男人扬长而去。
一直到两人走远，墨绿色眼眸的男人都保持着自己紧绷的神经。透过摇下的玻璃车窗黑麦可以看到这座古堡，也仿佛看到古堡内坐着的人。
车辆开走一段时间后，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屏幕开始闪烁。
“您，您好。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也就是黑麦威士忌看了一眼自己的来电显示，终于可以抽烟的他接上了自己的蓝牙。听筒传来几份拘谨和结巴的声音，让赤井秀一有些怀疑对面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
“九十佑千，我旁边没有人，很安全。”
“赤井先生，听说组织给您派了一个新任务。”
赤井秀一刚解释完，电话那头名叫‘九十佑千’的男人声音就严肃起来，“我倒是不知道赤井先生身为FBI乃至整个国际刑警中最厉害的狙击手，居然也精通医术。”
“你们国际刑警是不是太闲了？”这一捧一踩的，九十佑千还因为FBI在机场跟丢了利蒙切洛生气吗？
也对，他们FBI联合国际刑警一直都密切关注着‘利蒙切洛’的踪迹。好不容易在拉斯维加斯有了消息，却在利蒙切洛降落日本机场的时候跟丢了。倒是也不怪探员，毕竟当时他们并没有掌握利蒙切洛的相貌。
但如今，一切都很明了了。
回想起那个招摇的粉毛青年，赤井秀一心就一沉。
对方是怀疑他了？还说到了那位‘小主教’的事情？
“是你们FBI在日本机场跟丢了人。我已经和日本公安的人打了招呼，怪我太相信你们了。”
九十佑千此时正坐在一间高档酒吧的卡座，他穿着黑色长皮衣整张脸几乎都藏了起来。桌面上放着浸泡着冰块的酒。
清透酒散发着丝丝热带水果和木桶香，男人有着一双金黄色的瞳孔，就和桌上的快要见底的酒颜色相近。
“先生，您的酒杯要空了，还需要添酒吗？”突然有服务员问他。
“百加得朗姆酒。”九十佑千轻轻抬眼缓声回答，随后继续和赤井秀一道：“我调查了一下，你要负责最近东京市里闹得风风火火的系列案件受害人。是叫小林露吧？那你知道是谁推荐的你这个任务吗？”
赤井秀一抽了一口烟笑道，“还能有谁，琴酒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对我下手。”
男人听到电话那头的俄语，意识到对方在喝酒，也知道刚才九十佑千是在调侃。认识九十佑千这个国际刑警后，赤井秀一就很欣赏他的能力，机场这次失败确实是他们FBI要负全责。
“九十佑千，我见到利蒙切洛了。”
“哦？大名鼎鼎的利蒙切洛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意外地很年轻，粉发红眸，先不提是不是易容，关键在于他提到了一个人。”
赤井秀一顿了顿，不太清楚九十佑千知不知道组织里鲜有人提，却地位不低的‘小主教’。因为一直不见其人，所以有很多人都默认那位极其受宠的小主教可能就是‘贝尔摩德’。
可今天听利蒙切洛所聊，他并没有将‘小主教’等同于贝尔摩德。
“组织首领一直宠爱的那位‘小主教’。”
“听你的意思不是贝尔摩德？”九十佑千挑了挑眉，“我猜，你想说利蒙切洛的上司其实那位小主教？小主教听起来像是宗教名字，他有代号吗？”
“暂时不清楚，不过利蒙切洛突然现身露脸，我猜和这个小主教有很大关系。还有波本也出现了，据说他杀害了一名公安算是大难不死。今天一见确实眼神很吓人。”
九十佑千一边听，一边记下赤井秀一透露的消息，“你倒是来者不拒，和我这个国际刑警说这么多不怕泄密。”
赤井秀一：“算是弥补，作为交换，希望你告知我你们国际刑警和日本公安的合作人。”
饮下一口百加得冰酒的男人笑出声，“他叫柏叶，但要让赤井先生失望了。目前我也查不到有关他任何的消息。我可以保证他的消息源很可靠也很厉害，不然我也不会和他合作了七年。”
“琴酒最近在找一个‘久住’的人，可能和日本公安侦破的河岸便利店贩/毒事件有关系。”
九十佑千对赤井秀一的一对一交换线索很满意，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对方亏了，“柏叶两个小时前说从公安流转出来一批查缴的毒/品。不知道琴酒和那个利蒙切洛，或者小主教是什么关系，但现在看来，这个叫‘久住’的人就是一个源头。组织内可能有意合作更大的违法行动。”
赤井秀一掐了烟，墨绿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有些吓人，“早就听说组织恶名昭彰，没想到这次会有这么大的行动。”
“不聊了，我还有任务没做完。最近在追一个棘手的黑市流转案子。”九十佑千挂断了电话。
从刚才听到的俄语分析，赤井秀一算了算自己和他差不多差了两个小时的时差，暗叹对方也不容易。
“柏叶？”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的男人敲打了一下方向盘，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92.
“先生，波本和查特已经到了。”
踩着绵长红毯来到后院的金发女郎碧眸冷冽，她对着在游泳池边上拿着一个半遮着鸟笼的乌丸莲耶说道。嘴角的笑是非常僵硬的公式笑容，不带任何情感。
“我听说波本转到查特名下了，不，应该叫现在的查特，利蒙切洛。”男人放下鸟笼，隐隐可以看到鸟笼里还有一层玻璃，红布完全遮盖，乌丸莲耶咳了咳挥了挥手，“推一车红酒来。”
贝尔摩德没有动，“喝酒对您身体不好。”
“全都倒在游泳池里。”乌丸莲耶的命令再一次降下。
“查特他——”
“他最近很不听话，不是说他有找到一位红眼睛的人吗？我要他亲自并诚实地告诉我真相。”
贝尔摩德默认了，她想给查特卧底结束后不听话找理由。恰好，她很久之前就一直知道先生在找‘红眼睛’的人。
她也承认最初劝说先生让查特去卧底，她编制的理由就是这个。但现在她反悔了，有关于‘云居月下’的事情她并不想透露出去。因为先生对‘红眼睛’的人执着让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女人的金发摇晃，最终贝尔摩德在安室透二人到来前推来了一车高档红酒。
“琴酒在外面吗？”
“在外面守着。”
“让他进来，温莎像上次一样把红酒都倒进游泳池。”
于是，安室透紧跟着粉发青年进来时，就看到一池葡萄酒红色的池水在凌晨的夜色中摇晃波动。
毫不吝啬的月光打在游泳池的诡异色泽池水中，几十瓶空荡荡的红酒酒瓶胡乱堆叠在地面。
游泳池边黑色长风衣戴帽子的琴酒，慵懒且冷漠的贝尔摩德，以及抱着红布遮盖鸟笼的乌丸莲耶。
安室透心紧了一下，他是第一次见到乌丸莲耶。
虽然没有人和他介绍，可他通过这个气场以及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反应，一下子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尤其是身旁的粉发青年，一下子将乖戾收卷，直到他喊了一声。
“老东西。”
安室透：······看来还不是很乖
“如果查特在现场，你会怎么办？”乌丸莲耶忽然开口，并看向粉发青年。
青年没有说话，琴酒像是得到了什么眼神允许，没有感情的开口，“利蒙切洛，把你身上的武器卸下来。”
查特？
查特酒？
安室透思索了一番，最终怀疑这个查特酒就应该是“小主教”的代号酒名。
【云居：茶？茶？你是不是见到乌丸莲耶了？】
茶解下肩膀处高尔夫球袋的手颤了颤。
【茶：啊啊啊救救救命！这一屋子豺狼虎豹我要窒息了！】
正在透过实时投屏看好友那边实况的云居捏了捏眉头，他就是算着剧情差不多进展到这里了，才打开自己这边的投屏和队内语音的。
果不其然，茶快成了尖叫鸡和惊吓土拨鼠。
【云居：透哥在你身边别担心】
【茶：好个p!降谷先生这一路想掐我脖颈至少抬了五回手！他现在恨到想杀我！】
【云居：不要担心，剧情再发展点他也会恨到想杀了我的】
这算个什么安慰！
赶紧掐了自己这边实况的茶卸武器冷着脸，他的目光悠悠转向乌丸莲耶和琴酒，以及那个红布覆盖的笼子。
“琴酒。”
就在这时，听到命令的银色长发男人冷着脸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啪的一声空荡荡的酒瓶就被击碎。子弹穿透红酒酒瓶，直接掀起一地的碎玻璃渣。
银发绿眸的杀手射击角度异常刁钻。
他扫过粉发青年所在的位置，让酒瓶碎渣几经溅到青年的脸上和粉发上。锋利的碎玻璃渣划过青年的脸，实实在在的痛感传递到茶的全身。
【茶：日尼玛琴酒！说好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幼驯染设定呢！】
【茶：不光成天一个短信都不回，一个电话都不接！还对着这边开枪！】
【茶：呜呜呜呜呜】
“琴——酒——”
真的疼痛的青年红眸暗沉流光不复，安室透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利蒙切洛带有颤音的开口，无辜的狗狗眼中渗透了太多他读不懂的情愫。
像是希冀，又像是破碎的荒芜，更像是仇恨。
他更没想到，琴酒的开口居然会让这个利蒙切洛那么听话。
琴酒不动声色，一旁的贝尔摩德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青年垂手，手腕处的幽绿色菩提佛珠被他褪下捏在手掌，捏的那么紧，那么用力。
啪的一下，琴酒又开了一枪又打爆一个红酒酒瓶，“利蒙切洛，是你完成卧底任务后太任性了。”
青年赤色的眸子暗了暗，“可是你没有给我回一条消息，打一个电话。我们不是······”
幼驯染三个字迟迟没有落下，一旁的安室透眯了眯眼，有点浮想联翩。
“利蒙切洛，你太不听话了。而且我说了，你和琴酒不必走太近。”乌丸莲耶拄着头，挥了挥手，又下达了又一个命令，“全都打碎，打碎一地，然后——”他的视线赫然锁定有着樱粉色发色的青年，“爬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酒厂大面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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