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摄魂怪之吻》葵小妖

31、同居生活

　　学期就快结束了，城堡里几乎没有人了。酷热和学期考试结束，这两件事意味着大家都去充分利用再次拜访霍格莫德的机会了。
　　路德维希自从那天和斯内普吵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他一个人坐在湖边，看着巨大的鱿鱼懒洋洋地在湖边上摇晃着触手，路德维希看着对面，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条影子落在他的身上，抬眼望去，哈利正抱着那只姜黄色的大猫，满脸是笑地看着他。“维希教授，我可以坐下来吗？”
　　路德维希默许了，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出神地看着湖面。
　　“知道我不应该高兴，彼得还是逃走了，卢平教授辞职了，”哈利说，“还有那么多事情……不过小天狼星自由了，”他快乐地挠着大猫的脑袋，克鲁克山在他的怀里安逸地眯起眼睛。
　　“维希教授，谢谢你！”

　　“恩？”路德维希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
　　“如果那天没有你的话，老蝙蝠……恩，斯内普教授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哈利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样的话，小天狼星还是只能四处逃亡……不过现在他不用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也可以和他一起生活。我想我的爸爸和妈妈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维希教授，”哈利转过头，期盼地问：“你也会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吧？”

　　“布莱克叫你来问我的？”路德维希有些莫名地说。
　　“唔，是我自己来的……因为暑假我要去……不能陪他，所以……”哈利的脸颊有些发烫，“我怕小天狼星一个人会乱想。”
　　“你要回你姨父家？”路德维希疑惑地说，“可是我听说你们的关系好像并不……”
　　“哦，不是……”哈利的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德拉科请我去他哦家里做客……”

　　“这样啊……那我想想吧。”路德维希淡淡地应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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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期的最后一天，路德维希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现在都还没有决定究竟是搬去布莱克在伦敦新买的房子，还是去别的地方……可是，能去什么别的地方吗？自嘲地摇了摇头，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却好像连一个可以收留自己的地方都没有……
　　继续无精打采地整理着桌子，却无意间看见了边上的那一摞卷子。他有些恍神地想起当时批改作业的时候，自己看到一半就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全部都已经评改好了。他随便翻开其中一张，却好笑地发现原本应该得E的都变成了A，就连几乎是全对的赫敏的卷子也只是堪堪得了一个E。

　　这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路德维希的回忆，正奇怪最后一天怎么还会有人来他的办公室。刚抬起头，就看见斯内普站在门口。
　　手中的卷子不自觉滑落下去，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路德维希这才回过神来，他埋下头装作很认真地收拾着东西，可是手指却不听话地不断颤抖着。
　　突然，那双熟悉的大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路德维希浑身微微一抖，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退到了一边。

　　斯内普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拿起路德维希刚才放下的卷子，他轻轻嗤笑了一声，“这是隆巴顿那个蠢货的？当时我真想给他一个T，但是想到你才是他们的神奇生物学老师，勉强给了他一个P。你后来居然改成了A？写出的这种垃圾居然都可以及格？”
　　路德维希没有理他。

　　斯内普将卷子扔到一边，继续说着，“你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
　　路德维希只是默默地瞟了他一眼，继续装作没有听见。

　　斯内普极不耐烦地走向路德维希，“上次不是说过搬到我那里去的，你……”
　　“我又没有答应你。”路德维希终于开口了，他淡淡地推开斯内普的手，“收拾好东西我就去布莱克家里了。”
　　“什么？”斯内普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你要去和那个该死的愚蠢的……”
　　“对啊，就是该死的愚蠢的自大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这样总比去你的家里看到你和马尔福相亲相爱好吧。”路德维希绕开斯内普走到了另一边。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从后面拉住了，斯内普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卢修斯已经搬回马尔福庄园了。所以，你现在不会再抱怨了吧。跟我”

　　“哦。”路德维希不咸不淡地应声道。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着，恼火地扳过他的肩膀，直接低下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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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河流蜿蜒曲折，两岸杂草蔓生，垃圾成堆。一根巨大的烟囱，那是一个废弃的磨坊留下的遗物，高高地耸立着，阴森森的，透着不祥。四下里没有声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呜咽，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这时，随着噗的一声轻响，河边凭空出现了两个细长的身影。斯内普和路德维希爬到了河岸上，一条旧栏杆把河流和一条窄窄的卵石巷隔开了。小巷那边有一排排破旧的砖房，房子上的窗户在夜色中显得黑洞洞的，毫无生气。

　　路德维希仰起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斯内普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前面的深巷，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他突然伸出手牵起了路德维希。狭窄的街道两边有几盏路灯已经坏了，他们时而被灯光照亮，时而被黑暗笼罩。那根高高耸立在天空中的磨坊烟囱，一扇扇用木板钉着的破旧的窗户，此刻看起来都出奇的变得温馨。

　　他们来到最后一栋房子跟前，斯内普打开大门，牵着路德维希走了进去。
　　穿越过客厅，他们来到楼上的走廊。路德维希随便推开一扇门，一股发烂的霉味冲鼻而来。他赶紧关上了锁。这时斯内普已经打开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路德维希走了过去，“这就是你的卧室？”
　　他走了进去，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间昏暗的软壁牢房。几面墙都是书，其中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下面摆着一张古老的木质大床，好像人一躺下去就会垮塌似的。整个房间充溢着一种荒凉冷清的气息。

　　路德维希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就是生活在这种地方？这里比他小时候家里的环境还要差。后来和维亚搬出去后，房子虽然很小，可是也很温馨……可是西弗勒斯，他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西弗……”路德维希心疼地看着面前的黑发男人。他的皮肤是常年没有见到阳光的苍白，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正深深地凝视着自己。
　　最后，斯内普先移开了目光，他接过路德维希手里的箱子扔到了一边，然后脱下斗篷甩在了箱子上面。

　　“累了。睡觉吧。”斯内普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这反而让路德维希手足无措起来，他不满地嘟哝道，“可是我的房间呢……”
　　斯内普这时终于露出了这个晚上以来第一个轻松的表情，他摊了摊手，“我这里只有这个房间能住人。”
　　路德维希有些怔忪，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是说，我们住在一起，还只有这一张床！”
　　“如果你要睡在地上我也不介意。”斯内普嘴角微微上翘，“我现在要休息了。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决定，究竟是到床上还是就在那里，”他指了指一块脏兮兮的地面，自己则懒洋洋地躺倒了床上，玩味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路德维希回过神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流光，朝着西弗勒斯笑了笑。然后慢吞吞的脱掉了自己的长袍，走上床去。现在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底衫，刚好只能盖住大腿根部。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他慢慢靠近西弗勒斯，脸轻轻贴在西弗勒斯的颈窝，“西弗……”往男人的耳边上呼着气，他的手渐渐搂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
　　正当斯内普的唇压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无视脸已经黑掉的男人，他欢快地说，“西弗勒斯，晚安。”

　　“你……”斯内普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
　　“是你自己刚才说累的。好了，睡吧睡吧。”路德维希搂紧了斯内普腰，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长长吁了一口气，斯内普无奈的反抱住少年。

　　潮湿的空气打在他的脸上，路德维希闻到了大海的气味，听见了波涛汹涌的声音。他望着远处月光下的大海和繁星点点的夜空，身边站着一个黑发男孩。男孩并不像上次看到的那样毫无生气，他的脸上似乎已经开始拥有表情，眼里偶尔还会闪现一些光彩。

　　“主人，就是这里。”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十分遥远，路德维希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却惊觉自己点了点头，走到了最靠近悬崖正面的那块巨型卵石上。男孩蹲下身念了几句咒语，星星点点的金光在他身下几英尺处的黝黑海面上闪烁着。他身后拿到漆黑的壁岩也被照亮了。

　　路德维希看见悬崖上有一道裂缝，黑黢黢的海水在里面打着旋儿。
　　“主人，我们需要游到下面去。”男孩率先跳进了水里，路德维希跟着从卵石上轻轻滑了下去。海水冷极了，路德维希打了一个冷战。他的衣服被水浸透了。吻着刺鼻的盐腥味儿和海藻味儿，路德维希飞快地向着那道正在往悬崖深处移动、变得越来越小的闪烁的两光。

　　很快，裂缝变成了一条漆黑的通道。男孩从水里站了起来，衣服紧贴在身上。路德维希走过去，揽住了男孩的腰。“辛苦你了。”路德维希笑着说，在男孩脸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可是这个吻却比刚才的海水还要冰冷。

　　他们站在岩洞中央，洞壁上出现了一扇白得耀眼的拱门轮廓，男孩将手放上去一按，拱门消失了，露出一个门洞，里面似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这时他们来到了一片黑色的大湖岸边，湖面无比宽阔，一望无际。路德维希抬起头环顾着四周，他们所处的山洞很高，抬头望去也看不见洞顶。远远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闪烁着一道朦胧的，绿盈盈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
　　他们绕着湖岸往前走，脚步踏在湖边狭窄的岩石上，发出啪啪的回声。

　　“主人，就是这里。”男孩停了下来，他的手在空气中慢慢滑动，几秒钟后，一条粗粗的绿色铜链突然从湖水深处冒了出来。男孩敲了敲链条，链条便开始像蛇一样从他指尖滑过，在地上盘成一堆，丁丁当当的声音撞在岩壁上，发出响亮回声。
　　路德维希定睛看去，一条小船的船头如幽灵一般突然冒出湖面，像链条一样发出绿盈盈的光。

　　“主人，请您上船。”男孩躬下了身子，直到路德维希坐上了船，他才跟了上来。小船立刻就出发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船头穿透水面发出的柔和的沙沙声。
　　路德维希紧盯着水面，突然看见白得像大理石一样的东西，在水面下几英寸的地方往上冒着。一双死亡一样冰冷、没有血肉的胳膊突然飞出来拉住了路德维希的手，并且把他往湖里拖去……他挣脱不了……

　　“啊——”路德维希蓦然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在什么黑黢黢的山洞，没有男孩，没有腐尸。他在西弗勒斯的家里，而他的手正被西弗勒斯握在手里。“西弗……”他转过头正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救我……”
　　主动吻了上去。路德维希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抱紧了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