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都是你》张二余

38、第三十八章

　　等沈念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眼前的天花板冰冷又绝望…
　　一转眼看着冰冷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进入自己的身体，刺痛又冰冷，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沈念痛苦不堪。没想到自己三年来守来的是这个结果，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吧…
　　叶恒在旁边一言不发，安静的守在沈念身边，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你还好吧…”
　　沈念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滑落，说不出一句话。白天的画面又一次刺痛着沈念的神经，想过很多种结果，这个结果最有可能却是伤害最大。
　　想到白天顾宇那一句，“你凭什么觉得我顾宇为你了会一直苦守这么多年?”沈念再也没有生的希望，口的的腥红再也压制不住了，猛的从口腔涌了出来，咳嗽的声音响打破了这平静的医院。
　　叶恒看着沈念的样子，除了帮他擦干嘴边的鲜血，也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叶恒好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就该瞒着沈念，让他一直在上海不死不活的过着就好了。
　　“沈老师。”一声恬静开朗的声音从门口传出，这治愈的嗓音和医院的所有事物都格格不入。
　　沈念随着声音抬眼望去，林凌熟悉的面庞一点没变，脸上的光泽泛着绯红。平时低调的女孩子学会了收拾打扮自己，风格于往常的行事大相径庭。只见她拎着果篮朝着沈念走过去，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然后心疼着看着沈念，紧握着沈念的手说道：“害，沈老师。这才多久，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啊?”
　　沈念看着林凌也是声泪俱下，这么多年全靠着她才能知道顾宇的一点消息，如果不是她怕真的来来回回在贵阳穿梭多少次了。
　　沈念强打了精神问道：“这些年你还好吧。”
　　见林凌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顾宇呢?他还好吗?”
　　这一问，林凌开朗的嗓子也被哽住了。见她眼角也是有些湿润，瞬间陷入回忆，眼睛望着远方出神。半晌才呆呆地回复道：“顾老师啊…那年你走了之后没多久，他就回来上班了。本就瘦弱的身体，瘦的都能见到骨头了…”
　　林凌握着沈念的手缩了回去，生怕把自己难过的情绪传递了过去，然后望着沈念说道：“我从没有看到一个人可以颓废成那样，一整天呆呆的不说话，空洞的眼睛望着你的位置。被人叫醒也是没有情绪的出门，待在楼梯口一言不发。那样老实的人学会了抽烟，有时候一天下来楼梯口全是烟头。烟灰在头上，衣服上，肆意的侵蚀着。”
　　沈念听到这，难受的抬起了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无力的又瘫坐着。嘴里苦的再说不出一句话了，只能用眼睛看着林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凌明白沈念的意思，强撑着精神继续说道：“没过多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顾老师和李峰吵起来了，然后顾老师就离开了公司。我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坐在你的位置上看了好久，仿佛在模仿你曾经坐在那个位置上看着他自己……”
　　“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了，虽然一直和顾老师有联系但是具体的事情也明白的不是很详细。只知道他现在打着工，每天除了上班我知道的也不是很了解。”林凌耷拉着闹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他还把猫送给我了，现在好像就真的是一个人…”
　　沈念听着说完一切后，悔恨无极，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贵阳。如果不走，如果不去上海，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没了劲头的沈念，让林凌回去了，等身体好点再约见面。泄了气的沈念，还是打着精神气，拨通了许久没有联系人的号码。
　　聊了很久，得到了结果的沈念再也没有力气面对一切，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