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他又想活了》听涯

23、培养

　　“好。问题就在于，现在已经有多个你送去熏香的村庄夜晚全部变为了干尸。现场也并没有你所说的熏香，这是怎么回事？”
　　许暮枫审视的目光居然让洛绮心中也一怵，但也是冷静地回答：
　　“不可能。如果是我们要吞并人族，就没必要用熏香。那些村长都是老实人，我们送过去熏香的话，一定会分发下去，熏香怎么会不见？而且变成干尸，鬼族可以直接做到，如果我们心思不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用那熏香？”
　　许暮枫若有所思：“嗯，你说的不假。那大概率，是熏香被动了手脚。”
　　“许公子信任我就好。”洛绮松了口气。
　　许暮枫摇摇头：“我倒也不是信任你，只不过之前审犯人多了，对一些反应都很敏感而已。你反应正常，所以说的是实话。”
　　洛绮微微一笑：“许公子还真是阅历无数。”许暮枫冷笑：
　　“阅历无数说不上。只不过我有个脾气暴躁、疑神疑鬼的好父亲，但凡出点什么事就要好好教育我一下。你知道最可笑的一次是什么？仙魔之间爆发了一次小战争，魔族输了，他把我丢到魔族秘牢里拷问了整整两天，就问我有没有做内应。真是愚蠢。”
　　洛绮沉默了一下：“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他心怨你，很正常。”
　　“可他的自作自受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如果不认我这个儿子，那他大可不必接我回魔族。他只不过是余恨未消，接我回去，拿我出气罢了。”许暮枫咬牙切齿。
　　洛绮再无话可说，只好提议道：
　　“明日还有一车熏香会送到湖城东郊的向阳村，你可与瑶儿同行，看看到底是一些什么人手脚不干净，从中作梗。”
　　“可以。那明天给我约个地点。”
　　“鬼城醉花楼。一般我们送货就四五人，明天我们只出瑶儿一人，你可以带上你的那些朋友。”
　　“行。那个小孩就暂且交给你吧。”
　　洛绮有些吃惊：“许公子并不信任我，为何放心在我这里放人？”
　　许暮枫耸耸肩：“我不放心又如何。说实话，那孩子死活与我无关。只不过，你……应该清楚，你女儿同时也在我手上。我和洛鸢瑶没有交情，下得去手。”
　　“许公子放心，孩子我一定看好。明日你带来醉花楼即可。”
　　洛绮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许暮枫把玩了一会儿把柄长剑，淡淡笑了笑，转身进了另一个拐角。
　　……
　　“正巧来了鬼城，就顺路来看一看。这人培养得怎么样了？”
　　许暮枫随意地坐在木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一个模样惊艳，玉树临风的少年。
　　至于趴在少年脚边不人不鬼的莫无本，他一点眼神都没有分过去。
　　“殿下，可能是属下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没有……没有做得很好。他现在还是有些不听话。”少年突然直直跪下，绝美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惶恐。
　　许暮枫难得叹了口气：“林竹贤，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男人，我既然从他手里抢下了你，就不会苛责于你。”
　　“属下不敢。”林竹贤把头埋得很低。
　　许暮枫无奈起身，把他扶起来：
　　“小竹，你先下去吧。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来了。”
　　“是，殿下。”林竹贤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许暮枫则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俯身抬起莫无本的下巴：
　　“好久不见。近来过得如何？”
　　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不人不鬼的莫无本狠狠咬牙：“不……我不可能……我不会臣服你的，你休想……”
　　“啧。当初呢，我父亲就是这么培养的林竹贤。后来他打算用这个法子培养我，让我做他的狗，幸好被许清柳发现，救我一命。与其在这里经受到极致的折磨，直到忍无可忍，直到神志不清再服软，不如早点变成一条听话的狗，免受皮肉之苦。”
　　许暮枫冷冷一笑，掌心中蚀骨钉若隐若现。莫无本下意识头皮发麻，声音颤抖道：
　　“为什么……你的手段……居然比魔族秘牢更残忍……咳咳……”
　　“俗话说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从魔族秘牢那里出来的，你觉得呢？有些东西，只要研究一下，更残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许暮枫淡然一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闲聊的。接下来我会教给小竹更加残忍的培养方法，你要是经受不住，死了，那我也不管了。早点成一条听话的狗我也欢迎，毕竟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总之，都交给你自己选择。”
　　莫无本忽然沉默了一下，语气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可怜：“你这过的一点可也不像个少主啊，甚至不如我一个阶下囚。”
　　许暮枫倒也不恼，缓缓起身：“至少我身份在这，可以翻身，但你，不过是认定的罪人一个，永远只会被人踩在脚下。”
　　“做我的狗，至少还可能跟我一起翻身，不是吗？”
　　莫无本低声笑了笑，一时间居然又气又疼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背后的主子也不难猜。魔族族师许方思，对吧？”许暮枫负手而立，“她身世凄惨，保你一个死囚，不仅因为你有造出那火的能力，更因为她觉得你也是被人陷害成了死囚一身冤屈，你俩又有些交情，她共情了你，伸出援手罢了。”
　　莫无本声音嘶哑：“是我小看你了，你并不是传言中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既然你早知答案，还审问我。”
　　许暮枫摇头：“所谓审你不过随便说说。我最终目的还是想你成为我手下的人，言听计从，活的像个没有灵魂木偶的一样。”
　　莫无本也不服软：“好啊……那你……就试试，能不能……把我磨到……那种……行尸走肉的程度。”
　　“呵，许方思……这个女人，我会好好调查一下的。你呢，就继续藏在鬼族好好享受吧。希望下次我来，你已经被折磨得没有灵魂没有思维，十分听话了。”
　　许暮枫伸手拍了拍莫无本的脸颊，勾唇一笑，推门顺手拍了一下林竹贤的肩。
　　林竹贤吓得一激灵，又立刻跪下：
　　“殿下！可是我哪里做得又不够好？”
　　“是那个男人，他欠你，让你成了这个模样。”许暮枫难得耐心地扶他起来，“不用对我这样。接下来我教你几个方法，以后你就用我今天和你说的方法去培养他。”
　　“是，殿下，定不辱命。”
　　“林家于我和娘亲有恩，你作为他们最后的嫡子，不用在我面前卑微至此……算了，你被那个男人折磨太久，现在怕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就慢慢找回你自己吧。”
　　许暮枫望着面无表情的林竹贤，眼神中难得露出了几分愧疚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