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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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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还在做梦吧……？
刘凝艳晕晕乎乎地想，但是……她忍不住皱起鼻子。
真的太臭了！呕吐物加上酒气，整个化妆间臭不可闻，她快要窒息了。难道梦里也可以闻到味道？这么真实？
显然小助理也注意到了这尴尬的味道，看见一地呕吐物一副见怪不改的样子，面不改色地去外面找保洁阿姨借了一把拖布准备清理。
刘凝艳臊得满脸通红，赶紧拦住她，在小助理疑惑的眼神中抢过她手中的拖布，说：“我自己清理就好了！你在外面等我吧。”
小助理震惊了，她任由刘凝艳从她手中接过拖布，依然呆立在原地。
刘凝艳没有留意她，强忍身体的不适三下五除二把地拖干净了，甚至去卫生间把拖布冲洗了一遍还给了保洁阿姨。回到化妆间小助理还呆在原地。
刘凝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受到关心的小助理却浑身一震，忍不住打量了眼前的“金含盈”一眼，又快速移开了目光。
没错啊，是含盈姐啊……
小助理心里嘀咕，再次快速瞟了对方一眼。心想难道对方酒还没醒？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之时，门外传来了化妆师略带焦急的声音：“秋秋，好了没，含盈姐可以化妆了吗？只剩四十多分钟了，要是迟到了我要被导播骂死……”
小助理秋秋回过神来，赶紧打开门请化妆师和造型师进来。
两人一进来就皱起眉头，肯定是闻到了不好的味道。刘凝艳和秋秋在这里呆久了已经习惯了，一时间没想到这茬。
化妆师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臭，有人吐了？”
刘凝艳瞬间红了脸，不好意思到了极点，简直想挖个坑钻进去。她低声问秋秋：“秋、秋秋，我们能不能换个化妆间？这里的味道有点……”
她越说越小声，后面直接噤声了。她心里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多无理取闹，电视台分给每个人的化妆间都是固定的，像Fancy Love这种级别的女团甚至要和别人共用一间。她现在提出重新找一间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凝艳心一横，想着在这儿化就在这儿化吧，不就是社死吗！
出乎她意料的是，秋秋完全没有犹豫，点头说了声“好”，然后马上出去帮她找化妆间。化妆师和造型师也没有半点抱怨，两三下收拾好桌上的工具，提着就往外走。
这下换刘凝艳惊呆在原地了。
……这么容易的？
没时间多想，她快速跑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透气，然后走出化妆间心虚地关上门，生怕有人路过闻到她造成的臭气。
不一会儿秋秋就表情忐忑地回来了，刘凝艳以为她没找到新的化妆间，正想安慰她说没关系，这里面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但秋秋告诉她，借是借到了一间，但是要和其他艺人一间。
和别人共用化妆间对刘凝艳来说已经是常态，根本不值一提。她只欣喜于不用回身后这尴尬的化妆间，轻快地让秋秋带路。
秋秋带着她左拐右拐来到了另一个化妆间门前。
站在门前时秋秋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刘凝艳没有注意到秋秋的纠结，礼貌地敲了敲门，一边说着“打扰了”一边走进了化妆间。身后的秋秋一脸视死如归。
刘凝艳等秋秋进来后关上了门，回身一看化妆师和造型师已经在化妆镜前准备好了。她不露声色地往旁边瞟了一眼，想看看和自己一个化妆间的是谁。
靠里面的化妆镜前坐着一个男人，他脸上已经化好妆，正闭目养神，造型师则在他头上摆弄。
虽然是彩排，但为了观察镜头中的效果以确保明天的直播无误，今天的彩排所有艺人需要化全妆。
男人脸颊上有一道血红的伤口，鼻梁上贴着一个创口贴，嘴角也有些许淤青色。这些都是为了配合舞台效果做出来的效果。
这些伤口不仅没有降低他的颜值，甚至平添一丝危险和野性的气息。
男人上身穿着渔网内搭和战损风透视装，手上是黑色皮制铆钉手套，整个人有一种直击人心的性感。
刘凝艳一眼就认出男人是Y.Z的舞蹈担当王禹川。
Y.Z已经出道8年，是少有的出道多年依然风头正盛的男团之一，拥有庞大的粉丝量。
团体一共8个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长和特点，有擅长乐器的，有擅长rap的，有奶狗风格，也有藏獒风格，甚至有二哈风格。
Y.Z当初主打的概念就是“你想要的，Y.Z都能给你”，而Y.Z则是“一直在一起”的意思，希望Y.Z能一直和粉丝相伴。
刘凝艳上学那会也是Y.Z的粉丝，她当时最喜欢的是被调侃为“队内二哈”的主唱担当齐陆，觉得他很幽默、很有趣。
而温暖最喜欢则是王禹川，刘凝艳不解，在她看来王禹川太闷了。
温暖摆摆手，指着手机屏幕里的王禹川：“知知你不懂！禹川才是成熟男人的代表，你看他的腹肌，你看他的腰、他的腿！不处不透露着男人的性感！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太帅了！！”
刘凝艳嫌弃地瞥她一眼。
温暖见刘凝艳的表情，高深莫测地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你这是年少不知禹川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只有禹川才能满足女人的幻想。”
Y.Z的风格从刚出道时的阳光男孩逐渐演变为成熟知性，偶尔出一首造福女粉丝的性感曲。但刘凝艳不得不承认，王禹川确实是团内最适合性感风的人。
台上舞动的狂野，冷淡的英俊面容和侵略性的眼神，让你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狼紧盯的猎物，那种压迫感让人感到震撼的同时，却也无比性感。
刘凝艳终于明白了温暖当时的话。
王禹川确实满足了女人的幻想。
突然，王禹川睁开眼从镜子里快速看了她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但一直盯着他瞧的刘凝艳还是从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厌恶。
刘凝艳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什么时候招他讨厌了？
眼看时间紧迫，秋秋顾不得害怕一把把愣在原地的刘凝艳按在座位上，刘凝艳抬头望向镜子，这才重新反应过来——我现在不是刘凝艳，是金含盈了！
望着镜子里可爱却憔悴的脸，刘凝艳第一次很想骂脏话。
他妈的……
“什么？”旁边的王禹川皱眉看向刘凝艳。
原来自己刚刚真的骂出声了吗！刘凝艳尴尬地脚趾抠地。他不会以为我在骂他吧！？
刘凝艳想到之前网上流传的金含盈骂两位前辈的音频，硬着头皮想要解释自己刚刚并不是在骂他，谁知刚想开口，胃里突然一阵翻腾。
于是，张开嘴想说话的刘凝艳打了个响亮的嗝。
“……”
“……”
“……”
“……”
化妆间里一阵死一般的沉默，空气里多出一股若隐若现的酒气。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尽职尽责地假装没有听到，王禹川死死盯着刘凝艳，虽然没有表情但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刘凝艳也面无表情地回看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现在再死一次来得及吗。
——
在尴尬的氛围中，王禹川的造型师火速做好发型提前溜了。王禹川也没有多逗留，不发一言地离开了化妆间。
秋秋有点紧张，看向刘凝艳。生怕她因为刚才的事把火撒在自己身上，毕竟之前没少发生。
但想象中“金含盈”怒发冲冠横扫桌面的场面没有发生，反而问自己：“还有多久彩排？”
秋秋愣了愣，看了眼手表：“还有20分钟。”
“那要抓紧时间了。”刘凝艳眉头微皱，把刚刚的事抛到脑后，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扫一眼桌上的道具。
“我眼下的水钻不贴了，风格不适合。”
“不要粉色眼影，化个简单的小烟熏。”
“头发不要披着，垫一下发根帮我扎一个高马尾。”
“刘海轻盈一点，不要定得像锅盖那么死板。”
刘凝艳背后的三人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不知道前几天还颐气指使要求她们一定要打造梦幻公主造型的“金含盈”怎么今天突然变了要求。
刘凝艳之前被公司暂停活动，但没有暂停练习，甚至有了更多时间精进自己。她学习了最近好几个团体不同风格的舞蹈和歌曲，权当一种自我提升。
其中就有《Animal》的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