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小丑下线以后[综英美]》秋刀小卷

8、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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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从诊疗室出来我的心情都美滋滋。
　　直到我发现来接我的狱警换了一个，火柴马龙神出鬼没地消失了。

　　这位波本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秘主义者，哪怕是做狱警这种需要按时打卡上班的工作，也常常找不着人，其神出鬼没程度可以与蝙蝠侠媲美。这样说可能有点为火柴马龙提咖，但他值得这个评价。
　　从我被关进阿卡姆至今，我见了蝙蝠侠两次，被蝙蝠侠抓到一次，但只遇见过火柴马龙半次——我们甚至没有一个告别。

　　究竟谁才是哥谭的都市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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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当晚蝙蝠侠就来找我。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个黑漆漆的阴影站在我床边。
　　小丑算什么哥谭阴影，他至多是个哥谭喜剧人，蝙蝠侠才是真正的哥谭阴影——字面意义上的阴影。

　　“你今天的治疗中提到，小丑在你脑子里说话。”那阴影说。
　　“……”这玩意儿完全是我瞎掰的。
　　但我能说我只是为了找点乐子吗，我不能，这可是蝙蝠侠在审讯之外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
　　有哪个哥谭人能拒绝蝙蝠侠的主动搭讪吗，反正我不能。

　　“是医生告诉你的？”我侧面承认了这件事。
　　“他说了什么？”蝙蝠侠问我。
　　这个“他”指的显然是小丑。

　　妈的，一个谎话需要一万个谎话来圆。
　　我他妈怎么知道小丑说什么，我和他又不熟，我和他头一次见面就把他给鲨了。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我垂死挣扎道。
　　“……”蝙蝠侠道。
　　“好吧我说。”

　　这绝非我没有气节，只是蝙蝠侠对我进行了极具威慑力的锁喉，他制服包裹的手臂肌肉正贴在我脖颈，一方面成为格斗大师的两千二百四十八个大动作我才只练到一百多个，另一方面蝙蝠侠的手臂线条可真他妈好看。
　　总而言之，我全无半点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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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开始现编。

　　“他说我们有着同样的本质。”我们都是人类，没毛病。
　　“你也一样。”蝙蝠侠也是人类。
　　艹，蝙蝠侠是人类吧，应该是吧。

　　“我需要被释放。”从阿卡姆。
　　“你也一样。”没错，就是这样，说一点神神叨叨没有卵用且一看就是病句的假话。
　　聪明人自己就会脑补出一整部小说。

　　至于小丑的粉丝会不会觉得ooc，反正现场只有我和蝙蝠侠两个人。
　　嘻嘻嘻嘻嘻嘻嘻。
　　这样想着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回过神的时候蝙蝠侠已经拳头硬了，字面意义上的拳头硬了。
　　我想这必然是因为蝙蝠侠识破了我的谎言，并发现我编排小丑编排得过于ooc，以至于作为小丑宿敌的蝙蝠侠对我感到不满。
　　我觉得我必遭受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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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生有三个时候一定会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接吻的时候、以及明知打架打不过只能挨打的时候。
　　也许有的人喜欢睁着眼睛睡觉接吻和挨打，但那不包括我。
　　我在蝙蝠侠面前闭上眼睛，不是为了和他睡觉和接吻，而是为了挨他的一顿打，我真是世界上最悲惨的女人。

　　但蝙蝠侠比我想象的要有素质得多，我闭眼时他没有打我。
　　我睁眼时他也没有。
　　他只是没了。

　　原来蝙蝠侠不需要转头也能没。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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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希望能找到这间房安保的薄弱处，以期能搞明白蝙蝠侠是如何没的，从哪里没的，下次越狱的时候好教我参考一下。
　　但我的房间分明没有任何问题，窗户和门都反锁着，通风管道也没有被打开的迹象，病房的挂画后面也是严严实实一堵墙，敲上去发出梆梆声。
　　分明是一堵实心墙。

　　以及挂画对面与人等高的大穿衣镜，也依然严严整整地镶嵌在墙上。
　　我正欲敲敲镜子，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表情。
　　俨然是我苦练很久的恶役表情。
　　妈的，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

　　我刚刚不会就是在用这副表情在和蝙蝠侠讲话吧。
　　刺激。

　　美滋滋地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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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睡不着。
　　在蝙蝠侠手底下还是走不过一招。
　　我这个格斗水平怎么睡得着的。

　　而且蝙蝠侠怎么可以半夜出现在我的病房，却只问我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一点其他事情都不干。
　　难道我不配拥有隐私权吗？还是我根本没有魅力可言。

　　总而言之气死我了。
　　这鬼地方待不下去了。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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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决定越狱。
　　越狱，可以称之为阿卡姆疯人院的一种团建活动，大家频繁参与但收效甚微，一定程度上调节了阿卡姆病友之间的僵硬关系——这种团建远比上市公司团建要受欢迎得多，至少人人都乐于参与。

　　当我提出要越狱时，小丑女和毒藤女纷纷响应。
　　不是说企鹅人就不想跑，只是美女的事和臭男人有什么关系，我们的计划当然不会拉他们入伙。

　　制定计划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我们的病房离得并不近，每天只有吃饭和放风的时候能出来见面。起先我们约定晚上月黑风高的时候跑路，但因我们的病房不在同一个地方，而且我不信任她们的同时她们也不信任我，我们都只想着自己，完全不在乎对方死活，导致双方配合起来很难，计划不能进行下去。
　　正常人真的很难想象我们这个充满不信任的小团体究竟是如何维持的。

　　逃脱计划是在放风的时候落成的。
　　放风也是哥谭人权理事会的杰作，他们主张罪犯需要人权，精神病人更需要人权，这给了阿卡姆的精神病罪犯很多活动的余地，有些□□大佬甚至特地入狱和监狱内的合作方谈生意——某种意义上，阿卡姆疯人院的安全性比外面要高得多。
　　好比说企鹅人就是进来和双面人洽谈合作事宜，刚好赶上阿卡姆设施更新，企鹅人的越狱经验未能与时俱进，导致他到现在都还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