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五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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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开始训练自己至今，已经过了约莫两个月，我可以轻而易举打败一个比我重几十公斤的成年壮汉，但依然打不过企鹅人这个胖子。
我一通操作的结果是，企鹅人成功将我俘虏，作为人质意图威胁蝙蝠侠，而我被俘虏后，成功用指甲划破了企鹅人的皮。
甚至我自己指甲还折了，可以说杀敌没有，自损一千。
“你只是个走运的普通人。”企鹅人体会了我的格斗术之后，很是轻蔑。
“是走背运的普通人。”我纠正他。
“哈。”企鹅人嘲讽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早晚为自己的态度而付出代价。
“现在我有一个筹码了。”企鹅人压着我的脖子，和蝙蝠侠对峙。
“所以你真不觉得这个流程哪里有问题吗？”作为全场视线聚焦的中心，我毫不留情打断了企鹅人的谈判。
企鹅人锁喉的胳膊加大了几分力气：“闭嘴。”
我才不担心他的威胁，理论上他才是全场最不希望人质出问题的人，我当然是继续逼逼，甚至光明正大地戳戳企鹅人：“一个坏家伙，拿另一个罪犯来威胁超级英雄，你真觉得蝙蝠侠会吃这一套吗？”
他真的吃，笑死。
所以说做义警就是这一点不好，如果对面也是帮派老大，他们才不会在乎企鹅人究竟俘虏了谁，直接打就完事儿了。
但蝙蝠侠却会因为一个人质而投鼠忌器。
等等，红头罩你不也是个帮派老大吗，直接冲啊，搞死这个胖子。
“你走了一步臭棋，如果你拿这次交易的信息来换我配合你，说不定现在已经离开了。”我说。
实则我并不关心交易内容，询问企鹅人也只是出于好奇，但是马后炮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放得多响，都不会影响局面，但绝对搞人心态。
企鹅人真的破防了，但破防的点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谁是英雄，什么是英雄，蝙蝠侠是什么超级英雄？”
所以说你们哥谭反派都是怎么回事？完全不在乎生意，只在乎蝙蝠侠对吗？
他开始用咏叹调发疯，把我当成舞会上的舞伴一样拉着到处乱转，阴鸷的目光却直直看着蝙蝠侠：“你希望做一个伟大的人物，你不是没有野心，可是你却缺少和那种野心相联属的奸恶；你的欲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当的手段。”
这话来自莎士比亚的《麦克白》。
哥谭的反派在蝙蝠侠深柜之余，还如此具有艺术修养，小丑喜欢荒诞喜剧，企鹅人喜欢莎士比亚，就连红头罩的书房都放着傲慢与偏见。
我是不是也该找点名著装一装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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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蝙蝠侠来说，发疯是好事，企鹅人的破防使他暴露出明显的弱点。蝙蝠侠和红头罩一个扔蝙蝠镖一个用钩抓枪拉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企鹅人的莎士比亚文选还没背完，我就已经被拉到了红头罩和蝙蝠侠这一边。
——然后铐上双手，成为一名被捕人员。
“你不是不肯这样做，而是害怕这样做。”
在企鹅人倾情朗诵的背景音里，我向蝙蝠侠诚恳地认错：“无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都是正当防卫。”
话音刚落，企鹅人就倒在了地上。
蝙蝠侠当即闪现到企鹅人身边，掀开他的眼睑查探。
企鹅人的肤色在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白，唇色也转向青紫，但这种苍白青紫和他阴郁疯狂的性情更加搭配，我完全乐见其成。
可惜他的头发没有变绿，嘴唇也不是血色。我有点遗憾地想。
我还以为正常人中了小丑花的毒之后，会逐渐变成小丑配色呢。
蝙蝠侠一边毫无芥蒂地对企鹅人进行急救，一边示意罗宾将我带到他旁边。
红头罩拦都不拦一下，不仅如此还跟了过来。
妈的，他们仨要是没一腿，我把我脑袋剁下来当球踢。
“你们都看到了，刚才是企鹅人先动的手。”我说。
红头罩不听我的狡辩，问我：“你做了什么？”
我完全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我的美甲漂不漂亮，二十块呢。”
红头罩说：“切。”
妈的臭直男。
不像蝙蝠侠，检查完企鹅人的周身之后，就将目光投向了我新做的美甲。
蝙蝠侠是有一点审美在身上的，可惜我的美甲和企鹅人打架的时候折了一个。
我羞涩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蝙蝠侠很言情小说情节地托起了我的手，如果我的手腕没有手铐的话。
且他说的话也很不言情：“你把毒药藏在了指甲里？”
我心虚，但是振振有词道：“我只是正当防卫。”
“你正当防卫得企鹅人都要没了。”红头罩凉凉道。
我赶紧瞪红头罩一眼：“究竟谁才是你自己人？”
蝙蝠侠是个义警，而我起码是个红头罩帮帮众——虽然是编外人员。
罗宾发出噗嗤一声，转过身去。
你们三个人关系混乱了不起吗，我将目光投向唯一可能站在我这边的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后退一步走。
呜呜，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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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正在给我暴力卸甲。
人活得长了真的什么都能见到，你甚至能看到蝙蝠侠客串美甲师的工作。
虽然从蝙蝠侠视角来看这件事属于没收作案工具。
但我指甲盖上的流沙油真的是无辜的。
毒明明在我指甲缝里。
把毒药藏在指甲缝里这种事，哪一个看过武侠小说的人能拒绝呢，至少我拒绝不了。
这毒药提炼自小丑花根茎分泌出来的黏液，黏液腐蚀性极强，连石头都未能幸免，毒死个把人当然不在话下，可惜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因为手指也就那么大点地方，蝙蝠侠已经排查到了毒药的所在。
不仅如此他还剪秃了我的指甲。
我美甲和指甲的遗体被蝙蝠侠放进密封袋后又装进了腰带，预备带回去检验其成分；我本人则被装上蝙蝠车，预备运往阿卡姆。
“他已经没救了。”企鹅人被送上车的时候，我提醒道。
我不想和企鹅人的尸体挤在一起，一点也不。
“他还活着。”罗宾道。
言下之意是只要没死，就还有得救。
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看向企鹅人的脖子：“那我再补一刀？”
在蝙蝠侠给我一个教训之前，我及时认怂：“开玩笑的。”
最多再过五分钟企鹅人就会死得不能再死，完全没有我浪费力气的必要。
“那能把他放到后备箱吗？”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不能。
我贴着蝙蝠车的车门，企图离企鹅人远一点。
“你害怕？”不知为何也上了车的红头罩这样问我。
靠，他没有抛弃我，他爱我。
“不怕。”我说：“但是企鹅人马上就会变成一包全靠表层皮肤兜着的液体。”
小丑花的腐蚀性就是这样强。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怀疑武侠小说里化尸水就是由小丑花提炼出来的。
即将启动的蝙蝠车熄了火，企鹅人被装进个相当厚实的密封袋里，如我所愿放在了后备箱。
我无慈悲地为他默哀三秒，并衷心祝愿企鹅人抓紧时间投胎，下辈子不管做正派反派都要长得好看，这样才能成为蝙蝠侠的绯闻男友。
唔，好像西方没有投胎的说法。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第五件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