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第三件事 ...
-
77
做义警难度太高了，我默默将这个职业从我的人生规划里划掉。
——虽然其实也并没有写进去过。
罪犯只需要挨蝙蝠侠一个人的打，最多蝙蝠侠罗宾双打，蝙蝠侠却要挨每个反派的打，甚至每天都要打，虽然他比较能打，九成九的情况会打赢，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唏嘘，义警这种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我只能做蝙蝠侠的反派。
这是没办法的事，哥谭固然不歧视罪犯，但可供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挑选的职业实在很少，可以说只有四个：
弃暗投明给蝙蝠侠做小弟——然后和他一样挨每个反派的打；
坚持给蝙蝠侠做反派——然后只挨蝙蝠侠的打；
给蝙蝠侠的反派做小弟——不仅要挨蝙蝠侠的打，还要挨反派的打；
以及死人。
权衡一下，仿佛只有给蝙蝠侠做反派比较现实一点。
这其中没有普通人的选项，因为某种意义上讲，我被安排到阿卡姆精神病院实在合情合理。
在我想法与实践之间的那条名为权衡的沟壑，已经彻底被打破了。
正常人要做某件事之前，会想一下该不该做能不能做，做了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坏处——但我已经没有这样的利弊权衡，大多数事情在我想到的同时，就已经在不假思索地着手去做了。
这或许也是精神病的一种，但绝非妄想症的范畴，所以为我开具精神病人证明的医生，仍然是位不修医德的庸医。
程序错误导致的结果正确，很难讲是对还是错。但显而易见的是，我已经不能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了。
78
于是我决定越狱，先在哥谭打出名号，再王者归来阿卡姆。
说实在话，我不讨厌阿卡姆，这里管吃管住还不需要付钱，里面的病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但是没办法，反派总要打出一点名号，要不然拍成电影都没人看。
不同于上次的轻率之举，这次我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就连越狱的手段比起上次都要考究很多，甚至用到了三十六计。
这种技巧在魔术术语里叫做misdirection，在小学生嘴里叫看！飞碟。
至于越狱的具体手段，为了防止有人模仿，我在此不多做赘述。
79
为了尽可能减少对哥谭市民的威胁，阿卡姆地处偏僻，俨然一座孤岛。
而且里面关的大多是些穷凶极恶之徒，病犯们搞事的时间段错落有致跌宕起伏，全无逻辑可言，狱警们愿意为了院方开出的高薪勉强留在此地，但换班之后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大家普遍不是很乐意住在阿卡姆的员工宿舍，回哥谭的方式也是花样百出，摩托有之私家车有之电瓶车也有之。
后来因为摩托过于时髦很被一部分帮派大佬喜爱，私家车容易夹带一些非法游客入内参观，电瓶车又是制造爆炸的绝佳工具，院方特地为狱警们配备了从市区到阿卡姆的摆渡车。
因为阿卡姆狱警过高的折损率，有时候甚至会出现早晨去上班的人晚上已经没了的特殊情况，我为这辆车取了个外号——灵魂摆渡。
灵魂摆渡外表貌似一辆大巴，为了防止有犯人趁狱警不备潜入，车玻璃做的尤其大，其形态有如动物园观光时近距离接触猛兽的摆渡车。
——但显然在这辆车里，更容易被观光的是车上的乘客。
不过在我看来，愿意去阿卡姆做狱警的人，说不定比动物园里的狮子更有观光价值。
车的底盘较同样当量的车子也要低很多，几乎可以说是贴地行驶，想来是也为了防止有病犯贴在底盘上出去。
我觉得这种担心毫无必要，阿卡姆疯人院的犯人和黑门监狱的犯人有一个最主要的区别，就是对犯罪逼格和腔调的重视。
换言之，大家越狱基本都会搞个大场面，这种贴着车底盘灰溜溜离开阿卡姆的事情，没有一个在意颜面的病犯会去做。
80
当然不包括我。
因为我不要脸。
划掉。
我这种尚且没有代号的反派，还没有成长到需要在意颜面的地步。
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顺便一提，车底比车里颠簸得多，每一个觉得“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的电灯泡都应该慎重考虑。
出发五分钟后，我觉得这车名为灵魂摆渡的原因，或许是它可以把人的灵魂给颠出去。
而且好热，发动机工作起来真的好热。
81
出发十分钟后，我眼睁睁看着这辆车跑掉了一个车轮子。
是我之前敲敲放松过的那个。
顺便一提，这车有八个轮子，前二中二后四，一个车轮子完全没能影响平衡，只是轮子掉下去的动静很大，咣当一声震得我耳膜疼。
事实证明当初我的行为很有远见，如果我真的一直挂在车底，想必路程不到一半我就已经死在路上。
无他，被熏的。
汽油味太重了，是我一生不能承受之重。
趁着司机停车，我当即翻到车顶。轮子没有滚很远，我看着胖乎乎的司机跑过去，又把轮子滚回来安上，觉得车顶真是美滋滋。
空气清新，视角广阔。
还有逃生口的边缘可以固定身体，简直妙哉。
跨过大桥靠近哥谭失去后，路上显然热闹了很多。
一架飞机从我头顶飞过，从哥谭机场出发，离地还不是很远。
一群小鸟从我头顶飞过，顺便留下了一点纪念品，幸好我躲得很快。
一个红头罩从我头顶飞过。
等等，红头罩的交通工具不是摩托吗？
怎么用起了蝙蝠同款抓钩枪。
还有他的抓钩枪究竟抓了哪里啊，附近没有建筑物啊。
难道是画面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