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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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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什么人抱着我。
“东山……”
这个声音是……
“琴酒?”我伸手触摸到他壮硕的胸膛，“你……你变回来了?”
他的嗓音沉稳有力：“嗯，我们走吧。”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因为我意识到一件事。
我颤颤巍巍地开口：“琴……琴酒，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安抚：“你别怕，是天空被乌云遮住了。”
“琴酒!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既然能抱着我，就说明至少能看见一点点吧？可我……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情绪从恼怒转为慌乱，我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我紧紧抓着琴酒的衣襟，好像这样就能抓住一点仅存的安全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眼前一片虚无，我甚至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就像坠入冰冷的深海，不断地下沉，我疯狂地想抓住什么东西，无边的恐惧像海蛇般蜿蜒盘旋，仿佛随时都会出现什么未知的危险，将我吞吃入腹。
我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琴酒的手臂环过我的肩膀，紧紧把我拥在怀里：“别怕，会没事的……”
我稍稍缓和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人。
“加，加坦杰厄……加坦杰厄!”我疯狂地叫着这个名字，希望能得到回应。
我听见琴酒的低语：“如果你是说那只乌鸦的话，它现在不在这里。”
“什么……”我彻底失了神，这一刻感觉我与外界连接的桥梁顷刻间崩塌了。
我……我难道，回不去了吗？
“不，不……”我推开琴酒的胸膛，想要站起来，想要走出去，好像这样就能逃离当前的困境。
琴酒却紧紧擒住我的手：“别动，你现在看不见，很容易受伤。”
“我不要……我不要啊，怎么办？琴酒，我该怎么办？”我的声音越来越细微，连我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
“啧……”
突然间，我感觉到肩上他手掌的力道重了些许，随即有什么东西贴上我的唇，最初是凌冽的寒意，再后来就是一股热浪混合着异物侵入我的口腔。
!
什……什么啊？接吻吗？偏偏在我眼睛看不见的时候?
他，他会闭眼吗？
……
苍天啊我这个时候还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唔……”
也许是失去视觉让我的其他感观更加敏感，琴酒猛烈又炽热的进攻搞得我猝不及防，只能被动地禁锢在他股掌之间，双手胡乱地推搡着，此刻的惊异盖过了方才的恐惧与不安。
可恶……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可真好，辗转又不失方寸，就像执行任务一样，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令人心安。
让人忍不住迷醉其间。
“呼……呼……”等到一吻终了，我还有些没回过神，低声缓慢地轻喘。
“这点儿就受不了了吗？”我听见他轻声嗤笑，“冷静下来了？”
“冷静你个头……你就用这种方法?”
“不行吗？那你希望我用什么方法?”
“你!”
他没再多说什么，我感觉到他的手轻拂过我的眼帘：“睡会吧，也许一觉醒来就会好了。”
哈?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在梦里睡着的先例，不过从他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我顺势阖上双眼，虽然似乎没什么区别。
我又感觉到他抱着我站起身，平稳地走动，我抓着他的肩膀，尽管心情平复了少许，仍是喃喃地抱怨：“琴酒……这次真是被你坑惨了……”
他倒没有急着否认或辩论，似是安慰一只蜷在怀里受惊的小猫，夹杂着一丝无奈：“是是。”
另一边，伏特加在追击矢野的过程中，看到天空被黑暗笼罩，在他抬头愣神的间隙，矢野趁机消失得无影无踪。
“遭了。”伏特加正懊恼该怎么跟大哥交代时，迎面遇上了一个通身都是黑色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的长发是黑色的，他差点要误会成琴酒了。
男人似乎认识他的样子：“你怎么还在这啊？”
他抬抬手继续往前走，“去跟他们会合吧。”
然而伏特加一脸茫然：他是谁啊？
男人慢慢走远，伏特加望着他的背影，随着布满天空的黑暗逐渐褪去，伏特加突然惊觉：之前东山问我矢野说了什么，那个时候我怎么都想不起来，现在竟然……
“大哥，她……”等到伏特加去接应的时候，看到琴酒怀里的东山，以为受了什么伤。
“她没事，开车，到那个地方去。”
“噢……噢。”伏特加顿了顿，明白了他的意思。
车上。
琴酒安置好东山后，才开口问伏特加：“你把矢野跟丢了是吧。”
伏特加难免心虚：“对、对不起大哥。”
琴酒慢悠悠地抚摸着东山鬓边的碎发，轻言轻语道：“不要紧，我想，我大概也捋明白了。”
“对了，我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他……”
“他有一头纯黑的长发，和血色的眼睛?”
伏特加虽然不清楚琴酒为什么会知道，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对，而且东山之前在商场的时候问过我，矢野受伤时在车上说了什么，本来我一直都记不起来的，但是当天空重新放晴后，我突然又想起来了……”
琴酒接过他的话：“他说，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不止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