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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的觉得最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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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军训只有一个星期,不然同学们都会被烧成煤炭。
但似乎黑黑的杨安辰更有“男人”的魅力。
明明刚进校,却好像名气还不小,有时候光是走在路上都能听见别人讨论他,男女都有,女的主要是觉得他很帅,男的就是,嫉妒。
两人大错特错,这个分班是随机分班的,两人阴差阳错在了一层楼的两个不同方向,敖铭钰第一天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本班学生名单,整整看了三遍都没有他的名字,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名单都快被眼睛看灼烧了,还好旁边人一下把它拿走了,不然真的会烧起来。
“看见没,咱俩名字挨在一起的。”
“看见了,赵立阳嘛,看见了。”敖铭钰倒是重复了两遍“看见了”,倒是看见身边人的名字了,却没看见想看见人的名字。
“哎呀,愁眉苦脸干嘛呀?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多美白面膜,我跟你说,军训了之后………”
后面说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听见,只“嗯嗯”的答应着。
正式上课的一个月后,迎来了全新的座位表和新的同桌。
敖铭钰没和他们抢着看座位表,只是静静坐在座位上看窗外。窗外的树也有心事吧?不然怎么会有枯叶,也有想不通的事想见的人吗?
佘曼歌成了敖铭钰的同桌,两人每天疯狂讨论有关数学的题目,但似乎两人就是天生的“事倍功半”的“好”苗子。
敖铭钰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油条,一手拿着喝得只剩几口的豆浆,慢慢走在去上学的路上,右边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往左边回头。
“哎呀,电视剧里都不是这么演的,你应该往右回头”
“应该往右回头”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看我带了什么?”
敖铭钰平淡的看着他从包里拿出拍立得。眼神一下亮了起来,“你拿这个不怕被没收嘛?信不信左拐给你收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左拐是左峰的外号,因为他老是分不清左右,酷爱收小玩意,手机电话手表等,一律没收,这些电子器械在他眼里对学生来说就是伤害学习的利器,他总是不定时不定教室的抽查。
赵立阳只哈哈笑着,趁她走在前头赶紧按下快门,这一刻镜头前只有她。
走到一半时遇到了佘曼歌,佘曼歌喊了她一声,她回头对着佘曼歌挥手。
还好赵立阳手里一直拿着相机,他赶紧按快门,啊,好美,这构图,这滤镜,这笑容……绝。
照片出来了他才知道到底什么叫丁达尔效应,原来丁达尔效应这么美。
其实人更美。
杨安辰放下学习了一天的疲惫,今天值日,他终于把黑板擦完了,背着只有一本有关数学竞赛书的书包,走出教室。这次他选择了走左边这条路,走着才发现这长廊那么长,等他暗自发誓下次绝对不会走这边了,他看清了前面的人。
赵立阳拉着敖铭钰拍照,是翻转相机拍的,咔嚓一下照片就打出来了,赵立阳拿着照片甩了甩,示意让她看。
她一眼就看到了两人身后的人,她皱了一下不容易被发现的眉,然后回过头。
“嗨,好巧。”
“好巧。”
这就是两人开学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赵立阳有点生气,把照片塞给敖铭钰。气冲冲背着书包走了,敖铭钰回过头来尴尬的冲进教室,却看到教室空无一人,她随便拿了两本书,在离开教室前深呼吸了一下。
本想马(人)不停蹄(脚)的回家,身后人叫住了她。
“敖铭钰,一起回家吗?”
“我们好像不顺路吧?”
………
“我到家了,谢谢你啊,你快回去吧。”
杨安辰“嗯”了一声,示意她快回家,她再三道谢了之后转身开门。
钥匙掉地上三次。
后来还是敖力开的门。
关门后,敖力拿着锅铲指着敖铭钰问:“那小帅哥不是上次我们去旅游遇见的嘛?怎么不叫人进来吃饭”
敖铭钰往后闪了一下:“他赶着回家呢。”刚把书包扔沙发上,又对着厨房里的老爸问:“爸,海门离这远吗?”
敖力下意识“啊?”了一声,隔了几秒又大声的说“坐车都快一小时呢。”
敖铭钰拿着和赵立阳的合照,眼神自动聚焦在后面那个人身上,喃喃自语说道:“不是好像,就是不顺路。”
第二天早上,敖铭钰顶着黑眼圈去上学。
佘曼歌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皱了下眉:“你…熬夜学数学?”又怕自己嘴里含着棒棒糖她听不清,放开捧她的手从嘴里拿出棒棒糖,用棒棒糖指着她,“数学已经让你舍弃最宝贵的睡眠了?”
敖铭钰翻了个白眼:“哪有。”
赵立阳本来板着脸进的教室,一看见敖铭钰就乐呵呵的。
“豆浆,油条。”赵立阳从书包里拿出这两样放她桌上,她甚至能看到豆浆还在冒热气,“趁热吃。”
佘曼歌撇了撇嘴,转身对着正在收拾书的赵立阳说:“诶,你这至少关怀一下她同桌吧,怎么不买点什么买一赠一的小东西啊?”
赵立阳立刻停下了,笑了下,又反问她:“下次。”还做出抱拳的动作。
于是两人你抱拳来我抱拳回报你的动作持续了三七二十一回。
佟笙半死不活的趴在桌上,杨安辰用笔戳了戳他。
“从她生日后起,就再也没理过我了,这种心碎的痛你懂吗?”他僵硬的趴在桌上扭来扭去。
根本不给杨安衍反应的时间,他看了杨安衍一眼,“也对,你身边围着的女生数不胜数,你怎么懂什么叫心碎。”
杨安辰头上冒出一大堆问号:“我怎么就不懂了?”
佟笙没有理他,终于坚强的坐起来拿出放在桌里的小玩偶钥匙扣,决心要把它送给佘曼歌,让她开心一点。
文卉雅正算不出题,挠头思考,看到杨安衍正提笔,八九不离十是在算数学题吧,她决心过去问题。
“杨安辰,这个数学题好难啊,我算不懂,还是你厉害,可以教我一下吗?”文卉雅站在他桌旁,咬着下嘴唇问他。
杨安辰却在想,她数学这么差怎么也没问过我题目?
也还是礼貌性的笑了一下:“可以,哪道?”
十一月了,天气有点凉,好多树留不住干枯的树叶,树叶遍地都是,大风一刮,跑得满校园都是,簌簌的声响把敖铭钰从睡梦中叫醒,她开口问:“几点了?”
声音很沙哑很低沉,她试着咳一声清清嗓但无济于补,赵立阳拿刚接的温水放她桌上,坐在她旁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挺正常的温度。
赵立阳想都没想就转身跑向医务室,边喘气边对医生说:“感冒了声音沙哑,给我开点药。”
医生给他拿了点感冒药,他问了用药用量,忌口就走了。
刚上楼就遇到杨安辰,两人上演了擦肩而……碰。药掉在地上,杨安衍赶紧蹲下帮他捡起来。
就一秒他也看清了是感冒药。
“你身体这么弱?”
“你才弱,是敖铭钰感冒了。”赵立阳赶紧反驳说。
“哦。”他点点头。
“把药吃了。”赵立阳把药放她桌上,并监督她把药吃完,她开口问,“我睡了多久?”
赵立阳看了一眼表,眼睛转动了一下,开口道:“半个小时。”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说她,“仅仅半个小时已经足够让人感冒了。”
佘曼歌慢悠悠晃进教室,抬头看表,自言自语的走了过来,看见她面前的药和热水,眨了眨眼,问她:“服毒自尽?”
敖铭钰扯了一下嘴角:“哪有,就是趴桌上睡了会,嗓子就这样了。”
佘曼歌比了个“停”的手势,表示她光听声音已经听出来了,正准备批评教育,同学却喊她的名字,说是外边有人找。
她走出教室一看,是佟笙。
佟笙看见她了,把手背后边,小心翼翼的开口:“还生气吗?”
佘曼歌却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到他旁边,手拉着护栏,一副语言又尽的样子,时不时的眨眼,咽口水。
佟笙再次试探性开口:“别生气了呗?我下次送你好的,再也不送保温杯了,行吗?”
佘曼歌却还生起气来了:“我就几天没回消息,你还真不给我发了啊?女孩子都嘴硬的不是吗!”
佟笙就一直“是是是”的答应着,也不敢拿出钥匙扣给她,直到敲响上课铃。
她正想叫他快回去上课,佟笙赶紧拿出钥匙扣:“送你的,我精心挑选的,别生气了。”
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赶紧溜走。
佘曼歌看到钥匙扣上是一个可爱的小兔子,噗嗤笑了出来,“早就不生气了。”
“希望通过小兔子,把这句话传达给他。”
放学后,杨安辰早早就在教室门口等着,敖铭钰以为大白天的活见鬼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幻觉。
杨安辰递给她英语书:“我们老师说我太笨了,我就想着来问你一点英语题,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但我现在要回家了,明天再给你讲吧?”敖铭钰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杨安辰发现她嗓子确实沙哑,贴心的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她点了点头。
“那边走边讲吧。明天要交作业,可以吗?”
明明五分钟就能讲完的题,他却拖着她给他讲了二十分钟,眼看都要到她家了。
她回家的这条路前边不远处是一大片枯叶,她瞳孔放大,发出“嗯?”的一声。
“踩吧。”
“我到家了,嘿嘿,很开心。”
“枯叶全部踩光了当然开心了,进去吧,我回家了。”
他前进的脚步被她叫了停。
“我们好像不顺路吧?你都送了我两次了。”
“你记错了,我们顺路。”
“明明不顺路!”
“你怎么想不重要,我的觉得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