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一方净土》夏日青草

94、番外一 天若有情下

　　北京的上班时间各种堵车，让人恨不得张双翅膀飞过去，乔笙在一家知名营销策划公司任公关经理，25岁的年龄拼到这个位子也算是上司赏识、下边各种艳羡嫉妒，愿意这样拼杀其实不是她的本意，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周亚婕
　　想到她的名字她攥紧方向盘，毕业后听说那人留在省城，听说那人结婚，听说那人年前生了个女儿大学校友在群里聊天说到周亚婕，一众艳羡的预语气。一切都只是听说，为什么还是那样恨，恨不得那人消失，从正扬哥的脑海里擦去。
　　两次摆酒席正扬哥借口工作忙没有参加过，周亚婕自然不会请她，恨她到骨子里还差不多。接到烫金的喜帖正扬哥半个月没在她面前出现，她胆战心惊搁浅的鱼一样，等了好久才敢去找他，他无事人一样待她，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劫后余生一样的庆幸自己的幸运。直到她女儿出世后不久，因为年假要回家过年，乔笙提议两人一起回家，萧正扬点头答应。乔笙欢欢喜喜得到用萧正扬的手提订票，也许是女人的天性敏感，乔笙恐惧的点开那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放满了那个女人的照片，全都是大学时候的模样，微笑的表情刺痛她的双眼，满满的日志，记录的全是他对那个女人的思念。乔笙几乎瞬间被定了死刑，听到萧正扬在客厅喊她，慌慌张张的抹掉落在手提上的眼泪，合上电脑，告诉自己：你可以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初恋永远难以磨灭，是不是以后的恋情都比不过初恋，是不是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是谁曾经跟她说过，男人只有结了婚才能成熟，乔笙可以抛却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找各种机会向他求婚，但是萧正扬的反应却让她受伤，就像昨晚，事后乔笙窝在他怀里，听着他鼓动的心跳，貌似不经意地提议：“正扬哥，我们在一起都两年了，我喜欢和你窝在一起，不如我们结婚吧？”萧正扬摸摸她的头，说：“睡吧，明天公司还有事要忙。”说完背过身去，乔笙睁着眼在夜里听他绵长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因为困倦阖上眼睛。
　　后边的喇叭声惊醒乔笙，乔笙对着后视镜笑笑发动车子。这一别有是半个月没见面，乔笙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怕上次说错话惹他生气，想到这个，赶紧打电话过去，说是去通州出差。乔笙一边逛街一边问：“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去接你？”那边似乎是在工厂，机器噪声大，就听萧正扬用比平时大的声音喊：“我后天回来，忙完了去找你，我有事，先挂了。”乔笙恰巧看到一条裸色的裙子，上身一试果然合身，曲线婀娜多姿，那店员也是个会看脸色的，忙说：“小姐，这条裙子上面写了您的名字啊，显高贵显身材！”乔笙一点头，为侧头对那店员讲：“包了吧。”乔笙心情好，想：下次来穿给他看。
　　公司新近接了一场品牌推广活动的case，忙的昏天暗地饭局一天赶两场，时间不够恨不得自己像漩涡鸣人一样有分身术。晚场活动庆功宴微醺被助理送回去，钥匙半天插不进钥匙孔，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乔笙抬头看见周萧正扬，惊喜地扔了包就扑上去抱住他：“正扬哥！”
　　萧正扬扶着人把包拿进来关上门，把人扶到沙发上，倒了杯水让她喝下去，乔笙微醺靠在沙发上，手执意拉着他的，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萧正扬就那么盯着她，乔笙被目光盯住，不自主的睁开眼睛傻笑着要他抱，萧正扬推开她，半天不说话，乔笙疑惑的问：“正扬哥，你怎么了？”
　　萧正扬看着她，说：“我是不是得谢谢你，嗯？当年我和亚亚分开全是你的功劳？”乔笙瞬间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萧正扬笑笑：“酒醒了？”乔笙的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异样的苍白。怯懦说不出话。萧正扬问：“小笙，我就问你一遍，亚亚当时的遭遇是不是和你有关，是不是你害的？”
　　乔笙忽然不害怕了，对着萧正扬开口：“是！”萧正扬面无表情的点了几下头，忽然几大步过来捏住乔笙的下颚：“你害人还理直气壮了是不是！她从来都拿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她的？挖陷阱害人，如果不是亚亚宽容你早就被送进监狱了知不知道！乔笙啊乔笙，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本事，她得罪你什么了，你这么恨她，恨不得毁了她一辈子！”
　　大概是气到极点了，萧正扬力气极大，几乎捏碎她，眼泪被逼出来，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乔笙痛到极点反而笑了，一把打开萧正扬的手：“她得罪我什么？萧正扬，我这辈子从开始知道喜欢是什么心里就只有你，跟你表白，高中学习忙，大学你修两个，忙得脚不沾地，好，我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只要有你发现我的那一天，结果呢，你学习忙耽误不了你谈恋爱，你知道我看到你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周亚婕厉害，学习爱情双丰收，凭什么啊！你心里眼中只有她，我没她漂亮还是比她少爱你？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我不会退让，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说着脸上带着讥诮地笑：“或许她还该感谢我呢，这不是阴差阳错，她和那男人不是结婚生孩子了，我看她和那男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这几句话简直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在萧正扬胸口上，萧正扬难以置信，喃喃开口：“你简直是疯了，小笙，你怎么这么狠毒，你不是我认识的小笙，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乔笙带着痴狂开口：“正扬哥，因为我爱你啊！”
　　萧正扬凄然摇头：“亚亚的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结，如果知道结局是这样，我情愿自己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和你慢慢开始的，我甚至开始考虑婚姻，考虑这辈子和你生活在一起，你怎么这么狠啊，嗯？”
　　乔笙呆住，理智回笼：“正扬哥，我不想的，我当时做了之后也很后悔，我没想过这么严重，我只是以为有人想要认识她而已，我没想过会出这种事！原谅我，正扬哥”乔笙靠近萧正扬，萧正扬后退：“你怎么这样，我没办法原谅你……不可能了”乔笙哭到颤抖：“别这样，正扬哥，我爱你啊，你原谅我一次！”萧正扬转身奔到门口：“不可能了，我们不可能了，乔笙，我没办法，看着你我就会想到这一切，想到她遭遇的一切，想到你的狠毒”
　　乔笙扑到他身上：“不要这样，正扬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
　　萧正扬苦笑摇了摇头：“你可以自私到这种程度，我不必担心你会出事，我也不会担心，你以后，好自为之。”
　　门阖上，只留下冰冷的一室黑暗。